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聽小桃說完,蔣代真瞬間來了興趣。他正在哄著孩子玩,當場把孩子交給下人,指揮著小桃給他找能穿得出去的衣服。
“我親耳聽見的,他們現在應該去客廳了,也不知道那位客人長什麽樣子,讓碧晨少爺能如此念念不忘。”小桃好奇地說。
蔣代真也很好奇,心裏像是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恨不得馬上跑過去看個究竟。
他張開雙手,讓小桃給他穿衣服,偏頭看了林申一眼:“你不好奇嗎?”
“好奇,我好奇的是,如果那個人真有那麽好,大哥會看不上嗎?”林申淡淡地說。
蔣代真恍然:“對啊,這個人還是來找我哥的。”
他更有動力了,一個勁地催促小桃:“快點快點。”
小桃加快速度,幫蔣代真把衣服整理好,兩個人歡歡喜喜地出了門。
“我就不去了,裏麵都是哥兒,我在家裏等著你閃回來。”林申說。
林申沒有跟去。
林申說對了,蔣碧星也來了,帶著小侍躲在外麵偷看。
“二哥真是的,也不嫌丟人現眼。”蔣碧星小聲嘀咕道。
就在這時,蔣代真和小桃來了。遠遠地看到蔣碧星撅著屁股,探頭往屋裏看。他的小侍在後麵望風,看到蔣代真和小桃來了,連忙給蔣碧星通見報信。
“哥兒。。。”小侍輕輕推了蔣碧琳一下。
蔣碧星正看得認真,拍開了小侍的小手,一臉不耐煩地說:“別鬧。”
眼看蔣代真已經走到他們麵前了,小侍也不敢做小動作了,一臉尷尬地站好說:“二公子。”
蔣碧星身體僵了下,背對著他們不敢動彈。
“你們在這兒幹嘛?”蔣代真明知故問。
他看到蔣碧星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小侍偷偷看向蔣碧星。
蔣碧星慢慢地轉過身來,幹笑著說:“二哥,你怎麽也來了?”
蔣代真挑眉:“也?除了我們,還有誰來了?”
“那個。。。”蔣碧星支支吾吾地,臉頰上還泛起了紅暈。
見他回答得如此艱難,蔣代真也不想為難他,揮揮手讓他走了。
蔣碧星一步三回頭,臉上的表情依依不舍。
小桃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悄悄對蔣代真說:“好像小夫人也在。”
“他也在?”蔣代真露出吃驚的表情。
小桃小幅度地點了下頭,小聲說:“我聽到他說話了。”
“看來這個人家世不錯,不然小夫人不會這麽重視,親自過來看人了。”蔣代真整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賀念果然在,
蔣代真一進去,賀念就看見了,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蔣若年坐在一邊,一臉無聊的表情。在他對麵坐著一個年輕俊秀的公子,身上披著白色的狐裘,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蔣碧琳說著話。蔣碧琳的眼睛恨不得長在人家身上,臉頰紅通通的,像成熟的番茄般誘人。可惜這位公子的注意力沒在他身上,灼灼的目光時不時看蔣若年一眼。
“你怎麽也來了?”蔣若年秀眉微挑,神色無奈地看著蔣代真。
蔣代真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了俊秀公子一眼,笑著說:“你不介紹一下?”
俊秀公子連忙站起來,拱著手說:“我姓趙,趙嘉韻。”
“原來是趙公子。”蔣代真不由眼睛一亮。
這位趙公子長得眉清目秀,白白淨淨像一個哥兒。他不僅長得好看,站起來之後,個子也非常高桃,高出了蔣若年和蔣代真一大頭。
蔣碧琳從後麵冒出頭來,羞澀地說:“趙公子是臨城趙家的嫡子,未來要繼承趙家的產業。”
蔣若年暗暗翻了個白眼,求救的目光看向蔣代真:“小侄子是不是想我了?”
蔣代真無語地說:“他還不會說話,現在隻會發笑。”
“不用說話,他臉上的表情也會告訴別人,他在想我。因為我每天都會過去看他,今天我還沒有過去,他一定是想我了,現在一定在哭鬧不止吧?”蔣若年隻想從這個房間裏麵走出去,隨便找個清靜的地方躺著或者歪著都行。
他太困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早上剛剛睡下,門房就過來說:“外麵有人找。”
蔣若年把被子往腦袋上一捂,低氣壓地吼了一句:“不管是誰,跟他說我病了,病得爬不起來,讓他改天再來拜訪。”
門房出去之後,把原話告訴客人。
客人不但沒有走,還堅持進來探望。
蔣若年渾身散發著起床氣,一臉低氣壓地出來接待客人。客人對著他噓寒問暖,他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隻想趕緊把客人應付走。結果,蔣碧琳跑來了,對著客人犯發癡,就差流口水了。
後來,賀念也來了,雙眼放光地盯著客人看,儼然把客人當成了獵物,早晚會成為他們桌子上的一盤菜。
蔣若年特別受不了,又不能直白地讓他們都走,簡直跟煎熬一樣。看到蔣代真來了,他就像看到了救星,
蔣代真遲疑地看了趙嘉一眼,笑著說:“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哭,可能是想你了吧?”
“我得去看看,你們坐著慢慢聊。”蔣若年說。
說完,他就要逃。
趙嘉韻忙說:“我能去嗎?”
蔣若年的臉當時就黑透了,暗示地看著蔣代真。
蔣代真像是沒看到,滿臉笑容地說:“可以呀。”
蔣若年也不管他們了,抬腿就往外走。
“若年,你等等我。”趙嘉韻急急地追了上去。
蔣碧琳說:“我也去看小侄兒。”
轉眼間,屋裏隻剩下賀念和蔣代真,還有跟著蔣代真的小桃。
賀念滿臉喜色地湊上來:“真真,你覺得這個趙公子怎麽樣?”
蔣代真心想:我和你什麽時候關係變好了?
心裏吐槽著,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淡淡地說:“隻看長相,長得不錯。”
“我也覺得好,人長得唇紅齒白的,比林姑爺也不差。特別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長得真好,清透還亮。隻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一個好孩子。有這種家世,他還不驕不躁的,太難得了。”賀念說。
小桃偷偷瞄了蔣代真一眼。
蔣代真點了下頭說:“人是不是好人以後才能知道。有句話叫日久見人心,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賀念搖頭道:“我看人準著呢,我覺得這孩子錯不了,我們家碧星要是跟了他,以後的日子錯不了。他是嫡子,以後肯定會繼承家業的。那麽大的家業,全壓在他一個人肩膀上,不容易啊。”
小桃在後麵都聽笑了。
等賀念走了,小桃忍不住對蔣代真說:“你看他們的表情,好像人家一定會看上碧星少爺似的。”
蔣代真說了一句:“有自信是一件好事,希望他們一直這麽自信下去。”
“走吧,回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麽。”蔣代真說。
可能是屋裏站了太多人,孩子哭得停不下來,怎麽哄都哄不好。
蔣代真一回來就聽見屋裏傳來的嚎啕大哭聲。
“小少爺怎麽哭成這樣?”蔣代真還沒說什麽,小桃先著急了,急急地跑進去。
“他長得真好看。”趙嘉韻看了蔣若年一眼,有些羞澀地說。
“你看我幹什麽?這又不是我生的,這是真真的孩子。”蔣若年橫了他一眼。
他不但不生氣,還挺開心:“眉眼像你。你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蔣若年切了一聲,懶洋洋地坐到後麵說:“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打算再成親,生孩子就更不可能了。”
“不成親怎麽行?”趙嘉韻詫異地看過來。
聽到這裏,蔣碧琳弱弱地說:“大哥的婚事由他自己作主,這是我爹親口說的。他想成親就成親,不想成親就不成親。”
趙嘉說:“等老了怎麽辦?身邊沒有人陪伴,孤孤單單的。”
蔣若年從他們身邊走開,在一邊的軟榻上坐著,拿起一塊西瓜吃。
“你為什麽不想成親啊?”趙嘉韻湊過來,彎著腰說。
蔣若年嫌棄地推了他一把,說:“你往旁邊站一站,擋著我的光了。”
趙嘉韻乖乖往邊上站了站,還在糾纏剛才的問題:“你喜歡什麽樣的?比你年長幾歲的,還是比你年紀小幾歲的?”
“跟你有關係嗎?”蔣若年嘴邊染上了紅漬,挑著眉毛沒好氣地看著他。
趙嘉韻瞄了一眼,一下子紅了臉。
“你這兒有東西。”
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用手指著自己的嘴角邊。
“什麽?”蔣若年有些懵,下意識地伸出粉紅的舌頭,好像舔到了什麽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西瓜籽兒,沾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特別明顯。
“你這兒有顆西瓜籽。”趙嘉韻的手伸過來。
蔣若年冷冷地看了他的手一眼,偏過臉躲開他的手。
趙嘉韻的手僵在了那兒。
蔣若年拿起手帕,在嘴角摁了幾下,成功把西瓜籽弄了下來。
“弄掉了。”他把手帕扔到桌子上,淡淡地問:“你今天沒事幹嗎?”
“有啊,我來找你玩。”趙嘉韻好脾氣地說。
“不好意思了,我有點不舒服,不能陪你出門了。改天,我一定好好陪你玩。”蔣若年客氣又疏離。
趙嘉韻剛要說話,蔣碧琳就從旁邊擠進來,臉上端著熱情的笑容說:“我大哥要養身體,沒有時間陪你。可我有時間呀,我願意代替我大哥陪你去玩。”
說完,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趙嘉韻。
就在這時,蔣代真和小桃回來了。
小桃接過下人懷裏的孩子問:“小少爺是不是餓了?”
小桃晃了幾下,孩子還是哭。他隻得把孩子交給蔣代真,無措地說:“小少爺怎麽一直哭呀?”
蔣代真在小繈褓裏麵摸了摸,無奈地說:“他尿了。”
下人過來,手忙腳亂地給孩子換尿布。
見蔣代真回來了,蔣若年站起來說:“我困了,我回去睡覺了,你有事跟碧星說。他剛才說,他願意代替我接待你。”
蔣代真在屋裏環顧一周說:“林申呢?”
“他有事出去了。”蔣若年說。
說完,蔣若年就要走。
蔣代真抓住他的胳膊,給他使了個眼色說:“你就這樣走啊?”
“對啊,我要回去睡覺。”蔣若年滿不在乎地說。
“客人還在。”蔣代真再三暗示他。
蔣若年一揮手說:“有碧星在呢。”
“若年——”趙嘉韻追了幾步,眼睜睜地看著蔣若年走掉了。
“我哥就這個脾氣。”蔣若年笑了笑說。
趙嘉韻表情失落地說:“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他。。。”
“趙公子,我大哥可能是真困了,你別生他的氣呀。我天天閑在家裏,你想去哪兒玩,我可以陪著你去。”蔣碧琳笑得羞澀又討好。
趙嘉韻沒什麽精神的樣子:“我想在蔣府裏麵逛一逛。”
“行啊。”蔣碧琳說。
蔣代真眉頭輕挑,看著趙嘉韻和蔣碧琳一起離開。
小桃說:“這個姓趙的公子,明顯對大公子有意思。”
“那又怎麽樣?我哥不喜歡他,估計是嫌他年紀太小,他比我哥要小三歲。”
“少三歲?那也不算小呀,隻要大公子喜歡,年紀不是事兒。”小桃兩眼放光地說。
“我大哥做事有自己的章法,他要是不願意,沒人能強迫他。再說了,他是成過一次親的人,表麵上看起來對以前的事不在意,誰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樣的。”蔣代真說。
“可是碧星少爺,他追得這麽緊,就怕這位趙公子動心了,他跟大公子就沒戲了。”小桃小聲說。
“如果碧星追一追,他就動心了,這說明他跟我大哥沒有緣分。這種人失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蔣代真說。
小桃點頭道:“對,失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但願這位趙公子,跟咱們姑爺似的,喜歡一個人就不要變心,對大公子一心一意的。”
“還沒有半斤八兩呢,就讓人家一心一意的,有些太苛刻了。”蔣代真笑著說。
等林申回來,蔣代真把這件事當成趣事說出來。
林申說:“我聽管事說了。”
看超市生意好,可以說日進鬥金了。不知道多少人眼紅,背地裏沒少使絆子。光眼紅也沒有用,還不如研究一下這個超市。就在最近,附近也開了一家超市,跟他們的超市一模一樣。
林申既然來了,那就要管管事。管事跟林申說了,林申就跟著管事過去看了下,裏麵的安排跟他們的超市一模一樣。可惜徒有其形,隻有外表相似,貨架上的東西不一樣,他們超市賣的新鮮蔬菜和西瓜之類的,這家超市都沒有。
看完之後,林申和管事都放心了,這也給他們提了個醒,他們要不斷地推出新產品和新玩法,回來的路上,他跟管事聊了很多,提出要設一個圖書區。。。
“你們還聊我哥的事?”蔣代真對這個管事挺好奇的。
“這個管事是負責超市的,經常跟你哥打交道。什麽人去找你哥,首先要在他那兒過濾一遍,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見你哥的。”林申說。
“這麽說,這個趙嘉韻去過超市?”蔣代真來了興趣。
“去過,他是去談合作的,你哥見了他一麵。後來,他有時間就去找你哥。你哥剛開始還見他,後來他去得太頻繁了,大哥就不耐煩見他了,每次都跟管事說他不在。”林申也覺得好笑。
蔣代真笑得眉眼彎彎:“怪不得他找到家裏來了,可惜我哥還是不搭理他。倒是碧星對他挺熱情的,極盡全力地討好他。”
林申說:“這種事要看緣分的,急是急不來的。”
蔣代真說:“對。”
跟著蔣碧琳在蔣家逛了半天,趙嘉韻沒能再見蔣若年一眼,蔣若年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等他醒過來,外麵的天都黑了。小侍池子過來說,趙嘉韻來過兩次,知道蔣若年還在睡覺,就一臉失望地走了。
蔣若年沒有表情,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揮揮手讓池子走了。池子磨蹭了半天,腳底下像生了吸盤。
蔣若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還有別的事嗎?”
池子說:“我不懂,趙公子的條件那麽好,不管誰嫁過去就是當家的夫人。碧星少爺殷勤得跟什麽似的,一心想跟趙公子搭上關係,說不定趙公子真的看上了他,你就一點都不心動嗎?”
“你覺得我會心動嗎?”蔣若年反問道。
“趙公子的條件百裏挑一,長得跟林姑爺不相上下。”池子說。
“你收好處了?”蔣若年挑了挑眉毛。
池子嚇得連忙站得筆直,大聲說:“當然沒有。我要是收一個銅子兒,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蔣若年說:“不用這麽嚴肅,我相信你不敢收別人的好處。我是成過親的,他連哥兒的小手都沒有牽過。就算是我看上他了,你覺得他家裏人會同意嗎?”
“你已經想得這麽深入了?”池子驚異地說。
“說什麽呢?”蔣若年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這叫走一步看三步,既然注定沒什麽結果,為什麽要開始呢?”
“不說有沒有結果,你對趙公子有沒有感覺?”池子好奇地問。
“我跟他總共才見了幾次麵,能有什麽感覺?”蔣若年無奈地說。
他不相信一見鍾情,更相信日久生情。在很短的時間內,讓他喜歡上一個人,那太難了。
“阿麽特意去打聽了一下,這位趙公子身家清白,房裏一個人都沒有。隻要他能看上你,你嫁過去就是當家夫人了。趙家在當地也是豪門大門,隻會比蔣家強,不會比蔣家差。”賀念眉飛色舞地說。
蔣碧琳聽得心潮起伏,紅著臉說:“看他的穿著,我就知道他的家世不會差。”
“不用看穿著,跟你大哥走在一起的人,家世都不會差。”賀念說。
蔣碧琳點點頭,羞澀地表示:“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喜歡上他了。”
賀念誇他:“你眼光真好。”
蔣碧星在一邊潑冷水說:“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人家喜歡的人是大哥。”
“蔣若年成過親,趙公子看上也沒用,他家裏人是不會同意的。碧琳再加把勁,他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賀念說。
蔣碧琳說:“我也是這麽想的,大哥明顯對他沒意思,總是躲著他。他早晚會知道這一點,隻要我一直不放棄,持續地對他釋放出好感,他就會注意到我。”
“說得跟做夢似的。”蔣碧星撇嘴道。
“漲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賀念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下去了。
蔣碧琳拉著他的手,一臉夢幻的表情說:“等我嫁進了趙家,不會忘記阿麽和碧星的,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以後就跟著我享福了。”
蔣碧星歎氣。
他二哥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自信了。
蔣若年,他的大哥,要長相有長相,有手段有手段,經商更是牛得很。隻要趙公子眼睛不瞎,放著大哥這樣的人不喜歡,為什麽要喜歡蔣碧星?
看著一臉喜色的蔣碧琳和賀念,蔣碧星還是決定什麽都不要說了,這兩個人是聽不進去的。
蔣碧晨聽說此事,在**冷笑三聲。
“敢搶蔣若年的人,蔣碧琳膽子不小哇,希望他能成功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說完,他狠狠地咳嗽了好幾聲,拍打著床板,大聲說:“水,給我水!”
下人慌忙把水送過來,因為送得不及時,被蔣碧晨踹了一腳。下人敢怒不敢言,又聽了他罵了半個小時的髒話。直到他累得罵不動了,他才重重地躺回**,讓下人滾到他看不見的角落裏。
自從蔣碧晨生病之後,他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動不動就發脾氣。
“周祥,我不會死,我跟你耗到死。隻要我不死,周家主母的位置永遠都是我的。”他惡狠狠地詛咒著,恨得眼珠子都是紅通通的。
跟這間屋子相反,蔣代真和林申的房間是歡樂的。晚上燒得多,屋子裏非常暖和。蔣代真和林申都穿著很薄的衣服,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也不會冷。
孩子躺在小床裏麵,白天睡得太多了,顯得特別有精神,揮動著他短短的四肢,咿咿呀呀地像是跟他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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