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隆揉了揉眉心,關掉監視器,從地下室出來到了上麵。

暗門外一個美貌少婦正等著他,見他上來,迎上前說道:“金隆,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董金隆笑了笑,不想讓女人看出他內心的憂慮。在得知秦州這麵發生的異常情況後,他立即帶了七個最得力的手下趕了過來。在這之前,還沒有人進過監控室。

兩人到了二樓,進到喬雨養傷時呆的那個屋裏。董金隆在窗邊的沙發坐了下來,看著外麵出神。少婦輕輕歎了口氣,站在他後麵,伸出雙手在他太陽穴上揉捏起來。

短短的幾天,別墅裏已經裝修一新,恢複了舊貌。就連院子裏的草坪和榆樹都修整過了,根本看不出來前些天這個地方曾遭受過嚴重的破壞。

但在董金隆眼裏,院子裏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不停的奔走,還有喬、馮兩人死前臉上的恐懼。

董金隆這次帶來的七個手下,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在喬雨之下,是他的最大資本。這些年來,憑借這些人,解決暴力問題可以說是無往不利。

但董金隆卻知道,這世上還有另外一種人,實力遠在他手下的那些異能者之上,他也一直小心的回避和那些人發生衝突。可是這次被人找上門來,該如何應付呢?

單從這件事來說,他是受害一方。如果讓警察介入,肯定會有獵鷹的人來處理這件事。但董金隆知道秦州警方一直在打自己的主意,到時就算去除了那個神秘的青年,結果恐怕卻會更糟。

而最關鍵的問題是,那個神秘青年為什麽來找自己麻煩?董金隆確信自己不曾和哪門的修道人士結過仇,魔道的人他更是從來不去招惹。要想混得風光,必須要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絕對不要去惹,這一點他要比他的兄長清楚得太多。

他想來想去,似乎隻有一種可能,那神秘青年僅僅是為了喬雨兩人體內的結丹。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道門的人做這種事乃是大忌,絕對不敢聲張。修魔道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一旦泄露,必會被群起而攻,根本都用不著他來出麵。

董金隆盤算一番,心中有了計較,站起來說道:“小蕾,你去準備一下,等會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大哥。”

婦見董金隆似乎是想通了什麽關鍵,心裏一寬,回到自己屋子去換裝。

董金隆又回到地下的監控室裏,取出那晚所有的錄影帶,雙手一壓,這些東西就成了粉末。他本來想自己看過之後,再叫手下來,一起研究一下對付那神秘青年的方法,現在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那些天生異能者,自生下來就與眾不同,往往自視甚高。可當碰到實力強於自己的人時,自信心就完全被擊潰,到時候能發揮出來的能量,還不及平時的一半。如果不讓他們知道,對上那個神秘青年未必沒有機會,董金隆覺得自己這麵的勝算還高一些。

董金隆帶著譚蕾離開了別墅,到了市區董建隆所住的地方。

董建隆大腿骨折後,雖然有一肚子的怨氣,卻也老實了許多,一直待在家裏養傷。前幾天別墅裏出了事,他也擔了好大的心,主要是怕他兄弟將兩個人失蹤的事怪罪到自己頭上,至於自己有幾個手下失蹤,他卻不怎麽放在心上。

他兄弟到秦州兩天了都沒來看他,董建隆雖然有些不滿,更多的還是擔心。自打他兄弟自己出去闖蕩後,他就不敢再擺兄長的架子,弟兄兩人像是掉了個。

這會看到他兄弟帶著老婆來看他,心裏挺高興,坐在輪椅上叫人來招呼他兄弟。

董金隆說了些寬慰的話,讓他哥不用擔心。同時也很含蓄的提醒他哥,以後不要再沒事找事。

吃過飯後,董金隆說:“大哥,我老聽你說,那個吳天福很機靈的,能不能借我先用一段時間?”

“行啊,那有什麽不行的。”董建隆說。

“那好,你讓他等會就去我那邊吧,正好有點事想讓他做。”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董金隆再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回到別墅剛坐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手裏拿著一疊紙進來說:“老板,這是你要的資料。”

金隆點點頭接了過來,說:“你去休息吧。等會如果有個姓吳的人來,直接帶到我這裏來。”

來的這個人恭敬的朝董金隆鞠了一躬,然後出了屋。

董金隆打開手上的這份材料看了起來。這份材料的最開頭寫著:“秦漠陽,男,現年18歲,生於秦州市,現為秦州市一中高三的學生。上月中,因一起車禍與大老板發生衝突。”

“其父秦守源與其母林敏現在浦海市經商,長年在外,所經營的公司頗俱規模,已經計劃在明年上市。”

董金隆看到這皺了皺眉。再往下翻,後麵幾頁詳細記錄了秦漠陽從小到大一些經曆,其中有很多事情,恐怕秦漠陽自己都記不清了。

仔細看完之後,董金隆發現在和他大哥發生衝突之前,秦漠陽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地方。他幾乎可以肯定,秦漠陽絕不是天生異能者。雖然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麽時候有了超常的能力的,但他卻知道,隻有後天的修行才會發生這種變化。

“老板,吳天福來了。”

門外的聲音打斷了董金隆的思索,他抬起頭說:“讓他進來吧。”

“二老板,你好。”吳天福進來後行了一禮,然後站在一旁。他還有些搞不清楚,這位二老板叫自己來有什麽事,但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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