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真的能在水裏浮起來嗎?
顏卿雨無比好奇,就連吳用都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再小的石頭都會沉到水底,這是常識。
殿下,到底怎麽才能展現神跡?
而李簡才說完話,宮中內侍已來傳喚了。
當李簡到達皇宮門口,李單也正好到。
李單看著李簡目冷冷道:“你來告狀嗎?我告訴你,那不是我燒的!不是!!”
“二弟誤會了,隻是父皇傳召我,我才過來。”李簡微微笑著,在周圍禁軍麵前展現著風範:“既然遇到了,一起吧。”
“哼!”李單一怒,甩袖而去。
一起?
你一個要去和親的東西,也配?!
但一到金殿,兩人先後邁入就讓武帝的目光一冷。
兩人一起來,卻兄長在後,李單簡直一點尊卑都沒有!
“書肆和酒樓,是你燒的?”武帝音色如刀。
“不是,父皇,真的不是兒臣。兒臣昨日回去之後一直在府中讀書,沒有走出一步啊!”李單立馬叫起來。
“是嗎?”武帝坐在龍椅之上:“你覺得朕那麽好騙?”
“不是,父皇,你聽兒臣解釋,兒臣……”
聽到這句話,於龍圖心中已然知道不好了,這蠢貨要壞事。
你說不是不就完了嗎,解釋什麽?
可於龍圖想要插話,卻看到武帝的雙目盯著他,隻能閉嘴。
“說!”
“兒臣隻是口不擇言,但兒臣真的沒有放火燒大哥的書肆和酒樓。”李單慌亂之中說著:“都是吳用,對,一定是他!”
“他是兒臣的謀士,他每天念叨的就是殺大哥,還整天慫恿兒臣。”
“若非兒臣心誌堅定,就被他騙了。”
“昨日兒臣不想聽他的,他就出府去了,說定會達成兒臣的願望。”
“父皇,兒臣雖然想做太子,但真不是我做的啊!”李單跪下大聲叫著,很是委屈。
李簡道:“父皇,兒臣也相信不是二弟。”
於龍圖和李單同時一愣。
李單:這蠢貨是又在幫我說話嗎?
李單摸不著頭腦,於龍圖有了上次李簡說的季賢和陳文成說不出話來的經曆,卻小心起來。
程節大聲道:“大殿下,您不能一味地袒護二殿下。這燒掉的不單是您的書肆和酒樓,也是老程的,還是陛下的。”
“這燒掉的,還是陛下的威嚴!”
“您也看到了陛下禦賜的匾額燒成什麽樣了,那是錢的問題嗎?”
“僅僅是錢,老程我會這麽生氣嗎?”
好家夥。
李簡反手在心中給程節點了個讚,都被他上升到武帝的威嚴了。
這老妖精是故意的吧!
“燕國公不必如此吧,隻是火勢蔓延毀了兩家店而已,何況如今沒有任何證據說這是二殿下做的。”於龍圖終於插了句嘴。
“好了!”
武帝表示這不滿:“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李簡你來說,你覺得會是誰?”
“兒臣不知,兒臣一早被人叫醒才知道出了事。到的時候京兆府已經在了,但他們沒找到任何線索。兒臣相信和二弟沒關係,請父皇明察!”
“父皇您看,大哥都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武帝冷冷道:“這種事需要你自己動手嗎?”
“你一句話,會有無數人願意為你跑斷腿!”
這是表明武帝不信李單。
於龍圖知道壞了,實在是兩件事搞到一起,很難讓人不相信。
“你謀士一直慫恿你,然後就不見了。你把朕當成三歲小孩嗎,這麽幼稚的話誰能信?”
“老實交代吧,吳用是不是被你滅口了?”
轟!
此話一出於龍圖都感到無力,李單這蠢貨解釋的後果來了!
不會說就不要說,你提什麽謀士?說什麽吳用?
這是最後沒辦法才能用的啊!
一上來這麽急切的辯解,陛下哪會相信,他隻會覺得你著急了!
還特麽說想做太子?!
這還是死上加死啊!
“父皇,兒臣沒有……”
“不著急,你先跪著慢慢想,到底有沒有,朕今天有的是時間來陪你耗!”
“還有你這個蠢東西!”武帝話鋒一轉:“誰要針對你,你不清楚嗎?”
“兒臣……”
“朕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笨蛋,堂堂嫡長子,朝堂之上一個人都沒有,你怎麽混的?”武帝看似怒喝,實際上是怒其不爭!
“說你造反,你不辯解!”
“這混賬讓人挑釁你,你也不知道反擊。搶你東西,你也不知道打回去。”
“現在店燒了,你還幫人說話,腦子呢?”
“你知道嗎,外麵還有人說你生性殘暴,說你不分是非,因為兩個貪墨的奴仆,把全府幾百人抓到了牢裏!”
李簡看著武帝如今的樣子心中竊喜,這天平是要調過來了。
“父皇,兒臣隻是覺得清者自清,而且兄弟間的事,不至於鬧得那樣。再說了,兒臣馬上要和親去了,二弟沒必要針對我。”
“至於府中的人,他們是真的聯手欺負兒臣,貪墨銀兩,這點沒錯!”
“你看你看……”武帝朝著春雨公公,指著李簡說著:“這小子笨不笨?!”
“被人說造反,那是要殺頭的!他還在清者自清,要是被人殺了,再清也沒屁用了!”
春雨公公嗬嗬笑著,哪敢說話。
於龍圖是心驚膽戰了。
這是當日在金殿之上舌戰季賢和陳文成的李簡?
這故意憨憨笨笨的樣子,特麽就是做給陛下看到吧?
於龍圖更驚於李簡在這些事上拿捏的恰到好處,這正是武帝想要看到的。
一個不爭不搶的兒子。
可李單這蠢貨……
於龍圖此刻恨不得自己的親外甥是李簡啊,那多省心!
如今怎麽辦,陛下是準備放棄李單嗎?
“父皇,兒臣始終記得當年開蒙之時您說的話,君子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兒臣不需要辯解。父皇聖明燭照,自會查清一切!”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武帝真不知道李簡是單純,是直還是笨!
武帝此刻的模樣,真像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一般。
於龍圖感到棘手,甚至驚恐。
若是李單出局,他該怎麽辦?
於龍圖不敢再插嘴,此刻低調最好。
外麵的人,於龍圖也讓他們暫停計劃了,隻要沒有意外就行。
而就在此時,皇城南。
文遠侯錢穆正站在碼頭上看著遠來的船隻叫著:“這裏這裏……”
“快靠岸,侯爺在那邊!”巨大的船隻之上,幾個人很是興奮!
“侯爺,我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等等,快看,那是什麽……”
一人驚恐的看著船隻前方。
文遠侯錢穆也不由得順著那人的手指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