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幾日裏,宇文淺隻是默默地處理著這樣那樣雜七雜八的事情。

華陽城中,風雲變幻,毅王和武王的人經常發生激烈衝突,雙方勢力在暗中較勁,逐漸重新劃分著各自的勢力範圍。

宇文湛選擇安心靜養,而宇文淺則閉門不出。

他靜靜地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風雲變幻,心中若有所思。

他們的人此時都放棄跟毅王和武王的人爭短長,仿佛山王和奇王早已淡出了大禹王朝權力的紛爭。

終於,那封宇文淺一直等待的信送來了。

他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看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堅定的神情。

正如宇文淺預料的那樣,那個人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會幫助他,但是還是會支持他的。

他深知,現在是時候對付那個青衣毒士了。

這個人必須死。

宇文淺對著空氣揮了揮雙拳,仿佛在向遠方的敵人宣戰。

而他也成功求到了一紙聖旨。

聖旨的內容是撤銷對林燦的通緝,同時讓林燦立刻返回華陽城,到翰林院中任職。

此聖旨被製成公告,分發至大禹王朝的各州各府各郡各縣。宇文淺相信,他定然會看到。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林燦看到聖旨後,匆忙趕回華陽城的身影。

宇文淺相信他會這樣做的,因為作為穿越者是不甘寂寞的。

而他,將是整個計劃中關鍵的一枚棋子。

這段日子,青衣毒士倒是感覺到無聊透頂。

他居住的這座小院置身於偌大的武王府中,因為沒有人敢來拜訪,讓這座小院顯得如此格格不入,仿佛被整個府邸遺忘。

青衣毒士獨自生活在此,他時而在小院中踱步,時而靜靜地坐在石凳上,望著天空發呆,臉上透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無聊。

之前,無論是行走江湖,還是在邊陲陵王那裏,他都沒有這種感覺,無聊的時候可以去山上采采藥。

但是這裏,他不能輕易出去,是武王宇文衝的意思。

宇文衝派了許多人保護他,這些侍衛們敬業地在四周巡邏,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中來回穿梭。

這天,青衣毒士正百無聊賴地倚在門邊,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議論聲。

一個侍衛興致勃勃地說道:“有人在鬧市中花了一百兩白銀買下一朵蓮花,那買花之人滿臉興奮,就像撿到了稀世珍寶一樣。”

另一人接口道:“沒錯沒錯,我也聽說了。不過這可真是撿到寶了。聽說那人把蓮花送到齊王府中,希望宇文淺見到蓮花竟然非常高興,還賞賜了那個人一萬兩白銀呢。”

第一個侍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羨慕:“這一下就賺了一百倍呀,也不知道那蓮花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竟然值這麽多錢?”

第二個侍衛則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這蓮花可不一般,那花瓣上邊能隱約看到閃爍的金絲,而花蕊更是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漂亮極了。”

“哦?”第一個侍衛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就算真是金絲和水晶也值不了那麽多錢呀。這些皇子公主的生活,真是奢靡到了極點。”

青衣毒士的耳朵早已豎了起來,聽到這裏,他再也按捺不住,如一陣風般衝到兩人麵前,雙手緊緊抓住第二個侍衛的肩膀,急切地問道:“快說,現在那花兒是否在奇王府中?”

侍衛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們深知青衣毒士的身份,心中充滿了畏懼,隻能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是的先生,應該是在奇王府中。聽說奇王為了保存這朵花兒,還把它小心翼翼地裝在琉璃瓶子裏麵。”

青衣都市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憤怒地吼道:“這東西怎能裝在琉璃瓶子裏呢?難道他已經把花連根拔出了嗎?”

侍衛嚇得臉色蒼白,慌忙回答道:“可能是吧,我不太清楚。我也是聽人說的。”

青衣都市喃喃自語道:“那得抓緊時間了。這魔蓮花在琉璃瓶子裏待不了三天。”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晨霧,灑在王府那厚重的大門上。

宇文瀟與宇文淺並肩而行,在奇王府中走著。

宇文瀟來到了後花園的椅子上坐下,歎了口氣,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昨天那青衣毒士竟然沒來,看樣子他狡猾得很呢。那朵花的情報,他似乎還真看不上。”

說罷,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他恨不得要來青衣毒士的命。

宇文淺雙手抱胸,搖了搖頭,然後緩緩說道:“不,他一定會看中的。隻不過現在,他沒有膽量來吧。他畢竟隻是一個二品高手,他一定會去求宇文衝,讓宇文衝出手幫忙。別看宇文衝現在是他的主,對於他這樣的人,宇文衝心裏也害怕著呢,他肯定會派人來的。”

宇文瀟麵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咱們手裏有沒有這樣一朵花兒,那人來了會如何呢?”

宇文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道:“來了就殺呀,還能怎麽樣?宇文衝隻會派一品的高手或者二品的高手組合出來,來幾個你殺幾個就好了。接下來就按照我的計劃來,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隻需要殺一天就可以了。殺完之後把我的信交給他,你無需進那個院子,把信讓人遞給他即可。”

宇文瀟自嘲地笑了笑,歎息道:“怎會有我這麽廉價的宗師呢?”

宇文淺也跟著笑了:“誰讓你是我哥呢?”

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宇文淺的運籌帷幄,宇文瀟的以逸待勞,還有就是青衣毒士抓耳撓腮的垂涎三尺。

次日,陽光依舊明媚,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兄弟二人又坐在一起。

宇文瀟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歎息地說道:“一整晚,我殺了七個人,足足七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