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進來的時候,我就簡單的給他看了看相,屬於那種野心大,能力差,素質低下,用人是現用現交,用完就踢開,完全靠外力的軟飯男,金玉其外算不上,但絕對的敗絮其中;要不是鼻頭比較大,比較強,估計他老婆早讓他腦袋頂點綠了。因此他甩開來曹哥的手,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兒。“賈居士在不在賈大師在不在”這大哥聽聞老曹不是我以後,又開始嚷嚷起來了。“我就是,敢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兒”我無奈的承認了我的存在,“你是開什麽玩笑你要是賈居士,我把這桌子吃咯。”好吧,我承認那天我打扮的的確年輕了點,再加上剛剛理的發,看上去也就245歲的樣子。而且曹哥一般是道服,我一般是休閑服,認錯也情有可原,不過聽他說到吃桌子後,我內心有些不痛快“我們這兒三不看您知道吧,第一不信者不給看;第二是心存歹念者不看;第三是能力範圍之外的不看。您至少占了第一條吧。”我把當初定下的店規背給對方聽,並旁敲側擊的告誡他,“他真是您要找的賈居士,桌子您就別吃了,您把桌子吃了以後,咱桌上的東西也沒地方擺,你有事兒就說事兒吧。”曹哥指了指我,然後對這大哥說道。

那大哥先是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我還等著丫道歉呢,沒想到丫直奔主題了,“大師啊,救救我媳婦吧,這日子沒法過了。”說完使勁的擠了擠眼睛,可惜還是一滴眼淚都沒掉下來,“坐下慢慢說,”我先坐下來,並囑咐對方坐下,“大概半個月前,我老婆撞邪了,撞邪後就坐在化妝台前,拿著把剪刀對著空氣剪啊剪的,嘴裏還說一些不知道什麽意思的話。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就坐那,這都兩個多星期了,她不睡覺,我也不敢睡啊,生怕睡著後給我一剪刀啊,大師都說您法力高強,您可得救救我們兩口子啊。”說道給他一剪刀的時候,那大哥的眼神明顯看了看自己的小,我和曹哥估計都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憋回去。雖然這個大哥說的很紛亂,但我卻基本聽明白了。“這都快半個月了,你早幹嘛去了”曹哥覺得事情很蹊蹺,“大師救命啊。”男人繼續避重就輕的求著我,“在我這兒話到舌尖留半步可就沒勁了,你要是希望將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您繼續,我下午還有事兒。”我直接點破他的小伎倆,“大師別生氣,本來也沒打算瞞大師的,”男人眼見瞞不下去了,就坡下驢的繼續說道“我這人吧氣管炎,平日裏家中的財政大權都歸我媳婦管,最近談了筆重要的買賣,馬上就要簽合同了,可卻遇到這種事兒,我我拿出不來錢啊,你看給我急的啊,滿嘴起大泡,不信你看”說話間居然打算翻他那嘴給我們看,“不用了。”丫一口滿是煙漬的大黃牙讓我覺得惡心,不過他的話也直接證明了他絕對是吃軟飯的。“先生高姓大名”我客套的問了一句,“我叫董某某化名包括姓氏,大師叫我小董就行。

”董先生趕忙回答道,“小董就不必了,還是叫董先生吧,勞煩您帶我們倆去您太太那看看吧。”我內心一萬隻草泥馬飄過,你丫都快四十的人了,讓我喊你小董,剛才還看我年輕呢,這會兒給我提輩兒,還跟坐直升機似的一步到位,你咋不讓我喊你董公公呢。

心裏雖然不痛快,但畢竟是關係到人命的大事兒,我跟曹哥將家夥什放入包內,然後起身離店鎖門,並來到了董公公的車前一台嶄新的黑色本田,董公公禮貌的拉開了後車門,請我和曹哥坐進去。曹哥本意打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但我給他遞了個眼神,於是曹哥乖乖的跟我坐在了後排。一路無話,汽車行駛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最後汽車停在了一處高檔小區的某單元樓下,董公公把我們倆請下來,並領到了他的住處,一進屋就看到兩個人在屋子內,一個年輕的小夥和一個中年的婦女,這倆人都擺著苦瓜臉,看到董公公領我們進來以後,馬上起身迎了上來。“這位就是傳聞中的賈居士,身邊這位是曹天師。”董公公給在場的兩個人介紹了一下我跟曹哥,“這是王軍化名,我老婆的司機;那位是張某某化名,我老婆的好姐妹。”董公公又給我們倆介紹了屋內的倆人,這倆人趕忙跟我和曹哥打招呼,我點了點頭,曹哥則打了個稽首算是回禮。“董太太在哪兒”我直奔主題的問道,“跟我來。”董公公趕忙領著我和曹哥來到了裏麵的臥室,一進去就看見董公公的媳婦穿著一套大紅的睡衣,坐在梳妝台的前麵,拿著把剪刀在空氣中比劃來比劃去,貌似在剪著些什麽。我試著往董太太的身邊走近一些,那個女人猛然間轉向了我,四目相對,我趕緊停下來,並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至少保養的非常好,但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她的實際年紀,臉略顯有些長,說明她有事業心,眼睛細又長說明她看人不準;眉毛很濃說明她重情義,鼻梁不高卻很挺說明她有主見,櫻桃小口說明她話不多。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那種沒有目標,完全混日子,但有時卻很精明的中年女性,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休息的緣故,董太太的眼睛內布滿了血絲,而且眼神很空洞,有種丟了魂的感覺。我從包內取出一張淨身符,圍著女人轉了幾圈,沒有任何反應,基本排除了被附身的可能性,就在我準備繼續用其他符籙逐一試探的時候,老曹拍了我下肩膀,“你看看她耳朵上的東西。”老曹手中羅盤的指針晃悠悠的指向了該女子,調整了幾次後,指針都不偏不倚的指向了耳環,我集中精神把感覺都放在耳墜的那個位置,果然是那個耳墜出的問題。就在我打算跟曹哥研究如何製服董太太,並取下耳環的時候,不知道誰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董公公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然後心虛的看了看我們幾個人,迅速的拿起手機離開了臥室,並一頭鑽入了衛生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