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賢德二十七年

敬賢王帶著幾個心腹進宮了,蕭安靈在書房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小心翼翼的飄了出去。

為了打聽現在是何年,蕭安靈特意逛了敬賢王府奴仆所住的區域,無奈敬賢王府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什麽樣的奴仆,她逛了一圈,連一點八卦都沒聽到,更別談年號什麽的有用信息了。

心灰意冷的蕭安靈拿著敬賢王臨走時給的信封坐在一棵大樹上,“要不,我拆開看看?反正那暴君對敬賢王不懷好意,早點看了,早點幫敬賢王做好準備!”

蕭安靈又皺了皺眉頭,“可是,我答應了敬賢王,三日後他不回來才看的啊!如果我看了,按捺不住洪荒之力,壞了敬賢王的事怎麽辦?”

好糾結!蕭安靈看看手中的信封,然後果斷的將信封揣進了兜裏,悠悠的飄下了樹,“管他呢,我先去外麵打聽到今年是何年再說!”

蕭安靈很快就飄到了大門口,隻不過剛飄到大門口的台階處就被反彈了回來。

蕭安靈不死心的繼續往大門口飄了幾次,但無一例外的都被反彈了回來。

明明進來的時候都沒有限製!肯定是那敬賢王布下的結界。隻不過他為什麽要把我困在府裏呢?

蕭安靈沉思了一下,難道信中所言之事要去府外才能辦成?

想到這裏,蕭安靈掏出了兜裏的信封,然後果斷的撕開了信封,取出了裏麵的信紙。

“蕭姑娘,我知道你會提前打開信封,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大門口我所設下的結界,三日之期未到,時間一到,結界消失,請你帶著我書房暗格裏的玲瓏玉,去瀚山傅家。”

蕭安靈將信紙上的幾行字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就差把信紙看出幾個洞來,這敬賢王是料事如神,還是掐指算了一卦?

蕭安靈將信紙折好塞回了信封裏,嗯,既然如此,她得先回書房找到那塊玲瓏玉,再想辦法提前破了結界,去瀚山傅家,瀚山傅家?!蕭安靈的眼睛瞪大了,這個不是傅逸之前忽悠紫夜時提到過的嗎?

難不成傅逸根本就沒有撒謊,他生前真的是瀚山傅家的傳人!那麽。。。這敬賢王真的就是傅逸的前生?!

雖然之前很多跡象都表明敬賢王就是傅逸,但是蕭安靈內心也沒怎麽當真的,因為那些都隻是猜測和聯想。

而現在,出現了敬賢王和傅逸之間的潛在聯係,這讓蕭安靈的心掀起了波瀾。

“如果敬賢王真的是傅逸,那我就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敬賢王被那暴君害死了!”

蕭安靈心裏有了明確的信念——改變敬賢王暴斃的命運。飄到書房集中精神拿到了那塊玲瓏玉,蕭安靈就開始琢磨著怎麽離開敬賢王府。

把玩著手中的玲瓏玉,蕭安靈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她能夠感受到玲瓏玉上傳來的一絲絲令她舒適的氣息。

玉能養人,這塊用人血溫養的玲瓏玉難道能養魂魄?!那她是不是可以通過塊玲瓏玉獲得能量破了那結界?

就這樣,蕭安靈致力於研究玲瓏玉,一日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沈小侯爺沈鑰來到了敬賢王府。

聽到端茶的丫鬟提到這個消息,蕭安靈決定出去看看,敬賢王昨日進宮了,而和敬賢王關係親近的沈鑰怎麽在這個時段造訪敬賢王府呢?

飄到大廳,蕭安靈就看到了大廳中坐著品茶的沈鑰和管家。

“小侯爺,王爺已經一日未回府了。”

“管家不必擔心,王爺暫時無礙,昨日皇上和王爺大醉了一場,王爺便和皇上一起歇在了承天殿,今日皇上和王爺在書房下棋。”

管家臉上浮現出憂慮,“王爺和皇上一起歇在了承天殿?”

沈鑰笑了笑,“對,這樣看來,皇上和王爺之間的感情還是如往昔那樣親厚。”

管家勉強的笑了笑,想到印象中的皇上,心中的憂慮不減半分。

管家在大廳中沒陪沈鑰坐多久就被一個管事叫走了,而獨自坐在大廳中的沈鑰似乎也並不在意沒有人招呼,反而是頗為悠閑的喝著茶想著事情。

看來這沈鑰和敬賢王的關係真的很好,沈鑰這般隨意,顯然沒把自己當做敬賢王府的客人,而敬賢王府的下人也沒把沈鑰當做外人。

在房梁上觀察了一會兒,蕭安靈悠悠的飄下了下去,正準備湊近看看這出塵絕世的沈小侯爺,卻不想沈鑰突然抬眸,眼神相接,沈鑰的眼神閃了閃,突然開口,“你是何人?”

聽到沈鑰的話,蕭安靈嚇了一大跳,反指著自己呐呐反問道,“你能看見我?”

沈鑰含笑答道,“自然是能看到的。”

蕭安靈脫口而出,“可是我不是人,我是女鬼啊!”

沈鑰沒有料到蕭安靈會如此回答,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作答,索性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

之後,蕭安靈將大致情況給沈鑰說清楚了,沈鑰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蕭安靈,淡定的說:“既然王爺讓你三日之後才去瀚山,你遵守便是,何必違背王爺的囑咐。”

沈鑰的淡定讓蕭安靈不淡定了,“哎哎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那皇帝就是一暴君,你們王爺功高震主,那皇帝會安好心?!”

沈鑰臉上的淺笑收斂了,“蕭姑娘慎言。”

“慎言!慎言!你們古人就是麻煩,你知不知道,後世有記載‘敬賢王暴斃於賢德二十七年’!我還不是——”

蕭安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打斷了。

沈鑰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摔碎了,而沈鑰卻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失態,也無暇顧及地上的碎片,而是盯著蕭安靈一字一頓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蕭安靈被沈鑰的反應震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想通了,直視著沈鑰的雙眼認真道,“我說,後世有記載,敬賢王暴斃於賢德二十七年,所以我才這麽不相信你們那暴君的。”

沈鑰喃喃道,“賢德二十七年,暴斃?”

蕭安靈點了點頭,看著失神的沈鑰,也沒有再說什麽。

半晌,沈鑰才緩緩的抬眸看向蕭安靈開口說到:“今天就是賢德二十七年七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