上下雙方將士看到鄭衝就這麽被抓走,頓時都愣住了,就連鄭衝本人都愣住了,愣怔的反應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好歹是一流後期級別的高手,就這麽如同小雞一般被提到了城頭上。

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完全被控製的無法動彈。

“鄭衝,你還有何話要說?”曹璋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驟然響起,冷森森的殺意很濃。

鄭衝大腦緩衝了一下,說:“我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計不成乃天意也,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曹璋點頭:“有骨氣,放心,你犯下不赦之罪,論什麽罪都便宜你,來人,將他給我壓下去,斬了!”

“殺——!”

這時,程正博率領兵馬殺入城池,以最快的速度支援皇城,下麵的敵軍見主將被抓,瞬間就不知所措了,紛紛棄刀投降。

曹啟也是鬆了口氣,今日之戰太過於驚險了,要不是曹璋預感強烈早有準備,恐怕現在已經城破人亡了。

同時,也對張竑朝廷沒有了任何的寬容之心。

整治了京城的大戰殘物和屍體後,曹啟下令秦懷勇、哈木達、夏侯昂、洪振坤率領兵馬對幽州和冀州發起全麵攻擊。

張竑朝廷已經沒有大軍可用了,張竑親自率領的七萬大軍在居庸關苦戰七日,屍山血海,沒有打下居庸關,軍中糧草缺少,軍餉不足。

要不是張竑親自震著,恐怕這支大軍早就散了,隨著戰事的拖延和鄭衝計劃失敗後,戰意一落千丈,根本沒有了再戰之心,將士們士氣低迷。

與此同時。

秦懷勇、哈木達率領的兵馬從南北夾擊而來,各地的郡縣太守紛紛是投降,毫無抵抗之心,都想獻城保命,很快,大軍就殺到了京城城下。

守城的人是樊盛譽,這位當年選出來的老丞相,他沒有選擇投降,更沒有選擇苟且偷生,但又不願意看到百姓生活在戰亂的水深火熱之中,最後,選擇縋城自殺。

樊盛譽自殺,京城城門洞開,裏麵的官員集體選擇了投降。

哈木達的大軍和秦懷勇的大軍在京都回師,兩隊人馬朝著居庸關方向殺去,那是張竑的軍營所在地,此時的張竑獨自坐在軍賬之中,身邊沒有一個人,連個隨身太監都沒有。

樊盛譽自殺的消息他已經得到了,京城攻破的消息他也得到了。

一個個難以接受的消息讓他麻木,讓他不敢置信,自己就這樣敗給了曹璋,敗給了張曺,丟失了張氏王朝的江山社稷,他是個亡國之君呐!

舉起酒壺,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臉色有幾分紅潤,望著空落落的軍賬,他搖著頭哭笑了,“父皇呐父皇!您當年為了得到長生秘術,不惜滅悲涼王百餘口,沒想到斬草不除根,留下如此大患,用曹氏之秘術,換了我張氏之江山呐!”

“亡國之君!亡國之君!哈哈哈哈……”張竑狂笑,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明月星稀,月色微涼,“沒想到我張竑竟然成了個亡國之君,但沒人能夠審判我!曹璋!你別想假惺惺的放我生路,我不需要你得可憐!”

“就算死,我也是張氏的皇帝!是這天下之主!”說著他手指蒼天,神情肅然,然後,他望著天空,哈哈大笑了起來。

附近的禦林軍都不敢靠近,生怕是皇帝瘋了,持刀亂殺人。

這時,四麵八方的響起了轟隆隆的馬蹄聲,張竑得到戰馬的聲音立時就興奮了起來,喝令人前來戰馬,手持寶劍喝令:“全軍將士!隨朕殺賊衛國!”

禦林軍還是效忠於皇帝的,在張竑的率領下,三千禦林軍跟隨張竑殺了出去,皇帝都拚命了,何況他們這些禦林軍?

秦懷勇和哈木達都沒想到張竑竟然會親自上陣殺敵,這下讓他們為難了,畢竟張竑是皇帝之尊,他們哪裏敢弑君?這個罵名和罪名他們都背不起。

張竑策馬衝鋒,口中高呼:“朕乃真龍天下,受命於天,汝等身為我大靖子民,誰敢弑君?誰敢殺朕?!”

秦懷勇毫不猶豫的下令:“撤!”

他可沒心思陪著這個皇帝去玩兒,先撤一手,張竑手下的士卒馬上就要斷糧了,再等幾天,相信張竑是想求死。

而且,再過兩天,曹璋就來了,這種事兒,隻有曹璋這個級別的人物處理最好。

曹璋和曹啟早就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當秦懷勇的大軍攻破京都後,曹璋和曹啟就從長安出發,先來到居庸關見了秦鳳江,隨後率領大軍對張竑形成夾擊之勢。

他們剛出動,就得到張竑的來信。

心中的內容很簡單,希望能夠和曹璋、曹啟單獨見一麵,隻需帶個隨從就好,其餘人不要帶。

曹璋和曹啟想了想,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畢竟是亡國之君了,見一麵還是很有意義的,當然,為了保證兩人的安全,曹天罡決定扮成隨從跟隨。

地點約在太行山的一處名勝山峰處。

約定三日後相見。

曹啟邊爬山邊說:“張竑把我們約到這裏,恐怕是做好了打算,以朕對他的了解,恐怕是想在這裏結束吧。”

曹璋不可否認地說:“英雄落幕,張竑是個可敬的對手,無論對百姓還是對江山社稷,若不是我們布局早,恐怕很難是此人的對手,給予對手足夠的尊重,是我們的為人根本。”

曹啟點點頭。

很快,他們爬到了約定的山頂,山頂上有一處涼亭,曹璋他們帶來的人立即拿出了各種做好的佳肴美酒,擺放在涼亭的石桌上,隨後退了下去。

山峰的四處秘密安排滿了隱藏起來的高手。

最低也是二流級別的。

這個時候張竑還沒有來,曹啟和曹璋站在旁邊的欄杆處望著山頂的風景,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曹璋對曹啟說:“這就是鼎定天下的既視感,海到無涯天作岸,山頂絕頂我為峰。”

曹啟聽到這兩句詩,心頭一驚。

突然想起,自己的亞父曾經還是位有名的詩人。

“好霸道的兩句詩啊!”後麵響起一道聲音,曹璋和曹啟轉身就看到他們幾乎都認不出來的人。

張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