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明顯的老了下去。
兩鬢斑白,臉上爬滿了滄桑的皺紋,完全是個垂垂老矣的老頭了,盡管他是位一流巔峰的高手,奈何身體被金蟬魂蠱所控製,他縱有再大的實力,也是枉然。
但隨著曹璋外出皇宮,情況逐漸的有所好轉。
曹璋出宮後,就將控製權交給了曹天罡,雙方的距離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的曹璋每日讓他跟在身邊,沒有活動的機會,如今把控製權交給曹天罡,卻有了很多的時間和空間。
曹天罡的實力固然強大,但隻要太康不要掙脫金蟬魂蠱的控製,他是很難發覺的。
每日夜。
當曹天罡開始打坐修煉時,就是他緩緩活動之時,相比較之前的情況,他的手腕都可以小幅度的活動了,勁氣也能調動,雖然隻是微弱的一縷勁氣,但也是從零到一的進步。
金蟬魂蠱在沉睡中,太康的眼眸睜了半開,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像台機器一樣,右手的手腕在黑暗中輕微的扭轉,手指也在輕輕的活動。
心念一動,一股微弱近乎於無的勁氣從丹田內遊動而出,徑直的流到手臂的經脈,呈現在右手手掌之中。
很可惜,如今控製金蟬魂蠱的人是曹天罡。
曹天罡的實力太強悍了,哪怕是他巔峰之時也不是其對手,更何況現在他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身體的情況也是越來越嚴重。
曹璋下的藥性越來越重,體內的器官幾乎都要衰竭了,幸好自己的實力強悍,生命力頑強,到現在還能保持基本的生命活動,但損失也很大,實力已經下滑到一流後期了。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太康感覺到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再不擺脫束縛,這輩子恐怕無望,張氏的大靖江山都有可能要被竊取了。
在曹天罡手裏他不敢掙脫控製,雖然宮裏也有自己的絕頂高手,但誰敢保證,這些個絕頂高手有沒有背叛自己?
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他們張氏的某位王爺,也是太康的皇叔。
這是張氏為保證皇權,特意在皇宮中安排的絕頂高手,實力在絕頂初期,但這個實力依舊不是曹天罡的對手,他必須要保證在掙脫束縛後第一時間拿到皇權,並讓這位皇叔站在自己身邊保衛自己。
唯有如此,曹天罡就算是有天大的實力,也不敢動手。
太康心底暗暗算計著脫離之路,他脫離控製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殺了曹璋,殺了董曉,殺了端妃,還有那個牛犢!
“這些個賤人!敢給朕的頭上戴綠帽子!真是罪無可恕!”
他的內心咆哮著,堂堂大靖朝的皇帝,竟然被北涼餘孽的假太監給戴了綠帽子,上了自己的龍床,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想著,太康那本無表情的臉上閃出憤怒之色,但他控製的很好,憤怒的表情一閃而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漆黑的夜色了,一切正常如初。
要是不仔細的話,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唯獨在靠近太康後,才能看到他右手的袖筒在輕微的波動,一股白色的勁氣在袖口快速的遊動。
“嘎吱!”
弘德殿的殿門被推開。
楊立走了進去,這是曹璋給他叮囑過的,每天晚上都要過來巡查。
曹璋沒有交代具體的任務和目的,隻是讓他每天午夜時就來這裏巡查半個時辰,認認真真的巡查。
楊立一絲不苟的執行著曹璋的命令。
聽到門口的聲音,太康及時的收回那縷勁氣,手部動作停了下來,緩緩閉上眼睛,重新恢複了最初的形態,安安靜靜的躺在龍**‘睡覺’。
楊立手提著宮燈,緩步走到床邊,認真的檢查著每個細節,又給太康蓋好被子,這才退了出去,又在弘德殿的四周仔細的巡查一遍,這才退出到門口。
門口有兩個當值的太監守著。
“裏麵沒什麽動靜吧?”楊立站在門口問。
“楊公公放心,”這兩人都是楊立的心腹,見楊立問話,立馬跪下道,“我們仔細的守著,並未走神,裏麵什麽動靜都沒有。”
楊立點點頭:“都打起精神仔細守著,曹公公每夜都給你們補貼,不要負了曹公公的恩情,往後的榮華權貴,少不了你們。”
兩人大喜:“寫楊公公提攜。”
門口有楊立的貼身太監,見楊立出來,趕忙接過宮燈,坐著抬輿,朝著司禮監而去。
弘德殿內,太康重新恢複了活動。
泰山劍派。
經過百餘年的發展,泰山劍派的規模和底蘊已經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大門派,每年來考核入門的弟子都有數千人,他們隻收寥寥百人。
這使得宗門弟子,都是修煉精英人才。
“北涼山派?”聽到錢彥叔從武當山回來的稟報,泰山劍派掌門葉乾元皺起眉頭,“這個門派成立不久,最厲害的掌門也就是個一流中期的實力,其弟子怎會如此厲害?旭兒都不是其對手?”
錢彥叔說:“我認為,很可能是柳鎮東這個老家夥搞的事兒,這人很可能是武當山秘密培養的弟子,借著北涼山派的名義打我們。”
葉乾元思索著點點頭:“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派去北涼山派的人回來了沒有?”
錢彥叔搖搖頭:“還沒有,帶現在也沒有來個消息。”
葉乾元冷笑:“看來,是這個柳鎮東在搞鬼,他的實力已經達到絕頂的邊緣了,不敢突破是怕我們打壓,現在又搞這一手,真是可笑。”
錢彥叔:“掌門的意思?”
葉乾元說:“不著急,老夫倒要看看,他這個時候把秘密弟子暴露出來,想幹什麽。”
錢彥叔:“我已經派人監視了武當山,隻要這個曹陽敢出來,就能做了他。”
葉乾元想了想說:“柳鎮東不是傻子,短時間內,這個曹陽怕是不會出來走動了,不過他重傷我泰山劍派的聖子,便是死罪,他打著北涼山派的名號,那好,老錢,你親自帶人走一趟,把這個所謂的北涼山派,滅了!”
錢彥叔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