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範家的動作

陳東被關押在單人間裏,躺在**翹著二郎腿,他剛聽到範自強發瘋的消息確實有點震驚,不過現在他一點都不擔心。

悠揚的口哨聲在司法部的關押所裏飄蕩,誰也不敢相信逼瘋範家大少的凶手竟然還有心情在吹口哨。

這種程度的關押陳東想要出去隨時都可以,但他現在很想知道範家想搞什麽鬼。

鐵閘大門咯的一聲被拉開,然後又重重的關上。

孫愛民將軍讓秘書開著最高國家領導人贈送的軍勳車代步,趁著司法部人員沒有下班的時候大搖大擺來探望陳東。

“年輕人心態真是好啊!”孫愛民笑嗬嗬地站在鐵欄柵外,“你知不知道範自強發瘋了?”

陳東收起口哨,一個翻滾人已經筆直站在門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我知道,但我確定我沒有逼瘋他。”

“你確定?”孫愛民似乎認為陳東盛怒之下失了分寸。

陳東道:“我做事向來有分寸,既然我錄下他承認犯罪的視頻,又何必多此一舉。”

孫愛民想了想也是這樣,陳東做這件事顯然是經過深謀遠慮的,在被司法部抓走之前把證據交給菩提,然後又找上他。每一步都沒有毛病,如果範自強沒有瘋的話,這份犯罪視頻絕對可以讓範家做出讓步。

“現在範自強人已經瘋了,你滿意沒?”孫愛民問道。

陳東收斂自己的不正經表情,反問道:“你呢?你滿意沒有?”

孫愛民神情錯愕,想不到陳東會反問他。事實上,陳東的立場和孫愛民的立場一樣,孫恬是陳東的愛人同樣也是孫愛民的孫女。在感情上他們都是一致的,無論是誰來回答這個問題都是一樣的。

孫愛民沒有回答,因為他覺得遠遠不夠,誰知道範自強是不是裝瘋賣傻?而且把小糖撞傷,如今還昏迷不醒,豈可是發瘋就能補償的。

陳東心裏也是這樣想!

孫愛民忽然問道:“那你想範家付出什麽代價?”

他問這個問題很巧妙,不是問讓範自強付出什麽代價,而是範家付出什麽代價。他已經隱隱覺察陳東的一係列行動並不是隻針對範自強。

陳東背過身去,不讓孫愛民覺察到他表情的變化。

“我能讓範家付出什麽代價?”陳東這話好像是在問自己,“江家現在應該已經開始采取行動。”

他接著道:“你這次來見我已經是和範家站到對立麵,你小心他們用政治手段對付你。”

孫愛民想笑已經笑不出來,他個人榮辱安危不放在心上,但是家族中的子弟卻不能不擔心。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孫家的下場可能是被踢出京城。搞不好讓心狠手辣的江紅趕盡殺絕,這就不是孫愛民的個人問題了。

陳東不忍孫愛民太難做,勸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不想牽連到孫家,這是我和範家的事情。”

孫愛民爽朗地笑出聲來,豪爽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當年我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未曾害怕過。區區一個範家我還不放在眼裏。”

他確實有股當軍人的豪氣和熱血,麵對敵人本就應該視死如歸。

如今範家傷害到他的子孫,如果退縮的話豈不讓人笑話。畏懼強權,以後怎麽在士兵麵前立足?

“那江家呢?”陳東這話如驚雷般在孫愛民耳裏響起。

陳東以為江家會震懾到孫愛民,沒想到孫愛民隻是淡淡一笑,朗聲道:“不過是區區一隻母老虎,我孫某還未曾怕過女人。”

陳東聽到這句話放聲笑了起來,內心佩服孫愛民豪氣幹雲的氣勢。給他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陳東平時向往淡泊名利的生活,但是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他就非常渴望孫愛民這種臨敵氣勢。

範克強回到範家,就直奔江紅女士房間。有時候範家並不是範增一個人說話,江紅女士的話語權比方增還大。

因為範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很多時候都是攀附江家得來的,在這方麵江紅女士算得上是個旺家的女人。

不過女人強勢過頭,往往會把自己的另一半克死。

所以江紅女士生下範自強之後沒多久,她的丈夫就離世。

她對外自稱是江紅女士,而不是範夫人。

範克強是她的侄子,跟範自強的關係最好,隻能說他們臭味相投,沆瀣一氣。

範克強幾乎是直接闖進江紅女士的房間,他一進去正好看到江紅女士坐在妝台前化妝。

他們之間似乎沒有顧忌!

江紅女士吩咐侍女下去,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侍女對這種現象見怪不怪,江紅女士守寡多年沒有離開範家是有原因的,像她那種女人隨便招一招手就會有很多年輕的高貴男子拜倒。

但是江紅女士沒有,因為對於某方麵的生活需求,範家的三公子就可以滿足她,而且還能滿足她各種奇奇怪怪的要求。

這也是為什麽範克強房間有著琳琅滿目的刑具,很多時候就是用來滿足江紅女士的奇怪要求。

範家上下都知道江紅女士和範克強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範家也不敢揭穿這層遮羞布,隻能任由他們**。

範家太需要江家的勢力,沒有江家他們幾乎無法在京城站穩腳跟。

“有事嗎?”江紅女士問道,她現在剛經曆兒子發瘋,可沒有心情做那種事。

範克強很自然地湊到江紅女士耳旁,很享受地嗅了嗅,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

“陳東已經被關押在司法部,不過總參部第一隊隊長韓金龍似乎跟陳東關係不錯。”範克強眯著眼睛說道,鼻子幾乎碰到江紅女士的耳郭。

江紅女士本來沒有心情,被範克強這麽一勾引立刻來了感覺。

“隻是一個隊長而已,”江紅女士保養得當的手纏住範克強的大腿,“隻要用竊取國家機密的罪名起訴陳東,無論是誰都不敢和陳東站在一起。”

範克強本來就是想把這個想法告訴江紅女士,賊兮兮地笑道:“你真聰明,這麽快就想到辦法治陳東。”

他的手不安分地遊走撫摸,接著道:“我不喜歡韓金龍,有沒有辦法一起把他給辦了?”

範克強離開司法部的時候和周長青談起過,本來今天可以看到陳東被周長青打到鼻青臉腫的模樣。被韓金龍這麽一攪局,什麽趣味都沒有。

周長青無意中跟範克強說起,如果把韓金龍扳倒,司法部今後就沒人敢跟他作對。

所以範克強就有弄走韓金龍的想法。

江紅女士剛化好的妝已經開始淩亂,內衣都露了出來,道:“那還不容易,陳東有罪,再用同黨的罪名加在韓金龍身上。”

這可謂一箭雙雕之計!

範增剛升官,對於他這個年紀還能升官實在來之不易,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現在剛和同僚應酬完,回到家裏又忍不住小勺幾杯。

他坐在瑰麗古樸的明朝士大夫坐過的檀木椅子上,手持青花瓷杯坐在窗台邊獨飲。

範家以前在明朝也是在朝中當大官,後來明朝滅亡家道中落。範家一直沒有停止往中央接近的奴隸,如今範增完成先人的遺誌重新登上中央權力機構。

他確實可以好好慶祝一下,即使知道長孫範自強發瘋的消息,也沒能阻止他想要慶祝的心情。

“那個女人?”範增喃喃說道,“沒有她,我範增一樣可以。”

“娶了個瘋女人!”

範增一飲而盡,剛才應酬會上已經喝了很多,現在才一杯下肚就醉醺醺起來。

“生了個瘋兒子!”

範增邊倒酒邊笑罵道。

他罵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子。

範家表麵很風光,實際上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因為江紅女士,範家走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同樣也因為江紅女士,範家內部可是亂象環生。

**、詛咒每天都會發生。

第二天,陳東潛入範家偷取國家機密的消息傳遍京城。

前段時間還是軍隊裏的英雄,轉眼間就變成了階下囚。軍隊中很多將軍都見識了陳東在島國的英勇事跡,很多人都被陳東的神奇手段折服。

他們想給陳東鳴冤,卻是有心無力。無論是誰發聲,很快就江家壓下來。

得罪江家,他們都隻能替陳東感到惋惜。

在他們眼裏陳東像古時候的忠臣,出師未捷身先死。

但是同時網絡上盛傳一個範自強認罪的視頻,包括那段企圖侮辱女廚師的視頻一同傳了上去。

等江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過了這個視頻,他們極力封殺這些視頻。

江家實力確實可怕,非但能讓軍人啞口無言,連平民百姓的網絡世界也能嚴格控製。

雖然江家控製了輿論,但是不能控製人心。

陳東有罪,但絕不是江家定的竊取國家機密罪名。

而是因為範自強買凶殺害孫恬,陳東才闖進範家找範自強出氣。

江紅女士對陳東的底細摸得很清楚,軍隊出身,帶著孤狼部隊,能力出眾。

這就在陳東竊取國家機密的罪名宣布,孤狼的成員全部被捕。總部被搜查,當然搜出他們預先準備好的‘罪證’。

韓金龍正在辦公,手裏拿著文件不敢相信地看著菩提、童銘和王朗等人被抓進來。

沒等他反應過來,竟然有兩個刑警也將韓金龍抓捕起來。

“你們幹嘛?我可是你們的隊長,想要造反嗎?”韓金龍對著手下怒喝。

“抓起來!”說話的正是周長青,一副正義的模樣,內心卻是狂喜,沒想到昨天剛在範克強麵前提兩句,今天就把韓金龍抓了。

周長青嘴角露出一抹陰笑,心道:“陳東這次可是踢到釘子,可以說是永無重見天日的機會。”

陳東躺在石板**,聽到門外嘈雜的腳步聲。

“你們怎麽也進來了?”他看到孤狼的兄弟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