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小狐狸,居然以為能和自己抗衡了,你在人類的世界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風無理發現了,這小狐娘看著乖巧,其實是有反骨。

也不能說是反骨,可能跟狐狸的教養有關,他們狐狸得學會狡詐,欺騙,平時在山裏好朋友之間就經常相互迫害來提高自己欺詐水平,而且認為對自己尊敬的人最高崇敬就是超過他,所以這小狐娘經過在他手裏一年的**後,現在已經爪牙漸豐。

最近老是想讓自己吃吃虧。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就像剛剛戰鬥還沒開始,就又輸掉了。

而且他們狐狸還有規矩,玩耍時輸的狐狸要被摸尾巴。

綰綰發現自己尾巴又被風無理大人抓住了,也不敢反抗,小臉通紅正襟危坐著,低著頭手放在大腿上,餘光去看,自己的尾巴被風無理大人揉成圓的拉成扁的,感覺她的尾巴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風無理懷疑她是在山裏鬥不過姐妹們,才跑到下麵人類的鎮子上。

這時店裏又有人來買花了。

幾人起身幹活,尺鳧騎著她的自行車在路邊晃悠,綰綰和夜姬跟著她到處去玩,搬到這裏後,三小隻每天晚上都會出去探索附近區域,小孩子就是精力充沛。

明明年紀最小的都比風無理大幾百歲。

“尺鳧,去那邊那個公園吧?”

“吾輩昨天在那個公園裏找到一個好大的洞。”

“是兔子洞嗎?”

“不知道呢。”

“以前綰綰在山裏經常在洞裏抓到兔子。”

“那我們等一下去看看那個洞有沒有兔子。”

三個背影由高到低,尺鳧騎著自行車以步行的速度前進著,因為太慢,車頭擺來擺去歪歪扭扭地保持平衡。

尺鳧就是愛騎著她這個自行車,去哪都要騎著,聽著兩小隻的討論她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判斷也高屋建瓴,說:公園裏的洞怎麽可能有兔子,最多是老鼠,不過有蛇也說不定。

風無理覺得她有點像壯壯哥,綰綰像小美,夜姬像圖圖。

他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又來了幾個客人,是一群女大學生,上次玩筆仙那幾個,他們過來說那株韭蘭照顧得怎麽樣,還有向老板取取經,想在陽台多種幾盆花,有沒有什麽推薦。

像這種要推薦類的客人,王西樓和魄奴都在惡補花草知識,尚不能獨當一麵,所以還是得他出麵。

“適合在宿舍種的,一般都是仙人掌或者多肉植物吧,那些個好養活,隨便放著都能長,或者你們看看這個銅錢草,對了……你們宿舍向陽嗎?”

“咦,老板你怎麽穿軍訓服啊?”那個比較活潑的女學生問。

“我是湘大今年大一學生。”

“嘶……”

“哇!”

“那你還是學弟咯!”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和其他幾個舍友不同,林小七始終覺得這家店怪怪的。

上次她進這家花店時身上總是不寒而栗,周圍的花花草草像是變成《喜羊羊與灰太狼》裏那一片長滿鬼臉的森林,森林裏有貓頭鷹在叫,仿佛有什麽東西盯著她看。

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說出來也沒人信,所以今天她決定再來一次,剛剛出校門時她回憶了一下那種感受依然會有些心悸,還想著要不還是算了,但是最後不放心幾個舍友還是咬咬牙跟了過來。

隻是這一次進來,完全沒有上次的感覺了。

店裏的花都開得很漂亮,布局小清新帶著溫馨,粉白格子的牆紙,擺滿的花由低堆到高,華麗的吊燈精美絕倫,像童話裏花仙子的住處。

大概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吧。

她都要懷疑上次是不是真的自己有問題了。

“要買點什麽嗎?”一個很漂亮的店員笑著問自己,她心下覺得哪裏不對勁,而且她很快意識問題出在哪,這個店員剛剛不是在門口嗎?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她在門口和那個男生陪她的舍友們介紹花。

那……那麵前這個對著自己笑的人是誰?!

這花店果然有問題,她心裏大驚!

哦,是雙胞胎來著。

“我,我隨便看看。”她有點不好意思。

王西樓點點頭,沒有像其他開店的人一樣,對客人做各種引導,介紹這介紹那的,畢竟她這個店就開來玩的而已,賺不到錢就讓徒弟養!

林小七看著花店後麵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了上次的心悸感,隻覺得倒也挺有趣的,這一截的鹿角也很好看,幾個灶君像也醜萌醜萌,咦,她看到又擺了一樣很奇怪的東西,問:“這裏怎麽有一根樹枝?”

“前幾天出門撿的,感覺怪好看的,就收著了。”

“是挺好看的這樹枝,好像藝術品。”

“像一把長槍,有沒有?”

“有!你這麽一說確實像一把長槍,真漂亮。”林小七連連點頭。

王西樓為別人對她藏品的讚歎而開心,這奧丁的長矛岡格尼爾可不是她故意搶的,那人家把這槍往她身上扔,她接住後還要還回去不成,別人扔給她那當然就是她的啦!

林小七看這後麵放的神秘側東西都感覺很有趣,時不時問一下老板娘這些東西有什麽說法,老板娘侃侃而談,什麽桃木劍、黃符紙、儺戲麵具,甚至還有十字架、頭骨做的燈台這種西方東西。

其實都是些批發市場一堆一堆進貨的小玩意,大部分都是飾品,但是王西樓說法有趣,講起一些民間故事的時候像是親身經曆一樣,光是聽她吹水就引人入勝。

最後她挑了一串念珠,二十五塊錢,有點小貴。

王西樓笑著說:“別看都是塑料的,我開過光很靈的。”

林小七覺得這個老板娘確實有趣,笑著說謝謝。

其實也沒什麽神奇力量,但是王西樓畢竟是仙人,這些東西平時長期放置在她身邊,普通人的想法其實會影響現實,這就是所說的心之力,而內心的力量不僅能影響自己,更能影響周遭事物。

凡人如此,更不說仙人了,她的一些雜念都能讓死物得到意想不到的滋養,常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便是此理。

所以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到底會不會有奇奇怪怪的作用,她也說不準,不過避避邪,助助眠之類的小功能應該沒差。

一直忙到十點多,人流量才下去一點,風無理搬完東西進來,再過一會兒就能關門了。

看到櫃台後麵坐著人,刷著抖音,外放聲音一遍又一遍。

一眼判斷王西樓。

“坐過一點。”

“你肯定以為我是王西樓了。”她點了點腦袋用下巴指門口馬路邊那個插著兜,看隔壁清吧駐唱的女生:“喏,她在那。”

“管你是誰,坐過去一點,我要開電腦。”

“打遊戲嗎?”她挪了挪小屁股,空了四分之三的位出來,老板椅是一張類似美容院裏美甲沙發的人體工學椅,坐兩個人綽綽有餘。

“不打,我看看課表,後天選課了。”

“大學還能選課來上?”

“是這樣,不過大一能自由選擇的很少,幾乎都是必選的,我隻是看看課多不多。”

他打開電腦。

好家夥,桌麵被下了一堆遊戲,還有一堆不知道什麽,桌麵整理大師,解壓軟件,xx壁紙,xx美圖……

他一臉牙疼:“你們都下了些什麽?”

“不是我弄,都是王西樓搞的,她下植物大戰僵屍的時候要先下什麽遊戲中心,然後現在電腦每天都自己下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卸完又會自己下。”

魄奴往邊上坐,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柔軟無骨般依偎在他背上,看他操作電腦。

這個女朋友像一隻貓,風無理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她下巴,還發出‘嘬嘬嘬’的聲音,如果是王西樓的話肯定佯裝生氣,說師父的威嚴不由踐踏,但這是魄奴,魄奴甚至會扮貓叫討好你。

“喵~”

咦惹,女妖精!

風無理不管她,先登錄了QQ,下載了課表的文件。

魄奴就自己刷抖音,之前還說王西樓喜歡一遍遍外放,現在她自己也這樣。

雖然大一專業課幾乎沒有,沒什麽課程好挑,但是每門課會有幾個任課老師,任課老師怎麽樣,掛不掛人,嚴不嚴,點不點名,教的好不好,就要靠學長學姐傳授經驗了。

風無理不怎麽水群,跟學長學姐也不熟,她直接讓謝潔姝把她的課表發過來。

明天跟著選。

謝潔姝:有幾門課可能要搶

謝潔姝:高數不要選李文清的,要選趙為

謝潔姝:還有高級英語,幾個老師都很好,你跟我選吧,到時候小組作業一起做

謝潔姝:你英語好不好?

風無理:啞巴英語

謝潔姝:明白了,抱我大腿

風無理:好

謝潔姝:還有這個通識課,這個分要另算,修滿得精打細算,我選了個創新創業的,聽說有個模擬股市很好玩

謝潔姝:通識課你要跟我一起上嗎,還是自己安排

風無理:通識課有什麽講究嗎?

他虛心求教,對這些還真不太了解,謝潔姝則好像上過幾年大學了一樣。

最後決定聽從組織安排。

還有體育課,體育課是重災區,好課唰一下就沒了,風無理綜合考慮,還是聽從組織,跟謝潔姝一起上乒乓球課——方便兩個人組隊練習時一起摸魚。

謝潔姝:明天早上十點選課係統開始,有幾門課要搶的

風無理:明天早上十點不是還在訓練嗎?

謝潔姝:對,所以得找認識的學長學姐幫忙搶,我找了個係會的直係學姐讓她幫我搶。

謝潔姝:要不要幫你也搶了?

風無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想麻煩人家學姐,他又不認識,然後叫魄奴明天給他搶課。

他手把手教:“你明天十點準時打開這個網址,然後選這幾門課,其他不用搶的就先不選,你就選這幾門就好了。”

魄奴點頭如搗蒜:“我看看你上什麽課,你課表好滿哦,周四一天都沒課,這麽爽。”

然後就是清理電腦垃圾。

打開任務管理器。

這種流氓軟件不好清,跟牛皮癬一樣,有時候你以為搞定了,過幾天他又雨後春筍般出現。

能把人氣得血壓狂飆。

卸完,玩起王西樓下載的植物大戰僵屍,他點開的時候和魄奴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意思。

魄奴慫恿:“快快,把她攢的金幣全花光。”

“商店東西一件沒買,格子都不買,她那麽喜歡攢金幣幹什麽。”

“全買了全買了,再買棵智慧樹,然後剩下的錢全部拿來買肥料。”魄奴唯恐天下不亂。

“那太過分了,她得氣哭的,看看她打到哪裏……怎麽還在屋頂。”

“來了來了,她回來了!”魄奴推他,聲音很小,仿佛外邊回來的不是王西樓,是林正英電影裏一跳一跳出現的僵屍。

王西樓進來時想看他們在幹什麽,隻見兩個人看著電腦屏幕的藍天草坪發呆,她看起來心情不錯,說等一下回去再買個西瓜,最近西瓜便宜。

“好啊,買西瓜好。”

“隔壁那個駐唱唱得怎麽樣?”

王西樓手一揮:“靡靡之音,現在都沒什麽歌是能聽的,等那些老藝術家都不在了,師父都不知道還能聽啥。”

“可以聽幾十遍抖音神曲。”風無理小聲逼逼一句。

“起開起開,師父打把遊戲就關門了。”

她語氣說得好像她對電子競技頗有建樹,一臉我對這些年輕人愛玩的電腦遊戲有很強個人理解,是個經常上網的人,但因為她語氣過於強調這個概念,所以顯得就像沒怎麽上過網的人非要顯擺自己家裏有電腦。

風無理把電腦關了:“玩什麽玩,都幾點了,關店吧關店吧,早點回去了。”

“對對,我都一身汗今天,濕了又幹幹了又濕,難受死了,回去洗澡。”魄奴附和。

王西樓總感覺哪裏不對,狐疑看這二人,沒想通就不想了。

晚上挑了個西瓜,十點回到家。

魄奴一進門就舉手:“我要第一個洗澡!”

“那綰綰第二個!”

“吾輩,吾輩第三個!”

風無理和王西樓擁有獨立衛浴,不用跟他們爭,風無理切了西瓜端了出來,拿了換洗的小衣服準備進浴室的魄奴也湊過來啃了兩片,尺鳧讓她趕緊洗,一堆人等著呢,魄奴則表示她急可以和她一起,她還能給她搓背,但深知這女人什麽性質的尺鳧怎麽可能答應。

西瓜很快就剩下最後一片,是風無理拿走的。

他剛拿起,小狐娘眼睛一凝,極其犀利地看著他,並用手指著:

“風無理大人!您知不知道,如果桌上還剩下最後一份吃的時候,您要是想吃,要先問一下別人還吃不吃,這是餐桌上的禮貌!”

風無理看了看手裏的西瓜,又低頭看看她:“那綰綰你吃嗎?”

“吃!!”

哈哈,風無理大人也被自己打敗了!

她這麽想著,就要去把西瓜搶回來,小短腿砰砰砰地跑過來,興奮地伸手去搶——搶不到。

小狐娘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點點,貼著風無理身體,踮起腳尖顫顫巍巍,一隻手扒拉著他的衣服,一隻手伸得老高要搶他手上的西瓜。

墊腳搶——沒搶到

跳著搶——還是沒搶到

她包子臉貼在風無理肚子上,擠成一張餅,還在顫顫巍巍墊著腳伸手抓,弱弱道:“風無理大人,綰綰要吃的。”

怎麽,怎麽跟她想的不一樣?

綰綰聲音越來越小,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抬頭看風無理大人居高臨下看著她,並且當著她麵把西瓜吃完,隨手把西瓜皮扔到垃圾桶裏,一起掉進去的是她作為狐狸的尊嚴。

理所當然的,她的尾巴再次成為風無理大人的玩物,她看著自己尾巴,越看越覺得陌生,心中升起‘這真的是綰綰的尾巴嗎’的想法。

直到風無理大人不玩了,她尾巴才無力垂下去,她視線也跟著垂下的尾巴而下移,出神了幾秒後才抱了回來。

“西瓜剛剛就切了一半,你還要吃的話我去切另一半給你,要不要?”他揉了揉綰綰腦袋,捏了捏狐耳和包子臉。

小狐娘惡狠狠點頭:“綰綰要吃!”

然後跟在風無理背後。

也是個小跟屁蟲。

王西樓已經洗完澡從房裏出來,帶著一陣香風從他身邊經過,準備到客廳吹頭發。

手裏還拿著手機外放著抖音,聲音開得老大,全屋都能聽到,一遍遍魔音貫耳,她則聚精會神看著那個看了好多天的視頻。

這人已經從一年前覺得智能機有輻射,到現在手機不離身的廢物僵屍了。

等他也洗完澡出來,王西樓一臉勝券在握,擺好五子棋的棋盤,向他招手:“來,咱師徒倆過兩招。”

“不要了吧。”

“慫了?”

“你找魄奴玩吧,我不想下。”

“怕輸?”

“我懶得跟她玩。”魄奴忙著打遊戲。

“贏了那麽多把有心理壓力也正常,但是做人要有必勝的信念,擔心連勝斷了就拒絕繼續比賽的行為不過是因為怕,怕噎死而不去吃飯。”

“那個成語叫因噎廢食。”

“對,不過是因噎廢食。”

風無理無奈過去跟她下了一盤。

不出所料,王西樓要下在哪裏他都一清二楚。

他們一連下了好幾把。

每一把風無理幾乎都能很快預判到她要做出什麽陣法,然後提前把她堵死。

王西樓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叫囂著再來一把,然後重複上述過程。

一直到最後她都以為是自己不夠努力。

其實是不應該抖音外放。

而且還外放幾十遍。

“不玩了不玩!弱智遊戲!”

“睡覺吧。”

“不想睡!”

“十二點了,我明天還要早起。”

“你自己回去睡!”

“emmm”

狐狸之間的遊戲,誰輸了要給對方摸尾巴,人類間的遊戲,明明風無理贏了一晚上,結果卻是被人摸尾巴。

不過也不賴。

王西樓決定把輸一晚上的尊嚴,通通搶回來!

9月7日,周日,晴

風無理帶上二胡,翻牆。

今天結營,早上沒什麽操練,跑了兩圈步,打了一遍軍體拳,身上起了點薄汗,就重複了一遍匯演排練。

一套流程下來,大部分時間是等待,以及在去等待的路上。

等到下午時,所有係,院的新生,一個個方陣陸續入場,整齊劃一的動作,飽滿的精氣神,那種非我莫屬的氣勢,和剛入學時已然截然不同。

謝潔姝好像有點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女孩子痛經該怎麽辦,替她請了個假。

本來他隻是以為下午的軍訓結營匯演參加不了,沒想到等到晚上的晚會時,痛經還加劇了。

這個晚會並不是迎新晚會,所以也沒那麽正式,有主持人,但沒有有院校領導,下麵一群拿著小板凳坐在操場上,經曆了軍訓的準大一新生。

更像是新生們自發組建的活動,結束難熬的軍訓後,脫下十幾天的迷彩服,身邊出現穿著常服的同學帶給每個人強烈的新鮮感。

聊著天,看著節目,吹著晚風,空氣裏是荷爾蒙,香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尤其是女同學,脫下迷彩服穿上私服後,明明前幾天還覺得和自己般配的姑娘,突然變得他們高攀不起的樣子。

舞台側麵,風無理看著謝潔姝穿著很漂亮的禮服,一頭金發紮了一個單馬尾,很漂亮,但是風無理感覺她應該拿一把小提琴,而不是二胡,畫風有點串。

忽然她腹中一陣絞痛,又蹲了下來。

風無理忍不住勸:“要不就算了吧,你都這樣了,還怎麽上台表演?”

“它不是一直痛,是過一會兒抽痛,隻要緩過這一陣我應該能堅持住。”

現在台上是第不知道第幾個節目,一段單口相聲,略微尬。

其實都不怎麽樣,一般三四個節目才能出一個精彩一點的,畢竟這個晚會本來就很臨時,也沒多少時間給新生們準備。

但是大家圖的就是這個氣氛。

“我看你都痛一晚上了,我去跟主持人說一下,跳過咱們連的節目就算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晚會。”

謝潔姝想了想,搖了搖頭:“畢竟是我自己報的,我們連的兩個班同學也都知道,不少都等著什麽時候到自己連的節目,突然變卦說沒了,不論什麽理由肯定對我觀感下降。”

她這個人性格,就是要爭一口氣,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得起自己,不管方方麵麵,都要做好。

所以二十分鍾後,台上主持人一套從小學聽到大學的對話,宣布了下一個節目:“有請5營2連的同學,帶來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場下掌聲如雷霆。

隻見一個帥氣逼人的男生走了上來,拿著一把二胡走了上來。

一首二胡獨奏,《二泉映月》,送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