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桑,媽媽桑,你就放寬心好了。如此這般,讓三朵金花受一點兒委屈也好!免得老想著百合樓外的天地,如此一來,也能一心一意為百合樓中買賣著想咯。”

 媽媽桑白了一眼盧貴,又瞅了一眼驚嚇過度的女孩兒,旋即厲聲大喝道:“瞧你們那一副窩囊樣兒,眼睛都放明亮一點,通通都精神一點!百合樓中死人又不是第一次見了,該幹嘛就幹嘛去!”

 女孩兒失魂落魄之間又是瞠目結舌,緩緩整理受了過度驚嚇的衣帶與頭飾,緩緩眉飛色舞了笑臉,客人們也似趕集一般**起來。

 媽媽桑旋即又對盧貴微微輕笑道:“你說,這樣對待三朵金花,另外兩朵金花又三天不能見客。那百合樓這三天來的買賣,不就少了許多願意多使銀子的客人嗎?”

 盧貴低頭彎腰之間擺手道:“媽媽桑,媽媽桑,此言差矣。明麵上五朵金花三天都不能見客,但更能激起來百合樓中客人的念想。”

 “就好似一錠金子,放在手心上人人都覺得無非就是一錠金子,但是放在衣帶裏鼓鼓的樣子,我想人人對這一錠金子念想更旺!”

 “兵法上說‘能而示之不能’,對於來百合樓中的客人那就是‘欲將取之、必先予之’,以‘能而示之不能’來予之百合樓中的客人、最後必取百合樓中客人的銀子,買賣與兵家戰場上必爭之地何其相似!”

 “媽媽桑,既然百合樓是長年買賣,不必在乎三兩日的銀子得失,而要在乎長久之計,這就算是百合樓中的一點奇特買賣之道吧!”

 “……”

 媽媽桑好似聽明白了盧貴的道理,一怒又一嗔,又輕輕戳了一回盧貴的腦門道:“哼,你這一個吊人胃口的小東西,討喜又討打!又是你那死鬼的爹爹,幽州雙劍鬼見愁盧九天教你的道道吧?”

 “罷了,罷了,罷了,它年沒能得到的東西,如今全然自來百合樓相助,媽媽桑我也算是瞑目了。盧貴,既然媽媽桑當你是一家人,你可得全心全意為百合樓!媽媽桑吃香的、喝辣的也少不了你的!”

 盧貴自然歡喜,旋即又畢恭畢敬笑道:“媽媽桑,你請放寬心,百合樓中五朵金花都與咱們盧家人有關,自然要‘送佛送到西’!”

 “五朵金花,生是百合樓的人,死也是百合樓的鬼!待會兒,盧貴再去開導一回五朵金花就是咯。”

 媽媽桑頻頻得意點頭之間,百合樓中的護院從樓上跑上又跑下,自然是收拾那一間屋子的慘狀。

 王光明與陳靜奔回老王鏢局之際,一邊極速安排王僧虔與公良全忠歇息養傷,而後又與張三與李四聚於一堂憤憤道:“這一次,要不是路遇親王殿下回建康城,王僧虔與公良全忠必然命喪百合樓!”

 “幸好我王某人從來都不與人交惡,交友廣闊從來對人也都是千般恩、萬般好,親王殿下這一次出手倒也幫了老王鏢局一個大忙。”

 “張三哥,待會兒你去選一些上好的奇珍異寶送去劉府,以報今日親王殿下出手搭救之恩。”

 “欠人恩情的事,我王某人如芒刺在背好不自在。寧教天下人欠我王某人的恩情,也休教我王某人欠天下人的恩情。”

 張三抱拳得令而去之際,李四又在一旁問道:“少主,如今這一局咱們和百合樓以及禦史台已經撕破了臉麵,眼下之計該當如何?”

 王光明輕撫了一回鬢發,而後輕聲說道:“李四哥,你去朝廷中咱們經常走動的那一些達官顯貴府上去走一趟。即使禦史台一手遮天黑白不分,但咱們江南王家不似其它名門大族,譚中天想要對付咱們江南王家,還得看他牙口硬不硬!”

 “另外,再備一份大禮去陸府走一走,咱們老王鏢局第一任鏢師之子夏侯子蘭看能不能提前來老王鏢局,如今老王鏢局正是用人之際又逢危難之時更需一等一的高手。”

 李四抱拳得令而去之際,陳靜透過麵紗鬥笠輕問道:“少主,如何這麽多年來,你們才尋著夏侯蘭的兒子夏侯子蘭?陸府與老王鏢局同在東府鎮,如今還這麽近,……”

 王光明麵色驟起一陣尷尬,而後又輕搖了一回青色折扇,一聲長歎一陣悶雷,悠悠說道:“穀主,說來我王某人慚愧至極啊!老王鏢局確實與陸府隻隔了一條大巷子,可這,可這不都說‘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的呐!”

 “老王鏢局第一任鏢師夏侯蘭的兒子藏身在陸府誰又會知道?孟婆江南北幾十年來的戰亂,當年夏侯蘭,哎,哎,哎,不說也罷了!”

 “十年前白蓮社右護法申屠力夫都能藏身百合樓中,夏侯子蘭又如何不能藏身在東府鎮陸府中?”

 “要不是陸家員外識得歲月無情劍法招式,無意間瞅見夏侯子蘭用扁擔做長劍使歲月無情劍劍法,誰又能想到一個陸府中下人盡然是大名鼎鼎夏侯蘭的兒子!”

 “這不,陸員外才私下與我王某人告知了這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況且咱們老王鏢局確實需要夏侯子蘭這樣一等一的高手。倘若早一日找到夏侯子蘭,老王鏢局更強!”

 “也罷,也罷,也罷。這一切都是緣分呐。早一刻不發現,晚一刻不發現,找到夏侯子蘭正當其時,也是天佑老王鏢局啊!”

 “……”

 陳靜瞅見王光明一臉沉醉的樣子,心中確實也喜悅萬分。

 畢竟,王僧虔與公良全忠一時半會兒確實幫不上老王鏢局的忙,曾經信誓旦旦說要不離陳靜半步的王僧虔如今卻離陳靜不止半步!

 陳靜在孟婆郡幽嫣穀的時候,也曾聽陳旭嫦說過一些支離破碎的往事,對歲月無情劍也有耳聞。

 陳靜實在沒忍住,況且王光明說過江南王家一家人,自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追問道:“少主,歲月無情劍與越女劍法相比如何?”

 王光明瞅了一眼陳靜手中越女劍,一邊又扇了三回折扇,旋即仰頭大笑道:“穀主,夏侯子蘭家祖傳的歲月無情劍法與幽嫣穀墨家越女劍法時間相差實在太遠了。”

 “歲月無情劍無非是百年來自創的一套劍法,而幽嫣穀墨家越女劍法,有上千年之久了吧!”

 “幽嫣穀墨家劍法,數百年來以越女劍法名揚天下。可是幽嫣穀墨家劍法又不止越女劍,而且越女劍法之中又有比如什麽雪月風花劍、酒肉穿腸劍等等。”

 “既然穀主為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自然知道幽嫣穀墨家第一代穀主之名,自然也知道為什麽要取名為幽嫣穀墨家。”

 “歲月無情劍劍法與穀主的錯負輪回劍法相去甚遠。據說歲月無情劍劍法隻有夏侯蘭血親後人才能使出該有的威力,就好比穀主的錯負輪回劍劍法隻能由穀主一人能使,這大概就是天意了吧。”

 陳靜身為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自然知道幽嫣穀墨家極其久遠的曆史淵源,但又想起離開百合樓時慕容秋霞與慕容雨菲撕心裂肺的呼救之聲,更有媽媽桑大怒之際說要關豬籠吃豬食,這就是有辱慕容太白“慕容大王”之名!

 遙想幽嫣穀墨家大弟子慕容太白、二弟子賀蘭佳琦、三弟子虞丘淩薇在燕王府對陳靜畢恭畢敬,又回想曾經的四弟子劉一騰、六弟子劉一躍的冷眼,五弟子劉一虎還未謀麵估計也是一樣,心中不由得再一次顫抖,好似慕容一家人在眼前緩緩招手,不去百合樓中救出慕容秋霞與慕容雨菲實在不能心安。

 陳靜越女劍一橫,而後緩緩說道:“少主,慕容秋霞與慕容雨菲不能不救。以我之見,白天在百合樓大戰了一場,擇日不如撞日,今夜再入百合樓一定要救出慕容秋霞與慕容雨菲。也正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百合樓一個措手不及!”

 王光明輕撫了一回鬢發,而後又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殺百合樓一次回馬槍,確實一條好計。”

 “既然穀主要去救人,如今王僧虔與公良全忠不能同行相護,那我王某人就隨穀主走一遭吧。”

 “既然是殺百合樓一次回馬槍,倘若人去多了反而不美。但願李四哥能早一日接回夏侯子蘭坐鎮老王鏢局,也當是萬全之策了。”

 陳靜一時明了,回想王光明青色折扇飛鏢針影兩次出手,腳下功夫也當不錯,有王光明相護自然救出慕容姐妹那是易如反掌。

 陳靜旋即抱拳謝道:“多謝少主成全。待今夜救出了慕容姐妹,讓她們過孟婆江北之地去‘十山八寨’找慕容蘭西,如此萬全!”

 王光明旋即折扇答道:“穀主放心,這一些小事,交與老王鏢局下人們來做便可,不必掛念!”

 這時候一個下人領了第五刀倉皇而至,旋即撲通跪地哀求道:“少主,穀主,救救我!”

第190章 苦禦史台已久矣ゾ下ゾ載ゾ電ゾ子ゾ書ゾ就ゾ上ゾ書%荒%網

 王光明張嘴大吃一驚,旋即離坐三步上前扶正第五刀,急切如驟雨追問道:“這都是怎麽一回事?為何大將軍府變為這般模樣?”

 第五刀一臉哀愁,眼光閃爍之間拳頭緊握對空重重一擊,而後又是一聲長歎一陣悶雷。

 陳靜雖然與孟婆江南官府中人少有來往,但是方才譚中天確實說過要讓第五刀回府等待賞賜。

 原本以為譚中天會借劉一龍之口,用高官厚祿收買第五刀為禦史台效命。看來,譚中天又騙了第五刀,譚中天確實一手遮天了。

 王光明與下人淩空一拂手,堂中一應丫鬟全部極速撤去,而後又安撫一臉茫然的第五刀坐下。

 “第五刀,你且細細說來。大將軍府眼下都出了什麽事?你要我等救你,你又想我等如何救你?”

 王光明急切之間又第五刀滿上了一盞江南佛手鐵觀音,溫溫的茶水旋即就傾入了第五刀的肚子。

 第五刀旋即衣襟一揮,極速擦了一回嘴角,長歎了一口濃鬱的江南佛手鐵觀音氣息,緩緩說道:“少主,穀主,實不相瞞。方才末將也猜著是譚中天那王八蛋殺死了陳大將軍。苦於求生故而未能一語點破譚中天的嘴臉。送入陳大將軍屍身回府之後,末將出府又去尋外出遊玩的大將軍之弟陳顯達。”

 “待末將尋著陳顯達回府之際,禦史台大小差役已經守住了大將軍府門,‘十二飛鷹’又捉大將軍府中家眷去了禦史台,看樣子大將軍府中家眷全無一人能活命。”

 “這不,末將靈機一動托人把陳顯達急送出了東府鎮,往末將一位遠在江州的親戚家中安頓去了,眼下應該已經出了建康城。”

 “少主,穀主,如今大將軍府都是禦史台的鷹犬,末將也不準備回大將軍府了,回大將軍府就是自投羅網找死,求少主指一條大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第五刀再一次拜謝之際,王光明又道:“天下苦禦史台已久矣!”

 王光明離坐再一次扶正了第五刀,緩緩與第五刀“嘩啦、嘩啦”滿上了又一盞江南佛手鐵觀音,旋即說道:“天下苦禦史台久矣,天下苦禦史台已久矣,天下苦禦史台已久矣啊!第五刀,你做得很對!為陳大將軍府中留下了一承血脈,我王某人也敬重你是一條漢子!”

 “想我王某人不曾朝廷為官,與官場中人來往也不少。江州司馬與我王某人也算投緣,我王某人即刻飛鴿傳書與江州司馬,江州司馬定當接應陳顯達安然入江州,陳顯達安身之處有老王鏢局擔著!”

 陳靜突然眼中有光,急切之間又道:“嗨,萬事皆是緣呀,想我剛入建康城不久,先是遇見了謝氏神算子,說建康城中會有一場血雨腥風,如今看來確實不假!”

 “而後又遇見了祖衝之,祖衝之為江州司馬所請,看來這一切的安排也都是天意,天意啦!”

 王光明與第五刀眼中有光,王光明旋即又道:“既然祖衝之也在江州司馬府上,陳顯達無憂也!”

 王光明旋即又與下人一揮手,旋即又道:“與江州司馬,以及祖衝之一同飛鴿傳書,讓他們二位接應並好生關照陳顯達,不能讓陳顯達落入禦史台鷹犬之手!”

 下人抱拳得令而去,王光明又瞅了一眼第五刀,心中頓時生了許多愛意,旋即又道:“第五刀,去處倒也有一個好去處,隻是你這巡城統領的差事怕是保不住了。”

 第五刀旋即輕輕的放下茶盞,一邊畢恭畢敬道:“少主,大將軍府都完了,巡城統領的差事末將自然也做不得了。但求留在建康城中,倘若少主有差遣絕不推辭!”

 王光明沉思之間又道:“我孫王儉在神機營正好缺你這樣的人手。雖然王儉是我王某人之孫,那也是江南王家輩分使然。你也不要覺得這是在欺負你的名聲,先去當一個小兵小卒也正好避一避風頭!”

 第五刀感激涕零,急切之間說道:“末將多謝少主成全,神機營為建康城北邊的門戶,禦史台與神機營這一些年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末將即使去神機營當一個夥夫也無一字半句的怨言!”

 王光明旋即起身去了這一間屋子角落案台上,接著捉筆疾書如行雲流水極速滑過,一折之後再一次對折,旋即遞與第五刀道:“事不宜遲,趕快去神機營!”

 第五刀大禮拜別,盔甲撞擊之聲如巨石落地,而後又一陣急促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了身影。

 “少主,如此看來,禦史台已經對付了大將軍府,必定還會對付大將軍府麾下的那一些將校。況且方才在百合樓中劉一騰與譚中天互不相讓,這一回去百合樓救人應該不會有禦史台的人來多事了吧!”

 王光明青色折扇一搖,仰頭輕笑道:“如此說來,今夜去百合樓一趟必定得勝而歸了。既然如此,那我王某人還得準備一身夜行衣,更能在百合樓中神不知、鬼不覺!”

 “略略略,略略略,……”

 正當陳靜難得一笑之際,又一個下人急切上前來報:“啟稟少主,親王二殿下劉一虎求見!”

 陳靜一陣心喜,沒想到曾經的幽嫣穀墨家五弟子劉一虎會來老王鏢局,確實也還很好奇。

 王光明錦繡華衫一拂,大手一揚急切道:“快請,快請,快快有請啊,怎麽能讓親王二殿下侯著呢?”

 陳靜見王光明正了一正衣冠,也緩緩立身,也很想見一見曾經的幽嫣穀墨家五弟子劉一虎。

 “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老王哥哥呐,天下苦禦史台久矣!倘若再不來找老王哥哥商議商議,隻怕這劉氏的天下民心盡失呐!……”

 先聲而未見人,老王鏢局下人身後極速上前來一個錦繡華衫、玉帶銀冠,左手銀絲銀鞘長劍、右掛雙魚玉鬥的英俊公子。

 初眼看來,劉一虎與劉一騰有九分的相似,隻是青春年華比劉一騰風度翩翩了許多。

 劉一虎見一身白影的陳靜,好似口誤一驚,旋即又右手二指在王光明與陳靜之間來回晃悠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這?……”

 王光明青色折扇急忙一止,也在百合樓中見識了劉一騰與陳靜的冷眼相對,旋即把手一揚笑道:“二虎子,勿驚,勿驚。老王鏢局今日也正好與禦史台杠上了,老王鏢局怎麽能少得了江湖中人呢?這位是江湖中新出道的純依香兒女俠!”

 陳靜自知王光明是不想讓劉一虎再一次冷眼相對,況且劉一虎曾經雖為幽嫣穀墨家五弟子,但僅僅隻是互曉其名而已。

 純依香兒女俠,這一個名字也確實不錯,陳靜欣然接受。其實,即使不接受最後還得接受!畢竟,總比四眼相恨尷尬強了許多。

 劉一虎旋即銀絲銀鞘長劍抱拳對陳靜隔空一揚,雖然心存疑惑,但眼前禦史台之事更為緊急。

 劉一虎自尋了一方案台坐下,看這一副光景,劉一騰與劉一虎都是老王鏢局的坐上常客。

 下人極速上了一盞江南佛手鐵觀音,劉一虎滿飲一口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本王數月以來巡視孟婆江南州郡,完全和禦史台說得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呐!”

 “天下苦禦史台久矣,禦史台譚中天紅口白牙,確實顛倒黑白,一手遮天會害苦了天下萬民!”

 王光明一驚,旋即又一喜,這一番大實話能從親王口中說出來,實在不易,更難能可貴!

 王光明一邊輕把茶盞,一邊又佯裝不明故意問道:“二虎子,那你說一說,這孟婆江南的州郡如何不一樣了,又如何個不一樣法?”

 劉一虎極速又咽了一口江南佛手鐵觀音,旋即又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天下苦禦史台久矣!禦史台禦史大夫譚中天他就是一個大混蛋,這樣的人怎麽能執掌國之公器禦史台?本王都開始懷疑譚中天是不是孟婆江南之人了?”

 王光明輕放下了茶盞,半傾了身子悠悠說道:“譚中天十年前一夜之間從無名之輩被陛下欽點為禦史大夫,不都是人盡皆知的事嗎?”

 “二虎子之言,莫非是信不過台城宮中陛下?君無戲言,那可是二虎子的皇兄啊!雖然二虎子與我王某人相親相近,但是有一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免生無妄橫禍!”

 劉一虎又吐了一口江南佛手鐵觀音濃鬱的香味,急切說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啦。本王沒把你當外人,這才一吐為快!恨不得一劍劈死了禦史台那一群雜碎!”

 “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啦。前一些日子在蘇、揚二州,萬民與大戶都住在水深火熱之中,本王估計離揭竿為旗、斬木為兵也快了。”

 “雖然這十年來白蓮社沒有之前那麽猖獗,這都有賴魏國酈道元重創了白蓮社元氣。倘若白蓮社借機再一次起事,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