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微微皺眉,目光落在暗門上的鑰匙孔上。
這鑰匙孔顯然是專門設計過的,需要一把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
然而,眼前的情景卻表明這暗門並非完全封閉,而是半開著。
他心中泛起一陣疑惑,暗想:“鑰匙呢?這暗門既然有鑰匙孔,為何會半開著?難道是有人故意沒有鎖上?”
沈林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鑰匙的蹤跡,但並未發現任何線索。
他心中不禁開始猜測,這暗門的鑰匙大概是隻有那所謂的“使者”才有。
那麽,村長是否有備用鑰匙呢?還是那老狗的兒子其實已經在這暗門裏麵?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村長,發現村長站在那裏,麵色慘白,似乎對此也一無所知。
“老登!請問你那兒有沒有備用鑰匙啊?”
“沒有!絕對沒有!”
村長連連擺手,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顫抖和惶恐,他急忙解釋道:
“真的沒有備用鑰匙!這扇暗門隻有使者才能開啟,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麽可能有鑰匙呢?”
聽完村長的話,沈林的眉頭緊緊皺起,這讓他確信這門是那隻狗妖打開的。
此刻村長站在沈林旁邊,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偷偷地攥緊了褲兜裏的鑰匙。
盡管村長嘴上矢口否認,但實際上他心裏清楚得很,裏麵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使者!
他所說的“普通人肯定沒有鑰匙”這句話倒也沒錯,但關鍵在於,他並非普通人。
村裏每逢特定的日子,女子們都會前來供奉,而在此之前的一周,她們必須避免與自家男人同床。
而且,每次女子們前來供奉,她們都必須將身體洗淨,以純潔無暇之姿獻給使者。使者有嚴重的潔癖,要求暗門內的床鋪和各種家具必須打掃得一塵不染。
這樣的任務,沒有鑰匙又怎能完成?何況,村中女子們也不可能勝任此等重任。唯有他,手握著那把鑰匙,才能進入那神秘的暗門。
年輕時的他,為了侍奉使者,不惜以刀割去下身,從此成為了使者的忠實仆人。
他深信自己並非普通人,而是被使者欽點的大仙,是使者的仆人。此刻,他心中充滿了瘋狂的念頭,甚至不擔心沈林會讓他先進去。
這種人,就像是被邪念所迷惑,在他們眼中,妖魔就是至高無上的神祇。為了神,他們願意獻上自己的生命,甚至視之為一種榮耀。
這老頭深知今日是使者降臨凡間的日子,早已暗中開啟了那扇通往神秘世界的暗門。他滿心期待著夜幕降臨,村裏的女人們將如約而至,恭敬地侍奉使者。
然而,村長心中的狂想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瞬間打破。沈林突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從瘋狂的幻想中拉回現實。
“老東西,你以為你的心思能瞞得過我嗎?”沈林冷冷地盯著村長,眼中閃爍著寒光。
村長被沈林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迅速漲得通紅,眼中的驚恐和絕望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他努力地想要開口說話,卻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沈林沒有絲毫鬆手的跡象,他緊緊地掐住村長的脖子,仿佛要將他掐斷一般。村長痛苦地扭曲著臉龐,他的臉色逐漸由通紅轉為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從眼眶中凸出來。
嘴巴大張,隻能發出“嗬嗬”的喘息,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村長的身體在沈林的強力控製下劇烈顫抖,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尋找一絲掙脫的機會。然而,沈林的手如同鐵鑄般堅不可摧,牢牢地鎖住了村長的咽喉。
村長的雙腿開始無力地踢蹬,他拚盡全力想要找到一個支撐點,但沈林卻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動,目光冷冽地注視著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村長的呼吸愈發急促,臉色由紫轉黑,眼神也開始變得渙散。他的嘴唇泛起白沫,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然而,沈林看著村長這副淒慘的模樣,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他知道,這個村長心中充滿了對妖魔的盲目崇拜和對村民的殘忍剝削,他所作所為早已超出了人性的底線。
這種畜生死有餘辜,他早已不配冠上“人”之名,徹底淪為了妖魔的走卒,心中隻有對那邪物的盲目崇拜與深深恐懼。
沈林一旦鬆開鉗製,那村長便如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雙眼緊閉,已然失去了意識。
沈林冷冷地俯視著他,眼中不帶一絲憐憫,隻有對這般敗類的深深不屑。
自村長那自相矛盾的言語中露出破綻的那一刻起,沈林便已然下定了決心。
之前,這村長還自命不凡,聲稱自己是大仙的仆人,受到神的庇佑;
然而剛才,他卻又稱普通人怎會有那神秘鑰匙。這前後矛盾的說法,就如同尖銳的刀刃,輕易地割開了他虛偽的麵紗,露出了其內心的真實麵目。
但這其實也不是沈林殺他的理由,最主要的原因是沈林惡心,而且隻是時候到了。
這人的存在已然失去了任何價值,無論那老狗的兒子是否藏匿其中,都已不再重要。沈林心中已有定計,不再為這等人物分心。
若那妖物果真藏身暗門之內,或許會有一場激戰,屆時還需分心應對這老頭的變數。若不在,則沈林便守在這供奉堂,靜待那狗妖自投羅網,而這老頭,同樣是難逃一死。
在沈林眼中,這老頭的命運早已注定,隻有一個字——死。他就像是被削去外皮的土豆,果實既已取出,那層無用的外皮,自然隻能被丟棄進垃圾桶。
沈林拍了拍手,轉身走向那扇半開著的暗門。然而,在即將踏入的一刹那,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沈林回頭看向那顫抖的姑娘,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問道:
“你……你現在是否還願意隨我進入那暗門之後?你在外麵,我始終難以安心。但若你決定同行,我必須提醒你,我無法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這一次,姑娘沒有過多的猶豫,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她掙紮著爬起身來,努力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和儀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
她跟在沈林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朝著那扇半開著的暗門望去。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裏,上一次的經曆仍然曆曆在目。那時,她緊閉雙眼,默默地忍受著淩辱和痛苦。直到那妖魔離去後,她才敢起身,拖著滿身的傷痕,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地方的秘密。
“記住,跟緊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沈林再次囑咐道。
姑娘點點頭,緊緊地跟在沈林的身後。她明白,自己不能成為沈林的累贅,隻能盡力配合他。
沈林深吸一口氣,毅然推開了那扇暗門。
頓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鼻而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幾乎讓人窒息。
他強忍住惡心,屏住呼吸,進入了暗門後的空間。
這裏比外麵更加陰森恐怖,兩側的石牆上點著昏黃的蠟燭,搖曳的燭光在黑暗中跳躍,
為這片死寂的空間增添了幾分詭異。
沈林眼尖地發現,這些蠟燭中的油脂光滑濃稠,還夾雜著幾根黑色線條,細細一看,那線條竟類似於人類的頭發。
他們穿過這條狹窄而陰冷的通道,來到一個巨大的洞穴之中。
洞穴內昏暗無比,隻有幾處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怪石點綴其間,勉強照亮這片幽深的空間。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字畫,上麵寫滿了佛教經文,然而這些字畫的材料卻令沈林心頭一緊。
他湊近一看,發現這些字畫所用的材料並非普通紙張,表麵不泛白也不光滑
,反而有著一條條褐色的褶皺,像是曬幹的痕跡。
再仔細觀察,他發現這些字畫的兩側處理得極好,沒有皮革那種彎曲的質感。
這是人皮...
外麵的蠟燭也是人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