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頭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文香太太早就選擇性遺忘了,旁邊還有人在。
直到小川紗雪起身走到眼前,雙臂撐著床頭,和她麵對麵對視的時候,文香太太才忽然窘迫到無地自容,連忙偏過頭去。
小川紗雪卻壞心眼地掰正她的臉。
文香太太滿臉的哀怨,被迫無奈,隻能閉上眼睛,自欺欺人,哼哼唧唧的鼻腔音顯示出她的不安。
“嗯……”
“姐姐渴不渴?出了那麽多汗,要喝水嗎?”小川紗雪笑眯眯地問道,還十分貼心地幫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文香太太緊咬著嘴唇,幽怨地看著妹妹,“紗雪,別看了,好不好,姐姐拜托你了……”
“好吧,那我先去樓上一趟,一會兒再下來接姐姐。”小川紗雪眨了下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
說完,她就離開了按摩室,將空間留給兩人……
……
“辛苦太太了,明天晚上見。”不知道過了多久,千葉修一低頭在疲憊的文香太太嘴唇上吻了吻。
然後鬆開那具令人癡迷的柔軟身軀,找來浴衣蓋在她身上,然後換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了按摩室。
不過,剛出門,他就見到了說是上樓的小川紗雪。
按摩室的門口對著的,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側麵,小川紗雪此時靠在欄杆上,抱著胳膊。
“結束了?”
“嗯,太太今天比較不耐受,這就沒力氣了。”千葉修一關好身後的門回道。
“那你呢?還行嗎?”小川紗雪微微挑眉,魅惑的桃花眼中閃爍著點點光芒。
千葉修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怎麽感覺,紗雪姐故意刺激文香姐,好讓她早早疲憊休息,然後自己來榨幹我空出來的體力?”
“不行嗎?”小川紗雪起身走過來,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唇。
千葉修一也舔了舔嘴唇,甜甜的,軟軟的——因為不是自己的。
“紗雪姐還真是壞心眼啊,文香姐沒有說錯。”
“別廢話,快點過來。”
時間緊迫,小川紗雪抓緊當下,拉著他就到了樓梯上,將他推著坐在上麵。
“剛剛和我姐姐在浴室,是這樣吧?”她跨站在千葉修一麵前,手按在褲腰上,居高臨下地問道。
隨即,千葉修一便睜大了眼睛……
……
千葉修一從美容院出來之後,緊了緊身上的運動外套,現在的晚風是越來越涼了啊,總覺得身體都被吹透了。
渾身通透,走路輕飄飄地來到花店門口,千葉修一推開門,穿過花叢,卻並沒有發現雨宮桃華的身影。
那個溫馨的角落裏,隻有昏黃的燈光照在空空的搖椅上。
千葉修一奇怪地四處看了看,然後掏出手機給雨宮桃華發去消息。
明明這個時間沒有比平時晚。
【我在二樓,千葉君直接上來吧。】
雨宮桃華的回複很快來了,但是內容卻讓千葉修一有些詫異,上……樓?
真的沒問題嗎?
這樓可不是隨便上的啊,文香太太就上了那麽一次,整個人就都被吃幹抹淨了。
千葉修一目前對吃幹抹淨幾個字有點頭皮發麻,畢竟小川紗雪剛剛可是狠狠榨幹了他的體力。
比平時更加空乏。
不過說實話,他也真的有些好奇上去會發生些什麽。
這種事沒有太多好猶豫的,千葉修一揣好手機,便無所畏懼地踏上了樓梯。
順便……扶著點欄杆。
當然,這不是說腿軟的爬樓梯都費勁,隻不過樓梯的欄杆上,也有被爬藤類植物所占據,甚至好多台階上還放了小花盆。
本就狹窄的樓梯,顯得更加局促,看上去仿佛就不想讓人通過一般,不扶著點欄杆,真的很難走。
一路像是披荊斬棘似的,艱難地來到了二樓,入眼就是比樓下更加有衝擊性的綠色海洋。到處都是綠植鮮花,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簡直像是進了植物的王國,這才幾天的功夫,原本空**簡陋的商鋪就便成了這樣。
這裏並沒有開那種明晃晃的吸頂燈,隻有零散的植物補光燈散發著一些光亮,配合著窗外的點點星光,讓室內不至於完全陷入黑暗。
千葉修一小心著腳下,走進客廳裏,但是依然沒有發現雨宮桃華的身影。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沒敢高聲,“雨宮桑?”
臥室房門後很快傳來了回應,“千葉君先坐,我馬上就出來。”
千葉修一聞言左右看了看,借著不太明朗的光線,總算是找到了沙發,於是便坐下慢慢等。
並沒有等待太久,很快就聽到臥室門打開的聲音,隨即是輕到不可聞的腳步聲。
千葉修一聞聲看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但是,隨著對方逐漸走近,尤其是路過了一盞補光燈時,身形便忽然明朗了起來。
一閃而過之間,千葉修一看了個真切——那是一絲不掛的,玉雕般的,白皙無暇的光潔身體。
哪怕早有預料,千葉修一也不由失神怔住,十分懷疑是不是這裏的花有致幻作用,效果還在他身上放大了。
那具燈光下一閃而過的身軀,是那樣完美,每一條曲線都仿佛是選取了最具美感的方式呈現。
除了用玉來形容,千葉修一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描述。
玉臂,玉臀,**,玉足,玉手,大抵隻能這樣很無腦地去表達讚歎了。
“嚇到了嗎?”雨宮桃華空靈清雅的聲音響起,在他對麵坐下了。
千葉修一回過神來,“是有一些,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雨宮桃華似乎很習慣這種昏暗的環境,雙眼明亮地看著他的反應,依然能清晰地感受著他目光中的意味。
一如既往的,幹淨,純粹。
“會覺得很奇怪嗎?”雨宮桃華雙腿並著斜放,端坐在沙發上,自然而然地說著話。
“還好吧,比起會長的怪癖……嗯,雨宮桑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總之,就還好。”
千葉修一也是被癡女會長鍛煉出來了,有比她更變態嗎?沒有?那有什麽好吃驚的。
雨宮桃華露出淺淺的笑意,“但千葉君心裏肯定有疑惑吧。”
“這倒是,太多了。”千葉修一雖然心中有猜測,但都還是未經確認的。
雨宮桃華微微點頭,理了下耳邊發絲,直入正題,“千葉君聽說過天體主義嗎?”
這觸及到千葉修一的盲區了,他搖搖頭,“不清楚,不過,是跟……嗯,穿著方麵有關嗎?”
雨宮桃華原本就是女教師,聞言便耐心地解釋起來,“千葉君猜的不錯,天體主義,也叫天然主義,提倡回歸自然,擁抱自然。”
千葉修一若有所思,所以,並不是自己猜想的那種暴露的特殊癖好?
“衣物被視為不天然的,所以雨宮桑才……這樣?”
“沒錯。”雨宮桃華點點頭,“衣物是一種阻礙,阻礙人和自然的擁抱,也是一種束縛,讓人不自由。”
千葉修一有些撓頭,好家夥,這是要跟自己傳教嗎?忽然感覺有點嚇人啊。
就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一般,雨宮桃華又接著說道:
“天然主義有很多流派,不同國家有著極大差異,而且因為不穿衣服這種核心要素,很容易被誤解,扭曲,甚至利用,所以一直以來都很小眾。”
千葉修一忍不住問道:“那,這算是一個教派嗎?”
雨宮桃華搖搖頭,“沒有那種東西,甚至我都不認識任何一個除我之外的天然主義者,就像剛剛所說的,真正純粹的天然主義者非常少。
經常有聽聞國外組織天然主義者的聚會,一切的設想也很好,但最終總是會變成……嗯,你應該猜得到。”
千葉修一心說,那確實,就算大部分是真的純粹天然主義者,隻是想不穿衣服擁抱自然,但隻要混進去幾個別有心思的,立刻就變了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