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兩個家族

孫愛民眼神熱切地盯著小小的黑色存儲器看,心裏佩服孤狼的行動能力,能在這麽短時間收集到範自強的犯罪證據。

這可堪比明朝時期的東廠,幾乎掌握了所有人的犯罪證據。

菩提把存儲器交給孫愛民,正色道:“這是陳東進範家拿到的,希望你慎重利用。”

司法部,審問室!

白熾燈的燈光像手術室的無影燈,四麵牆都塗上白色的材料,光滑平整。

陳東被拷在金屬製的審問桌上,地麵上也有兩條粗重的鋼製鎖鏈套在他的腳上。

他麵前是周長青,在白色的燈光下,皮膚顯得更黝黑,同時臉上的橫肉看起來更加嚇人。

但這並不會嚇到陳東,他從來都不怕一個手下敗將。

周長青身後是一麵逆光鏡,鏡子後麵除了記錄員之外,範家的三公子範克強也在裏麵。

陳東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問道:“你抓我幹什麽?都一整天了,也虧你憋得住。”

周長青還是那個問題,道:“你為什麽被抓你自己不清楚嗎?趕快承認了。”

陳東厭倦道:“我犯了什麽罪?範自強買凶殺人你怎麽不去抓?”

陳東心裏苦笑,範家自己承認讓司法部介入調查範自強,沒想到最後被抓進來的是陳東。

若是平時陳東早已經暴起反抗,絕不會讓人不公平地抓他在這裏。

更退一步說,陳東這次主動讓司法部的人抓,事實上是逼司法部的人抓範自強。

範家抓陳東不過是為了保護範自強,同時也在觀察孫家的反應。

周長青直接違反了範家指令,一抓到陳東就開始審問。

因為周長青心裏嫉恨陳東,要將在軍區受到的屈辱一並還給陳東。

範家的三公子範克強本來也是監督司法部,不能讓司法部的人亂來,一是不讓周長青給陳東定罪,二是不讓孫愛民動用關係救陳東出去。

但是範克強卻也違背了範家的命令,因為他覺得京城沒人敢和範家作對。

而陳東不過是一個小醜,在範家蹦兩下必須付出代價。

周長青冷冷道:“我們司法部做事不用你教,範自強的事自然已經有人在跟進。你老老實實交待你的犯罪事實。”

陳東道:“你們司法部做事了?你抓範自強問話了沒有?我敢打賭,範自強現在一定在家裏舒舒服服地躺著。”

周長青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金屬製的桌子立馬凹陷一個印痕,道:“一碼事歸一碼事,現在是審問你的犯罪。你認不認?”

陳東淡定地看著桌子上的凹痕,道:“罪我可以認,但是範自強也必須接受法律的製裁。”

周長青憤怒地站起身,道:“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這裏可是司法部,不是軍區。”

他從別在褲腰帶上的褐色皮帶上拿出了一套指套,指套是純鋼打造,外表擦拭得很幹淨,卻不難發現上麵有一些撞擊的痕跡。

周長青這麽多年就是帶著指套懲戒罪犯,且不說罪犯是不是真的有罪,但是經過他的暴力洗禮下,寧願承認罪狀也不想被活活打死。

陳東目光堅定地看著發亮的指套,道:“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你還是喜歡用這個玩意。”

他的話又刺痛周長青的心,當年軍區大比鬥周長青就偷偷作弊使用肉眼察覺不到的指套和陳東比武。

但是陳東實力實在太變態,即使周長青使用卑鄙的手段也無法取勝。

指套現在已經戴上周長青的手上,審問室的記錄員幾乎已經可以想象接下來血腥殘忍的畫麵,默默將監視器關閉,停止手上的筆錄。

範克強興趣更濃,他就希望見到這種蠶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是個心理扭曲的人。

如果有人去翻搜範克強的房間一定可以發現各種各樣的刑罰工具,這些工具上麵全部血跡斑斑。也不知道他害過多少人,現在他就有個衝動,希望自己能親手對陳東用刑。

這時韓金龍不顧司法部人員的阻攔,隻身闖進周長青的專用審問室之中。

韓金龍一接聽到消息就立刻找周長青,他知道周長青是司法部手段極其惡劣殘忍的。

若是陳東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沒辦法跟老頭子交待。

“砰砰砰!”審問室門外不停響起敲門聲,就像警笛聲不停鳴叫阻止犯人繼續行凶。

周長青咬牙切齒,戴著指套的拳頭攥得節節作響。

他已經認出門外的聲音是韓金龍的,他們在司法部的地位是平起平坐。周長青大可不必受製於韓金龍,但是卻不能使用私刑折磨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