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過她的後腦勺, 加深了這個吻,

在斑斕的霓虹中,肆無忌憚追逐著她的舌尖,一點點往深處纏繞。

她不斷向他懷裏靠近, 等回過神的時候, 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般, 依偎倚在他的胸口,而臉貼在他的肩膀, 逼得他不斷低頭,來遷就她。

她微微直起身, 低頭躲開了他的嘴唇, 他的吻落了空, 頓時睜開了眼睛,眼底彌漫著顯而易見的溫情:“怎麽了?”

“秦……”她一時不知道該叫他什麽, 腦子裏空****一片, 隻記得他不叫秦野, 情不自禁用掌根在自己頭上拍了兩下。

他一把握著她的手腕, 意味深長凝視著她的眼睛:“實在記不住,你就叫老公吧,也行。”

“秦牧雲, ”她想起來了,從他手下掙脫開來, 嚴肅的望著他:“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們都很清楚, 你不會是我老公的, 現在不是, 以後也不會是。”

他眸光微沉:“你怎麽知道以後也不會是?”

這個人還在想和她的以後。

白眠的眼淚又快出來了, 她強撐著他的肩膀站起身,微風吹拂著她的頭發,讓她感覺清醒了一些,“你怎麽跟我有以後?我以前以為你是因為家裏破產,才不得不……下海還債,後來你說要借我錢,我以為你是因為家裏人重病才……被迫謀生,我那時候真的覺得你可以重新開始,可現在……我才知道,不是錢的問題,是你身後的人,不會放你走的。”

她長這麽大第一次知道,成年人的世界裏,原來喜歡是最沒有用的。

“我沒有錢,也幫不了你。”她跌坐在身後的花台上,嘴唇抿了又抿,才沒有直接趕他走。

他似乎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麽,鬆開係在領口下的領帶,雙手反撐著花台的內沿,仰起頭問:“你以為,我身後有什麽人?”

他突出的喉結,伴隨著他後傾的胸膛,形成了一個蠱人的弧度。

白眠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恩?”他側頭看向她。

“一定要我把話說明嗎?”她的眼瞼不安的眨動著,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說明吧。”他輕描淡寫垂下眼眸:“不然我怎麽知道,我們為什麽沒以後?”

“……”她莫名感到一絲心虛,小心翼翼打量著他一眼:“你……不是被,富婆包養嗎?”

微風吹動著頭頂的枝葉,傳來沙沙的響聲。

秦牧雲整個人仿若靜止般望著她,良久才回過神:“我?”

完了。

白眠看到他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連忙起身給他道歉,結果一站起來,整個人就向他倒去,下意識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餘光淡淡掃過她。

白眠雙眼緊閉,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在花台上,所以他真的不是做這行的?那她之前……

她腦海中浮現往日種種,怪不得他反應那麽平淡,因為人家真的就是一個清清白白的男人。

她還怪人家對他對她沒有欲望。

還在人家真情實感,給她寫了千字小作文後,給別人轉賬,難怪他後來再沒有回複過。

啊——

白眠收回撐著他的雙手,單膝跪在花台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需要什麽樣的賠償都可以,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他掃過她站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小腿,反手摟過她的腰。讓她伏在自己的胸口,身體向後仰道:“我不是問了嗎?要多少錢,你才能繼續睡我?”

白眠:“……”

大哥,你真的確定你不是在搞我嗎?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這是她腦子裏僅存的所有的詞匯量:“是我唐突了,對不起。”

“不唐突,”他波瀾不驚:“我自願的。”

他越是從容,白眠就越是不知所措,以為他是故意在跟自己說反話:“你說吧,你要什麽賠償,我都賠。”

他單手摁著她不自覺支起的腰身,扶跨在自己腿上,對四周來往不息的車流和暗暗側目的人群視若無睹,饒有興趣的歪著頭道:“同樣的話,一定要我說三遍嗎?”

白眠雙膝支撐在花台上,跪直起身,努力和他的大腿保持距離:“你別逗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真要知道錯了?

那更不應該是她這樣的。

他不動神色沉下眼眸,寬厚的手掌隨著她腰背的曲線,緩緩往下移動,她反手摁住他落到腰下的手上,眼睛裏浮現一抹乞求。

“我要是你,”他貼心的建議道:“現在就直接裝睡到底,別人說什麽都聽不見,等明天酒醒了,就把一切忘得一幹二淨,然後又是一條好漢。”

好建議。

白眠想都沒想就采納了,頓時直挺的腰身一軟,整個人往他懷裏一靠,倚偎著他的肩膀,仿佛真的不省人事。

他眼底浮現一抹極淺的笑意,低頭湊近她的耳邊:“手摟著我的脖子。“

她的雙臂,二話不說就摟了上去。

他脫下外套,係在她的腰上,摟著她的雙腿,順勢站起身,往不遠處的人行橫道走去。

沿途昏黃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

白眠隱隱感覺到周圍路人打量的目光,默默轉過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口。

秦牧雲對周圍的目光熟若無睹,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目不轉睛望著對麵的信號燈。

綠燈亮起。

麵不改色往前走去。

……

阿仁本來單手搭在車窗上在抽煙,無意中掃過副駕駛後視鏡,見秦牧雲抱著白眠走過來,立刻熄滅了手裏的煙,打開車門,小跑著上前:“秦爺,怎麽回事啊?”

“喝醉了。”秦牧雲輕描淡掃過她“昏昏欲睡”的側臉,阿仁不疑有他,連忙拉開後座的車門,一邊協助秦牧雲把白眠在後座放平,一邊念道:“這得喝了多少,才能醉成這樣啊。”

白眠默默側過了身。

車門關上。

她以為秦牧雲坐到前麵去了,暗自鬆了口。,不料,她頭頂這頭車門的車門打開了,秦牧雲托起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餘光若有似無從她臉上掃過。

她佯作不知。

“秦爺,你坐前麵吧,要是白姑娘吐了……”阿仁好心建議道。

“沒關係。”他輕輕撥開垂落在她臉頰的頭發:“走吧。”

白眠一直以為他會對她幹什麽,然而他什麽都沒做,寬厚的掌心隔著外套貼扶著她的腰,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像是真的在哄她睡覺。

“秦爺,你熱不熱?“阿仁從後視鏡看著他:“要不要我把空調降一點兒吧?”

他的餘光淡淡掃過她,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後頸,感覺到薄薄的細汗,“降一點兒吧。”

她情不自禁蜷縮著褲腿下的雙腿。

“冷嗎?”他感覺到她的動作,俯身靠近她道。

這個人所有的東西,都可能是假的,但是溫柔和喜歡都是真的。

她沒有說話,而是閉著眼睛,抬起手臂,勾住了他垂落在大腿一側的手指。

他微微一怔,不動聲色直起身,看向窗外,反握住了她手掌,廝磨著她的手背。

**

阿仁將車開到停車場,替秦牧雲摁下電梯就離開了。

秦牧雲單手抱著白眠,站在門口輸密碼鎖,白眠見狀,連忙從他懷裏跳了下來,他淡淡掃過她:“醒了?”

白眠麵不紅心不跳:“……恩。”

“那要繼續跟我談賠償的事嗎?“他握著門把,拉開門道。

白眠仿若未聞,彎腰穿過他的手臂,再順著門框之間的縫隙鑽進客廳,一本正經道:“進來談吧。”

“等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談。”他取下領帶,解開襯衣的紐扣,徑直往裏麵的房間走去。

白眠識趣的讓到了一旁。

他走了以後,白眠才開始打量起房屋的結構,似乎是三室兩廳,家具和裝潢都挺複古的,但也不敢看得過於明顯,粗略看了一番,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換了居家的衣服,從浴室裏走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你想怎麽談?”

她嘴張了張,正欲說話,他忽然往後一靠,“坐過來。”

白眠已經離他很近了,不由一愣,後知後覺想起之前在花台上的姿勢,有些窘迫的站起身:“我之前在地上坐過,衣服有點髒。”

而他剛洗了澡。

言辭之間,都在為他考慮。

“那你要穿我的衣服嗎?”他鎮定自若反問道。

白眠忽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立刻沒了聲。

他遊刃有餘望著她:“上次你穿過的那件。”

白眠:“……”

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技術簡直堪稱一絕。

“就這樣說不行嗎?”

可以的。

但是他怕自己後麵的話,會讓她跑。

於是他微妙的歪了歪頭,整張臉都寫滿不行。

白眠也沒有糾結太久,走到他們這一步,講矜持都是徒勞,把這件事解決了才是正途。

她換了衣服,主動跨到他的腿上,然而雙膝卻緊緊撐著沙發,和他的大腿保持著距離。

他擦著頭發沒有說話,白眠主動接過他手裏的毛巾,輕輕揉著他的頭發道:“你說吧。”

他隨之一怔,懸在頭頂的手緩緩放下來,房間裏靜悄悄的,隻剩下中央空調吹出的冷氣聲:”說什麽?“

白眠擦著他頭發的手指一頓,身體微微後仰,越過垂落在他額前的毛巾,詫異的看著他:“不是談賠償嗎?”

他抬起頭,握住她抓著毛巾的手腕,將毛巾和手一起從他頭上帶離:“可我想跟你談以後,不想談賠償。”

白眠的眼瞼猛的眨了兩下。

似乎在思考他這句話是認真的,還是在諷刺她。

“真的?”

“恩。”他淡淡應了一聲。

回想起來,他和她當時的確是在談“她為什麽會覺得和他沒有以後”,不由垂眸拽著他胸前的衣襟,緩緩軟下腰身,貼在他的腿上。

“你確定不介意?”

他捏著她的下頜,“我都要倒貼,讓你來睡我了,你覺得我介不介意?”

她欲言又止舔了舔嘴唇,扶著他的手臂,輕輕扭動了一下腰身:“這樣也不介意?”

他鬆開手,靜靜注視著她的眼睛,“恩。”

她若有所思俯下身,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那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他單手搭上她的腰,撫摸著她垂落在身後的發梢:“倒騰古董的。”

白眠動作一頓,原來他跟她說得一直都是真的。

他沒有下海,而是真的在聽雲軒替人收購售賣古董,從江尋、秋三對他的態度也不難看出,他應該是他們裏麵的一個小頭目,直接能給老板或者老板身邊的人對接。

他們之所以讓著他,不是因為寵著他,是真的怕他。

“那江尋為什麽……”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逗我的?”

他沒有否認,側頭俯視著她,用指節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你選個時間,我帶你去找他算賬。”

她沒有說話。

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那你今年多大了,是比我小嗎?”

“二十九是比你大,還是比你小?”他明知故問道。

白眠:“……”

她還一直把他當小孩。

好家夥,從名字到人全是錯的。

她隻覺腦子裏麵嗡嗡的,撐著他的手臂直起身:“那個……你可以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嗎?”

她這樣了還想冷靜?

那他找誰冷靜去?

他仿若未聞的將她抱起來:“去睡覺了。”

她被迫抱著他的肩膀,伏在他的胸口:“那今天可以隻睡覺嗎?”

他微微一頓,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白眠心虛的躲開他的視線,搖了搖頭。

可是他這個人好像真的沒有欲望,就算被她剛才那樣撩過,也可以做到睡在同一張**,連帶著她的衣角都不碰一下。

可是他身上氣息過於強烈,在黑暗中,仿若無處不在,她不由背對著他,側過了身,

“怎麽?”他聽到她翻身的聲音,麵朝著她側過身:“睡不著?”

她弓著背,沒有說話。

他若無其事從後貼近她,靠近她的頸脖:“那要不要我給你講故事?”

“不要。”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就睡覺吧。”他貼近她的那股氣息,瞬時**然無存:“晚安。”

她睡意全無。

抿了抿嘴唇道:“秦牧雲。”

“恩?”

“我……準備離開上城。”她決定不再瞞他。

他在她賣房子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反而不覺得意外:“恩,去幹什麽?”

“去……建設祖國。”

他沒有說話。

她以為他覺得自己在敷衍他,轉過身道:“我想趁著自己還年輕,又無牽無掛,去做一些,以前想做,但沒有做得事。”

他依舊沉默。

她的內心忐忑不安的拽著他的衣角:“我不是不想和你談以後,可是我連我的未來在哪裏都不知道。”

“你想做什麽?”

她沒有回答,顯然也沒想好。

他一聽就明白了,伸手將她摟進懷裏,“可是我和你腳下的土地,也是祖國的一部分,而你的未來,此刻就在你手裏。”

她握著他衣角的手指,不由一緊。

“睡吧,明天都會好起來的。”

明天嗎?

不知從何時起,她忽然覺得明天變成了一個好遙遠的事情。

她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慌,摟著他的頸脖,將自己的腿枕上他的腰,閉上眼睛:“明天真的會變好嗎?”

他心領神會摟過她的腿,低頭吻住她的嘴唇,“恩。”

“會變得有多好?”她摟著他的脖子,將身體睡正,仰起脖子靠近他的唇。

“你想有多好?”他俯身親吻她的頸脖,單手貼著她大腿的肌膚,穿過T恤的下擺,她小腹不由收緊,挺起了腰。

她想不出來。

她隻有靠近他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點兒踏實。

“秦牧雲,我可以和你有以後吧?”她的聲音裏滿是茫然。

“怎麽會隻有以後?”他托著她的背,低頭親吻著她的鎖骨,她的手指陷入他的頭發,仿佛在一片漆黑的夜空,窺見到了一縷星光。

他和她怎麽會隻有以後。

還有當下每一個熾熱真實的現在。

**

天還沒亮,白眠已經醒了,或許是心裏擱了太多事,她這段時間睡覺一直都不太好,可是這次不再是,她一個人麵對著漆黑的房間,直到天亮。

有人從後擁著她,貼著她肩膀的呼吸,綿長而深沉。

她從前總是聽到朋友吐槽,說被人抱著,根本睡不著,哪裏都擱得難受。

可是她喜歡秦牧雲的擁抱。

像靠著大地一般踏實。

“醒了?”秦牧雲帶著睡意的聲音驟然響起。

她假裝沒有聽見,重新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已經隻有她一個人。

客廳裏有說話的聲音。

她換回自己的家居服,小心翼翼拉開臥室的門,客廳裏的聲音驟然一大,是江尋和阿仁。秦牧雲穿著寬鬆的黑色襯衣,窩在旁邊的獨立沙發上,麵無表情垂著眼眸:“小聲點兒。”

江尋下意識往客廳通往臥室的走廊看了一眼,但立刻又收回了目光,鬼鬼祟祟壓低聲音道:“秦爺,老金那批貨你看過沒有?我總感覺來路不正。”

“東西在哪兒?”

“我收了一個過來,擱陳叔那了,”陳叔是拍賣行的古董鑒定師,在鑒定古玉這一塊兒頗有造詣:“老金跟我說,是人家祖上傳上的,但我總覺那塊料子身上……”

他也沒有證據,不敢貿下結論。

秦牧雲對這種事素來都是零容忍,怕一時嘴快害了人家老金,可不說吧,又怕坑了秦爺,所以隻能點到為止。

“你先讓老陳鑒定吧,有問題再說。”秦牧雲抬起頭,發現臥室的門開了,而裏麵的人並沒有出來的意思,不由起身走去。

白眠聽到客廳裏聊天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收回側對著客廳的耳朵,一抬頭,就看見走到門邊的秦牧雲,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慌張:“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講話的。”

“出來聽。“他順勢拉著她的手腕:“別餓著肚子聽。”

江尋聽到聲音,立馬從茶幾後麵探過頭,精神抖擻喊道:“白眠妹妹,你起來啦?”

白眠應了一聲。

“吃飯,吃飯。”江尋了早餐過來,連忙往白眠麵前一推:“你未婚夫的事情解決了嗎?有需要我和阿仁幫忙的地方嗎?”

“差不多了。”白眠端著碗,喝了一口粥說:“你別給我幫倒忙就不錯了。”

“怎麽能算是幫倒忙呢?”江尋委屈的看了秦牧雲一眼,一看就是他在白眠妹妹麵前壞自己名聲。

“你之前說你們幹那行的,知道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哪行?”他顯然不記得了。

白眠更是生氣。

“男模啊。”他頓時反應了過來,看看秦牧雲又看看她,“你不會一直以為秦爺幹那行的吧?”

“對,一直以為!”

她這麽坦**,江尋反而笑不出來了,“那你現在知道他幹什麽的嗎?”

“知道了。”

“說給我聽聽,我幫你看看,他是不是在騙你。”

白眠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尋又起心逗她:“他是不是跟你說,他是倒騰古董的?其實他不是。”

“你不要說,我不聽。”

“聽一下嘛,對你有益的。”

“不聽不聽,”她捂著耳朵:“王八念經。”

江尋笑得不行,秦牧雲冷冷瞪了他一眼,他立馬笑聲一止,乖乖閉上了嘴,繼續低頭吃飯。

秦牧雲這才收回視線,提起放在沙發旁的一個環保袋,放到白眠麵前:“給你。”

白眠眼睛裏閃過一抹疑惑,一邊拉開口袋,一邊探頭道:“這是什麽?”

沒人回答她。

可她看到裏麵的東西的時候,頓時人都傻了,全是一捆捆的人民幣。

阿仁以為她是嫌棄那個包裝,有些難為情解釋道:“不好意思,因為秦爺要得有點急,沒找到合適的箱子,就隻能找了一個裝菜的口袋過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現在下樓去給你買個粉紅色的?”

作者有話說:

謝謝老爺們的包容。

磕了。感謝在2022-06-30 18:14:34~2022-07-01 16:49: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lain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是吱吱吖 29瓶;梨梨子 10瓶;宵宵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