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觀察才發現,原來女孩子的腳可以那麽小,估計隻有自己巴掌大,小小一隻粉嫩粉嫩的,跟夜姬的小肉團一樣可愛。

也不知道二者相比觸感如何。

或許知道到手的鴨子飛了,所以風無理才能思緒飄散地想很多有的沒的。

剛剛千鈞一發之際,他終於趕了上來,在小姑娘站上欄杆,搖搖晃晃縱身一躍之時衝了回來,並且一把抓住了已經離地騰空的腳裸。

風無理鬆了口氣。

現在那位學校的話題人物之一,不知多少男孩子青春中觸不可及的夢,此時可謂是狼狽得有些滑稽,像燒鴨店吊在玻璃窗口後麵的燒鴨一樣被人提著一隻腳,整個人吊掛在空中,被雨水打濕的睡裙在重力之下已經褪到大腿根部,風無理這時候視線難免掃到不太禮貌的地方。

西瓜粉帶白色小花的。

有穿就好。

提著腳裸的手一發力,整個人被甩了上來,一手接著腿彎,一手接住了單薄的後背,腦袋無力依偎在他懷裏。

呼吸平緩,臉色有些潮紅,時不時皺皺眉,春雪般白膩臉蛋上沾著幾縷發絲,濕漉漉的惹人憐惜。

耳機裏傳來楊主任的聲音。

“你失手了?”

“出了點意外……他很強。”

“今晚帶的人都是好手,他出來了,我們帶人去追。”

“試一試吧,能攔下半分鍾嗎?半分鍾我就能趕過去!”

“不用了……”

風無理精神大振:“你們抓住他了?”

“他逃掉了,速度太快,跟不上。”

“……”

風無理看了看破壞得兩頭巨獸交戰過一樣的走廊,歎了口氣:“收拾一下手尾吧,女生宿舍這邊破壞有點大。”

這些都有專業人員處理,第二天破壞的地方一點痕跡都不會有,像他這樣編外的,或者蘇晚晚那種跟公司有合作的,什麽樣的人才都有。

隻是自己懷裏這玩意有點麻煩。

他低頭看去,發現是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怔怔地看著自己。

薑鬧有點懵。

這樣的姿勢,這個角度,這個溫暖結實的胸膛,外邊在下雨,自己全身濕透了黏糊糊的,這個人的臉……薑鬧此時就像宿醉了三天完全沒搞明白狀態,夢和現實交織在一起,雖然有些羞人,但是明明剛剛都要到最後一步了,為什麽忽然變成了抱著她站在宿舍門前的姿勢?接下來是戶外嗎?即使是毫無邏輯的桃色之夢,這也太那啥了吧?還是說其實自己潛意識居然如此狂野……

那個人眨了眨眼睛。

然後低頭一臉溫和地笑著看她,道:“薑鬧,是夢哦。”

她脖子一疼。

視線越來越暗,最後還是腦袋一彎靠在了對方懷裏。

如果是夢的話,那還真是太真實了。

這是小姑娘最後一個念頭。

找來了個女性工作人員,幫薑鬧換了身衣服,放回**去,後勤人員開始一係列收尾工作。

公司郡沙這邊,不至於找不到一個收拾王西樓一道影子的高手,隻是時間太過匆忙,半個小時內確實調不過來。

據說清野道長也出手了,隻是那影子很狡猾,知道誰最難對付,找到最薄弱的地方突圍。

夜裏想抓他還是有一定難度。

夏日的台風好似猛獸,一切真相都被吞噬殆盡。

第二天,鬧鍾鈴聲響了兩秒就被掐掉。

女生宿舍內,關掉手機的薑鬧本能反應般去打開微信界麵,腦子開機第一時間想著昨晚對方有沒有給她回消息。

看到微信唯一置頂裏那個紅色小點點的一瞬,她情緒一下子就高漲,混沌的腦袋快速運轉起來。

狗東西:可以

狗東西:什麽問題?

是快兩點才發過來的消息,他居然這麽晚才睡。

就薑鬧所知,這家夥一般都是小學生的作息時間,最晚十點就會睡覺的家夥。

無理取鬧的鬧:早

無理取鬧的鬧:這麽晚才睡?

無理取鬧的鬧:下課再來問你吧

無理取鬧的鬧:【貓貓探頭】

發了幾條消息,剛放下手機,薑鬧立馬意識到不穩妥。

這樣的消息結尾,那家夥看了絕對不會再回自己,她為了不讓話題斷掉,需要一些小計謀,比如結尾要一些提問式的句式,而且還不能是回答yes or no的一般疑問句,需要給對方設計出延續話題的回答。

在這方麵摸爬滾打兩年的薑鬧早有心得。

無理取鬧的鬧:對了,我的生日禮物想好了嗎?

無理取鬧的鬧:【貓貓祟祟】

好了,完美。

這樣今天的話題就有了。

薑鬧起身準備洗漱,坐在**忽然愣了一下。

自己昨晚,是穿著這條睡裙嗎?

而且為什麽這蚊帳,總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以前那個蚊帳,應該舊一點的吧?

嘶——脖子為什麽有些痛?

在思考這些事時,一些昨晚的記憶才開始浮現,幾撮頭發擋在了麵前看不清表情,鴨子坐在**的小姑娘俏臉越來越紅,手不安地捏著被子,腳趾蜷縮又放開,臉色略帶慌張。

自己,怎麽會做那樣的夢!

真是不知廉恥!

深呼吸,終於模模糊糊地回味完昨晚的瘋狂,她臉色古怪地從**下來。

隨後見到臉色同樣古怪的舍友,宮城未來,她麵色帶著一抹桃紅。

“鬧醬,哦哈喲。”

“早。”

互相點頭,打了個招呼。

刷牙洗臉時,另外兩個舍友也起來了。

四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妙,是說不出來的追憶加一點茫然,對一些人生哲理的思考,夾雜著自我的反思與審視。

水桶乒乓碰撞,自來水通過水管發出水流聲,有人一大早開始洗**,上廁所的上廁所,四人沉默著沒說一句話。

不止這一間宿舍。

沉默是今日的女生宿舍。

……

吃早飯的時候,風無理跟王西樓報告了昨晚的事情。

王西樓撓撓頭,穿著圍裙端著碗粉從廚房出來。

“這樣啊,是魍魎嗎?吞影靈纏可好用了,當年我用這個在灶君手上逃走,你抓不到也正常,下次可以挑戰一些難度低點的。”

灶君,就是那個當年跟王西樓幹了一架的仙人。

風無理麵無表情:“這是我對上唯一有把握的。”

她也不看看自己那些影子都是什麽樣的變態,要不是他手持靈纏——屍骨凍,昨晚就攻守易位了,對方並不是怕自己,隻是怕他手上的屍骨凍罷了。

“那鐲子你拿著吧,防身也好。”王西樓開始嗦粉。

“好。”風無理一口答應下來。

事實就是,如果沒有屍骨凍,在那些影子們眼中,他就像唐僧肉。

至於王西樓的話,如果那魍魎真的回來找她麻煩,怕是肉包子打狗。

雖然一身實力百不存一,但是對付這些影子,隻要出現在她方圓百米內,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像鬥獸棋裏老鼠即使再弱,也是可以吃象。

拿逗貓棒陪夜姬玩了會,玩到夜姬頭都轉暈了,風無理把她捧到大腿上擼了一把,告訴她今天不能帶她去學校了,但是今晚回來會給她帶小魚幹,讓她幫忙看店。

夜姬變成黑長直高冷jk美少女,靠在沙發上環抱著胸,翹著二郎腿,她攏了攏耳邊的黑發,吞了吞口水冷笑道:“吾輩會被小魚幹引誘到嗎?嗬,真是可笑!”

說著就又吞了吞口水。

一定會的吧,風無理笑了笑,揉了揉她腦袋。

“麻煩小夜陪王西樓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