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平夷銀甲軍而言,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活的道理。

這時候,山穀外突然響起了土匪們的嘶吼交戰的聲音。

沐蘭臉色一變,暗道不好。

難道這群土匪識破了他的圖謀,準備今晚就將他們圍殺。

但即使如此,沐蘭也沒有害怕。

“眾將士,隨我去看看!”

來到對戰邊界外圍,卻發現這群土匪隻是瞎嚷嚷,完全沒有要進攻的意思。

當然嚷嚷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矛盾升級,變得相互推搡!

趁著雙方推搡的時候,陳穩找了個陰暗的角落,脫掉外套,露出銀甲裝,然後找了個機會,趁機溜入沐蘭軍隊。

魯班見陳穩已經混入,便直接走人!

看著剛剛一個個慷慨激昂的土匪,突然之間偃旗息鼓,全部拍拍屁股走人,沐蘭有些莫名其妙。

這群土匪是在幹嘛?

鬧著玩嗎?

“啪…!”

百思不得其姐的沐蘭,突然感覺到屁股遭受重擊,雖然隔著鎧甲,但是這也是找死。

就欲揮刀砍去……!

轉頭…!

突然看到了一個日思夜想的臉。

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

“陳……!”

陳穩搖了搖頭,示意沐蘭進去說話。

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沐蘭竟然罕見地一把抱住陳穩。

“陳穩,你怎麽來了?你終於來了……!”

陳穩看得出來,沐蘭這段時間壓力很大,人很累,將他當成了依靠。

陳穩心疼地摸了摸沐蘭腦袋。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沐蘭被這個動作溫暖了一陣,隨即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身份,一把推開陳穩。

“咳咳,那個…,你別誤會…!我不是想你了…!”

陳穩笑了笑,也不在乎,反而是再次向前一步,一把抱住沐蘭。

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沐蘭先是象征性的一陣反抗,接著享受起來了陳穩的索取,索取,再索取!

畢竟他沐蘭也是女人,還是被開過鮑的女人啊!

現在被索取,自然是回應,回應,再回應!

良久,陳穩渾身充血,正欲在前進一步,突然一個將士聲音傳了過來。

“將軍,飯熟了……!”

“臥槽……!”

隨著將士的闖入,沐蘭再次嚇了一跳,一口咬在陳穩舌頭上!

陳穩暗呼臥槽,捂住嘴巴!

差一點,又差一點!

造孽啊!

又是那個癟犢子打擾老子。

一看竟然是小六子。

“小六子你不是在沐國公府,怎麽出現在了這裏!”

小六子撓了撓頭。

“姑爺,我今年通過了平夷銀甲軍的考核,就跟隨大軍一起出發了!”

陳穩指著小六子,恨得牙癢癢。

“好…,你小子好得很…!”

小六子也知道自己又壞了姑爺好事,後退一步。

“姑爺繼續,小的什麽也沒看見!”

轉身,吼了一嗓子後,然後逃也似的離開!

等到小六子離開。

陳穩隻能訕訕一笑,然後和沐蘭說正事。

“沐蘭,事情是這樣的……!”

陳穩花了一刻多鍾,才將最近收到的消息和沐蘭全部說了一遍。

沐蘭CPU差點給陳穩帶來的消息給幹燒了!

主要是消息量有點太大了!

“荊湖北路安路使、荊湖南路節度使勾結夷族土司,叛亂?”

“魯班是弄月父親?”

“尤偉航被齊熊攔住了?”

“廣南節度使也可能叛亂?”

“大靖長江以南危險了?”

等等,你讓我緩緩……!

良久,良久……!

CPU終於控溫了,恢複了正常!才緩緩對著陳穩問道。

“所以現在就是配合魯班,殺掉土匪那邊的眼線……!”

“是的…!”

對於演個戲,殺幾個人;

這沐蘭自然樂意,本來他明早就準備殊死一搏,發動強攻了,現在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圍攻他們的敵人竟然是隊友。

這不就好辦了多了嗎?

果然,陳穩在,沒意外……!

………;

而此時,荊湖北路……!

刺史張大人府上……!

張超看了眼餘末,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道。

“齊大人,尤副將,我看你們也不要吵了,不如化幹戈為玉帛!”

齊熊卻不領情。

“哼…,化幹戈為玉帛不可能,尤偉航這廝不讓齊某搜查一番,那就別想出這荊湖北路!”

原來這段時間,正如陳穩所料的那樣,齊熊以自己的守衛軍失蹤,猜測是被尤偉航軍隊藏起來了為由,要強行搜查整個平夷銀甲軍!

尤偉航自然不可能答應,這事不說他沒做,就是做了,也不可能讓齊熊搜查,這可是關乎平夷銀甲軍士氣的事情,答應了就變相表明,他們平夷銀甲軍怕了這荊湖守衛軍!

所以這事,根本就無解,除非大戰一場!不然就是一個無限拉扯過程!

尤偉航也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不可能!你說丟了人就丟了人!”

“末將昨日丟了寶劍一把,尤某懷疑是荊湖北路守衛軍所致,現在尤某要搜查守衛府,不知道齊大人意下如何!”

齊熊眼神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樣子,絲毫不怵,同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那就是沒得談了!”

張超冷汗直冒。

這個尤偉航怎麽回事,不是說了,騙齊熊低頭,喝下毒酒即可,還在這裏和他吵嚷什麽呢?

趕緊走上前,分開眼神火花帶閃電的兩人。

“兩位都冷靜冷靜,喝點酒水冷靜下,冷靜下!”

“對了,這可是京城恪物院出品的明月醉,千金難買啊,兩位可不要浪費了!”

尤偉航冷聲一聲,端起酒杯一口直接灌入嘴裏,一飲而盡。

然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似乎是在生悶氣一樣。

齊熊聽聞這是前段時間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明月醉,肚子裏麵的酒蛔蟲也被勾起來了,一時間心眼難耐。

學著尤偉航,端起酒杯,仰頭將整杯酒水,直接一飲而盡。

“哈……!”

內心忍不住暗道好酒!

夠香,夠醇,夠……辣!

誒……!

頭好暈……!

不會吧,我一杯酒就暈了!

我沒這麽菜吧!

甩了甩腦袋。

卻越甩頭越昏,視線都逐漸模糊……!

“碰……!”

隨後,一頭栽倒在酒桌上!

撅了……!

餘末幾人麵露喜色…!

成了!

齊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