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事相求

蕭安靈看著敬賢王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是這裏的人,我說我是千年之後的人,你相不相信?”

敬賢王看了一眼蕭安靈淡淡的反問道,“姑娘,信與不信,有何區別?”、

區別?區別大著呢!真是搞不懂古代人為什麽喜歡說話藏一句,蕭安靈無語的撇了撇嘴,“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麽破這幻境回去,你知道得比我還多,我決定暫時跟著你了。”

敬賢王盯著蕭安靈突然笑道,“姑娘,任誰都不想整天被一個魂魄跟著。”

蕭安靈瞧了一眼敬賢王,悠悠的飄上了房梁,“我不管,你和我朋友長得一樣,名字一樣,還能看見我,這說明我們之間有不解之緣,我就賴上你了。”

敬賢王聽到蕭安靈這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憑空出現的魂魄讓他感到十分熟悉,不由得想親近;雖然從目前所知道的來看,這魂魄和自己並沒有關係,甚至和這世間都沒有關係,但是既然這魂魄找上了他,那麽總是有原因的,讓她跟著也無妨,隻是自己多一點小麻煩而已。

飄上房梁的蕭安靈心裏可沒有她麵上表現得那麽輕鬆,這敬賢王聽到她這麽無賴的話會不會一氣之下就將她收了啊?悄悄的盯著敬賢王側臉,發現並沒有怒容之後,蕭安靈的心才漸漸放下來。

抬頭看了看房梁上的某隻魂魄,敬賢王問道,“既然姑娘決定跟著我了,那可否告知芳名?”

聽到敬賢王的話,蕭安靈覺得怪怪的,眼珠轉了轉,朗聲道,“我叫蕭安素。”

蕭安靈這點小把戲在敬賢王麵前根本看都都不夠看,不過敬賢王也沒有拆穿蕭安靈,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原來也姓蕭。”

蕭安靈反問道,“也?”不過很快就醒悟過來了,“我想起來了,你的心上人是蕭家小姐。”

蕭安靈和敬賢王的交流似乎到此就告一段路了,於是蕭安靈就光明正大的跟著了敬賢王身後,原本以為會見識到古代王爺的隱秘而豐富的生活,卻沒有想到這個敬賢王爺的生活單調成了一副黑白畫。

第一天下午,敬賢王坐在書房看了一下午的書,第二天上午練了一上午的武,中午飯後小憩了一會兒,然後處理軍事,處理完畢之後又坐在書房看書。

說好的紙醉金迷,鮮衣怒馬呢?她都看不下去了,這堪比現代三點一線的生活真的是這名垂千古的敬賢王的真實生活嗎?

趴在書案邊,蕭安靈好奇的問道,“哎,你不是打了勝仗歸來嗎?那皇帝不給你舉辦慶功宴?”

執筆作畫的敬賢王頭也不抬的回答到:“有什麽可慶賀的?”

經過這一天多相處,蕭安靈的膽子也大了些,說話也沒有那麽多顧忌了,“我說,你是不是已經和皇帝鬧翻了?”

敬賢王蘸了蘸筆墨,“蕭姑娘,你覺得君臣之間用‘鬧翻’一詞合適嗎?”

蕭安靈反駁道,“他們說你和皇帝不是鐵哥們好兄弟嗎?怎麽的不合適了?”

看著蕭安靈,敬賢王輕輕笑了笑,“君臣之後才是兄弟。”

蕭安靈撇撇嘴,“真是搞不懂你們古代人,明明可以簡單的事情,你們非要套上大義,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敬賢王並沒有在意蕭安靈的吐槽,淡定的繼續埋頭作畫。

門突然被扣響,敬賢王放好了畫筆,淡淡的說了一字,“進。”

“王爺,宮裏來聖旨了。”

跟著敬賢王接完聖旨,蕭安靈就變得興奮起來,因為她終於可以跟著進宮看看那活著的暴君趙沉了,隻是不知道那趙沉是否和她夢裏,以及後世的畫裏長得一樣?

回到書房之後,敬賢王將聖旨王桌上一放,回頭看著興奮的蕭安靈道,“你不能跟著我去皇宮。”

一聽這話。蕭安靈不滿了,“為什麽?!”

“皇上是真龍天子,你又是沒有法力的生魂,還沒靠近皇宮就能被天子之氣震散魂。”

蕭安靈不敢相信的反問道,“就趙沉那樣的暴君居然是真龍天子?你在逗我開心嗎?”

“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敬賢王看著蕭安靈悶悶不樂的模樣,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把該說的說了,以免留下遺憾。

“蕭姑娘,你應該知道,你大概就是當朝兵部尚書的後人,你從千年之後過來遇上了我,很多事情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我現在也窺不出天機,算不出自己的生死和命運,我也不想從你口中知道我最後的命運。”

蕭安靈沒有說話,隻是欲言又止的看著敬賢王,敬賢王掃了掃案上的畫,“我和曉曉這一世也許不得善終,這次進宮也怕凶多吉少。”

蕭安靈趕緊安安慰道,“呃,你也不要想多了,你可是權傾朝野的王爺,皇上不敢輕易下手的。”

敬賢王無奈的搖了搖頭,“蕭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什麽事?”蕭安靈問了之後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立馬補充道,“我現在是個阿飄,很多事情都幫不上的。”

“蕭姑娘放心,這件事你能辦到的。”

蕭安靈一頭霧水的接過了敬賢王遞過來的信封,“這是?”

敬賢王淡淡解釋到:“我想要你做的事都寫在信封裏,若是我去了皇宮三日還未回,蕭姑娘就打開信封,你就知道怎麽做了。”

拿著信封,蕭安靈皺了皺眉頭,“要是,我在這三日不小心穿回去了怎麽辦?我都回去了怎麽幫你辦事啊?”

敬賢王笑了笑,“蕭姑娘不必擔心此事,三日之內,你絕對不會離開這裏的。”

“這麽確定?”蕭安靈狐疑的看著敬賢王,“你是不是知道怎麽讓我回去的方法了?”

“知道又不知道。”敬賢王拿起了案上的一本奏折,揚了揚手中的奏折,“蕭姑娘,時機到了,你就會明白一切的。”說完就大步的離開了書房。

時機?捏著手中的信封滿腹疑慮和不爽,這破幻境什麽時候才能解決?那敬賢王到底能不能回來啊?到底會不會有危險啊?蕭安靈捏著信封的驀地一鬆,曆史上不是說敬賢王賢德二十七年暴斃的嗎?

對!她現在得出去好好打聽一下現在是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