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這名字好熟悉啊……!似乎在哪聽過!”

陳穩摸著下巴回憶道。

“對了,這個魯班,是不是來自淮南東路!”

信使也是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嗯…,好像是的,之前似乎聽他們提過來自淮南東路的揚州!”

陳穩繼續追問道。

“是不是來自揚州一個叫做“魯巷七號”巷子!”

陳穩這麽一說,信使也確認了。

“對對對,來自七號的巷子,私下裏別人還叫他魯班七號!”

陳穩雙手一拍。

沒錯了,魯班七號!

他可熟悉了!

熟悉,倒不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是這個魯班正是魯日與魯月(弄月)的父親。

這人說不好還會是以後自己的嶽父呢?

真他娘的是太巧了!

不過,這魯班也是個人才,根據之前他和魯陽的聊天,他可是知道,他們魯家和公輸仇一樣,也是魯班傳人!

隻不過魯家傳承,他老頭子沒繼承多少,但是對於造船這技術卻頗為感興趣,所以他魯家也曾經一度成為揚州最著名的造船世家!

(PS:魯班原本並不是姓魯,而是姓姬,後其傳承被墨家的魯氏族人繼承防禦之術,被公輸家繼承攻伐之術!)

既然是弄月的老爹,而且是被脅迫著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麽這事情說不定可以平穩解決!

隨即看向信使。

“你現在還能回去?帶我去見見這個魯班!”

信使“啊!這可不好辦?”

陳穩眼神微眯,語氣微變。

“不好辦?”

信使**一緊,差點嚇出尿來。

“大…大人你誤會了!魯班大人現在在隘口另一側,如果要見他的話,我們得先走到隘口另一側!”

陳穩鬆了口氣。

“這樣的話,你早說嘛,那走吧!”

隨即陳穩帶著信使,爬山繞道前往隘口另一側!

不得不說這尼瑪繞起山路來,還真有點遠,不僅要爬山,還要避開近處一些山匪隱藏的地方,導致不得不多走很多路,繞很遠!

等兩人來到山隘口另一邊的時候,已經暮色漸濃,漸漸入夜了!

信使在陳穩麵前,也老實得跟個小崽子一樣,根本不敢耍什麽幺蛾子!

聽話的狠!

來到土匪頭子帳篷內!

土匪頭子此刻正擺出沉思者的裝逼姿勢。

聽到動靜,起身望向來人。

“周淮安,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去給仇大人送信了嗎!”

周淮安,應該是這個信使名字了!

陳穩覺得死前知道這個信使名字也算是對得起他了,越是背後“哢擦”一刀,結束了周淮安悲慘的一生!

“你……!”

魯班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帶,語氣帶著一絲質問,卻沒有害怕。

陳穩這才注意眼前的男人,中年人灰衫馬甲卻掩不住昔日精明,胡須淩亂中藏著不屈,語氣沉著冷靜。

陳穩拿出胸前玉佩,在魯班眼前晃了晃。

“那個,前輩不必緊張…,先看看這是什麽!”

一個帶有月字字樣的玉佩呈現在魯班麵前。

“這是…!”

遙遠的回憶,不禁湧現在腦海。

“月兒,你怎麽會有月兒的玉佩。”

陳穩暗自慶幸,算好當初拿走弄月的玉佩,沒有還給他!

沒想到還真能派上大用處!

“前輩,或者小子可以叫你…嶽父大人吧…!”

魯班眼神一凝。

“嶽…嶽父!你和月兒已經…!”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次回去估計就會成親了!”

魯班隨即又搖了搖頭。

“那我怎麽才能相信你的話呢?萬一你是偶然撿的玉佩或者是搶的……!”

陳穩暗道,老狐狸果然謹慎!

“事情是這樣的……!”

隨即,陳穩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將自己與弄月的一些情況,以及弄月的過往,一些隻有弄月知道的密辛全部講了出來!

魯班這才相信陳穩的話。

“月兒啊,父親這些年不在,苦了你了,還有我那苦命地兒啊……!”

“那個,嶽父大人,小舅子也被我救了出來……!”

隨即又把魯陽的一些情況跟魯班說了一遍。

魯班得知魯月、魯日都還在,瞬間老淚縱橫,仰天長歎!

隨後……!

“噗通…!”

一聲,對著陳穩跪了下去。

“魯班感謝陳世子救魯某兒女於水火,魯某這條命就是陳世子的了,陳世子但凡有任何指示,魯某莫敢不從!”

陳穩趕緊扶起未來嶽父!

“嶽父大人,您別!起來說起來說!”

“小婿正是有一件事想請教下嶽父!”

魯班站起身來,開心地拍了拍陳穩肩膀。

“好,好女婿,但說無妨,嶽父必定知無不言!”

陳穩“嶽父,您為什麽要幫仇笑天呢?”

魯班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也不想啊,但救命之恩大過天啊,嶽父不想做個忘恩負義之人啊!”

陳穩“那即使是幫他做傷天害理,滿門抄斬的事情也在所不惜嗎?”

魯班有些納悶,不明所以道。

“什麽傷天害理,滿門抄斬的事情,嶽父雖然幫他做事,但最多不過是攔截一些富商,劫掠一些錢財交給他!

“我可不曾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陳穩“那您為什麽要幫助仇笑天攔截平夷銀甲軍呢?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啊!”

魯班心裏咯噔一下。

“攔截平夷銀甲軍?什麽平夷銀甲軍!”

“你意思是這山穀裏堵住的,是西征的平夷銀甲軍,不是叛亂的叛軍?”

陳穩“什麽叛軍,這山穀裏麵的人就是沐家平夷銀甲軍!前往廣南西路討伐西南夷族土司的大軍!”

魯班聞言,這下終於慌了,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什麽?那仇笑天狗雜種騙我!”

“老子是說,哪裏的叛軍有如此豪華的軍隊裝備!”

“將士們還一個個訓練有素!”

“是說怎麽事事透露著怪異!”

陳穩沒想到這嶽父也是被擺弄的一顆棋子,不過算好不是真心謀逆,隻是被擺了一道而已。

隨後,陳穩將懷裏送給仇笑天的書信掏出交給魯班。

同時將這次沐國公府西征,以及荊湖兩路的陰謀,完整地給魯班陳述了一遍。

魯班聽完後,冷汗直冒!

“好險!”

“仇笑天這廝,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勾結夷族人,掀起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