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擁有著電子遊戲百分百暴擊術的風無理而言,現在對裝備又要做出新的改進。

不需要再堆暴擊,那多餘的數值就要盡可能堆到別的屬性上。

今晚魄奴替他肝了一個多小時,拿了不少好的材料胚子,然後全都升到+15。

別人升級禦魂,一般都是+3+3地升,生怕點歪了副屬性,魄奴這裏就沒有這些顧慮。

我直接梭哈!

“咦,我不是幫你抽到全圖鑒了嗎?”魄奴抬頭疑惑問。

“上周新出的,我還沒抽到。”

“哦,我幫你順便抽了吧。”

“先……”

“行了,又是全圖鑒了。”她豪氣幹雲。

“我還想讓你先別抽,留點挑戰性給我。”

“那我給你返了。”

“倒也不用。”

“嘻嘻。”

“你笑什麽?”

“好摸嗎?”

風無理默默把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抽走,剛抽走又被她抓著放回去,還說:“先將就著,下次穿絲襪給你摸。”

“……你別老是欺負尺鳧。”他移開話題。

看著這張和王西樓一模一樣的臉,認知上覺得她是王西樓的分化出來的同位體,但是心裏上過去總是會覺得這是自己女友的妹妹。

現在也會這麽覺得,即使很微弱,也有著那種背德感,所以剛開始魄奴對他沒羞沒燥的進攻,他總是有些逃避。

現在都光明正大在客廳摸大腿了。

很難說他是在魄奴的糖衣炮彈下被軟化,還是接受了她其實享有王西樓一切權力的事實。

“哦!她欺負我還少了!你都不知道她多惡劣,老是說不過我就打我!”

“唔……那你今晚帶她看那些東西幹什麽?”

魄奴難得有點尷尬:“帶,帶她學點技術。”

“其實不需要為難她,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相處就很好。”風無理對這個家裏無法無天的妖精說:

“不是所有愛都要跟性扯上關係,你是你,尺鳧是尺鳧,你有著王西樓的情欲,她卻不一定有你的想法,不需要用什麽其他的東西作為我和你們的捆綁,尺鳧很可愛,我很喜歡她,但你要是擔心,覺得她沒和我歡好過會不會有別的想法,這就完全沒必要了。”

家裏一堆女孩子,要是覺得把他們放在這裏不需要管就能安然過日子,就太想當然了,即使是一堆王西樓都不行。

什麽時候是玩笑,什麽時候玩笑過了,都要拎得清,幸好風無理一直很關心姑娘們的心理健康狀態。

他說:“現在這樣的關係就很好,雖然你們都是王西樓身上分出來的,但是我覺得我和你們每個人都應該有不同的相處方式,不是什麽東西都平均才是對的,難不成你還想把右皇和索關也騙出來和我那什麽不成?”

本質上,魄奴是替姐妹們著想,但是她出發點錯了,尺鳧也是,現在她在洗澡,下次再跟尺鳧說。

“他們兩個都不用騙。”魄奴滿不在乎說:“右皇什麽不答應……”

“請停止往這裏延伸話題。”

魄奴很難得地沒嬉皮笑臉,顯然也是聽進去了的,她心裏最敏感,所以想法也多。

“所以,你就隻會和王西樓和我做嗎?”

“你這話怎麽說的那麽怪?”雖然好像理是這個理。

“我明白了。”她以後不會跟尺鳧開這樣的玩笑了。

“真乖。”風無理笑著揉揉她腦袋,像一隻大狗狗。

“有點不開心。”

“為什麽不開心?”

“你說我了!”

“……”

“我好心好意替你組建後宮,你還說我,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風無理看出來了,她現在純粹是抹不開麵子,畢竟被自己看穿,然後還被阻止,女孩子的心思是很複雜的,至少他還沒研究透。

等到王西樓從外邊回來,已經八點多,她其實七點多就收手了,今晚手氣驚人,再贏下去傷了和氣,畢竟都是自己看著大的娃娃,氣走一兩個也不好。

隻是去菜雞驛站取了幾件快遞,所以回來晚了點。

來自不肯回歸老母親懷抱的影子的快遞。

“她寄棉被過來幹嘛?”王西樓把左右手拎滿的雜物放下來。

風無理剛好洗完澡出來,尺鳧穿著布料柔軟輕盈的草莓牛奶睡衣褲,吧嗒著拖鞋拿雪糕吃,驚訝地發現,明明快被家裏的狗搶光的雪糕,居然忽然滿了。

比她買的還要多幾倍,而且都是高檔貨!

這當然都是風無理買的。

他掠過撅著小屁股震驚於冰箱糧庫充實的尺鳧,看著王西樓幾大包被子,冬天衣服。

“等冬天的吧,先寄過來放著,到時候過來就輕裝上陣了。”

王西樓叉腰,扭頭看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一身熱氣從衝涼房出來的寶貝徒弟:“你怎麽沒準備,都快開學了吧?”

“我又沒打算住宿。”風無理把衣服往腦門上往下套。

“你不住宿?”

“離家那麽近住宿幹嘛,中午飯我還要回來吃。”

“離這裏也不近吧?”

“離永樂街很近,不到一公裏。”

王西樓明白了:“我們要搬過去住了。”

“東西不用搬。”

風無理說:“冰箱電視空調抽油煙機之類的大家電已經裝了,還有一些大的家私,也都裝好久了,我前幾天去看過味道都散得差不多,哦對了,家具城打電話給我明天人家送床墊過來,我還要過去給人開門,東西都大差不差,現在進去住都行了。”

“這裏的東西就先放這吧,老街還沒拆遷隨時都可以回來住。”

“師父,師父……”

“要是不習慣,可以去那邊住一段時間,又回來這裏住一段時間。”風無理走到她麵前。

王西樓要抬頭看他,他扯了扯她的臉,居高臨下道:

“這裏遲早要拆,也就未來一兩年的事,人家市裏規劃都下來了,你不舍的我們也沒辦法。”

“師父也沒有不舍的。”她明顯就不舍得。

“沒有就好。”

“好吧,還是有點。”

“所以可以慢慢過渡,這兩年想回來住也可以回來住。”

“徒兒……”她抬著頭,眨巴著眼,本來今晚輸了一晚就不開心了,她可是一個非常非常念舊的人。

“撒嬌我也沒辦法。”風無理說:“不過,到時候拆遷的時候,可以動動手腳,把這間香燭鋪挪到你的何所有之鄉裏。”

王西樓眼睛一亮,對哦!她現在可是仙人,她的何所有之鄉可大了,放一間房子綽綽有餘。

老街沒了,起碼還能把房子保下來。

“不會有問題吧?”她試探問。

“應該沒問題。”

風無理盤算著,手在揉揉小僵屍的臉,一點也不客氣地揉著玩,像揉麵團:“到時候走走楊主任的關係,反正拆的時候也不會讓人圍觀,你悄悄挪走一棟房子……應該問題不大。”

其實他在想,可不可以把整條街搬了,還給人家施工隊省力呢,放在王西樓的鬼蜮裏,給她當個念想也好。

“明天師父也要去!”她抱著風無理腰,下巴頂著他胸膛,笑著看他,踮著腳尖親了親風無理……下巴。

可惡,長那麽高幹嘛!

“去哪?”

“不是說新房嗎?”

“我去開門拿幾張席夢思而已。”

“明天就去那住幾天吧。”

風無理不解:“為什麽那麽急?”

“師父突然有點期待。”她覺得,那裏就是他們未來愛巢了,對老房子的不舍被期待衝淡了一點。

風無理感覺王西樓這時候就特別小姑娘,他無奈又好笑答應,師父大人隻是傻兮兮抬頭看他。

風無理想到她現在裏麵穿的是什麽,心頭有點熱。

一道不和諧聲音在旁邊響起:

“麻煩讓一下。”

舔著雪糕的尺鳧,麵無表情看著麵前這對狗男女。

有點像打擾家裏父母恩愛的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