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人抵貨

離去的時候才意識到陳慧別有用心,我恨得是咬牙切齒,暗罵了幾聲卑鄙,若是惹怒了台灣婆子,隻怕要前功盡棄了。

太陽跟嗑了藥一樣,愈來愈毒辣,烤得人頭皮炸響,即便滿身是汗,我也不敢停歇,等趕到矮子那兒已經是九點多了。

尚未進屋,我就聽到麻將砸在桌子上的聲音。

“八筒!”

“小雞兒!”

“棺材板!”

“狗屎!”

台灣婆子,矮子,周領導,玲玲,四個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搓著麻將,我才開門,那台灣婆子就啪的一聲,笑嘻嘻的說道。

“絕章小雞兒,人家胡了!”

她嗲著,將小小的黃色麻將子兒推出來,而後伸手要錢,嘴裏跟我說道:“李山,你很過分耶,讓人家等你一晚上,我爸拔生氣得啦!”

“山哥,你昨晚幹逑去了,陳慧那婆娘,差點沒讓人打死我!”

矮子有些不甘心的掏出幾塊錢,斜眼瞅著我,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而後將麻將一推,怒道:“不玩了,玩個蛋,騷婆娘,叫你爸拔過來,咱們說說正事兒!”

我看了一眼周領導,他是個奸詐之人,出現在矮子的牌桌上讓我有些意外,想了想,我將狗蛋兒給我的幾千塊錢塞給他,打趣說道。

“領導,你可是貴客啊,咱這兒雖說比不上洗浴中線,可婆娘嘛,多得是,你瞅瞅,現在連海外的都有啦!”

“老弟啊,你崩跟我客套了,我是來給你報信的,再過半個小時,巡查的就來了,你趕快拾掇拾掇,別讓一鍋沒了,說實在的,你不在洗浴中心,我上那兒都找不到麵子,這往後啊,咱還是多走動走動!”

周領導接過黑色的塑料袋子,打開瞅了一眼,會心一笑,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末了還斜了一眼台灣婆子。

“我造,來這麽久了,你他娘的現在才跟我說要巡查,去你大爺的!”矮子怒了,抬手將麻將桌子掀翻,弄得小小的麻將子兒,哢呲哢呲的蹦得到處都是。

“矮子,又犯渾了不是!”我瞪了矮子一眼,轉身看著周領導說:“謝謝謝謝,可不是嘛,咱得多走動走動,這麽著吧,您先去忙,我張羅張羅!”

周領導點頭,轉身就離去。

矮子扯開嗓門就大喊:“都他娘的起床,穿好衣服,今天放假,都給我滾出去玩!”

我看了看台灣婆子,她換了衣服,從頭到腳都是黑的,以至於她的皮膚看上去煞白煞白的,很是迷人。

扯過椅子,我坐下,直勾勾的瞅著她的鎖子骨,砸吧了下嘴巴就說道:“你爸拔在哪兒,咱們的事兒也該攤上桌子,趁早了結!”

“哦,他生氣啦,讓我來跟你談,錢沒有,貨要拿走,你驚訝不驚訝,憤怒不憤怒,嘻嘻!”

她站起來,走到我身後,伸手捏在我肩膀上,俯身下來的時候,前胸貼後背,頭發全他娘的掉進我衣領裏,弄得我後背又涼又癢。

錢沒有,還要貨,我當然驚訝,當然憤怒,側臉一看,閃電般出手,捏著她的手腕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幹嘛嗎,你弄痛我啦!”她掙紮了一下,抬起另一隻手,掐在我的後背上,怒氣衝衝的說道:“先聽我說嘛,他將我抵押在你這裏,半個月以後送錢過來得啦!”

以人抵貨,這是哪兒的規矩?

我十分驚訝,直接竄了起來,抬手就捏在她的脖子上,目露凶光的說:“哦,你不怕他不要你,不怕我弄死你嗎,以人抵貨,是你天真,還是我傻?”

我沒有用力,她也不掙紮,眨巴著大眼睛,顫動著睫毛,鼻子裏哼了一下。

“管他呢,反正人家也不想回去,不過他很愛我,每天摟著我才能睡著,放心得啦,不會騙你的!”

摟住才能睡著,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女?

笑了笑,鬆開她,伸手將她一拉,拽到懷裏,湊近她的脖子,使勁吸了一口香氣,而後並攏五指,順著她的頭皮,輕輕的薅在她腦殼上,瞅著她揚起的白皙脖子說。

“你是他的情人對不,什麽狗屁爸拔,盡他娘的扯淡,以人抵貨,可以,從今天開始,你就管我叫爸拔,山貨吃膩了,老子也想嚐嚐海鮮!”

台灣婆子太過於騷氣,我對她的興趣不是很濃烈,可惜利益的紐帶,將我倆纏繞著,我就算抗拒都是無濟於事。

她可能是見我表情猥瑣,或者是感覺我內心情感的波動,反手過來,搭在我的腰上,嘬起小嘴兒吹了一口氣,笑意濃烈的喊我爸拔。

我捏著她衣領的一角,微微向上拉起了一些,瞅見她胸口紋著的紅色蠍子,色眯眯的說:“好,痛快,就連你這紋身都他娘的騷,奶奶的,讓你的人過來取貨!”

她鬆開我,瞅著椅子上的包包,舔舐著嘴唇說:“嗬嗬,你怎麽知道人家的紋身騷氣,這可是鴿子血紋的,隻要充血就會變紅,呐,我包裏裏有手提電話,你幫我拿過來!”

“你他娘的就是用屎紋身老子都沒興趣,瑟啥?”我暗罵了一句,拾起包包,翻出手提電話塞給她,臉露殺氣的說:“告訴你爸拔,半個月以後沒看到錢,你必死!”

“咚咚……”

樓梯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矮子跑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捂著胸口說:“山哥,不好啦,外頭全是他娘的警察,你的老情人孫寧寧也在,現在怎麽辦!”

“慌啥,讓他們查!”我頭也不回的說:“待會兒你帶台灣婆子的人去取東西,記住了,定魂珠給我留下來,誰要是亂來,直接弄死,這兒有我!”

“喂,爸拔,說好啦,你讓彪子來吧,半個月以後,你一定要來贖我,嗯嗯,他說你不來就殺了我,嗯……嗯……他那麽凶,人家怕嘛!”

台灣婆子打個電話都發嗲,肢體語言也很是豐富,不是跺腳就是搖頭,要麽就是傻笑,我抬手猛的將手提電話奪過來,準備詢問幾句,可才“喂”一聲,那邊就掛了。

“哐哐……”

樓下的閘門被砸得很響,我看了一眼台灣婆子,眨了下眼睛說:“來,挽起爸拔的手,跟爸拔唱一唱雙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