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灑在白龍寺的庭院裏,為這場即將展開的比武增添了一抹特殊的溫暖色彩。

這兩位年輕的高手,站在空曠的場地上,眼神交匯間,並不是比試前的火花四濺,而是一種相互熟悉的自然愜意。

方厚,身為白龍寺的和尚,年紀輕輕卻已將本門武功修煉得爐火純青。他的身姿挺拔如鬆,沉穩的氣質中透露出一股堅毅。

他的對手是隋靜,一個年輕美麗的少女,方厚雖然與隋靜熟識,但並沒有交過手,因此沒有什麽底氣。

比武開始,方厚身形一閃,擺出防守的架勢。

他不知道隋靜的套路,決定以守為攻,尋找對手的破綻。

隋靜見狀,毫不猶豫地展開攻擊。

隋靜的身形輕靈飄逸,她的招式猶如疾風驟雨,瞬間將方厚籠罩其中。然而,方厚的防守猶如銅牆鐵壁,讓隋靜的攻擊屢屢落空。

漸漸地,隋靜開始有些急躁起來。她急於取勝,招式越發淩厲,卻始終無法突破方厚的防線。

外行人眼裏,隋靜一直在進攻,方厚隻能勉強應付。

但是,宇文瀟等人知道,方厚這麽做隻是保險的試探。

“靜心,欲速則不達。”灰袍客突然喊了一聲。

結果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隋靜的動作也放慢了下來,開始和方厚周旋。

宇文瀟不禁說道:“這個隋靜小女孩的天賦也不一般啊。能夠在這一聲提醒之下迅速改變策略,實在是很有靈性。她本來就是女孩子,若是像剛才那樣下去,隋靜會因為體力不支而處於劣勢。”

“你誰會贏呢?”宇文淺問道。

“如果沒有意外,贏的人還會是方厚。”

然而,意外發生了。

方厚似乎是發現隋靜的步伐出現了一絲破綻。

就在隋靜的招式即將擊中方厚的時候,他微微一側身,輕鬆地避開了攻擊。

然後,方厚突然轉身,就伸出手拍向了隋靜。

隋靜一愣,隨即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後也伸出了手,抓住了方厚的手臂。

方厚迅速掙脫,但是沒有進行下一步的進攻。而是他雙手合十,在原地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隋靜哪裏會給方厚機會,她直接一個掃堂腿,將方厚絆倒在地。

如此,勝負已分。

所以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隻有灰袍客在旁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比武的結果著實令很多人驚愕得掉說不出話來,也讓慧戒方丈的計劃化作了泡影。

尚武堂首座慧忌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方厚,你怎麽可能輸呢?你是故意放水的吧?”

方厚沒有回應他,一言不發地走了下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灰袍客哈哈笑道:“結果已定。難道說你們不願意承認嗎?”

慧戒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那就請施主提出你的要求吧,隻要白龍寺可以做到,且不違反江湖道義,這個要求,我們都可以辦到。”

灰袍客說道:“好吧,那麽隋靜,你來說說這次的要求吧。”

隋靜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多謝師父。諸位大師可能見過我,我從小便生活在寺廟附近的小山村中,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女孩。我是由母親撫養長大的,在我十歲那年,母親不幸去世了。我就一個人在小山村裏生活,直到三年前,遇到了師父,被師父帶走,學了三年武功,如今成年了,便回來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找到我的父親。”

慧戒方丈輕聲說道:“這個要求聽上去可能很簡單,很多人都可以去辦,但唯獨我們這些寺廟裏的和尚有些不妥。”

隋靜接著說道:“方丈大師並無不妥,我的母親在臨死之前告訴我,我的父親便是白龍寺裏的得道高僧。”

此言一出,眾人更加驚呆了。按照隋靜的年齡推斷,她的父親應該是白龍寺裏慧字輩的高僧,除了方丈和兩位首座,慧字輩的高僧也有十幾人。

方丈慧戒大聲說道:“阿彌陀佛,原來如此。往事不可追,當年犯下錯誤就要承認。誰是這個女孩的父親,請站出來。”

隋靜補充道:“我隨母親姓隋,母親名叫隋秀文。”

眾人一驚開始議論紛紛了。雖然幾乎所有的白龍寺僧人都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但是他們也知道,灰袍客如此大費周章,就是要堵住白龍寺的嘴。

此時,白龍寺禪修堂首座慧離走了出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隋靜,你不用再找了,你的父親就是老衲。若怪就怪老衲當年一時糊塗,做下了未必清規戒律的事情,而且一直以來都在逃避。苦了你母親了,也苦了你了。”

這句話,直接勾起了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可以說,這樣以來,白龍寺中還有不相信寺中高僧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也都不得不放棄了最後的幻想。寺中的醜聞真的成為了現實。

灰袍客壓低了聲音說道:“很好,你自己承認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了,這次帶隋靜過來,也不是為了讓你們告訴她父親是誰,其實就是想要讓你親口承認。之前,你一直會偷偷去看隋靜吧。畢竟,當年她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在這樣民風不開化的村子裏,其實是很危險的。你一直在暗中保護她。”

慧離黯然說道:“保護她有什麽用啊,她的不幸本來就是我造成的。”

隋靜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我娘曾經多次跟我說過,她對當年的事情不後悔,也沒有指望你能還俗娶她,她所以她就沒有告訴我。”

“是這樣的啊。那老衲更對不住你們母女了。罪過罪過。”慧離想了想,說道,“其實老衲一直想著有那麽一天,走出來認你。但是,卻不知道怎麽跟你說起。現在,就這麽說出來,感覺一口氣吐出來了。”

慧離轉過身,麵向方丈慧戒:“方丈師兄,師弟慧離當年犯下深重罪孽,也破了清規戒律,肯定按照寺中規矩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