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郎,讓我在皇上耳邊吹吹風吧!”
董曉望著曹璋說,“今日之事皇上必然會知曉,等晚上皇上來了問起此事,我讓皇上下旨查辦陳元,如此,陳元就沒有行動的機會了。”
曹璋想了想,點頭:“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時間緊迫,那就由你來說吧!”
坤寧宮不比其他地方,曹璋不敢過長時間的停留,商議完畢後,又看了看牛犢,這才除了坤寧宮,命令白肖武停止搜查行動。
司禮監內。
陳元坐在首座,左手邊放著皇帝大印,右手邊放著皇後大印,看著兩個金燦燦象征著大靖皇權的印信,陳元激動興奮的坐立難安。
有此兩物在手,陳元的權力在宮裏可以說橫著走了。
隻要安穩好皇帝和皇上。
皇帝急著修煉武藝尋求突破之法,最近幾年來無心顧及朝政,都是交給尚丞閣和司禮監來辦理的,皇後嘛,雖然有些能耐,但是比起自己來,還是很一般,可以控製。
“祖宗!”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高無庸的聲音。
陳元收起兩個印信,舒服的躺靠著座椅上:“進來吧!”
高無庸哈著腰進來,滿臉堆著笑:“幹爹,剛才眼線來消息,曹璋從坤寧宮出來了,搜查的行動停止了,看來是被娘娘訓斥了一頓。”
陳元滿意地嗯了一聲:“他還以為這宮裏還是以前的宮裏?他出去的這半年多,他的根基早就被我給瓦解了,就憑一個楊立和皇上的聖眷,就像跟咱家作對,真是找死!鄭昌源還沒有開口?”
高無庸笑了:“幹爹放心,不用他張嘴了。”
陳元坐起來,饒有興趣:“怎麽說?”
高無庸:“原本奴才派人去他的老家尋找,沒成想還真的找到了,公公您的親筆信帖他根本就沒有給別人,自個藏在家裏的火炕席子地下,宮外的兄弟幾乎把他的老家給拆了,才找到的。”
“哈哈哈!辦得好!”
陳元的心終於放下來,臉上笑開了花,“給宮外辦差的兄弟們大賞!哼!曹璋啊曹璋!如今沒了這個信帖,咱家倒要看看你那什麽跟咱家鬥!信帖呢?”
高無庸:“已經送到京城,還在宮外,今晚上才能送進來。”
陳元點頭:“東西就不用送進來了,直接燒掉,就當什麽也沒有拿到過什麽也沒找到過,找些靠譜的兄弟們到金城去,散播一些流言蜚語,然後命涼州的官員把密奏給皇上呈奏上來!”
高無庸:“什麽流言?”
陳元擺手示意,高無庸靠近過去,耳朵靠近陳元的嘴邊,陳元用手擋在嘴邊,低聲在其耳邊密語幾句。
高無庸意外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陳元擺擺手:“什麽也別問,什麽也別說,趕緊去辦你的差事去,記得,找些靠得住的人辦事兒,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宮裏邊咱家親自安排。”
高無庸:“是!”
哪怕是得到皇後印信,陳元始終無法百分百地相信皇後,隻能先布置一手,隻等皇後在皇上耳邊吹風的時候他就可以全麵行動,萬一皇後不行動,他這邊也不能耽擱了。
如今皇帝忙著修煉無暇顧及朝政。
就算是涼州的奏折呈上來,他可以暫時壓到司禮監,若是皇後娘娘不行動他就可以直接用奏呈將此流言的風吹到皇帝的耳邊。
無論如此,此次必須要置曹璋於死地。
……
陳元派人在宮外的行動自然瞞不住曹璋的耳目,曹璋早就派人前往鄭昌源的家裏,雖然被陳元的人捷足先登,但他們是黃雀在後。
宮外行動的是楊立的親信蒯善。
蒯善雖然是個太監,但他的武藝高超,幾乎達到了二流,在宮裏宮外都是把好手,為人機敏能幹,多次受到楊立的提拔,如今在禦馬監掌事。
“蒯掌印!”
京城的某個客棧裏麵,蒯善穿著夜行衣,桌子上放著刀,整個人筆直的坐著。房間內的其他地方坐著七八個人,個個神情嚴肅,渾身散發著殺意。
蒯善語氣平淡:“進來!”
門外的人推門進來,“已經查清楚了,他們就在樓上左手第三個房間內,是陳公公的人,東西就在他們手裏。”
蒯善點頭,目光掃視房間裏的人:“今晚上的行動至關重要,關乎到在坐的各位往後的榮華富貴,今夜若成,爾等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就算是死了,家裏也能得到足夠的撫恤銀子,明白嗎?”
眾人低聲:“明白!”
剛才進門稟報地說:“他們準備今夜就將東西送入宮內,宮裏麵還沒有傳來消息,他們在等具體的入宮時間。”
蒯善:“咱們不能等,必須在宮裏人傳來情況時將東西奪回來,檢查東西,準備行動!”
眾人起身,檢查了手臂上的箭,腰間的刀,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蒯善。這些人都是從曹璋的手裏挑選出來的好手,倒是上過戰場的人。
蒯善:“走!”
蒯善帶頭走出門,眾人整齊一致的出了門,徑直的衝上三樓,三樓的人警惕性非常高,看到蒯善等人上來,立馬攔住道:“什麽?”
蒯善拿出宮中令牌:“看不到令牌?滾來!”
那人上下打量著蒯善,猶猶豫豫不敢閃開。
蒯善冷眼一瞪,揚手就是一巴掌:“祖宗就是讓你們這麽辦事兒的?如此大大咧咧的不怕被曹璋的人跟蹤?”
那人被打懵了。
蒯善冷哼一聲,徑直的走了過去,後麵跟著的人快步跟上。
剛到門口,門就打開了,裏麵閃出兩個人,神情嚴肅,手裏提著刀,問:“閣下何人,拿著誰家的令牌?”
蒯善重新拿出令牌:“不認識?”
那人接過令牌認真的看了看,這是褚祿的令牌。
見到褚祿的令牌,門口的兩人沒有猶豫,閃開身子:“請進!”
蒯善進去,後麵的人卻被攔在外麵。蒯善藝高人膽大,擺手示意後麵的人在外麵等著,自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