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什麽?”

“燜了個黃鱔,炒個豬腰,羊肉片,還燉了個甲魚湯。”

風無理越聽越不對勁:“怎麽全是壯陽的。”

“這不是看你最近體虛,給你補補的。”

“我哪裏來的體虛?”他覺得莫名其妙。

王西樓兩手提著食盒,聞言古怪打量他一眼:“不是體虛?那你天天往天台跑不回來睡覺。”

“我那是去修煉好不好。”

她一臉還有這事的小表情,手一揮:“害!誰家大小夥天天讓美嬌妻獨守空房跑去陽台打坐的,師父還以為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呢。”

風無理一整個無語住,給了她一個白眼讓她自己體會,王西樓嘿嘿笑,不再打趣他,不過這傻小子也真是跟倔驢似的,說要認真修煉就一天天顧著修煉,大抱枕沒了讓她好不適應,而且年輕小夥真是心火旺盛的時候,她這個做師父的,肯定要好好引導。

“難怪魄奴是那樣的性格,有時候發現你真的比男的還急色。”風無理無語。

“你不急色,你悶騷。”王西樓戳他腰子。

“誰在呼喚本姑娘名字?”魄奴洗完手,龍行虎步過來。

“吃飯吃飯。”風無理懶得管這活寶。

“我剛都聽到了,你們喊我幹嘛?”

“喏,他說你急色。”

她一臉莫名其妙:“這不是眾所皆知嗎?”

魄奴洗完手也沒甩幹手上的水,偷偷往王西樓衣服上擦,被王西樓沒好氣拍開,她笑嘻嘻不介意,搶過她手上食盒,問:“今天吃什麽?”

“燜黃鱔,炒豬腰,羊肉片,甲魚湯。”

魄奴哦豁一聲,看了看那邊支小桌子的風無理背影,又帶著深意地看了王西樓一眼,一臉沉重道:“罷了,都是姐妹,這劫今晚我替你受了,下不為例。”

“滾一邊克。”

魄奴一臉不屑:“就你那戰鬥力,十分鍾就哭天喊地,還想上強度。”

王西樓自然不會怕她,嗤笑一聲,陰陽怪氣:“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到晚就會小嘴叭叭個不停,往那一躺結果跟個死人一樣,哎喲我還有那天拍的視頻呢,我看看怎麽事……”

“你個變態!你還偷拍我?”

“什麽偷拍,我在旁邊光明正大地拍!看看這個白花花捂著臉,全身崩得硬邦邦的是誰?”

“手機給我!”

“徒兒你快看看這個,都快笑死我了。”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魄奴急著去搶她手機,兩個一模一樣的美麗女子纏鬥在一起,風無理仿佛什麽也看不見,雙目放空。

這是什麽能拿出來比較的東西嗎?明明以前王西樓對這些事都挺羞澀的,被魄奴挖苦都是麵紅耳赤,慌慌張張地:‘說這些幹嘛,這是能說的嗎’,現在才多久,就好像撕開了偽裝一樣,跟魄奴撕逼起來甚至不落下風。

風無理完全不懂這倆到底怎麽想的,明明世人仰望的大修行者,和魄奴吵起架來跟村口大媽沒什麽不同,也就是不說髒話,但是那個陰陽怪氣的嘴臉,能把人氣死不可,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等綰綰和尺鳧也洗完手過來,他們就不吵了,尺鳧感覺氛圍不太對,疑惑看了看三人,隻是三人都不吭聲,她就更疑惑了。

算了不想了,今晚菜好豐富。

小姑娘嘎嘎炫了兩大碗。

等她吃得油光滿麵,擦了擦嘴,咳嗽兩聲,見一桌人視線看向她,她宣布道:

“我知道去哪裏玩了,我們後天回懷慶老家吧,大舅的鷓鴣廠要重蓋,咱們回去幫他幹活。”

她可沒忘前幾天一家人準備出去玩的計劃落在她身上,她想了好幾晚也不知道哪裏好玩的,恰逢在王西樓手機裏看到那個家族群大舅說要翻蓋鷓鴣廠,那他們剛好可以回去幫忙,而且懷慶老家依山傍水,風景也好,怎麽不算旅遊呢。

尺鳧握緊了小拳頭,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風無理說:“大舅的鷓鴣廠翻蓋啊,也是該翻蓋了,上次回去看到那些石棉瓦我就覺得不好。”

“我沒意見。”王西樓說。

“去唄,我刮膩子一把好手。”魄奴同學雙手讚成。

“你還會刮膩子?”風無理不太信。

“是我會。”王西樓一臉神氣:“農村那點事師父什麽不會的,過年那會師父還幫你堂叔伯殺年豬呢。”

也是,活了八百年的老女人生活經驗肯定點滿,風無理承認王西樓會很多東西,除了讀書學習不太成,可謂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

“那就這麽定了,後天回懷慶老家,對了先跟大舅說一聲吧。”

吃完晚飯,等花店人流量少了點,風無理喜歡跟王西樓出去散散步,可惜湘江不經過這裏了,他們以前散步都是在江邊,現在是去商場買點東西,有時候就去公園走走,王西樓很喜歡在公園裏去找那些野鴛鴦,然後拉著風無理一起去偷看,好像有什麽大病。

“這雨一下,秋天就要來咯。”

“才十月份。”風無理牽著她的手。

王西樓在東張西望,四處搜尋野鴛鴦,可惜下過雨,到處濕噠噠的,人家小情侶肯定也不傻,她有些遺憾,扭頭看他一眼:

“開學快兩個月了,大學怎麽樣?”

“就那樣吧,還能怎麽樣。”

“別人都說哦,大學就跟個大染缸似的,和小學中學都不一樣,進了大學跟進了花花世界一樣,女孩子也會變得花枝招展,老實交代,在學校有沒有偷看別的女生?”

“你會吃醋嗎?”

“師父是個傳統的女人,你要是有了別的女人喜歡,師父一定要做大的。”

“你這是什麽傳統。”

“嘿嘿,大學好玩嗎?”

“有點無聊,就是上課,比高中無聊,一直問大學幹什麽?”

“你以前上學回來都會跟師父說,今天又發生什麽事,又有什麽好玩的,現在都不說了。”

“……那是幼兒園的事了吧。”

“是嗎?”

兩人已經走得比較偏僻的地方了,王西樓走到他前麵,風無理知道她想幹什麽,環手抱住師父大人,她抬頭看著他,抿了抿嘴又好像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兩人也沒打算在這裏幹什麽,就是環境幽靜,想抱一下而已。

王西樓說:“你是不是胖了點?”

“有嗎?”

“有,感覺腰粗了一點。”

“好久沒稱過了,不會一百五了吧。”

“一股汗餿味,臭男人。”

“那你又要抱。”

“抱一會兒就回去了,師父可不想被別人當野鴛鴦。”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會兒話,互相充電完畢,慢悠悠離開,王西樓說要回去檢驗一下他最近修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