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骨湯比較難熬,所以得多燉一些時間,味道才好。
燉好了骨頭湯,喬染又去忙著洗豬頭肉。
洗好的豬頭肉放在鍋裏鹵一鹵,鹵一上午出鍋以後,就很好吃了。
想著既然都鹵了肉了,喬染又放了點香幹,雞蛋進去,鹵香幹雞蛋的味道也是不錯的。
她還想著鹵點兒牛肉吃,可一下子做的鹵味太多,隻怕很久都吃不掉。
等著過年那一天,再鹵點兒牛肉嚐嚐,先把鹵的豬頭肉吃完了再說。
豬頭肉鹵上了,喬染又去拿了幾斤肉,剁成了肉泥,等會兒調餡料,做肉丸子吃。
喬染做的肉丸子,味道出奇的好。
因為加的肉非常足,不像別人家,做出來的肉丸子,因為裏麵沒有放多少肉進去,滋味兒和喬染做的根本沒法比。
這些事忙起來,也要費不少功夫的。
等著喬染調好餡料,還沒下鍋炸肉丸子,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喬染倒是不著急,餡料調好了,下午再炸肉丸子就是。
中午先吃飯,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鍋裏的大骨頭已經燉了許久,骨湯的香味兒早已經彌漫開來。
另一口鍋裏,鹵豬頭肉的香味兒也傳的老遠。
中午有大骨湯,鹵豬頭肉,再炒兩份素菜就能對付一頓。
喬染將豬頭肉撈起來,開始炒菜,蒸上米飯。
三個孩子早就被鹵豬頭肉的香味兒給吸引了過來。
“娘,好香好香啊!”
還沒到飯點,三個孩子就已經饞豬頭肉吃了。
喬染看著三個孩子那副饞樣,便切了一小盤,給他們遞了過去。
“你們先拿去吃吧!”
三個孩子高興壞了。
鹵味本來味道就好,加上喬染做的好,鹵出來的豬頭肉味道就更香了。
平時喬染上班的時候,嫌麻煩,很少給孩子們做鹵味吃。
平時吃的少,也就覺得金貴,三個孩子此時才這般的稀罕豬頭肉。
“娘,真好吃!”江東升感慨道。
江東燕附和著說了句,“是啊,太好吃了。娘,你下回多鹵點給我們吃,好不好?”
喬染笑著應了一聲,“好,下回你們想吃的時候就和娘說一聲,娘要是有時間有功夫的話,就鹵給你們吃。”
“好!”
三個孩子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
喬染又切了半斤豬頭肉,份量不少,有一盤子呢。
另外又加了點鹵香幹,五個鹵蛋。
加起來,一個大盤子都快裝不下了。
喬染裝好以後,端給江東升,衝江東升道,“你去給你二叔家送過去,讓他們嚐嚐鮮。”
正好,家裏的菜還沒做好,江東升送一趟回來,不耽誤吃飯。
江東升接過來,應了一聲,“好,娘,我這就去。”
江東升跑去送東西,喬染在家繼續備午飯。
中午炒了一盤白菜燉粉條,一盤清炒土豆絲。
燜了一鍋香噴噴的白米飯,三菜一湯,夠吃的了。
大骨湯燉的時間長,味道早就鮮濃無比了。
大骨頭上麵的肉雖然不多,可是裏麵的骨髓卻是可以吸出來吃的。
喬染給孩子們一人裝了一塊骨頭,盛了不少湯。
一家人圍在桌子前,美美的吃了起來。
就不知道江衛國一個人在食堂吃的怎麽樣。
食堂的夥食肯定不如家裏來的好,別的不說,油水肯定沒家裏的多,味道也不如家裏的好。
到底是大鍋飯,和她精心研究出來的美食,肯定是比不了的。
事實上,江衛國在食堂,隻是應付著吃了一頓。
江衛國對於食堂的菜,沒有半點的興趣,想著能填飽肚子就行。
相比較江衛國,二房兩口子就顯得幸福的多。
因為喬染送過來的豬頭肉,對於二房來說,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平時想吃,隻能去夢裏。
豬頭肉雖然不如豬肉,可到底也是肉,要花錢買的。
加上喬染的手藝好,雖說是豬頭肉,可是鹵出來的味道特別的香,比他們用好肉做出來的還要更好吃。
香幹和鹵蛋也是色香味俱佳,吃這口想那口。
二房家的幾個孩子直呼好吃。
江衛黨和李翠菊見孩子們愛吃,自己舍不得吃多了,多留點給孩子們吃。
大人吃不吃的,其實都無所謂,孩子們能吃多點就行。
當父母的,可不都想著把最好的留給孩子嗎?
平時家裏的生活條件就不好,難得有好東西吃,大人肯定不能跟孩子搶。
李翠菊吃了兩塊豬頭肉,就沒再吃了,同江衛黨感慨道,“別說,還是三弟妹的手藝好,這肉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真好吃啊!太香了!”
江衛黨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啊,這肉燒的滋味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三弟的運氣真好,娶到三弟妹這樣的媳婦,可真是他的福氣。”
江衛黨說完,又覺得不太合適,抬頭看了一眼李翠菊,笑著道,“我也有福氣,有你這樣,賢惠能幹,願意陪我吃苦的媳婦,肯定是我上輩子做好事修來的。”
李翠菊也不傻,知道自己男人這麽說,是怕她吃醋生氣。
其實她男人誇讚喬染,她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反而非常支持。
因為她男人說的一點也沒錯,誰能娶到他三弟妹那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祖墳上冒青煙。
她和喬染比起來,那是天上地下。
所以即便她男人覺得她比喬染差,李翠菊也覺得沒什麽。
誰讓人家說的是事實呢?
李翠菊笑著道,“我和三弟妹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江衛黨卻道,“媳婦兒,你在我心裏永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沒有誰能比得過你!”
聽到江衛黨的情話,李翠菊本來就是臉皮子薄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李翠菊嬌聲道,“孩子還在旁邊呢,也不知道正經一點!”
江衛黨嘿嘿一笑,“我又沒說啥!”
“你還沒說啥呢?”李翠菊嬌嗔的瞪了江衛黨一眼。
江衛黨知道自己媳婦是個臉皮薄的,趕緊打圓場,“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心裏知道就行!”
李翠菊心裏倒是美滋滋的。
不管自己男人是不是油嘴滑舌,故意哄她高興,反正她聽了江衛黨的話,就是忍不住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