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時候?

威廉愣了一陣,終於想起所謂開學時候是怎麽回事了——開學那會有個神經病幽靈找他麻煩,合著就是眼前這位?

“我沒有笑你,我隻是想起開心的事情。”

“什麽開心的事情?”

名為海蓮娜的幽靈窮追不舍。

“這次的事情解決了,說不定會加薪。”

威廉以最快的速度編了個理由,然後把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麥格教授——來校一個月他大概已經清楚了,鄧布利多那邊指望不上的,經費副校長管著。

“當然會,”麥格教授不負期望的點點頭,又轉頭看向海蓮娜,“像威廉教授這種年輕教授手頭比較拮據,遇上能加薪的事情開心一點也很正常。”

麥格教授打起了圓場——全真教的遇上了老頑童,創校人的女兒的幽靈,不哄著還能怎麽樣,反正這幽靈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哄過去就完了……

“那我偷竊冠冕你怎麽看?”

海蓮娜盯住了威廉不肯放過。

‘我能怎麽看,我接受的是東方教育,西方孩子偷父母財富怎麽判我怎麽知道?更別說這是魔法社會,鬼知道有什麽不一樣的!’

“我不太清楚,我接受的不是霍格沃茨的教育,我的老師教導我用的是另外一套思維模式,孩子偷竊父母的不算盜竊。”

反正那個老師在實驗室事故中身亡了,威廉直接把鍋扣上了。

“當然,相對應的,父母對孩子的管教也不必受限於法律規定,犯錯的話可以用恰當的體罰來懲處,打的厲害了會有旁人阻攔,但是誰也不會認為打的有什麽錯。”

“還有這樣的教育?”

海蓮娜盯緊了威廉,眼神滿是懷疑。

“有的,東方的教育好像是這個樣子。”

弗利維教授站出來為威廉背書。

“那麽,如果打的厲害呢?”

她盯著威廉。

“打的不厲害接受,打的厲害可以直接跑。”

威廉毫不猶豫的回答。

“謀殺呢?”

“謀殺在哪裏都是犯罪。”

“弗利維教授,他說的是真的?”

海蓮娜盯住了弗利維教授。

“當然,我聽說過,也研究過。”

“那麽錯的是她,不是我——”她開心的笑起來,盯住了威廉,“你長著張騙人的臉,但你沒有他會騙人,他比你善解人意的多。”

他是誰?還有我怎麽就長著騙人的臉了!

但威廉沒說出來招惹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幽靈。

“我看過你上課——”幽靈沒頭腦的說了句,但威廉很快意識到她指的是自己,“你好像老是在給那些學生講些課本沒有的東西,但是他們聽得很開心。”

“但我現在好像知道了,的確很讓人開心。”她笑了起來,走向鄧布利多。

“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那些校長的筆記上記載著我?”

“當然,”鄧布利多溫和的笑著。

“那麽,冠冕應該歸於我?”

“毫無疑問,海蓮娜女士。”

“我上次把他送給了一個哄我開心的學生,叫湯姆來著——”她指了指那頂破冠冕,“現在我準備把他送給這位叫威廉的教授,沒有什麽問題吧?”

“這是你的自由,海蓮娜小姐。”

鄧布利多的表情滿是柔和,但處於宕機狀態的威廉完全沒有感覺了。

傳承千年的秘寶,霍格沃茨創始人的冠冕——這就送給他了?

等他想到拒絕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已然亮起了白色的光,這些光芒來自鄧布利多麵前的那位幽靈。

“對了,告訴血人巴羅那個混蛋,他活該!”

在最後的光芒消失前,那位叫海蓮娜的幽靈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這是?”

威廉被這份變化嚇到了,幽靈也會死的嗎?

“值得慶賀,”鄧布利多的目光投向威廉,“海蓮娜小姐克服了對死亡最後的恐懼,她決定走下去而不是停留在霍格沃茨。”

“教授,我聽不太懂。”

威廉坦然的承認自己不足。

“拉文克勞女士最終因為重病死去,據說是因為思念成疾,現在看來,海蓮娜小姐就是當時拉文克勞女士的心病,同時,因為偷竊的愧疚,海蓮娜女士也徘徊在城堡,不敢去麵對死亡,”鄧布利多拍了拍威廉的肩膀,“很顯然,你的話帶給了她麵對母親的勇氣。”

“可我就說了那麽幾句話,再平常不過了。”

威廉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千年的糾結是這麽幾句話可以解開的。

“也可能就差這麽一句話,也可能就差把這個冠冕放出來,總之,當冠冕和你的話同時出現之後,海蓮娜小姐堅持的原因消失了。”鄧布利多看著威廉,表情溫和,“我原本做好了充足的說辭,但是現在看起來要換一換了。”

‘說辭?’

威廉沒反應過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哪怕是他在阿茲卡班的磨煉都沒法子全盤接受過來。

“當然,我原本以為要說服弗利維教授的,但是現在那個冠冕屬於你。”鄧布利多輕聲重複著威廉不敢相信的事情,“抱歉,威廉教授,或許我們得破壞掉這個冠冕了。”

“破壞!”

沒等威廉反應過來,弗利維教授的尖叫聲已然壓倒了所有的聲音。

“阿不思,你在開什麽玩笑!”

弗利維教授是真的生氣了——先是拉文克勞的冠冕出現,又是拉文克勞的女兒出現,還沒等他接受整個事件,意外發生了,拉文克勞女兒的幽靈解開了心結決定接受死亡,拉文克勞的冠冕被她送給了非本院出身的人。

這些已經讓他有點接受不了了,結果鄧布利多宣稱要毀掉這個冠冕!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多年擔任校長積累下來的威信,弗利維教授現在就想掏出魔杖來發起一次決鬥。

毀掉冠冕!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它太危險了,你應該知道的,弗利維教授,連西弗勒斯都無法看破上邊的陷阱。”

“那就好好查,阿不思,斯內普教授查不出來,難道你也查不出來嗎?”

弗利維教授死死盯住鄧布利多。

“威廉教授?”

“我沒意見,”此刻威廉已經緩過來了——雖然聽起來冠冕很厲害,但是他毫無信心去對付這麽個刪除記憶和刪文件一樣的冠冕,放著鄧布利多不用,難道自己拿著研究?

開什麽玩笑,他可害怕有命拿沒命用。

事關性命,他絕對沒半點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