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白影展翅燕掠吟,方才燭台疾風徐驟隱;隻聞鶯語燕呼聲落處,猶見殺氣激**入腹心。
拓拔子推恍惚之間明了,大魏國‘拓拔大王’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就這樣在北山關中被一個女流之輩小使一回詭計而毀於一旦。
儒生有雲: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越女劍以迷惑之法糊弄拓拔子推,拓拔子推借機將計就計。
陳靜越女劍劍鋒遊離如出海蛟龍再一次將近,拓拔子推自以為掌法出手必定能扭轉乾坤於萬急。
拓拔子推氣沉丹田突然心神一寧、眉頭輕舒之際,掌中百鈞之力傾力而出如泰山壓頂,彎刀入地半尺,由掌化拳、由拳化掌,半蹲馬步雙臂如快漿行船,旋即又順勢大喝一聲道:“排山倒海!——”
堂中方圓十步之內驟起一陣電光火閃、地裂山崩,堂中裂出的一塊又一塊青磚與碎石舉肩齊飛、一層又一層飛灰與煙霧直撲陳靜。
緊接著,平地之間又炸裂出了一道道百尺高的青磚與碎石旋轉之浪,四濺如斷流百尺的瀑布直衝堂中正上方的屋梁與瓦台。
之後,堂中搖晃震動如夏夜裏孟婆江波激**,屋梁前後左右搖晃的“咯吱咯吱”之聲更似頃刻之間就能埋了堂中每一個大活人、屋簷上瓦台如鐵珠落玉盤“劈劈啪啪”碎裂之聲如夏日午後暴雨如注。
陳靜馬步一溜,靴子左滑與右滑之間,蝴蝶步東西相顧了數步之後正了正身子,飛灰與煙霧透不過麵紗鬥笠,越女劍回身虛晃一點,**起了一股劍氣,又前後左右一式絞劍,斬下無數青磚與瓦台就似夏日麥田中的螞蚱喪命紛揚而下。
“啊!——”
拓拔子推怒目大喝不止,似有七分“燕人”之威;堂中青磚與飛石激烈飛旋不停,就似春光中的流鶯逐了彩蝶、彩蝶尋了花香。
陳靜不得不一式又一式絞劍劍氣之下退去了十步之外。
畢竟,激旋的青磚與飛石應接不暇就怕大意失手,小心不但行得萬年船,更能自保。
前車之鑒,後世之師!
此行,隻為來取拓拔子推的性命,取人性命還需保命勿傷為先。
陳靜記得在幽嫣穀中見識過釋遠“排山倒海”,也在白鳥城外見識過拓拔子推“排山倒海”。
雖然二者看似簡單相似還又相去不遠,但相同之處都是以掌中之力借力打力,而後再借物傷人於十步之外。
陳靜心中明白,對付這樣的掌法,還得尋一個“破綻”近身,隻要近了拓拔子推三步之內,不用說劍氣,就是平常一式越女劍也能再捅拓拔子推一個大窟窿。
拓拔子推緩緩止住了大喝,牛皮靴平肩過處,輕舒了一綹如風過岡的氣息,雙掌由拳化掌從印堂穴直下氣海穴運氣,眉宇張馳之間漸漸平息似一平如鏡的井水。
突然,拓拔子推右手二指輕蔑陳靜之際,仰頭大笑道:“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你能詭計詐我,我拓拔子推又如何不能?”
“騙我拓拔子推一次、兩次,事不過三,休想第三次得逞!好歹我拓拔子推這個‘魏人第一’不是繡花枕頭,更不是狗尾續貂!”
“還想大言不慚來取我項上魏人人人敬仰之頭,真是不自量力,更是無稽之談。徒勞一場,最終隻不過是飛蛾撲火,引火燒身!”
“哈哈,哈哈,哈哈!姑娘空歡喜一場的樣子,我拓拔子推倒是喜聞樂見。有道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兩手空空而來北山關,必定成全你兩手空空而去北山關!”
“姑娘,接下來的錯負輪回劍,難道還有第一百九十九式不成?哈哈,哈哈,哈哈!雕蟲小技!”
“……”
陳靜自知被拓拔子推識破了計謀也並未有半分嗔怒之意,旋即越女劍胸前一橫,張口悠悠笑道:“略略略,略略略。‘魏人第一’果然名不虛傳啊!隻是這‘魏人第一’怕是‘畏人第一’咯!從今往後,隻畏我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一人而已!”
陳靜不慌不忙,突然身子似落山飄逸一沉白影,右腳虛空如槳一**又一蹬,淩空飛身如猛虎出洞一躍,張口大呼道:“錯負輪回劍,第四式,掌中飛燕!”
白影疾行,劍氣如霜!
拓拔子推微微一笑,張口字字珠璣道:“原來,江湖傳聞所謂的‘草上飛’與‘水上飄’果真與錯負輪回劍有淵源,今日一見大開眼界!”
就在陳靜淩空三步之際,飛身旋轉又一式點劍虛晃青磚一挑,劍氣直下**起一片青磚如浮橋石墩在前方空中錯落有致並列。
蹬蹬,蹬蹬蹬,……
陳靜疾風一道白影,夜色中的燭台再一次前後搖曳,越女劍平劍劍氣所過之處,拓拔子推隻得右步左行、左步右行的身子跳躍躲避。
嘭嘭,嘭嘭嘭,……
拓拔子推自然知道敵我雙方攻守之道,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旋即氣沉丹田由百會穴托掌而起衝天而出,大呼道:“風卷殘雲!——”
拓拔子推大呼之際,雙掌手心所向之處,憑空驟起了一股又一股翻滾宛如地獄而來的陰冷之風。
在這一股陰冷之風中間還夾雜了一陣冰涼後背的冷凝氣息,陰風呼嘯閃去了堂中燭台,燭台跳躍就似哀怨、燭珠長流就似嚎啕大哭。
陰冷之風上前急旋了青磚與飛石,更似一把無形的巨大掃帚清掃堂中落葉,陳靜腳下那一綹錯落有致的青磚如浮橋石墩一時失去了方圓,斑駁陸離之間如鳥獸落。
陰冷之風極速轉旋了青磚與飛石如箭矢似弓弩四射紛飛不停,堂中青磚與飛石猶似茫茫大漠,堂中每一個大活人都隨時可能成為大漠中頃刻就被淹沒的一窪泉水。
“‘拓拔大王’,拉基阿路;‘拓拔大王’,拉基阿路;‘拓拔大王’,拉基阿路;……”
“哪咕叻,哪咕叻,哪咕叻!殺了她!……”
“……”
狼皮帽群起激揚、彎刀過頭三尺高聲呼喊之際,陳靜越女劍絞劍落地,急促之間退去了十步外。
陳靜隻在幽嫣穀中第一次見過釋遠使過的“風卷殘雲”,雖然拓拔子推的手法沒能借助天罡地煞陣與無聲之雷,但是結果相似都是以一技掌法借物拒敵而不近身。
陳靜心中突然一怔,拓拔子推這一技“排山倒海”與“風卷殘雲”確實非一般江湖高手能上前力敵,如此又不能近身隻得另尋它法破敵。
陳靜環視了一眼堂中立柱與頭頂屋梁,更有屋梁上早就支離破碎了的瓦台,微微一笑計上心來。
既然拓拔子推能借力打力、借力拒敵,越女劍又如何不能!
陳靜不曾習得任何掌法,也沒人傳授一招半式掌法,越女劍出鞘一式劍氣並不亞於任何掌法。
陳靜透過麵紗鬥笠斜視了一眼裏外數層的狼皮帽彎刀,又瞅了一眼堂中得意萬分的拓拔子推,旋即越女劍一道又一道劍氣直下,橫豎張馳之間前後左右力劈立柱、力劈屋梁、力劈瓦台,……
劈裏啪啦,……
稀裏嘩啦,……
窸窸窣窣,……
狼皮帽彎刀相撞一陣驚慌,抱頭鼠竄與抱頭弓身者不計其數。
“馬拉個巴子的,這一個女人是不是瘋了!瘋子、瘋子!……”
“這女人想要同歸於盡,我家堂客還等著回家呢,不能死!……”
“埋汰旮旯,真是浪費了貌美如花之姿,死了也要用一回!……”
“……”
狼皮帽驟起一片刺耳之音,急促入肺翻江倒海數百尺,陳靜旋即越女劍反手一式平劍,劍氣過處又是一陣哀嚎中的沉寂。
此時此刻,立柱“咯吱”有聲、屋梁“哢嚓”直響、瓦台“嘩啦”直下。
倘若拓拔子推再敢使一次“排山倒海”與“風卷殘雲”,隻會讓立柱斷得更快、屋梁塌得更急、瓦台掉得更多,無疑就是同歸於盡。
陳靜記得《孫子》有雲: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
如此,拓拔子推使不得掌法必定就如案板上一隻大白兔,兩條貂尾就是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拓拔子推臉色一沉,又瞅了一眼搖搖欲墜的房梁與暴雨如注的瓦台,更有隨時可能倒塌的立柱,不得不退後了數步,尋回了彎刀。
拓拔子推旋即虛抬了右腿,前後馬步張弛之間左手由掌化拳,又由拳化掌,右手彎刀極速旋轉一圈挾持於身後,張口就道:“如此,也好!掌中江湖,刀劍衫舞,那就刀兵上再見真功夫吧!”
“想我拓拔子推一世英名,怎麽可能沽名釣譽!‘無影刀法’在手,天下早晚我有!”
“姑娘,‘無影刀法’一出可是要見紅吃肉的,那更沒有半點慈悲心腸。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吃我一刀!”
“……”
就在拓拔子推大呼之際,前後馬步如鹿蹦猿躍急步上前,青磚“蹬蹬蹬”之音已然近身陳靜三尺。彎刀如風一旋,從陳靜麵紗鬥笠而下,大有一刀破吼之勢。
第142章 無影刀法終喪命··書·15huang··荒··網··免··費··下··載
正是:刀過無影、聲過無痕。
拓拔子推彎刀過處一綹寒光映滿了跳躍不止的燭台,陳靜眼疾手快之間旋即後空翻側身一閃,越女劍劍氣反手一式截劍。
當、嘭嘭!
兩兵驟然相接、一彎刀光吻了一綹劍鋒,電光火石之音炸裂過後恰似天雷滾滾一擊晴天霹靂在頭,淩空而起的青磚與四散煙霧飛石如孟婆江中浪打波逐的兩葉浮萍,****悠悠閃去了數十步之外。
拓拔子推力有千鈞,右手輕輕如崩雪入穀一滾又一帶,彎刀似弦月高掛柳枝頭又左右一晃,飄悠更似林泉落穀、更似山澗溪水東流。
陳靜低頭躲閃抬望眼之間,麵紗鬥笠“窸窣”劃破了五寸長一道口子,心中一怔之際,越女劍旋即反手一式抹劍再接回彎刀半弦處。
當、嘭嘭!
兩兵相接再一次炸裂了電光火石之音,堂中淩空而起的青磚與四散煙霧飛石夾雜了大小瓦台棱角紛紛揚揚,更似江流中弄潮兒一波驟起一波又浪,飛石與瓦台就是弄潮兒手中的朵朵浪花。
拓拔子推怒目圓睜,旋即右步左行、左步右行之際,彎刀不離手中三寸,或刺、或剁、或劈、或斬遊走之間刀鋒相向不落半分氣勢。
陳靜越女劍虛虛實實,劍氣橫豎相交而飛騰、步法前後遊離而竭盡全力,“無影刀法”確實難敵。
陳靜滋生了一陣扭曲,方才拓拔子推的掌法近身不得,如今“無影刀法”鬼魅糾纏,靴子遊離之處完全不能抽身再尋一次“破綻”。
陳靜回想起來,花木蘭曾經說過:刀左而傷右、刀右而傷左,左右出刀卻斬上下遊離之處。刀過影時,身卻回;影沒刀時,血紛飛。
世間刀劍本為一體,並未有兵器長短凶險之分。
拓拔子推刀法無影,越女劍劍法亦能無影,以無影劍招去破無影刀法,理所當然。
當日在“草廬”中,花木蘭也以劍代刀使過一回“無影刀法”,以劍代刀能成,以劍破刀自然也能成。
刀左而傷右、刀右而傷左,左右出刀卻斬上下遊離之處,即是迷惑虛晃之招,以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錯以為“無影”無形。
刀過影時,身卻回;影沒刀時,血紛飛。刀法言外之意,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陳靜越女劍微微一收,拓拔子推彎刀順勢而上,越女劍左右急旋又極速一式“移形換影”離身,之後極速轉身一式抹劍一道劍氣而下。
拓拔子推突然僵直不動,手中彎刀“哐當”掉地,嘶啞了遊離而又急促的聲音道:“馬拉個巴子,偷師,誤我!偷師,誤我啊!……”
“馬拉個巴子,我的魏國,我的魏國,我的魏國啊!……”
“……”
噗嗤!
拓拔子推胸中翻滾張口射出一綹曇花去到了三尺之外,海棠花紅落地,一朵、一朵、又一朵,……
陳靜又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極速身影,越女劍一道劍氣先是一式絞劍,之後補上一式抹劍!
噗嗤、噗嗤!
拓拔子推忍不住張口猛烈射出了一綹曇花,空氣裏驟起一股濃鬱的鹹濕味道,正如海棠林中一陣微風吹落了無數大小海棠花瓣、飄飄悠悠如詩如畫。
撲通!
拓拔子推被已經被陳靜越女劍一劍封喉,“無影刀法”在拓拔子推手中幾個回合就成了“無命刀法”!
“‘拓拔大王’死了,‘拓拔大王’死了,‘拓拔大王’被殺死了!……”
“殺了這一個女人,殺!……”
“放箭,……”
“……”
狼皮帽與“黃金八部”勇士彎刀再一次上前,弓箭如雨直下。
陳靜越女劍一揮,淩空又幾道劍氣閃過了堂中的立柱、屋梁與瓦台。立柱“嘰嘰喳喳”傾倒、屋梁“劈裏啪啦”崩塌、瓦台“嘭嘭”破碎就似打破了一個又一個案上陶盞。
陳靜順了屋梁與立柱倒塌的身影,一道白影極速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間躍上了屋梁與瓦台,從堂中正方如流星閃過。
撲通,哢嚓!……
緊接著,無數的狼皮帽與“黃金八部”勇士的哀嚎聲在立柱與屋梁下此起彼伏。陳靜微微一笑,在屋簷瓦台上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往白馬處尋了去。
駕、駕!
陳靜突然身子一沉,躍上白馬一奔,卻又從身後追上來了不少狼皮帽。此時此刻,整個北山關城中驟起一陣猛過一陣的鑼鼓與狗吠。
陳靜一時懵了,北山關方才已經被拓拔子推下令緊閉南北二門,又如何能出得去北山關呢?
雖然北山關並沒有曾經的白鳥城那般城高壕深,但是眼下白馬是飛不出北山關的四麵高牆!
“姑娘,姑娘,這邊過來!……”
一個急促的呼聲引起了陳靜的注意,策馬奔騰閃身在前,緩緩透過麵紗鬥笠才發現是一個更夫。
更夫旋即藏匿了陳靜白馬在一處拐角小道坳口,追逐上來的狼皮帽呼喊著往大道疾馳而過。
“埋汰旮旯,逃不了了,你逃不了了!北山關南北二門緊閉,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
“馬拉個巴子的,別跑,隻要捉了你砍頭、跺腳之後,再讓兄弟們用一回,可別浪費了!……”
“……”
狼皮帽漸漸遠去,陳靜這才發現更夫一張刀刻老臉上了歲數,旋即把劍拱手答謝道:“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陳靜,多謝老伯周全萬急之處。不然,這一夜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劍下亡魂,哎,……”
更夫小心翼翼又瞅了一眼遠去的狼皮帽與火光,借了模糊的天光暗影又前後瞅了左右路口無一個行人,這才緩緩低沉說道:“姑娘,我說姑娘啦,實不相瞞,老朽我曾經也是堂堂正正的燕國人呐,原本就是白鳥城的一個更夫啊!”
“十年前白鳥城一戰,老朽也中了‘七夜道宗之毒’躲進了臭水溝裏,後來趁夜色混亂才溜了出來。”
“姑娘,方才聽那一些狼皮帽說是你殺了拓拔子推那一個大混蛋。你就說,這是不是真的?”
“老朽本想尋一個機會殺了拓拔子推。可是一沒機會、二是功夫又不夠。今夜真是大快人心了!”
“……”
陳靜一時確實心安了許多,既然更夫也是白鳥城的燕國人,自然不會再出什麽差錯,對於更夫的詢問,也隻得頻頻點頭。
陳靜又緩緩探出了麵紗鬥笠,左右大道上的火光與狼皮帽又倍增了許多,倘若出不去北山關,又將是一場越女劍見紅的血戰!
屆時,這一身從“草廬”帶出來的素紗素袍最後必定會成為一件布滿海棠花朵的血紗血袍。
陳靜又瞅了一眼好似還沉浸在白鳥城崢嶸歲月中的更夫,脫口而出悠悠問道:“老伯,北山關隻有南北二門可進出,天明待尋什麽機會出城為好啊?”
更夫輕蔑的瞥了一眼陳靜,而後又是狡黠一笑,之後略帶了一絲得意說道:“姑娘,既然你殺了拓拔子推,也是曾經‘慕容大王’的穀主,老朽也就不賣關子廢話了!”
“明人不說暗話,老朽也就打開了天窗說亮話。北山關明麵上隻有南北二門可以出入,然則暗地裏東西還有二門也可以同時出入!”
“……”
陳靜心中一驚,北山關隻有南北二處城門洞以及守城將士,東西二門又在何處?完全不曾見得!北山關東西都是一色高牆,高牆之外都是良田,又何來東西二門?
“老伯,你可不能說大話來安慰我?要東西真有二門,貿然前去還不是被人說成有自投羅網之嫌?”
更夫又輕蔑的瞅了一眼陳靜,而後得意而又狡黠的說道:“姑娘,實不相瞞,老朽在這北山關也快待了十年了。十年如一日、夜夜打更不曾落下一天,故而也瞅出了不少端倪,這一座北山關也可以說是魏國的一處藏汙納垢之地!“
“北山關,明麵上說是拓拔子推這一個混蛋大言不慚‘魏國第一’,可暗地裏有太多見不得光的勾當!這一座北山關內東西二門可是拓拔子推私下買賣、廣積錢糧之地啊!”
“魏國的那一些不正經的行商最後都是通過北山關東西二門與拓拔子推暗地裏銷贓,什麽兵器啦,馬匹啦,藥材啦,糧食啦,……”
“……”
陳靜眼前一亮,突然明白為什麽拓拔子推那麽著急要滅了“十山八寨”,因為“十山八寨”擋住了拓拔子推在魏國的“宏圖大業”。
陳靜突然又明白了,隻要拓拔子推滅了“十山八寨”就能回軍魏都平城,一是有了借口,二是沒了後顧之憂更能全力一搏。
拓拔子推,果然狼子野心!
還好,現在已經死了!
雖然拓拔子推是一個魏人,但是在幽嫣穀墨家“天誌”之下,確實從來都不分孟婆江南北。
陳靜心中大喜,把劍畢恭畢敬請教更夫道:“老伯,既然如此,這東西二門又在何處?今夜,咱能離開北山關,讓狼皮帽幹著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