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放映會結束的第二天,霸王別姬在盧米埃爾影院正式首映。
不過這一次的時間依舊很晚,在晚上八點鍾。
晚上六點眾人吃完飯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晚上的首映還要應付觀眾和記者呢。
陳時平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洗完後精神不少。
昨天電影放完回到酒店都淩晨一點鍾了,今天又忙著準備晚上的首映,一直都沒有休息。
就在陳時平換上幹淨的褲子穿襯衣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陳時平一邊扣扣子,一邊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後鞏麗靠在門口嘴角帶著一絲打量的笑意盯著陳時平。
陳時平下意識地低頭看一眼,大門關了啊。
鞏麗忍不住捂著嘴噗嗤一聲笑出來,指著陳時平說道:“襯衫扣子扣錯了。”
陳時平低頭一看正要重新扣,鞏麗就主動伸手幫忙了。
陳時平略微有些尷尬,這是不是太冒昧了。
鞏麗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心裏羞的不行。
不過極好的表演能力,讓她表麵毫無波動,認真的做完後還替陳時平整理一下領子。
“你們男人都粗心大意的。”鞏麗笑著說道:“待會可要見人呢,可不能丟臉。”
陳時平嗯了一聲,鼻子微微一動,又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姑娘,你好香
“那個.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陳時平感覺自己這幾天看多了**秀有點不太對勁。
沒辦法,誰讓這是法國特色呢,來到這裏不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不太合適。
鞏麗察覺到陳時平有一點點不太自然,心裏有些好笑。
陳廠長也有不自然的時候啊。
“有個國內的記者朋友想采訪你。”鞏麗笑著問道:“有沒有時間接受采訪?”
鞏麗親自上門扣扣子,陳時平也不好拒絕,就點頭同意了。
國內對霸王別姬參加戛納的事情很關注。
從陳時平出發去香江,再到戛納來媒體一直都在追蹤報道。
記者在房間裏見陳時平站在窗戶前背對自己,立馬舉起相機拍了一張照片。
這就是孤獨求敗吧,陳廠長這種文藝界的頂級大佬的境界難以理解。
記者拍完照放下相機,鞏麗也走到陳時平身後,主動介紹起來。
記者看著鞏麗和陳時平都穿的很正式,站在一起頗有一種才子佳人的既視感。
忍不住的他又拍了一張照片,感覺鞏麗和陳時平站在一起比和張一牟在一起要和諧的多。
張一牟長得和他村裏的二舅一樣,配上鞏麗這樣的美女實在違和。
不過國內的大導和伴侶很少有極為配對的。
要麽就是大導太醜,要麽就是伴侶不太美麗。
就比如張一牟和程凱歌。
記者的思維很發散,想到程凱歌就忍不住想到他去年參加戛納的慘狀。
程凱歌和陳時平一樣來過戛納兩次,但一個失敗兩次,一個直接成功,第二次看樣子也是唾手可得。
今天的歐洲媒體可是集體吹彩虹屁,霸王別姬的熱度都超過本能那部電影了。
不過記者們討論的點有些奇怪,都在討論性別認知和同性。
而且都極為熱衷,實在弄不懂他們的想法。
難道不應該討論電影本身嘛,這些記者是不是收了霸王別姬競爭對手的錢?
國內的這個記者可能想不到,歐美記者收的錢都是陳時平給的。
不過此時他也回過神來,自己是來采訪陳時平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
於是笑著問道:“陳廠長,能不能采訪你一下。”
陳時平看一眼時間說道:“當然,不過最多隻能十分鍾,首映要來不及了。”
記者立馬興奮地說道:“十分鍾足夠了。”
等坐下後,記者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聽說霸王別姬一共花了三千萬,現在已經有片商購買走不少地區的版權,這是真的嗎?”
“真的,很多片商都想購買,美法兩國的片商看過電影後已經出價四百萬美元購買兩國的版權,不過我沒有賣。”
“為什麽不賣呢,四百萬美元應該已經能夠回本。”記者好奇地問道。
按照現在的匯率來算,把海外版權賣出去的回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等到國內和香江上映,就是純賺!
“當然是等到電影獲獎再說,那個時候我想應該不止四百萬了。”
陳時平是真的不著急,四百萬隻是美法兩個國家版權的費用,這個價格真的很高。
不過這也得益於陳時平現在的名氣和霸王別姬的大製作,不然可買不了這個價格。
“陳廠長很自信啊。”記者笑著說道:“不過本能的熱度也很高,有不少歐美媒體說它是奪冠熱門。”
陳時平笑著說道:“那隻是一部情色片,這隻是好萊塢的宣傳手段而已,和霸王別姬相比它差太多了。”
記者飛快地在本子上記下,然後又問出很多問題。
陳時平和記者聊了一會後,就去參加首映了。
盧米埃爾影院能夠容納三千人,等陳時平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滿員。
同樣的放映,隻不過不同的是,電影結束後,三千人一起站起來鼓掌。
幾千人一同為霸王別姬鼓掌超過十分鍾!
這是華語電影的第一次!
陳時平也被這一幕所震驚到,鞏麗和張國容他們都激動地捂著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們需要冷靜一下,晚上應該打一場麻將輸點錢!
“白板。”
“杠!”
張國容喜滋滋地開杠,然後又摸一張牌,手指仔細搓了一下眼睛就立馬亮起來。
張國容又仔細摸了一下,清晰的感受到上麵的紋路後,頓時激動地把牌往桌子上一拍。
“杠後開花!胡了!”
張國容激動地站起來衝著陳時平他們伸手道:“給錢給錢!哈哈,終於贏一次了!”
陳時平笑著掏錢說道:“好兆頭啊,明天的頒獎典禮肯定有收獲!”
“借你吉言,不過先把錢拿來!”
張國容說著從陳時平手裏拿過自己贏來的錢,笑的合不攏嘴!
第二天的頒獎典禮上,不出意外的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當宣布最佳男演員獲得者時,張國容直接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興奮地抱著陳時平說了一大堆粵語。
陳時平笑著拍拍他的後背,目送他上台領獎。
鞏麗坐在陳時平的身邊,臉上的羨慕都藏不住。
不知道想到什麽,還扭頭對陳時平說道:“上一次你也把薑汶送到影帝上了,劉小慶落選,這一次又是這樣。”
陳時平無語,鞏麗想說什麽?自己不能捧女演員嗎?
雖然鞏麗沒說出口,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你給我等著,下次非給你送到影後寶座上!”
聽著陳時平放的狠話,鞏麗忍不住笑出來,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和劉小慶和陶慧閔說過,哈哈.”陳時平:“.”奶奶的,還是不信自己啊!
回頭餘樺那小子寫完活著,你看我還找不找你演!
陳時平哼了一聲不搭理笑的前仰後合的鞏麗。
台上的張國容此時已經下台來,主持人已經開始頒評審團大獎。
評審團大獎頒給了一部名字叫做小小偷的電影,算是爆冷。
陳時平聽完後長長地歎一口氣,看來要出雙黃蛋了。
難道這就是霸王別姬的命?
等到頒最佳電影大獎時,果然爆出了雙黃蛋。
陳時平對此很不滿意,但是評審權在人家手裏,他也隻能認下。
上台後,陳時平拿著獎杯,對台下說道:“第二次拿這個獎,好像沒有第一次高興了,總之謝謝所有為霸王別姬付出努力的人,沒有你們就沒有這部電影!謝謝!”
說完陳時平就下台去了,這一次依舊沒有感謝電影節。
但是台下的人卻都歡呼鼓掌起來,似乎早就料到陳時平不會感謝電影節。
這就像是陳時平替他們出了一口氣,老子年年來,你年年不給頒獎,但是還得舔著臉來!
他們太需要一位陳時平這樣的人了。
不過電影節主辦方就很無奈了,還以為陳時平這一次會改呢。
畢竟過去三年了,總該成長一點吧。
誰知道還是這麽叛逆呢!
下台之後,陳時平就把獎杯丟進鞏麗懷裏說道:“下次肯定送你一個。”
張峰毅此時忍不住說道:“廠長,你好歹也給我摸摸吧。”
徐風也忍不住說道:“我也沒摸過金棕櫚呢。”
“這個不值錢,雙黃蛋沒意思,等年底去奧斯卡!”陳時平淡淡地說道。
徐風一怔,隨即點頭道:“衝擊奧斯卡!”
張國容此時拿到影帝,忍不住替戛納說話。
“誰說戛納不值錢,奧斯卡才不值錢呢。”
陳時平哈哈一笑道:“奧斯卡的確不值錢,但是公關要花很多錢,所以它就變得值錢了。”
花那麽多錢公關奧斯卡,人家可不要把奧斯卡吹上天!
不然怎麽把錢賺回來啊!
電影節說白了就是一場生意!
誰感謝誰啊,霸王別姬靠實力拿獎,用電影質量證明了戛納的含金量。
應該互相感謝才對,戛納不感謝霸王別姬,陳時平自然不會感謝戛納。
互相成就的事情,可是哪一方施舍來的。
片子賣了回家!
陳時平把霸王別姬海外版權賣了,徐風這個投資人需要回籠資金,陳時平也需要錢啊。
導演的分成可不能少了!
陳時平和徐風帶著兩座獎杯和九百萬美金回國了。
徐風非常大方的算了整數給陳時平一百萬分成,遠遠超過百分之十的分成。
要是回國兩岸三地的票房還盈利,還會有分成拿到手。
這還沒算前期兩百萬製片費用,這一波直接賺麻了。
一分錢沒掏,淨賺八位數!
回國之後,陳時平一到家就看著陶慧閔說道:“你是喜歡別墅啊,還是喜歡超級大的別墅啊?”
陶慧閔:“???”有錢不夠你騷的了是吧,買別墅不用你打掃是吧!
四合院掃個院子你都喊累,還買別墅!
“行吧,給兒子攢著,萬一是個敗家的呢。”陳時平歎一口氣說道。
陶慧閔忍不住掐他一下說道:“你兒子才敗家呢!”
“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啊!”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麽私生子!”
“.”
陳時平也冥冥之中感覺自己未來會有私生子,很奇妙的感覺。
不過無所謂了,還是欣賞小白菜跳舞重要!
“脫啊,就咱們兩人你害羞什麽!”陳時平看著跳舞的陶慧閔忍不住喊道。
“滾!愛看不看!”
“你不脫,我自己上手了!”
嘶啦,輕薄的舞蹈服化作碎片掉落在地上。
陶慧閔下意識地捂著胸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陳時平直接扔**了。
陶慧閔趴在**,雙手抓著床單,漂亮的眉毛忍不住皺起來。
忍不住哼哼兩句後,就主動拱腰迎合。
人生不就是那回事嘛,在外麵有再大的成就,回家裏不也是兩副碗筷一張床。
暖飽思**欲才是人的根本欲望和追求。
再次拿到大獎的陳時平回廠裏後依舊受到熱烈的追捧,不過大家好像沒有太激動。
陳時平出國三次,三次都拿獎回來了,早都習慣了。
廠長親自出馬,拿獎不是很正常?
有什麽好激動的。
廠裏不激動,但是外界卻炸了鍋!
國外片商主動放出消息,以九百萬美元買下霸王別姬的版權,又極力吹捧霸王別姬的優秀。
戛納主辦的電影雜誌甚至用整整四頁篇幅來報道霸王別姬。
這可真是真是國內電影的第一次!
社會上全都炸鍋了,感覺陳時平再次出國爭光。
倍有麵兒啊!
廠裏的員工沒什麽反應,但是導演室裏的導演們卻都愁的直抽煙。
“你說陳時平是不是戛納親兒子,怎麽一去就拿獎,程凱歌去兩次都失敗了。”
“何止程凱歌失敗,張一牟去了不也失敗。”
“唉人比人氣死人啊,好歹程凱歌和張一牟還去過,我拍電影十幾年了,還沒入圍過呢。”
滕文寄此時說道:“國外電影節其實就那樣,我也參加過幾次,也拿過獎啊。”
“老騰,你參加的電影節什麽水平,戛納是什麽水平,能比嗎。”
“是啊,一代更比一代強啊,咱們都是四代,比不過五代啊。”
滕文寄:“.”這群人沒救了,你們都被陳時平嚇破膽了!
此時導演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梅娟走進來看著滕文寄忍不住幸災樂禍地說道:
“騰導,廠長讓你過去,說你的劇本寫的太爛,要親自教你寫劇本。”
滕文寄氣的忍不住想拍桌子。
陳時平小兒,安敢如此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