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涵、徐海露、張文鼎幾人似乎忘記了。

他們自己也是憑借著黃超與鄒致遠的這一層關係,才能進入江海洲際酒店,參加這場酒會。

其中甚至還涉及了一些特殊交易。

如果楊宇和陳友不配,那他們更加不配。

“楊宇,真沒有想到你居然幹出了偷盜這種事情?”

這時,秦意涵忽然在上前,她居高臨下的盯著楊宇,冷冷喝道:“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你來這裏,偷盜其他人的邀請函,肯定是為了參加華龍集團的招商會,與林浩哥競爭,繼續打壓林浩哥對不對?”

不等楊宇回答,她緊接著又道:“果然惡有惡報,你做了這麽多壞事,終於受到報應了。”

在秦意涵看來,楊宇忽然出現在江海洲際酒店,參加這一場酒會,肯定是事先知道林浩也會參加。

而且穩穩的能拿到招商會的邀請函。

楊宇怕了。

所以他才會不惜代價,偷盜其他人的邀請函,參加招商會,趁機搗亂,不讓林浩拿到那五億的項目。

秦意涵自以為看出了楊宇的目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充滿了譏諷和鄙視。

也就是這個時候。

人群分開,幾名身穿黑色西服,帶著墨鏡,耳朵上麵還佩戴著無線藍牙耳機的人快步走來。

他們就是負責這場酒會的安保。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首的那人問道。

他剛才走在第一個,現在也站在最前麵的位置,身份應該是安保人員的小隊長。

“你們來得好。”

秦意涵見到小隊長和一眾安保,臉色一喜,指著楊宇和陳友說道:“這兩個人是小偷,他們偷走了其他人的邀請函,快把他們抓起來。”

話音才剛剛落下,剛才出聲說自己丟失了邀請函的青年立即附和道:“對,他們偷走了我的邀請函,我可以證明。”

鄒致遠微微一笑,也跟著說道:“我也可以證明。”

為首的安保隊長隸屬於華龍集團,瞬間認出了鄒致遠考察團成員的身份,臉色大變。

下一秒他目光一轉,直勾勾盯著楊宇,厲喝道:“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說著他看向陳友,又道:“還有你。”

楊宇麵無表情。

但陳友卻是急了,“我們不是小偷,這邀請函也不是我們偷的,是謝文昌送的……”

話還沒有說完,安保隊長已經迅速給身旁的幾人使了一個眼色,幾人立即動手,一左一右將楊宇、陳友架住。

對於塵影傳媒的總裁謝文昌,保安隊長是知道的,不可能輕易給人送邀請函。

所以這人肯定是在說謊。

“帶走。”

保安隊長麵無表情,示意身旁的其他安保將楊宇和陳友帶走,先恢複酒會的秩序,然後再慢慢審問。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蘇總,看你的樣子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眾人聽到聲音都是一愣,扭頭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正是謝文昌。

不過在他的身上,李剛和李銘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

事實上,謝文昌早就來了。

從楊宇與鄒致遠、秦意涵、徐海露等人衝突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來了,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但並未出手幫楊宇解圍。

他這麽做的目的也很簡單,引出楊宇身後的人。

但眼看安保都已經來了,即將要把楊宇、陳友帶走,謝文昌終於坐不住了。

既然無法引出楊宇身後的那人,那就出手幫助楊宇解圍,好讓楊宇欠他一個人情。

“謝總,你終於出現了。”

楊宇還沒有說話,陳友已經忍不住開口道:“快點幫我們澄清一下,這張邀請函明明是你送給我們的,可這些人竟然汙蔑我們是小偷?”

鄒致遠、安保隊長、以及那名說丟失了邀請函的青年,心裏同時咯噔了一下。

謝文昌怎麽來了?

難道這兩人手裏的邀請函,真的是謝文昌送的?

怎麽可能?

“還有這種事情?”

謝文昌聽到陳友的話,假裝震驚。

但他的目光卻從未沒有離開過楊宇,又道:“蘇總,真有人借邀請函的事情汙蔑你?”

“是誰?”

“把名字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很明顯,他在等楊宇。

隻要楊宇點頭,那謝文昌分分鍾就把鄒致遠、安保隊長處理了,比處理他自己的事情迅速,幹淨利落。

他很需要楊宇的這個人情,關鍵時刻讓楊宇閉嘴不要亂說話,說不定能夠救他一命。

鄒致遠也是老狐狸,謝文昌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豈能不明白這裏麵的意思?

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成真了。

邀請函真的是謝文昌送的。

這個楊宇什麽身份?他跟謝文昌是什麽關係?

鄒致遠原本隻是想替秦意涵、徐海露兩人出頭,萬萬沒有想到踢到了一塊鐵板,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安保隊長、那名說自己丟失了邀請函的青年,同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頭皮發麻。

至於秦意涵、徐海露、張文鼎幾人,神色震驚,驚掉一臉下巴。

他們不認識謝文昌,更不知道塵影傳媒,但從四周這些人臉上的驚愕表情就能猜到,謝文昌並不簡單。

楊宇居然認識這種人?

而且陳友手裏的邀請函,似乎真的是謝文昌送的,楊宇不留著,反而給了陳友?

難道楊宇手裏還有一張邀請函?

幾人徹底傻眼了。

謝文昌的忽然出現,使得酒會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謝文昌、楊宇。

心裏開始猜測兩人之間的關係。

“確實有人汙蔑我,但就不勞煩謝總插手了。”

楊宇迎著謝文昌的目光,在現場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這裏的主人出手解決比較好。”

說話之間,他抬頭望向了謝文昌身後。

一個身穿套裙、麵容冷漠的女人正快步走來,身後還跟著數名安保人員。

等了這麽久,酒會的主人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