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寶貝徒弟回去上課了。
還有一個月就高考,居然敢請那麽多天的假,真是不像話!
是的,才半天過去,她口中的逆徒又變回了寶貝徒弟,對於底線,王西樓是靈活的。
她看了眼衣櫃裏那一堆新衣服,眼裏帶著笑意,一件件拿出來,在身前一一比對一下,心裏有一絲絲小甜蜜。
拿手機拍了張照,發了個朋友圈。
[都說了不用,乖乖徒弟還是給我買了那麽多新衣服/玫瑰/玫瑰]
想了想,她縮著脖子,設置好不能給表姐,蘇小欣他們看,檢查了好幾遍,發了出去。
過幾分鍾,她看著那些點讚和評論,又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字回,還發了兩條評論。
小僵屍:感謝大家點讚/玫瑰
小僵屍:今年高考了,希望他能高中
看著那些別人評論誇她徒弟的話,王西樓就嘿嘿笑著,至於青帝為什麽沒在她評論區下麵帶節奏說她徒弟控。
死老頭早就被屏蔽了。
王西樓心情大好。
又看了看那幾條絲襪,撓了撓頭……罷了罷了,他喜歡看就穿給他看吧。
人少則慕父母,好色則慕少艾,他也這個年齡了,與其讓他看別人去,還不如看師父的。
王西樓看了看鏡子前自己的大白腿,身段,和臉,女為悅己者容,現代女娃娃會吵著問自己男伴,自己不漂亮了,不瘦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既要他愛自己外貌,又擔心他隻是愛自己外貌,王大娘是段不會作此想,男人到底愛不愛自己這樣的問題,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答案,扯來扯去鬧得個一地雞毛,日子還過不過了?
那隻蠢貓跑到她房間門口,而且變成了人形,叉著腰,冷冷地看著自己。
王西樓一臉懵,問:“你這貓又要幹嘛?”
“吾輩打算去給吾輩的小弟們帶吃的。”
“那你去唄。”
“給吾輩準備個裝貓糧的袋袋。”她手一伸,可豪橫了。
王西樓對風無理養的貓頭疼不已。
誰家貓會出門喂野貓啊,還讓主人家給她備好貓糧啊,真是煩死了,她想放朋友圈問有沒有人養二手貓了。
“你隨便拿個塑料袋裝著去就行了。”
“吾輩要個漂亮的袋子。”她還有要求。
王西樓穿著拖鞋,扭著身段去給她找她要的漂亮的袋子,夜姬緊緊跟在身後。
兩個美少女蹲在一堆雜物中。
王大娘有中老婦女的習慣,喜歡收藏塑料袋,什麽樣的都有,堆了一堆放著,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用的上,反正不準風無理丟。
“這個怎麽樣?”
“不好看!”
“做貓不可以那麽多要求……這個呢,漂亮吧?”
“吾輩不要。”
“差不多了啊,我可要懶得管你了,這個可以了。”
夜姬眼咕嚕一轉,指一個粉色的小袋子:“吾輩看看那個。”
王西樓撩了撩頭發到耳後,給她取了過來,“那就這個吧,我這裏最珍貴的袋子都被你挑到了,不得不說,你這貓的眼光真厲害啊。”
夜姬剛想變卦,聽她這麽一說,立刻點頭不已:“吾輩的眼光可是最好的!”
其實就是個普通的塑料袋。
王西樓笑著起身:
“走吧,我給你裝點貓糧,你用人形出去可以嗎?你都沒試過一個人這樣出門吧?”
黑貓有些為難,“可是吾輩變成貓就拿不了東西了。”
“讓我想想……”王西樓撓著下巴看著她,若有所思。
等到下午風無理騎著自行車回來時。
一隻狐狸追著一隻貓從前麵跑過。
貓還在說話,語氣慌張:“綰綰你犯規了呢,不是這樣玩的,你犯規了哦!”
狐狸隻是默默追她。
綰綰雖然很急,但還是懂事地在風無理麵前停下,甜甜地道:“風無理大人你回來啦。”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呢?”
“夜姬大人和我玩警察捉小偷呢。”
她盯著夜姬跑走的方向,就連風無理玩她的尾巴都顧不上理會。
“你是警察嗎?”
“是的呢。”她急著去追已經跑出去的夜姬。
風無理笑:“玩得那麽認真啊?”
綰綰著急道:“夜姬大人偷吃了綰綰最喜歡的零食。”
“……”原來他們不玩假的。
“去追她吧。”
綰綰嗖一下衝了出老街。
他看到王西樓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以前給風無理織毛衣的工具,還有一件小熊貓款式的貓貓衣服。
“你在做什麽?”
王西樓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手上的活動:“給那蠢貓的衣服上做一個袋子。”
“做個袋子幹嘛?”
“她嚷嚷著要裝貓糧去喂流浪貓,你這貓有病。”
雖然是這麽抱怨,但是風無理猜,提議給夜姬衣服上麵做個袋子的也是她,王西樓永遠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個心軟溫柔的女人。
“你都好久沒給我做新衣服了。”
王西樓一聽,頓時笑顏如花,問:“你喜歡穿師父給你做的衣服啊?”
“喜歡。”
她笑得就更開心了。
“我還以為你嫌棄師父,覺得我手藝沒買的那些好,買的那些漂亮。”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風無理走了過去玩她,他一解開犬牙交錯的大發夾,滿頭青絲頓時散落披肩下來,引來王西樓好一陣不滿的嗬斥。
“誰知道大少爺怎麽想的。”
她語氣有些幽怨,手上工作快接近尾聲了,一邊縫一邊道:“你初中那時候,老是和師父吵架,我那時候都有點怕你,就不敢給你做新衣服了,做了要是你不喜歡,我還難過。”
風無理有點尷尬:“那個,叛逆期嘛,多揍幾頓就好了。”
說到這個她更來氣了,“我哪打得過你?你那時候就人高馬大的,你不讓著師父,師父能動手收拾你?要是你少年人火氣上來,把師父打了,我這在修行者世界都沒臉混了。”
風無理還在玩著她的頭發,時不時扯到會讓她痛呼一下,王西樓就嗔惱的用餘光看他一眼,但也不作驅趕,像縱容頑劣的孩子,任由他玩。
“你這就汙蔑了,我哪裏舍得跟你動手。”他從右皇裏拿出一根簪子,準備給王西樓頭發盤起來。
女人噗嗤一笑,陰陽怪氣責怪道:“哪裏不舍得,有些人當徒弟啊,連師父屁股都敢打。”
風無理忍不住視線下移了一下。
明明是她當時提議讓打得,不過風無理是不敢再提這茬,畢竟今早才挨過揍,他此時也已經幫王西樓把頭發盤好,用一根簪子固定在了腦後。
完美。
繞到前麵,抓著她的肩,在她滿眼不解目光中,在小臉上吧唧了一下,上樓吹風扇去。
等到六點多的時候。
有快遞員送了件快遞過來。
王西樓去取,打開後,沉默地看著手裏的兔女郎衣服。
風無理又挨了一頓打。
不過畢竟也買了,又不能扔一邊不穿,那多浪費。
晚上風無理還是大飽眼福的一次。
師父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