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
秦懷勇慢慢說出自己此來的目的,“此戰某並未立多少戰功,全靠以前的那點子威望撐著,而此戰中洪振坤將軍戰功赫赫,某認為,讓他出任大將軍或許……”
“秦將軍不要推辭!”
曹璋知道秦懷勇對此戰自己損兵折將愧疚不已,感覺自己難當大將軍之職,故來推辭的,便斬釘截鐵地拒絕他的推辭,“以萬餘兵力,遇到嶽山棋全軍埋伏,給了誰恐怕都已經全軍覆沒了,秦將軍能夠殺出重圍,足見您的本領,這個職位非你莫屬,咱家把奏折都寫好,已經八百裏加急送往京城。”
“大將軍!”
秦懷勇有些感動,眼眶發紅。
他其實早有預料大將軍的職位會落在他身上,但是沒想到曹璋會如此力挺自己,毫不猶豫的把十萬大軍的軍權交到自己手上,救命之恩加上提攜之恩,秦懷勇感動的無以複加。
曹璋發自肺腑地說:“北邊的異族賊心不死,仗著荒漠草原的便利,對我北州始終構成威脅,沒有您坐鎮北州,朝廷也會不安呐!咱家不是處於私心推薦你,而是公心。”
“洪振坤雖然有戰功,但威望不足不能服眾,有沒有對戰異族的作戰經驗,把大軍交給他咱家心裏不放心,隻有交給秦將軍你,咱家和朝廷都放心。”
“大將軍放心!”秦懷勇保證道,“隻要某在位一天,絕不容異族踏入我大靖疆土一步。您從宮裏帶出來的將軍,某必然真心相待。日後大將軍若是有需要,隻需親筆書信一封,千山萬水,某必定如期而至!”
“好!”
曹璋笑了。
有了秦懷勇的這個保證,曹璋也算是徹底的放心,日後要是宮中發生驚變,他算是有自己的心腹外援了,十萬北州鐵騎,足夠支撐他改變所有了。
大軍整頓三日。
隨後,大軍兵分三路,開始針對嶽山棋進行圍剿搜查,絕不讓其逃跑。
奈何嶽山棋狡猾如狐,幾萬大軍在北麵山區搜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嶽山棋的蹤跡,洪振坤也夏侯昂發現痕跡時,嶽山棋已經帶著千餘兵馬出關北上了。
同時,皇上的旨意下達。
先是肯定了曹璋的戰功,封其為蘭鄉侯,永遠保留破敵上將軍職位,特賜黃馬褂一件,待北州平定後,即刻返回。任命秦懷勇擔任大將軍一職,鎮守北州,繼續追剿嶽山棋,任命洪振坤、夏侯昂、賀兆龍、吳崇喜、居寧安、秦鳳江、穀可成為上將軍,賞千金。
白雲波助戰有功,特封祁山上將軍,永保封號。
祁山宮也因此戰正名,發朝廷戰功牌匾,其餘江湖門派不得無故攻擊祁山宮。
大戰結束,眾人都受到了封賞,皆大歡喜。
當即,大軍凱旋而歸,回到朔方城,舉行了盛大的歡慶活動,秦懷勇的傷勢也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與曹璋同坐在上方,將士們分左右落座。
眾人暢飲狂歡。
朔方太守胡榮慶知道曹璋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更是戰功顯赫的將軍,此次返回宮裏,必然會得到皇上的極度寵信,所以他表現得非常的殷勤,對待曹璋更是千方百計的獻媚,特意在曹璋的身邊安排了一位美女。
聽說此女是異族中的美女,胡榮慶特意買來的。
看到次女,曹璋心裏倒想起了宮中的她們,快五六個月沒有見了,不知道她們是否在想他。
宴會持續到深夜。
曹璋稱醉,讓洪振坤和夏侯昂送進去回去休息。
剛返回房間關了門,曹璋立即就恢複了神色,坐在椅子上,夏侯昂倒了杯解酒茶遞過去,曹璋接過茶喝了一口,說:“我回宮裏,你們從此就留在軍中,手握軍權,我才能在宮裏直起腰杆子,明白嗎?”
洪振坤和夏侯昂:“明白。”
曹璋說:“還有,夏侯叔,讓你查的事兒查得怎麽樣了?”
夏侯昂說:“查清楚了,給嶽山棋送糧的是劉、甘兩大家族,他們偷偷將糧草運送出去藏在關外,嶽山棋許諾他們官爵名利交換。”
曹璋:“後麵有沒有宮裏人的影子?”
夏侯昂說:“有,宮裏麵曾經來過人,通過他們的商隊出了關,具體是去幹了什麽他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來我軍中的。”
曹璋點了點頭:“把所有相關人員都給我抓起來,供詞寫下來讓他們簽字畫押,還有,從宮裏來的太監是誰知道嗎?”
夏侯昂搖頭:“不知道,不過……他當時手裏拿著是陳公公的親筆信貼。”
“誰?”
“陳元,陳公公。”
曹璋嘴角吊起一抹冷峻的笑,陳元啊陳元,你終於漏出了馬腳。此戰何永泰大軍的行蹤暴露,極有可能就是陳元泄露的,使得何永泰戰死。
隻要查清此事,呈報皇帝,陳元必死無疑。
“陳元的親筆信帖找到了沒有?”曹璋趕緊問。必須要有如山的鐵證才能徹底的扳倒陳元,要是把這些人帶回宮去改了口,那就麻煩了。
夏侯昂苦著臉搖頭:“陳元非常謹慎,那太監亮了筆帖後,就裝了回去,沒有留給他們。”
曹璋皺皺眉頭,想了想問:“宮裏來的人叫什麽名字?”
夏侯昂:“叫鄭昌源。”
“鄭、昌、源!”
曹璋一句一頓地讀出這個名字,腦海裏快速查詢,發現沒有關於此人的記憶,應該是陳元不敢讓心腹來辦此事,重金買了個小太監。
這就難查了。
宮裏的太監少說也有兩三萬人,要在這麽多人中找這個鄭昌源,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是大海撈針,曹璋也必須要找到這個鄭昌源。
曹璋想了想,起身走到桌旁,提起毛筆開始快速書寫起來,片刻便寫好了一封信,吹幹墨汁折起來裝進信封,封了口,遞給夏侯:“派人八百裏加急送到褚祿手中,讓他暗中摸查,務必查出此人。”
夏侯昂接過信:“是。”
曹璋叮囑:“務必小心,不要讓陳元知道消息。”
夏侯昂:“是。”
隨後,兩人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