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決裂

我正有此意,用力掰開佩君挽在我胳膊上的手,側臉說了一句:“下去等我!”而後整理了下衣衫,抬腿就往樓上走。

陳慧的辦公室在三樓,一路上去,每隔幾步就有倆彪形大漢,他們穿著整齊,麵無表情,如臨大敵一般昂首挺胸。

“嗬嗬,陳慧,你瞅瞅,多唬人啊,你這是嚇唬我還是防備我呢!”

陳慧沒有說話,在我前頭撅著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往上走,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很響的噠噠聲。

瞅著她的屁股,我有種伸手過去撫摸的衝動,但考慮到形勢不同,也隻好咽下口水作罷。

狗蛋,毛豆兒,這倆弟兄守在三樓辦公室的門口,見我來,他很是開心,裂開大嘴就笑,伸手過來就拽我。

“哎呀,山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咱兄弟倆天天念著你,是日盼夜盼,盼完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盼回來!”

“嗦啥,開門,守在門口,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我跟山哥說事兒!”

陳慧沒有停留,也沒有看他倆,徑直的往前走,嚇得毛豆兒急忙推開門,躬著腰請我跟她進去。

吱呀一聲,門被帶上,我大略了看了一眼她的辦公室,望了一眼擺滿書的架子,走過去,拾起一本《孫子兵法》,冷冷的說道。

“還是有修養,幹著見不得光的營生,學著文人的智慧,怎麽著,你就是按照這書裏來背叛我的嗎?”

“山哥,你說這話,我心寒啊,不錯,是你推我出來的,按理說我得感激你,可是我恨你,你從來就不問我想要什麽,要過什麽樣的生活,總是強加給我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從大頭的婚姻,到洗浴中心的老板,再到十大傑出青年,沒有一樣是我想要的!”

陳慧口才了得,坐在舒坦的真皮椅子上,捏著閃亮的鋼筆,氣定神閑的跟我說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是我的錯。

人是不要臉,但話卻讓我挑不出毛病,我很想譏諷她幾句,可腦子裏卻組織不了帶有鋒芒的詞語,望著她,我隻好冷哼一聲,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山哥,大頭跟張芳的事情我真的盡力了,該花的錢沒少花,該找的關係沒少找,但他倆是啥人,一個是廁所裏的石頭,脾氣又臭又硬,一個是漿糊腦子,左右都說不通,你要我咋辦呢!”

陳慧放下鋼筆,微微前傾了一些,胸都快要堆在桌子上了,露出狡黠的眼神望著我,兩隻手交叉著,繼續賣弄著她的口才。

我很是佩服她,一個是前夫,一個是好閨蜜,在她眼裏卻成了茅廁的石頭跟漿糊腦子,如此不念舊,我也不再跟她客氣了。

“甭跟我來這一套,當年你隻是個打豬草的村婆子,不是老子提著腦袋,你他娘的有今天,不錯,是我強加給你的,可你拒絕過嗎,沒有,說明你跟我一樣,都是貪婪,不過我跟你不同,我知道念舊,知道什麽叫情義,你眼裏隻有他娘的利!”

罵完以後,我長舒了一口惡氣,內心頓覺痛快不已,噌的一聲竄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準備翻臉。

“山哥,你不要這樣,我真沒有背叛你,如果你願意回來,這裏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

她忽然伸手,抓著我的胳膊,眼裏閃出一絲淚花,婆娑的望著:“山哥,過去咱日子那麽苦,吃的是野菜樹根,穿的都遮不了屁股,一年四季見不到半點肉末,現在啥都有了,咱就不要打打殺殺的,安穩的過日子成嗎?”

念舊是我的軟肋,就在她觸摸我手的那一刻,我思緒翻飛,渾身劇顫。

瞅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很想伸手去替她擦擦眼淚,很想抱一抱她,可惜她變了,即便擠出眼淚,那瞳孔裏依然是他娘的狡黠。

“刷”的一聲,我抽手回來,大口的緩了些氣兒,瞪著她,指著她的鼻尖,咬牙說道。

“別煽情了,你知道我念舊,我也知道你狡猾,女人要是變心,閻王爺都拉不回來,從今天開始,我李山跟你陳慧再無瓜葛,想找人對付我,那就隻管來,我就住在矮子那兒!”

“真要如此嗎山哥”她往後仰了些,靠在椅子上,抬手抹去眼淚,接著說道“你帶我出來,將我推到這個位置,一年多不見回來,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嗎,現在倒好,你居然不管我,我心如刀割!”

“割你大爺,你我一路貨,別他娘的裝純,不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早一槍打死你了!”

當啷一聲,我甩手將短槍丟在桌子上,震得她的茶杯滋滋響,而她像個瘋婆子一樣,霍然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大哭起來。

“滾滾滾,你給我滾,我恨你,我不要再見你,從今往後,大路朝天!”

我很佩服她的演技,就連哭都裝得那麽像,雙肩發抖,聲音哽咽,如果能去演戲,她必定能拿個小金人。

隻可惜我不是傻子,就算再他娘的哭得凶也扭轉不了局麵,如果再被她迷惑,我很可能一無所有,甚至會丟了命。

先是勾搭我,取得我的信任,等我發達了,再竊取所有的成果,不得不說,她這一手棋下得不錯,論運籌帷幄,我自愧不如。

可那又如何呢,同一個村出來的,是同學,又是老情人,我不能動她,甚至還得在外人麵前替她臉上貼金。

江湖就是這麽無奈,身為男人,我都快要憋哭了。

“山哥,我想再陪你一次!”

當我無奈得想要逃竄的時候,她突然揚起脖子,抹掉眼淚水兒,笑出兩個酒窩瞅著我,恬不知恥的提出要我陪她睡覺。

“有必要嗎?”

她很誘人,但我想拒絕,回了一句,抬腳準備走。

“當然有必要,撇開所有利害,我還是你李山的婆娘,今夜,沒有大姐大陳慧,也沒有大佬李山,我是打豬草的,你是養魚的!”

她起身向我走來,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兒。

“成,我是養魚的,你是打豬草的!”

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這並非是我貪戀她**的歡樂,而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