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剛剛走出正房的門口,就看到早晨來過的那三個人跌跌撞撞,狼狽不堪地衝到院子裏,看那意思是吃了不少苦頭啊,老楊的臉都青了。 歡迎來到“救命啊,四姑”早晨還趾高氣揚的那個開發商一開口就是求救,“可算撿回來條命,劉姐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可不能這樣啊。”給zhengfu辦事的老楊衝四姑嚷嚷著,“姑nainai啊,您就饒了我吧,畢竟我二姨的小姑子的三叔的孩子跟你兒子是同學啊,就衝這關係,您也不能讓我死那兒吧。”鎮zhengfu的這個秘書長上來先是攀親,隨後也是求饒。

“你們先別急,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四姑聽得是一頭霧水,我也聽得比較混亂,這才小半天的工夫,怎麽這三人的態度就從軟硬兼施變為一邊倒的求饒了呢“你們幾個先進屋坐,有什麽事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四姑父為人比較熱心腸,準備招呼這幾個人進去。

“您可別拿我們尋開心了,工地那邊出了大事兒啦。”開發商很糾結的對四姑說道,“出什麽事兒了啊”四姑依然沒聽懂對方的意思,“那邋遢老道不是您讓他跟我們一起過去的嗎”老楊猛然間來了這麽一句,“不是啊,我也一直在找他呢,這麽了”“次奧,被這老東西給耍了”“四姑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就是啊,四姑啊,這次可要了命了啊。”“這老東西也忒不講究了。”“你說說明天讓我怎麽跟鎮長交代啊。”“能撿條命就知足吧,還交代呢。”這三人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完全不給我插話的時間。

“停”四姑衝這三人大喊了一聲,這三人都乖乖的把嘴閉上了。“你們是想讓我幫忙,還是打算在我這罵人要是想讓我幫忙的話,就我問一句,你們回答一句,問誰誰回答,聽懂了嗎”四姑聲音提高了八度對麵前這三人喊道,這三人同時點頭,表示同意。“老楊,你來講講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可能是同行的緣故,四姑把這個任務交給老楊來完成。

雖然是冬天,但是老楊額頭上的汗是順著往下淌啊,順了順氣後,老楊才開口說道:“咱仨人剛一從您家出來,那個邋遢老道就跟上來了,說是您讓他陪同我們幾個人去解決這個問題的。咱幾個哪想到這中間有yin謀啊,以為他當真是您派過去的人,就開車帶他去工地了,這老道也太壞了。”“就是”“就是”那倆人隨聲附和道,“閉嘴讓老楊說。”四姑此時顯得極為不耐煩,聽到四姑的斥責後,那兩個人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到了工地以後,咱可是好煙好茶的招待他啊,這老家夥給我們列了那麽長一個單子,什麽五糧液,茅台,硫磺,燒紙,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啊,咱幾個派人都給買回來了,發現這壞老道就站在工地門口等我們呢,等拿到東西以後,先安排人用硫磺和食鹽把工地整個圍了起來,然後拿出個噴壺,裏麵裝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往我們三人身上是好一頓噴啊。噴完以後,那壞老道從地上撿起塊板磚,一轉頭就把壇子給砸漏了,這老東西前腳砸完,後腳就跑啦。你是不知道啊,呼啦一下子出來那麽多鬼魂啊,那個也太嚇人了,咱三個好不容易才跑了出來,尋思也就您這兒能安全點了,就開車過來找您求救來了。四姑啊,您可不帶這樣的啊,想要什麽您盡管說,能辦到的咱一定辦的,辦不到的咱想辦法給您老人家辦,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唉呀媽呀,嚇死我啦”

“行了,行了,瞧你那點出息。”四姑不耐煩地打斷了老楊,扭過頭問那兩個人,“老楊說的是實話嗎”那倆人的腦袋跟小雞吃米似的,一個勁地點頭。

“樹啊,”四姑轉身衝我說道,“什麽事兒啊,四姑”我本以為四姑要給我分配任務呢,“你跟這王道長沒一個能讓我省心的。”沒想到四姑整出這麽一句來,“我嘞個去,四姑,現在就應該下雪你知道嗎”我真特麽冤啊,又不是我砸壞的壇子,憑什麽把我說得跟老道一樣,四姑父聽我說完,合計了半天,“噗嗤”一聲樂了,好吧,我承認我有些高端黑了。

四姑無奈的看著我,丟下了一句:“走吧,還看什麽啊,去工地吧。這次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啦。”言罷,自己往客廳內走去,看那架勢是準備家夥什去了。“不是,四姑父,你說我招誰惹誰了啊”我對身邊的四姑父訴苦,“哎呀,一切好商量,一切好商量。”四姑父完全暴露了他老好人的特點,也不知道他所謂的好商量,都是跟誰商量。

一路無話,由鎮裏這個秘書長開車,我、老楊和那個開發商坐在後麵,四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這秘書長用最快的速度,將我和四姑帶到了事發現場,離工地還有五十多米的距離時,我們就看到那個壞老道坐在他所設定的圓圈外圍,咕咚咕咚的在那兒喝酒呢。這把車上那三人氣的啊,搞了半天,給這群人嚇個半死,尤其是那開發商,差點沒尿了褲子,這壞老道居然還有心思在那兒喝酒,事後那秘書長說,要不是四姑坐邊上,真想一腳油門踩到底,撞死這個老癟犢子東北方言老不死的。

車停下以後,咱們幾個人都下了車,不過邋遢老道仿佛沒看到我們幾個一樣,依舊坐在那兒喝著他的酒。四姑率先走了過去,“王道長,您這是什麽意思啊”老道頭都沒抬,“沒什麽意思啊。”“沒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啊”“怕你為難,幫你的意思。”“啊按照道長您的意思,這事兒還是幫我了唄。”“小意思。”老道繼續喝了口酒,好吧,我總結了一下,這倆人都挺有意思。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