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河在她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時候,竟也是這麽的可惡!

凱瑟琳殺他的心都有了。

現在,她隻能拿影來發泄……

用完影。

凱瑟琳一腳踢開。

她心中還是憤恨不已。

但很快,潮河就會被她的小可愛木神抓住!

她遲早會把潮河虐得翻了白眼!

影在濕漉漉的地板上咳嗽了幾聲,稍微用力撐起了身子,接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她的臉上紅暈爬滿,慘白的神色,讓她顯得楚楚可憐。

紅暈的色澤與慘白的色澤,細潤的肌膚。

越是靠近,越是感覺像是紅蘋果就要落下。

浴室裏奇怪的味道**漾著。

瀟以南深深喘了一口氣。

她的神經最近繃得很緊。

要介入潮河的機甲生產線,比她想象的還要難許多。

大量的知識學習,大量的實操嚐試,大量的精神壓抑。

她的腦子幾乎沒有休息過。

看上去每一天沒有動多少步子,可是腦子的運動量完全超過了她以前。

以前不過是以已經成熟的知識體係,去一步步地實驗、參與研發。

學習一直在繼續,但是更多的時間都是在使用!

可是現在。

嶄新的知識不斷汲取,超量的知識一噸噸地往腦子裏砸,那種感覺每天要死了一般。

她震驚過。

甚至惶恐過。

她難以想象潮河是怎麽把這些知識灌入腦海裏。

那種感覺幾乎有數次讓她想嘔吐。

異常難受!

甚至生出了就此止步的想法。

她終於開始一點點明白潮河為什麽可以獨立研製出劃時代的機甲!

因為他的知識體係,或許本就來自於一個劃時代的文明。

她捕捉到了一鱗半爪。

哪怕潮河根本沒有多說,但是她不傻。

偶爾休息溜達的時候,更看到唐青秋和謝清禾做的事情,修真文明的古籍。

隻要翻開書頁,就算是一個傻子都不可能把那當成是某個古時候作者寫的幻想故事。

一本古籍裏。

就看到了絕不可能是某個小說作者瞎想的成分。

曆史、修真、符籙、摘錄,各種存在在那古籍中,透露出更深層次的意義。

那古籍,絕對不是大夏,不是古時候的大夏,更不是古時候的人類,一定是某一種不知名存在的文明留下的!

潮河的一個億征兵計劃。

整個大夏各種興師動眾的戰略。

她一點點地看在眼裏。

她也想止步。

可是她或許了解到了潮河的擔心。

這個世界,或許就是不如表麵上的簡單。

除了人類的存在。

也許還有其他。

否則怎麽解釋這些近乎於代表著某個文明存在的知識體係。

要不是她的智商一直是頂尖,從小就是學霸,到了研究所也沒有停止過學習。

她早就放棄了。

瀟以南呼吸著,全身**地躺在浴缸裏。

她的腦子隱隱作痛。

或許是用腦過度吧。

壓力更是如影隨形,甚至有些時候都產生了幻覺。

研究所各個工作間都仿佛出現了潮河的身影,在使用噴槍給機甲上色,在埋頭於一堆堆的資料中,在絕望地抓著頭發、扯著頭發!

一個個身影,一個個動作。

很快,這些身影漸漸都變成了她自己。

她要從頭到尾把潮河這些體驗過的存在,再體驗一遍!

剛來這個研究所的時候。

她隱隱就有感覺。

那時候還問過潮河,這些年辛苦嗎?

可這時候才覺得那時候的感覺有多可笑。

潮河仿若是背負著整個文明負重前行!

巨量的知識學習,一定是察覺到知識背後隱藏的危險。

瀟以南不知道。

潮河是得到了係統,身體還被加強過,尤其是思維一塊。

係統加強!

讓潮河至少在思維這一塊,站在了人類的頂尖。

哪怕是曆史中偉人級的科學家,在潮河麵前,也絕對會被他的思維力碾壓。

可瀟以南沒被加強過。

在學習這些知識的時候,感覺到的吃力,甚至是壓抑,都將是潮河的成倍往上!

她不知道。

也不可能知道。

她也不知道潮河從哪裏得來這些知識。

她也不知道這些知識後麵的文明,會不會有一天和人類文明遭遇。

學習這些文明的知識。

她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人類的文明對於這些文明的存在,都不過還處在孩童的時期。

有時候閉上眼。

她甚至能想象的大夏某一天,被域外文明入侵,四處淪陷的畫麵。

砰砰砰!

心髒跳動的頻率詭異地變快。

瀟以南深深呼吸著。

努力調試著身體的狀況,她還需要去麵對那些海量的資料,要一關關地衝破知識關卡。

否則,憑什麽有臉呆在這裏。

難道隻是做一個女人,給潮河使用?

嗬!

她瀟以南,做不到!

就算是使用。

還說不上是誰使用誰!

她也不能是個花瓶的存在,她必須幫到潮河,而不是現在隻能幫著處理機甲生產線的小事。

都已經是全自動的機甲生產線了。

她能做的不過是微調,不過是意外的預案。

她更不隻是在幫潮河。

她從小開始讀書,就是為了大夏,所有人裏,隻有她對大夏的,有更多的責任感!

她很小就知道。

她比很多人強,強很多。

過目不忘是她打小就有的天賦!

能夠投身大夏科研事業的,其他人不行,而唯有她!

她仿佛感覺到了,某種肩負整個文明的壓力。

而這些壓力,卻或許不過是潮河承受的百分之一不到。

這一刻。

淋雨嘩嘩的水流打在她身上。

周圍氤氳的霧氣,明明是剛好的水溫,可她的體溫卻是久久未降。

她沒在察覺。

更沒有感覺周圍氣流的詭異。

飄飄忽忽,突破了物理常識,在狹窄的浴室漸漸形成了一個小旋渦。

這一刻。

瀟以南更不知道,她身體裏某一根弦斷了。

她微微睜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黑霧。

小漩渦隨之無聲爆開。

窸窸窣窣。

她讀過謝清禾手裏,修真文明留下的古籍,有些關鍵的文字,以她的記憶力,自然能做到過目不忘。

她沒有感覺到,在她誦讀古籍文字的時候,在她離開之後,那些古籍文字自然而然被她理解,更自然而然地,催使著她的身體,按照古籍中的呼吸吐納路線、奇經八脈路線運轉!

她在她根本沒有察覺的時候,就已經自然在修煉功法!

她若是自小出生在修真文明裏。

一定會被從小以王侯的標準對待——千年難遇的某種修真聖體!

若是有強橫而高深的師傅教導,必然在短時間傲視天下。

可這裏是大夏。

是不過還未百億普通人存在的小藍球。

沒有強大的師傅。

隻有她的天賦,她的本能,她的壓抑,她的精神重擔。

崩!

那根弦,冥冥之中的弦斷了!

若用修真文明的說法,就是入魔了。

入魔並非不好,隻是大部分不好!

至入魔之後,修真者的身心、脈絡、真氣的運轉會出現詭異難辨的紊亂。

或是好。

更可能是壞。

但不管好壞,對心性的變化卻是必然。

呼。

瀟以南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身體裏湧動出了一個難以言明的力量。

“呼,泡個澡居然這麽好用嗎?全身都精神了!”

“看來,以後還是得勞逸結合啊。”

瀟以南自言自語,歪歪脖子,卻又感覺哪哪都不舒服。

全身燥熱。

有一股熱氣湧上腦海,讓她變得有些癲狂。

“呼!最近太壓抑了,太緊張了。”

“冷靜瀟以南,你可以的!”

“再躺一會,繼續投入研究!”

瀟以南安慰著自己。

可是沒用。

身體越來越燥熱。

突然。

周遭的世界都陷入了靜止一般。

她看得清浴室裏的一切。

哪怕是一小塊汙漬,也可以隨意放大縮小。

聽得見牆壁裏,窸窸窣窣的水流動。

呲呲呲!

牆壁裏,還有電流走過!

更聞到了一些味道。

壞壞的味道。

她有點熟悉。

嘩啦。

她站起身,大片的白皙**很快就被浴巾遮擋。

瀟以南踩著拖鞋就走出了浴室。

循著味道,沒走多遠就到了籠子麵前。

粉色的籠子,加刻了一些紋路,比剛開始更耐看。

刺血正在裏麵,給三色貓小三衝洗著身體。

粉色籠子已經改造過。

之前還小。

而現在占據了大半的房間,增加了多個功能,洗浴、貓房、烘幹等等,還有,排便!

籠子四麵都是欄杆。

就算是排便,也沒有遮擋。

瀟以南輕笑著。

她聞到的奇怪味道,倒不是排便器裏的味道,反而是刺血睡覺的毯子上,那個枕頭。

如今的她,強得可怕。

她竟也沒心思去探究自己為什麽五感突然敏銳。

現在。

她清晰地看到了枕頭上有點幹涸的水漬。

已經幹涸。

甚至完全幹透。

可她看得出來,聞得出來,那上麵的味道是刺血身上的味道。

更確切說。

是刺血身下的味道!

刺血懵懵懂懂看著瀟以南,總感覺今天的瀟姐奇怪得很,可注意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的粉色枕頭看,臉色大紅。

因為昨晚,她有些失眠,輾轉反側之間就鬼使神差地把枕頭夾到了自己的大腿間。

刺血能看得見研究所都是攝像頭。

正因為這樣,她的羞恥心在一點點的磨掉。

試想。

就連排便都是在完全透風的欄杆籠子裏。

那麽不管幹什麽。

都是可能被拍到。

這幾天,她的羞恥心或許還在,也許已經不在了。

所以就在攝像頭下。

想著小貓小狗不都是在主人的眼皮底下撒尿拉耙耙嗎?

那麽她這麽做,又有什麽?

對於主人,她隻是一個小貓小狗,還需要有人的羞恥心嗎?

於是。

她完全不顧忌其他……

翻了白眼……

就在攝像頭的底下,四處漏風的欄杆。

瀟以南笑了。

血氣不斷湧上腦子,蹭蹭得讓她的呼吸一次重過一次。

“總機!給我鑰匙!”

瀟以南早就習慣了研究所全智能的AI,也知道一些東西都是被總機統一收納保管。

亦如機甲,隻要喊一聲,總機每每就能打開牆壁,現出機甲!

而她在總機這的權限,自然不低。

所以,瀟以南取了鑰匙。

打開了籠子!

這時候她的腦子幾乎已經停止了思考,行動完全憑借的是本能。

她隻是想,發泄。

而這個刺血。

下賤的瀛洲人!

低賤的寵物!

正好用來發泄!

瀟以南一把扯過刺血的脖子上的鐵鏈,鬆了腳鐐,扯著她粗暴地直接拉進了剛才她洗浴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