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絲綢古道之上極速飛掠,隻覺身子輕盈,身法施展無比,比起軒轅雪鬆所教的“龍翔九天”似乎也不逞多讓。心中正在得意,突然間前方雲開霧散,一僧一道擋住了去路。

這兩人齊聲喝道:“妖孽受死!”同時出手攻出。

秦漠陽猝不及防,強勁地罡氣撲麵而來,正中當頭,腳下一軟就跌落下去。他正欲調整身形,當頭又遭一記,這一下直落到了地上。幸好他應變夠快,臨近地麵時身子一挺穩穩站住,並沒有摔倒。

那一僧一道也隨之落在他麵前,道人喝道:“看你還往哪裏逃!”

秦漠陽心頭火起,罵道:“逃你奶奶個腿!”揮掌攻向對方。自己跟這兩人素不相識,不知他們為什麽要在這裏伏擊自己,說不定是有什麽誤會。但對方一上來就是重手,如此的蠻橫無理,就算要解釋,也得放翻他們再說。

秦漠陽和一僧一道過了幾手,感到這兩人的實力都極強悍,所見玄門中人,也隻有軒轅雪鬆能超過他們。再戰半刻,又有五人到來,僧、道、俗都有。這五人一來就加入戰團,成了七人合攻秦漠陽的局麵。

秦漠陽越打越是心驚,後麵來的五個人居然和前麵那一僧一道的實力差不多,絕對是玄門中一等一的高手,這樣下去,自己絕對討不了好,不如想辦法脫身,以後再找這些混蛋算賬。

“諸位小心,賊人想溜!”一個道人看穿了他的用心,大聲呼喝道。

“媽的。”秦漠陽罵了一聲,細看那呼喊的道人,麵目依稀是玉泉觀的關陽道長。“這老道怎麽專門和我過不去!”當下猛力朝關陽攻去,勢要打掉他那多嘴的下巴。

突然間一道耀眼的金光射過來,卻是先頭那個僧人擲出了法寶。秦漠陽感到雙目刺痛,眼前金光亂閃,雖然不認識那法寶,但若被金光完全罩住,結果肯定是大大的不妙,連忙閉起雙眼,用盡全力向一旁突去。

隻聽“砰”地一聲輕響,秦漠陽睜開眼睛,發現置身之所是先極別院中的一間屋中。剛才那聲響,卻是從**滾落,額頭碰到了床頭的桌角。原來之前的一切,竟然是一場夢。

他靠著床邊坐了下來,見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他輕輕拍了拍額頭。檀木桌子雖硬,卻還傷不了他分毫,也沒留下什麽疼痛感。反倒是夢中所見的那道耀眼金光極為駭人,眼睛現在似乎還有些不舒服。真是個奇怪的夢。

回想在夢中施展的各種功法,沒有一個是自己學過的,但每一樣威力都極大。力敵玄門七大高手,短時間內也沒有太落下風。這種情況,也隻能在夢中出現了吧?

想到這秦漠陽笑了笑,站起來長長伸了個懶腰。聽到屋後邊的院子裏有人聲,細聽之下,知道是梁曉雅在那邊,便推門走了過去。

後邊的院子裏有不少梅樹,這些天都開了起來。梁曉雅就站在樹下,翹首望著梅花,臉上帶微笑。冷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飄飄如仙子一般。

秦漠陽聞到暗香襲來,卻不全是梅香,更多的是梁曉雅身上透出的龍涎香味。雖然不如煉丹時那般濃鬱,卻是淡而彌久。忍不住讚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兩樣東西和你比起來,那可是什麽長處都占不著了。”

梁曉雅聽到秦漠陽說話便轉過了身,待聽完他的話就低下了頭,眉目含羞,臉上又多了絲紅暈,低聲說:“你這樣說我,我……我……”

秦漠陽見她越說越害羞,“我”了半天卻沒了下文,笑著說:“咱們倆誰跟誰啊。”看到梁曉雅身上的衣服實在有些不搭調,又說:“今天大年初一,街上肯定挺熱鬧,咱們出去逛逛吧。”

梁曉雅點了點頭,聲若蚊蠅般說了聲:“好。”

秦漠陽和梁曉雅到了前廳,婁聃嶽正在吃早餐。淩空平時這會也應該在廳裏了,今天卻沒出現,說不定正在自悟禪功,也不必去管他。至於軒轅雪鬆,他不想出現的時候,那是誰也找不到的。

跟婁聃嶽說了一聲兩人就出了門。先極別院這一帶非常清靜,除了婁聃嶽,其他住戶都有私家車,害得兩人走了好遠才搭上一輛出租車。秦漠陽尋思是不是該鼓動老師兄買上輛車開,這樣在以普通人身份行事時也方便些。

不多時進了市區,繁華的街景顯現出來。

“街上真熱鬧啊。”梁曉雅看著車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小聲說道。

秦漠陽說:“其實

更熱鬧一些。過年時好多人都回家了,而且今天很I拜年。”

兩人在京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下了車。雖在年節,但為追求利潤,絕大多數商鋪還是營業的。秦漠陽帶著梁曉雅逛了幾家服裝店,終於說動梁曉雅買了幾件衣服。

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梁曉雅換了身衣服,立即召來了更多路人的側目。這讓她有些驚慌,幾乎連路都不會走了,低著個頭幾次差點撞上了別人。

梁曉雅其實一直都非常引人注目,隻不過過去迎接的是另外一種目光,這讓她多少有些心理陰影。而這兩種眼神的極大差異,更讓她感到無所適從。

秦漠陽在她耳邊小聲說:“彎腰駝背可不好哦,跟個老太婆一樣。”梁曉雅受到鼓勵,漸漸直起了身子。秦漠陽笑著說:“不錯,不錯。做女人,‘挺完想起了把她從浴缸抱到**時的情景,心裏變得有點亂,

梁曉雅聽到他這話,又羞的低下了頭。秦漠陽說:“你渴了吧?我去買點飲料。”說完快步走到路旁一處賣飲料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她本來的底子好,還是雪陽龍涎丹的神奇功效。”秦漠陽尋思道,覺得再像以前那樣看待梁曉雅,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至少麵對這樣一個美女,是無法忽視她的性別的。

他買了飲料回過身,見梁曉雅身周多了幾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其中兩個人還對她吹口哨。

梁曉雅就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副驚惶失措的樣子,看到拿著飲料回來的秦漠陽,連忙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喲,原來是有主的。哥幾個散了吧。”一個小青年吹了聲口哨,這幫人嘻嘻哈哈地朝別處去了。

秦漠陽安慰道:“別怕,這裏這麽多人呢。那些人也算不上有什麽惡意。不過呢,如果你一味驚謊害怕,他們就會得寸進尺了。”

梁曉雅點了點頭,但卻說什麽也不放開挽著秦漠陽的手。

似乎是為了驗證秦漠陽的話,兩人走了不遠,就看到三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對著一個漂亮女孩吹口哨。那女孩瞪起眼睛,罵道:“滾遠點,欠抽啊?!”三個黃毛哼哈幾聲,怏怏地走了。

梁曉雅見到這一幕,“咦”了一聲,說:“那不是……”

“沒錯,就是他。”秦漠陽上前在一個黃毛青年的脖子後麵拍了一記。那青年轉過身來正要發火,看清是秦漠陽,臉上露出些欣喜,說:“啊,是你啊!”

“你小子怎麽還是這麽不長進啊?”秦漠陽笑著說。這個黃毛正是劉偉,旁邊兩個人秦漠陽也見過,曾和他一起在董建隆的場子裏鬧過事。

劉偉三人他鄉遇故人,格外高興。秦漠陽和他們的交情雖然不深,但因為這幾個人都很講義氣,突然一見也很高興,當下尋了一處餐館請三人吃飯。

幾杯酒下肚,秦漠陽問道:“你們怎麽跑到京城來了,過年也不回去?”

劉偉說:“我在秦州惹了點事,就想來京城碰碰運氣。他們倆一聽也就跟來了。”

秦漠陽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讓你媽省省心。”口氣儼然教訓晚輩。卻不想自己還沒劉偉年紀大。

劉偉聞言神色一黯,說:“我老媽得病死了。”

梁曉雅吃了一驚,說:“啊!劉阿姨她……”

劉偉心下奇怪,細細打量梁曉雅,半晌後驚道:“你是梁曉雅!”另外兩個黃毛也認識梁曉雅,都瞪大了眼珠子,難以相信一個人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梁曉雅點了點頭,想起劉阿姨對自己的好處,難過得流下淚來。

秦漠陽問道:“你們現在在京城做什麽工作?”

劉偉說:“在一個舞廳做保安。”

這種保安秦漠陽聽說過,跟打手也差不多,有時候還要處理一些特別事務,算不上正當職業。像劉偉這種剛入行的,收入也高不到哪去。心裏盤算著就憑劉偉的母親,也得拉這小子一把,說:“這樣吧,我給你們找個工作。舞廳那邊你們就別幹了,怎麽樣?”

劉偉這三人在舞廳幹了段時間,氣沒少受,錢卻沒幾個,早有些不想幹了,聽秦漠陽一說,立即答應下來。

秦漠陽又說:“不過你們這頭發,趁早給我收拾利索點。”

“沒問題!”三人同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