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連忙將從崔晉那拿來的金錠子交給秦羽。

看著魏忠賢手裏捧著的金錠子,秦羽微微挑眉:“哪來的?”

魏忠賢如實交代道:“晉國太子給的。”

秦羽忽然來了興趣:“收了銀子,莫不是來替他說話的?”

魏忠賢雙腿一軟,嚇得差點跪在地上,他忙的解釋道:“哎呦陛下,您就算借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啊。”

“雖說那晉國太子給老奴金錠子的確有這個意思,但老奴可沒有答應。”

“是他硬把金錠子塞給老奴,老奴不想要,也不成啊,至於那事嗎,老奴可沒答應給他辦。”

秦羽勾唇:“所以,你是白嫖了?”

魏忠賢尷尬的撓了撓後腦:“算是吧!”

秦羽爽朗的大笑出聲,他拍打著魏忠賢的肩膀,道:“不錯,有朕的風範。”

“白嫖好啊!”

說著,秦羽將金錠子放回魏忠賢的手裏:“這錢是你自己憑借實力賺的,朕不能要。”

魏忠賢忙道:“老奴不敢收賄。”

“你收賄收得光明正大,更何況連朕都不追究,你怕什麽?”

魏忠賢忙的跪地給秦羽行禮:“老奴多謝陛下。”

秦羽又在魏忠賢的肩膀上拍了拍:“以後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可以多做點。”

“陛下放心,老奴定會勤奮學習。”魏忠賢笑道。

秦羽滿意的點了點頭:“崔晉那邊可有說什麽時候給朕答案?”

魏忠賢忙道:“那晉國太子說最遲三日之間,必定給陛下答案。”

秦羽滿意的點了點頭:“既如此,那朕就給他三日之間。”

“那齊國還有幾日抵達?”秦羽問道。

魏忠賢道:“算算時間,再有一兩日應該就到了。”

“你去讓柳貴妃準備一些白糖,待那齊國皇子,公主來,就當送給他們的禮物。”

魏忠賢一臉不解的看著秦羽:“陛下,老奴不明白,為何您對這齊國如此特殊,其他幾國來時,也沒見您如此熱情。”

“若來一個朕對他態度冷漠,那豈不是所有人都不願意跟我大周往來?”

“更何況,那齊國國主為人忠厚,講誠信,且十分重義氣對待這樣的人,朕自然要特殊對待。”

魏忠賢不由多看秦羽一眼,總覺得哪裏不對。

“臣妾聽聞那齊國公主容貌傾城,放眼整個七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次齊國帝王特地派她出使大周,怕是有意奔著陛下而來。”

“陛下如此熱情,想來也是對那齊國的回應。”

說話間,南宮婉兒已經走進大殿。

秦羽抬手去觸碰南宮婉兒,卻被她給避開。

“剛來就送白糖,那是不是下一步,陛下就要將我大周的白糖秘方送給齊國了?”

秦羽笑道:“朕正有此意。”

南宮婉兒臉色陡然一變,一臉震驚的看著秦羽。

本來她隻是在開玩笑,卻不曾想秦羽竟來真的。

“肥皂的秘方賣給其它幾個國家,臣妾都可以理解,畢竟我們已經近乎榨幹肥皂價值,肥皂在我大周市場也已經飽和。”

“可臣妾不明白,白糖是我們大周剛剛研發的,且市場銷售正是火爆之時,陛下為何要將白糖秘方給齊國?”

“您這樣做,跟將大把銀子送給齊國有什麽區別?”越說,南宮婉兒情緒越是激動。

一旁的魏忠賢聽了,讚同的直點頭。

秦羽一個眼神掃過去,魏忠賢急忙低頭,後退。

秦羽道:“愛妃說的這些朕都知道,但朕這般做,有朕這般做的道理。”

“陛下的道理,就是為了美色,犧牲我大周國運嗎?”南宮婉兒不滿的說道。

秦羽扯了扯嘴角,難怪南宮婉兒如此激動,搞半天,原來是誤會自己了。

秦羽解釋道:“愛妃誤會了,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般。”

“愛妃可知,朕為何不把白糖秘方給那晉國,而是選擇賣給齊國嗎?”

“那還不是因為……”

“那是因為朕想要挑撥陳,晉兩國之間的關係。”

秦羽打斷了南宮婉兒未說完的話。

秦羽繼而又道:“你想想,那晉國想方設法想要跟朕求取白糖秘方,朕不給他們,反而把肥皂秘方給齊國,以晉國那小肚雞腸的性子,你覺得,那晉國會看上齊國嗎?”

“若陛下真想挑撥離間,完全可以選擇楚國,亦或者其他國家,為何偏偏是齊國?”南宮婉兒仍舊覺得秦羽有私心。

秦羽無奈:“晉國與齊國情況差不多,且國力差不多,算得上是旗鼓相當。”

“且晉國皇帝跟齊國皇帝兩個人一直都不對付,若非不是彼此差不多,他們兩國早就打起來了。”

“此刻的他們就如同兩個充滿汽油的桶,隻要一沾火就會被點燃。”

“朕,就是這點燃兩國戰爭的烈火。”

秦羽大手搭在南宮婉兒的腰上:“現在愛妃知道,朕為何要把晉國求而不得的白糖秘方給齊國了嗎?”

南宮婉兒點頭。

“那愛妃剛才懷疑朕,你說,朕該當如何懲罰你呢!”

“不要,還有人看著呢!”

魏忠賢立即識趣的道:“老奴先行告退!”

秦羽將腦袋抵在南宮婉兒的腦袋上:“現在沒人了,愛妃還不好好補償朕?”

南宮婉兒瞬間羞紅了臉!

……

聽著太監的匯報,太妃臉色愈發的黑沉,陰冷。

“晉國太子,竟然真是他做的。”

“哀家有意跟他合作,可他倒好,竟然斬殺哀家的左膀右臂,如此,也別怪哀家容不得他了。”

“你,立即派人刺殺那晉國太子,哀家要讓他死在大周。”

若說那秦羽,太妃可能還拿他沒什麽辦法,但一個區區晉國太子,她還是殺的了的。

“晉國太子若死在我大周地界,怕是會引起轟動,給我大周招惹麻煩。”小太監試探的說道。

太妃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冷聲道:“一個狗奴才,還敢質疑哀家的抉擇?”

“奴才不敢。”

“那還不快去?”太妃厲聲道。

小太監依舊跪在那,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太妃怒斥著小太監:“怎麽,不要違抗哀家的命令不成?”

“太妃娘娘,奴才隻是覺得這樣做太冒險了,一旦那晉國太子死在大周,陛下定會發怒、派人大肆搜查凶手,一旦查到您頭上,即便有太妃這個身份護著您,您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