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吧,白糖黃糖之中所含的糖分,是人體必須的一種東西,就像鹽一樣,如果長時間不吃,人就會沒精力,沒力氣。”
呂曦換個了姿勢,腦袋頂著淩川的下巴:“可是大多數人都沒吃過白糖,也沒見有什麽問題啊。”
“那是因為飴糖裏也含有糖分,平日裏吃的水果也含有糖分,人們吃水果通常都喜歡吃甜的,就是這個緣故了。”
“那這跟提高兵士戰鬥力又有什麽關係?”
淩川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舉個例子吧,如果一個人在沒有食物隻有水的情況下,能活多少天?”
呂曦也是帶過兵上過戰場的,說到這個她也來了精神:“隻喝水的話,頂多隻能活個六七天吧。”
“可要是把水換成糖水,就能夠活上十幾二十天,若是在食物或水裏加上糖,能夠有效延緩疲勞,兵士行軍都能多走十幾裏地。”
“真的?”呂曦仰頭看向淩川。
“那還能有假,這可不光是行軍的時候有用,兩軍交戰的時候,兵士的體力比對方強,就能比敵人多砍出兩刀,成千上萬的兵士累加起來,那可就相當於多了兩成的兵力了。”
呂曦聽到這裏,激動地一下坐起身來:“若是白糖能有如此功效,那可就不宜對外出售了。”
淩川看著呂曦激動的神情,以及挺立的秀峰,忽然醒過神來:“感情你剛才求饒都是裝的啊。”
說著他就來了一招雙龍出海,但是呂曦隻一個翻身,就把淩川壓在了身下,並且牢牢扣住了淩川的雙臂。
“我自幼習武,軍中兵士我都能以一敵十,對付你還不是小菜一碟。”
淩川雙手被扣,動彈不得,但是看著眼前的秀峰,嘴角撇出一絲自信且邪魅的笑容:“是嗎?”
話音剛落,淩川的腰一頂,呂曦頓時渾身酥軟,一聲呻吟就栽倒在了淩川懷裏。
許久之後,淩川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跨坐在呂曦上方:“你服不服?”
呂曦杏眼迷蒙,輕咬下唇:“服了。”
“真服了?”淩川還不信。
“真的服了。”呂曦仰起上身,扶著淩川緩緩躺下:“你是最厲害的。”
淩川躺在**,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全身上下就剩下嘴還是硬的:“這還差不多。”
呂曦給淩川蓋上被子,然後起身穿衣:“你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淩川啊了一聲:“這都什麽時辰了,就不能在這睡一夜嗎?”
“不行。”呂曦回答得斬釘截鐵,登基兩年多來,她可從未缺席過早朝。
呂曦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對了,那白糖你最好不要對外售賣了,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淩川有氣無力地回道:“放心吧,這個功效沒人知道,而且我對外賣五兩銀子一斤,就算知道了也沒誰用得起。”
呂曦還想勸兩句,聞言隻能把話咽了回去,雙手捋著頭發,飛快地翻花一般,就把那及腰的長發盤在了頭頂,隨手抽出一根發簪紮上:“行了,我走了。”
淩川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那你明天還來嗎?”
呂曦湊到淩川旁邊:“你舍不得我嗎?”
淩川點頭。
呂曦在他唇上一吻:“那我盡量。”
……
第二天,淩川本想睡個懶覺的,結果一大早那趙佑堂就來了,淩川這才想起昨天約好了趙佑堂去珠寶廊看鋪子的。
淩川來到前廳鋪子裏,簡單交代了幾句,就領著工匠們往珠寶廊去了。
鋪子很大,不比雲福記的鋪麵小,不過隻有兩進,淩川很是滿意,開始規劃鋪子裏的裝修。
既然是琉璃鋪子,裝修方麵自然是盡量使用琉璃製品,這對於工匠兩父子來說,又是一個新的挑戰。
趙佑堂看著淩川時不時地捶捶腰,臉上帶著猥瑣的神色湊到他耳邊說道:“淩兄昨夜在哪位姑娘畫舫上放縱,竟然沒叫上我?”
淩川捶腰的手忽然一頓,神情凜然地說道:“什麽畫舫,我可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我這是與我家內人……”
趙佑堂一驚:“淩兄年紀輕輕就已成婚,真是令人好生羨慕。”
淩川頓感尷尬,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然而趙佑堂又說:“不過淩兄無法領略秦淮河上的風光,實乃一大憾事啊。”
淩川心說老子穿越之前什麽沒玩過,不過穿越一場,人稱夜場小王子的自己卻沒法見識這時代的青樓,也的確有些遺憾。
而趙佑堂實則心中正在抱怨,你都娶了親了,咋還跟我搶陶染姑娘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趙佑堂又趕緊搖了搖頭,似乎是要把這個念頭甩出去,淩川雖然娶了妻,再娶個妾也沒什麽不對,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自己堂堂的永寧伯府二公子,怎能做那等沒臉皮之事。
兩人看完了鋪子往回走的時候,又路過了那東福記,趙佑堂看到東福記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不禁有些好奇:“淩兄,你這家同行怎麽才開張沒幾天,鋪子門口就這般冷清?”
淩川嗬嗬一笑,心說那是因為東福記的點心都被曹煥淳安排的人買光了。
不過這事可不能告訴趙佑堂,他解釋道:“趙兄須知開鋪子做買賣,客戶都是靠積累而來的,剛開業的鋪子生意不興旺是正常的,將來咱們的琉璃鋪子開張,說不定也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受教了受教了。”
淩川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東福記鋪子的後麵,徐恒正在跟何東喝茶。
“開張這幾天,生意如何?”
何東皺著眉:“生意好是好,每天的點心都賣得精光。”
“那何掌櫃怎麽愁眉苦臉的?”
“可是這生意也太興旺了,這會兒連午時都不到,點心就全都賣光了,接下來半天時間裏,鋪子裏是啥都沒得賣了。”
徐恒皺眉:“那為何不多準備一些點心?就是現做也行啊。”
何東擺了擺手:“這點心賣的越多虧得越多啊,我也隻能每天定量售賣,誰承想……徐大人,其實我有一計,不知是否妥當。”
徐恒捋著胡須:“何掌櫃請說。”
“咱們用白糖製作點心成本太高,要不然我們買雲福記的點心回來,再稍微加工一下,就當是我們東福記的點心賣,徐大人以為如何?”
徐恒沉思了幾息,忽然一拍大腿:“妙哇,這麽一來咱們的成本可就沒那麽高了,就讓雲福記姓淩的傻子自己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