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這是什麽意思?我可以努力試試的。”
宇文瀟臉色也很快恢複了平靜,說:“白龍寺的武功秘籍並不在藏經閣,而是藏在一個叫做琉璃塔的地方。而且那裏不是隨便可以進入的。”
宇文淺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去找武林秘籍的,我隻是想在藏經閣查閱一些資料。”
宇文瀟聽後愣了一下,然後說:“如果是這樣,寺裏的師傅們應該不會反對。這樣吧,我帶你去見方丈。”
宇文淺說:“那好吧,來到貴寶地,是應該拜見一下方丈了。”
宇文淺和宇文瀟穿過東院西側的門,進入了白龍寺。
宇文瀟帶領著宇文淺,兩人一同朝大殿方向前進。
沿途,他們偶爾遇到幾位年輕的和尚,令人費解的是,這些僧人都會故意避開宇文瀟,甚至連宇文瀟的方向都不願多看。
作為皇子的宇文淺,對這種目光習慣了,這是一種充滿敬畏卻又不親近的眼神。
這樣的目光出現在一位皇子身上並不奇怪,但如果出現在宇文瀟這個和尚身上,就顯得有些不尋常了。
難道這些白龍寺的和尚都清楚宇文瀟的真實身份?這似乎也不太可能。
盡管有人來出家,自己建造一個側院在寺中修行的行為是很奇怪。
宇文瀟的生活方式也許看起來是相對隨意。
但這也是一些富家來出家修行容易采取的方式,誰會想到他能是一位皇子呢?
繼續前行,他們遇到了一位年輕的和尚。宇文淺不由自主地被這位和尚吸引。
這位和尚有著圓潤的臉龐,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十七八歲,與宇文淺同齡。宇文淺心想,如果這位和尚沒有出家,定是一位英俊的青年。
與其他和尚不同的是,這位年輕和尚直接向他們走來。
他走到宇文瀟麵前,恭敬地行禮,並稱呼道:“方瀟師兄。”
然後又向宇文瀟身邊的宇文淺行禮道:“施主您好。”
宇文瀟也合掌回禮,說道:“方厚師弟你好,這位是我的弟弟。”
宇文淺見兩人關係融洽,也禮貌地回應:“方厚小師傅您好。”
這位被稱作方厚的和尚,也對宇文淺點了點頭。
隨後,他跟宇文瀟簡單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
看著方厚小和尚離開的背影,宇文瀟微笑著對宇文淺說:“這小和尚和你同歲,所以我剛來白龍寺時,就和他建立了良好的關係。看到他,總會讓我想起你,那時感覺他比你成熟許多。但現在看到你,發現你也變得更加成熟了。”
宇文淺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明白了四哥之所以對這位小和尚如此關照,是因為他將小和尚視作了自己,從而形成了一種情感寄托。
不知道為什麽,宇文淺突然想起來那個叫做遲日的邋遢道士,那個道士也跟宇文淺年紀相仿。
不知道若是見了這個小道士,宇文瀟會不會也想起他來。
宇文淺感慨地對宇文瀟說:“四哥,想我就該多回來看看我的。這麽多年你一直沒有回來看過我,讓我一個人沒少放縱,走了不少彎路。”
宇文瀟點頭表示認同:“確實,不過現在這樣不也很好嗎?多經曆一些彎路,也是一種成長。”
宇文淺想起了此次白龍寺之行的另一個目的,他說道:“說到捷徑,誰不願意走呢?”
兩人邊聊邊走,不久便來到了大殿之中。
一進入大殿,宇文瀟和宇文淺便看到三位年長的和尚坐在殿中。這三位和尚看起來四五十歲,氣度非凡,顯然是修行高深之人。
宇文瀟帶著宇文淺走向前去,向三位和尚行禮道:“三位師叔都在呀,方瀟在此行禮了。”
三位老和尚也微笑著回禮。
宇文淺見到三位老和尚的態度,心中明白他們肯定是知道宇文瀟的真實身份的。
畢竟作為寺廟的高層,對於寺內這麽重要人物的身份自然不會不知道。
中間的老和尚麵帶微笑地看了看宇文淺,詢問道:“這位施主是……”
宇文瀟迅速回答:“回方丈師叔,這位是我的弟弟宇文淺。”
三位老和尚隨即明白了宇文淺的身份,忙對宇文淺表示了敬意,點頭行禮道:“原來是貴客,失敬失敬。”
宇文淺也連忙回禮:“三位大師太客氣了,這次多有打擾了。”
中間的老和尚笑著說:“貧僧法號慧戒,是本次的住持。”
隨後,慧戒老和尚伸手指向左側的和尚:“這位是師弟慧忌,為本寺尚武堂首座。”
接著,他又指向右側的和尚:“這位是師弟慧離,為本寺禪修堂首座。”
宇文淺連忙向三位老和尚行禮,仔細觀察著他們。
方丈慧戒看上去年紀稍長,麵容慈祥,頗具住持之風。
尚武堂首座慧忌身材瘦削,一看便知是經常練武,體格強健。
而禪修堂首座慧離則是體態圓潤,始終保持著微笑,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宇文淺順勢說道:“晚輩此次拜訪,一方麵是來尋找家兄,另一方麵,也想到貴寺的藏經閣借閱一些古籍,不知可否?”
方丈慧戒直接回答:“施主想要借閱一些古籍,並無不可。但有一點老衲要講明,本寺的藏經閣主要收藏佛經及一些古書,並沒有涉及武術方麵的典籍。”
宇文淺連忙補充:“晚輩隻需借閱藏經閣的古籍資料即可,晚輩本也無意武學典籍。而且晚輩本身並不懂武功。”
方丈慧戒點頭表示無礙。
隨後,宇文瀟又對三位老和尚說:“請問,我是否出了什麽事?看三位大師似乎在商討什麽重要事宜。”
方丈慧戒沉吟了一下,說:“確實有一件事。方瀟,你也是本寺的弟子,告訴你也無妨。”
宇文淺見似乎要提到白龍寺寺中的事情,連忙問道:“晚輩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方丈慧戒擺了擺手:“不必了,施主反正也會在此逗留幾日,遲早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然後,方丈慧戒緩緩地說:“這件事情源於本寺的一個棄徒。”
棄徒?佛門棄徒的故事,還真的曆久彌新的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