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瀟朗聲說道:“是不是又有什麽區別呢?晚輩一是未滿三十歲的弟子,二是使用的都是白龍寺的武功招式。有何不可呢?”
灰袍客搖搖頭:“不,沒什麽不可,我們輸得心服口服。你一開始就可以贏的,但是卻一直在試探他的武功套路,也是為了後麵的比試能夠有一些把握。不過可惜,故淵不是我的弟子,他也沒學過什麽可用的招式。”
“我是想多了。不過我還是相信後麵的師弟們。”
灰袍客笑道:“很好,很好。你的實力早就超過他們三個老和尚了,我看得沒錯吧。你不可能是他們的弟子,師父可能教出比他厲害的徒弟,但是他們三個可教不出這麽厲害的徒弟。”
白龍寺的住持和首座雖然感覺被冒犯了,但是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隻有宇文淺知道,其實宇文瀟的師父就是藏經閣的饞嘴老和尚。
灰袍客繼續說道:“那麽這個故淵就交給你們了。是殺是剮,你們隨便。”
白龍寺方丈慧戒搖了搖頭:“我們是出家人,不會殺他的,你把他帶走吧。”
“他可能不太想走。”
灰袍客的話音剛落,故淵突然來到了宇文瀟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方瀟大師,請您收我為徒。”
宇文瀟也吃了一驚,連忙拒絕道:“我寺方字輩的人沒有收徒的,而且我情況特殊,不能收徒。”
故淵依然跪地不起:“凡事都有先例,我願意做白龍寺裏輩分最低的弟子。”
“我不是說了嘛,是實在是有特殊情況。”
宇文淺看到這裏,知道又該自己出場了。
原書中,宇文淺沒有來白龍寺,而故淵也就沒有拜宇文瀟為師。後來,故淵拜了一個雲遊和尚為師,結果他的師父並不是什麽好東西,故淵成為了其師父的工具人,做了不少錯事。
雖然故淵最後成了一個反派角色,但是其實都是因為他對於自己師父的愚忠。本質上他並非惡人,從今天溫文爾雅的態度也能看出來。
宇文淺走了出來:“各位,不妨聽我一言。”
灰袍客見走出來一個俗家人,認為這個人與白龍寺無關,便皺了一下眉頭。
方丈慧戒忙說道:“七公子請直言。”
宇文淺說道:“這位叫做故淵的朋友,你既然已經輸了,就要聽從白龍寺的安排,知道嗎?”
故淵點點頭:“看樣子白龍寺是不願意收下我了?方瀟大師也不願意收我為徒了?”
“不不不。”宇文淺否定道,“你這就打了一架就要拜師,任誰都不能輕易答應吧。拜師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兒。但是,我知道你是需要入寺的,所以我來安排。”
說著,宇文淺看向了灰袍客:“前輩,故淵的情況你最了解。他並非是你的弟子。這也是有原因的,對吧。”
灰袍客微微點頭。
宇文淺繼續說道:“這其中的原因,你不願說,但是實際上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故淵本來是有師父的,可能也是佛門中人。但是,那位師父卻已經不在人世了。故淵打好了基礎,卻沒來得及學習招式和運用法門。以至於他好好的根基有些浪費。但是,他的根基特點,隻能學習佛家的功夫了。”
慧戒直接問道:“慧賢,啊,不對,施主你怎麽不教他呢?”
灰袍客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不能教他的。當年我離開白龍寺的時候,已經發下毒誓,此生不再使用白龍寺的武功。”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肅然起敬起來。
這一次比武劍拔弩張的局麵也得到了緩解。
宇文淺接著說道:“那就繼續聽我一言吧。佛學講究心性,不是你學佛家武功招式就能成功的,還要有佛家的心性。所以灰袍客門主才讓故淵來白龍寺,直接拜入寺門。故淵,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
然後,宇文淺衝著慧戒說道:“方丈大師。可以先讓故淵在寺中做兩年雜役,一個是修煉心性,二個便是你們也觀察觀察他。等到兩年以後,在決定是否留下他,讓何人教導他。”
慧戒點頭應允。
宇文淺繼續說道:“這第二條路,就是如果兩年之後故淵無法留在白龍寺,我負責修書一封給相國寺,讓他們收留你。當然,你可以省去這個麻煩直接去相國寺,我也是可以引薦的。”
故淵直接說道:“我願意在這裏做兩年雜役和尚。”
宇文淺滿意地點點頭。
灰袍客也十分讚同這個方案。
就這樣,宇文瀟一場非常簡單的勝利,給寺院贏得了一個雜役和尚。
而這兩年的曆練,也可以磨煉故淵的心性,防止他成為原書中那樣的人。
灰袍客哈哈大笑:“雖然第一場是我的人輸了,但是,我的目的也達到了。這一場我本就是要放的,而且消耗掉了你們最強的一個人。現在,比試才剛剛開始。”
慧戒做了一個讓的手勢:“那就繼續吧。方厚,到你了。”
小和尚方厚直接緩步走上了演武場。
他上場之後也給灰袍客行了一禮,喊道:“師叔。”
灰袍客看到上來的是方厚,竟然笑了:“很好很好,今天這個對手,你一定喜歡。出來吧。”
這時候,一個青衣女孩從外麵飄然而至,落入了場地中央。
“師父。”女孩給灰袍客行了一禮。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孩,但是讓人震驚的不是女孩的美貌,而是這個女孩很多人認識。
就是那個離白龍寺最近的山村中的女孩,隋靜。
方厚驚道:“小靜,怎麽是你?”
隋靜淡然道:“怎麽不能是我?這三年我就是跟著師父學藝的。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比這一場,同時了卻一樁心願。”
“我怎麽能對你出手呢?”方厚無奈道,“我們是朋友啊。”
“隻是比武而已,我也不會殺你的。但是這次比武對我很重要,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慧戒看不下去了,怒道:“方厚,你這是在說些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