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子推旋即貂裘一拂,雞血擲地驟現一朵海棠花,一綹綹花瓣張牙舞爪之間滿滿都是殺氣!
“來者何人?膽敢闖我大魏國北山關。埋汰旮旯,來呀,安排!埋汰旮旯,來呀,安排!”
拓拔子推眉頭緊鎖如浮橋、雙頰猙獰似江波,正當“摔杯為號”大喝之際,極速從正堂後方如潮湧上來三層刀斧手、三層弓弩手。
刀斧相向映了兩麵金光,弓弩拉直響了百鈞半弦。
陳靜仰頭大笑之際,瞅了一眼堂中“黃金八部”勇士,又瞥了一眼拓拔子推,旋即又笑道:“略略略,略略略。官啦,官啦,官啦!這就是魏國鼎鼎大名的官啦,還是曾經無人能出其右的大官啦!”
“哎,哎,哎!這讓本姑娘說什麽好呢?還是‘十山八寨’的鄉民說的極是:官字、兩個口啦!”
“魏國人眼中的‘拓拔大王’不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狼子野心之輩、心懷叵測之徒了嗎?”
“嘖嘖嘖,嘖嘖嘖。還明麵上信口雌黃為國為民,卻私底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
拓拔子推老臉一紅,眾目睽睽下怎麽受得如此大辱,旋即大喝怒斥道:“‘黃金八部’勇士何在?”
刷!
“黃金八部”勇士彎刀在手,正要殺奔陳靜之際,陳靜麵紗鬥笠飄悠一甩,越女劍左右一晃,一道劍氣斬滅了一排五盞燭台,脫口而出大罵道:“你們這一群像豬一樣笨的狼皮帽,都是匹夫之勇豬腦子!難道這堂中裏裏外外的刀斧手與弓箭手都是為本姑娘準備的?”
“諸位‘黃金八部’的勇士,還是回家多讀一讀書,再出來拋頭露麵吧。置身‘鴻門宴’中,還全然不知一二,趁天黑已晚未過三更天,還是早一點回營洗洗睡吧!”
“……”
堂中“黃金八部”勇士彎刀停歇止步不前,旋即又你瞅了我一眼、我瞅了你一眼,目光如山崩落在拓拔子推一張尷尬的老臉上。
拓拔子推自覺顏麵掃地、更是無地自容,惱羞成怒之際彎刀出鞘一道寒光,直指陳靜大罵道:“馬拉個巴子的,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陳靜旋即正了正身子,仰頭厲聲大罵道:“拓拔子推你這個天殺的大混蛋,你可聽好了:本姑娘是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靜是也!”
“十年前,魏人無信義,無端殺我幽嫣穀墨家弟子。今日本姑娘要取你狗命血債血償,定要斬了你的狗頭、剁了你一雙狗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方才,狼皮帽又無端燒殺了‘十山八寨’的鄉民,幽嫣穀墨家‘天誌’精神定要替天行道。孟婆江南北同青天、共日月,朗朗乾坤豈容爾等宵小之輩在此藏汙納垢?”
“……”
拓拔子推一時明了,突然不怒而威,旋即又仰頭大笑就似茶餘飯後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埋汰旮旯!還以為是誰呢?世間之事無奇不有,十年前那一個小穀主又死而複生活過來了?”
“十年前那一個小穀主,江湖人盡皆知,傳言都說被鬱久閭阿史那九節鞭‘飛石散玉功’殺死了嗎?”
“這世間的沽名釣譽之輩,如今何其多啊!哎,以死人之名來堵活人之嘴,不但是厚顏而無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
陳靜也不甘示弱,旋即張口大罵道:“拓拔子推你這個天殺的大混蛋,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方才要是‘十山八寨’中要沒有斥候,你就是豬狗生的、王八犢子養的!”
“本姑娘正告你了:鬱久閭阿史那被本姑娘一劍殺死了,李霸天也是被本姑娘一劍殺死了。你想要什麽樣的死法,是想一劍封喉還是千刀萬剮,本姑娘都會成全你。”
“……”
拓拔子推眼中有光,略微帶了一絲沉醉之意,旋即彎刀案台上一劈如筍直立,接著雙掌齊拍。
“殺的好,殺的妙,殺得拓拔氏一族之外的異類呱呱叫!這一招‘借刀殺人‘之計,我拓拔子推是不是該賞你一盞五石散兌酒呢?”
“漠北柔然人與我大魏國拓拔氏一族有不共戴天之仇,鬱久閭阿史那死有餘辜;白蓮社‘八大金剛‘並州李氏‘奪命十三劍’死不足惜!”
“當初,我拓拔子推與劉文之合軍白鳥城時,猶恨酈道元不曾斬草除根殺光了白蓮社‘八大金剛’!”
“雖然‘十八羅漢’被酈道元‘七夜道宗之箭’戳了一個底朝天,‘八大金剛’如今隻剩‘段氏雙雄’,‘四大天王’也隻剩左護法張偉與右護法申屠力夫苟延殘喘於世。”
“白蓮社弟子才是宵小之輩;白蓮社才是藏汙納垢之地!姑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幽嫣穀墨家都亡了十年了,你還是卷起鬢發找一戶人家早早嫁了,了卻此生!”
“……”
陳靜一時怒火中燒,覺得拓拔子推不但狼子野心之輩,更是狡黠奸詐之徒,玩弄身邊誓死追隨的“黃金八部”勇士於股掌,更是不屑魏國朝堂與鄉民,比白蓮社弟子的“無法無天之法”更為無法無天。
陳靜麵紗鬥笠一正、越女劍一橫,大罵道:“拓拔子推你這一個天殺的大混蛋,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在此,幽嫣穀墨家何亡之有?挑撥離間之徒該當割了舌頭,以免淪落為一個不恥的長舌婦!”
拓拔子推不惱不怒,與身邊的狼皮帽侍者一個遊離的眼神之後,旋即又一邊提了一壺五石散兌酒,一邊又把了一隻玉盞。
嘩嘩,嘩嘩,……
拓拔子推緩緩步下了案台,一邊自斟自酌五石散兌酒,一邊又沉醉於五石散兌酒的飄飄欲仙,而後又緩緩開口道:“姑娘,你可知道這五石散兌酒,何其精妙絕倫!”
“五石散兌酒,飲罷方抬頭;五石散兌酒,醉後萬般有;五石散兌酒,夢送黃金樓;好酒,好酒!”
“姑娘,實不相瞞,自從有了五石散兌酒這一種東西,我就一直覺得拓拔氏天下就是我拓拔子推一個人的了,大魏國第一’拓拔大王‘之名何人能及?自是無人能及!”
“那一些忤逆之徒,諸如漠北柔然人,還有白蓮社弟子通通該死。當然了,燕國人也該死!”
“不斬了燕國人的頭顱,如何算得軍功?不剁了燕國人的雙腿,祖傳規矩又如何流傳?不懸屍發臭,又如何能震懾燕人複國之心?”
“十年了,‘燕人’之名全然如鳥獸散,我拓拔子推上可對魏國宗廟社稷、下可對魏國萬千百姓安居樂業無有一個燕人反叛之舉!”
“至於幽嫣穀墨家弟子,我拓拔子推今日借用白蓮社一句話來說:儒生以文亂法、墨家以武犯禁。你們也該當在這一個世道中消亡!”
“為此,當日大軍夜襲白鳥城之前,我拓拔子推早就用幽嫣穀墨家穀主之名飛鴿傳書離間了孟婆江南劉氏三兄妹,以免幽嫣穀墨家弟子顧念同門之誼半道接應!”
“雖然漏網之魚還是突圍逃去了孟婆江南,可後來江湖傳聞鬱久閭阿史那殺死了穀主,劉氏三兄妹已揚言退出了幽嫣穀墨家,從此不再是幽嫣穀墨家弟子。”
“姑娘,如今幽嫣穀墨家就隻有你一人而已咯。我拓拔子推再明大義,顧念你當日在寒坡嶺與魏國王子有恩,就此作罷實為上策!”
“……”
陳靜五內俱焚,怒目圓睜,旋即大罵道:“天殺的拓拔子推你這一個大混蛋,算計我幽嫣穀墨家弟子還真是煞費苦心。縱使你千算、萬算,天不亡我,你能奈天何?”
拓拔子推玉盞滿飲一口五石散兌酒,“咕嚕、咕嚕”吞咽之際,旋即玉盞擲地又成了二十塊、三十塊碎如冰掛渣子,貂裘向後一揮大喝道:“天意?去他娘的天意!在北山關中,我拓拔子推就是長生天。倘若你定天命,那我拓拔子推今夜不信這個邪,那就破了這個天!”
“眾軍士,來呀,安排!”
“……”
拓拔子推大呼轉身之際,“黃金八部”勇士彎刀再一次雀躍而起,彎刀中的燭光映了陳靜一身白影!
咻咻,……
一陣弓弩四方如驟雨直下,風聲呼嘯入耳就如一擊驚濤拍岸。
“拓拔子推,你命休矣!本姑娘今日不取你狗命,孤老終生!”
陳靜大罵之際,右腳輕輕一點堂中青磚如荷葉上的蜻蜓,淩空一躍飛身旋轉三圈半,一道劍氣如霜閃過,齊射過來的驟雨弓箭如蝗蟲直下,兩截、三截、四截,……
陳靜淩空三步落地之際,左腳又風過山穀一道白影閃過,越女劍一道劍氣直取拓拔子推後背。
哐當、哢嚓!
一群數十個狼皮帽一手握了彎刀、一手持了方盾從上而下立於陳靜麵前,擋住了出手的那一道劍氣,劍氣如霜裂方盾為兩截!
“哪咕叻,哪咕叻,……”
又一道劍氣平劍一揮,狼皮帽倒地又一綹綹海棠紅。
第140章 越女劍小試計謀ゾ下ゾ載ゾ電ゾ子ゾ書ゾ就ゾ上ゾ書%荒%網
“‘黃金八部’的勇士,都還傻愣著幹什麽啊?隻要殺了這一個女人,事成之後當封萬戶侯、再賞萬金!”
“‘黃金八部’的勇士,當此之際,建功立業的機會又來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殺呀,殺呀,殺!”
“……”
拓拔子推濃眉緊鎖,錦帽貂裘如風中柳絮,三步上前奪回了案台上的彎刀在手,旋即如風轉身大喝之際,“黃金八部”勇士手中彎刀已經前後左右群劈陳靜麵紗鬥笠。
陳靜靴子向前一滑,一字馬張弛之間,左手劍鞘似盾、右手越女劍極速一式抱劍,腰身如風一旋,一道劍氣白影閃過,“黃金八部”勇士弓身倒地抱住膝蓋動彈不止。
“哪咕叻,哪咕叻,……”
陳靜緩緩起身亭亭玉立如夜中一朵襲地白蓮花,側耳之際並沒有理會“黃金八部”勇士的哀嚎。
陳靜環視堂中四方,又瞥了一眼左右即將近身三尺的刀斧手,一式雲劍如風一旋兩圈半,狼皮帽頂端閃過一道寒光劍影,卷曲的魏人頭發如瀑布頃刻半垂於肩。
陳靜心中自然明了:拓拔子推這一個大禍害遠大過萬千狼皮帽,即使殺光了狼皮帽,隻要拓拔子推不死,還會生出更多的恩怨。
“如果不怕死的,那你們就過來吧!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今日本姑娘隻為來取拓拔子推人頭!”
陳靜越女劍向左三步,刀斧手與“黃金八部”勇士後退了三步;斜持越女劍又向右三步,刀斧手與“黃金八部”勇士又後退了三步。
陳靜突然又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極速白色身影,堂中魏軍大小將士畏畏縮縮不敢再次靠前。
拓拔子推見這一個陣勢心知肚明驟起一陣冰涼,北山關的這一些魏軍大小將士確實並非陳靜對手,旋即彎刀一揮,大喝道:“爾等都退下!想我拓拔子推堂堂魏人第一,怎會落下風於一個女流之輩劍下!”
“傳令北山關南北兩門,即刻起緊閉城門。誰要是膽敢放走一隻蛾子飛出了北山關,就地斬首!”
“……”
拓拔子推大喝之際,閃去了幾個狼皮帽,堂中魏軍大小將士彎刀挾持向後宛如置身事外的樣子。
堂中魏軍大小將士自知幾斤幾兩,更知拓拔子推幾斤幾兩。故而左右退後了數十步,全部立於堂中最角落處貼牆裏外疊了數層。
拓拔子推彎刀身後一旋,旋即又半蹲了馬步,左手由拳化掌,盯住陳靜越女劍打了一個酒嗝。
拓拔子推心知肚明,當年白鳥城一戰之後確實聲名鵲起,威震孟婆江南北以至於功高震主成了馮太後一顆早就算計好了的棄子。
奈何不足之處,還是步六孤鐵木耳無能放走了燕王府餘孽。雖然白鳥城一戰瑕不掩瑜,但也成了拓拔子推這一輩子的心結之一。
如今,燕國山河之地已然盡數悉歸魏境,但是其中北遁的燕人在漠北又興起了一個敕勒;南逃的燕人餘孽時常覬覦孟婆江北之地。
拓拔子推借了五石散兌酒飄飄欲仙的沉醉之力,這麽多年的恩怨與得失,又不得不一吐為快!
“姑娘,十年了。我拓拔子推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夜這樣的機會,能全心全意的使一回刀法了!”
“十年前白鳥城一戰,身為百萬大軍主帥幹係萬千生死,不能由了性子衝陣殺敵,實乃天大憾事!”
“今夜,我拓拔子推也來領教一回所謂的‘錯負輪回劍’,當年聽說劉文之被這一套劍法驚嚇過度,是不是言過其實,一試便知!”
“想我拓拔子推曾經也與柔然人屢敗屢戰,後來機緣巧合去了花木蘭營中偷師學了‘無影刀法’,掌法更與師兄釋遠同出一門。”
“原本‘拓拔大王’,魏人第一之名,並非無中生有空穴來風、也非浪得虛名。多說無益,出招吧!”
“……”
陳靜突然心中一怔,當初在幽嫣穀中大戰時,就隱約感覺釋遠與陳旭嫦以及陳小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奈何死的死、亡的亡,銷聲匿跡的又銷聲匿跡沒了下文。
至於釋遠與陳旭嫦和陳小英母女有何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也許隻有天知、地知、局中人知,反正陳靜是永遠不可能知道的了!
至於釋遠的掌法,在幽嫣穀中出手借了劉文之的無聲之雷,一般的江湖高手確實難以匹敵。
最讓陳靜覺得十分諷刺的是:花木蘭的“無影刀法”卻被拓拔子推偷師。難怪當初在‘草廬’中,花木蘭對陳靜這一個小孩子大言愧疚!
陳靜自然也明白:世間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自然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愧疚。
既然拓拔子推已經下令在這北山關中南北二門緊閉,言外之意那必定是要在北山關內捉住陳靜,又或者是在北山關內斬了陳靜。
北山關往北大道直通“十山八寨”,東西兩麵正是一望無際的良田,向南直達孟婆江北岸,順江渡過了孟婆江波,建康城便在眼下。
看來,這一個“魏國第一”無人能出其右的拓拔子推窩在這北山關中,也確實打了一副好算盤。
眼下北山關雖然不及曾經固若金湯的白鳥城,但也是一夫當關之地,更是進可功退可守之地。
北山關為兵家必爭之地,倘若拓拔子推有一時三刻萬急之時,孟婆江天險還能助上一臂之力。
這一座北山關,也暗合了拓拔子推的“狼子野心”,此地距離魏都平城實在太過於遙遠,大有“山高路遠、猴子霸王”之勢。
陳靜緩緩呼了一口氣,正了正身子,旋即又輕飄飄說道:“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無影刀法’在北山關而不在‘草廬’中。本姑娘原本就受花前輩之托,今夜也自作主張一回,也得治服了你這假‘無影刀法’!”
拓拔子推仰頭大笑道:“假與不假,一試便知。黃金鑲不了美玉,美女也不屑黃金。你這一個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我拓拔子推也很是可疑。哈哈,哈哈,……”
陳靜心中明了:花木蘭的“無影刀法”是以無形獲勝,沒有任何固定的招式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陳靜越女劍旋即入鞘,低頭之間旋即大呼道:“移形換影!”
一道白色身影從堂中驟起如煙如雲如霧,閃滅了堂中數盞燭台,近身拓拔子推後背之際,拓拔子推彎刀一旋,反身正麵怒對陳靜。
拓拔子推彎刀橫豎一劈,一道寒光影子閃過,劈過去就是一陣輕風,整齊跳躍了一排五根燭台。
陳靜低頭一躲閃,心中突然又一怔,看來這一個拓拔子推還真是煞費苦心,一定私下琢磨了很久錯負輪回劍法的所有招式。
既然釋遠是拓拔子推的同門師兄,那釋遠自然也知道錯負輪回劍法的全部招式,這麽多年來必定見招拆招摸索出了胸有成竹之法。
陳靜微微一笑計上心來,旋即越女劍出鞘一道劍氣,直劈去了堂中角落處無關緊要的一根立柱,又一式“移形換影”之後,大呼道:“錯負輪回劍,第九式,取你狗命!”
就在陳靜微笑大呼之際,拓拔子推突然僵直不動了一個眨眼的功夫,虛空遊離的眼神確實就如瞅見一片滄海無涯那般迷茫。
拓拔子推隻知道:釋遠曾經說過幽嫣穀墨家這一套錯負輪回劍隻出世了六式。第九式又是何式?
正當拓拔子推沉思了一個眨眼的功夫,越女劍反手一式撩劍**起一綹寒光劍氣閃去拓拔子推眼前。
噗嗤!
拓拔子推眼疾手快,彎刀回手輕飄飄一帶,越女劍劍氣一擋閃去了三丈之外,燭台滅了五盞、胸前錦繡貂裘破了五寸、兩耳之間貂尾斷了兩截半尺。
拓拔子推尷尬之間,張口猙獰雙頰大呼道:“師兄,你誤我!”
陳靜心中竊喜,已經知道拓拔子推完全中計,又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白色身影,越女劍出手一式絞劍,接著極速一式抹劍!
“錯負輪回劍,第十九式,取你狗命!”
拓拔子推貂裘身影後空翻極速一閃,低頭之間卻是胸前厚實皮裘如鵝毛飛雪一般飄悠而下。
噗嗤!
拓拔子推胸中極速蹦上一股濃鬱的鹹濕之味,嘴角溢出了兩朵含苞欲放的海棠花。
劍鋒有光,海棠見紅。
雖然拓拔子推躲過了劍氣沒有被越女劍一劍封喉,但是五寸長的一條紅繩子比方才盟誓的兩條雞血印子更加活潑增長。
拓拔子推再一次尷尬,張口猙獰雙頰大呼道:“師兄,你誤我!”
陳靜捉緊了越女劍緩緩貓步上前,就似夜晚中一隻覓食的貓,警覺而又不失騰騰殺氣。
“略略略,略略略。本姑娘的錯負輪回劍,已經出了兩招了。‘無影刀法’看來是假的了,在你手裏,就是‘無命刀法’了!
陳靜大笑得意之際,麵若桃花微微一笑道:“錯負輪回劍,第九十九式,還是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