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趙府在一瞬間變得紅光滿麵,大門前‘劈劈啪啪’的響起鞭炮,客人盈盈而至。頃刻之間,客廳的客人洋溢猶如蜜蜂般嗡然。

趙師傅本來怕喜歡裝扮不男不女的女兒嫁不出去,誰知突然大婚當前,激動的欲想哭起來。可是要麵對均勻客廳的客人,唯有強壓下去,收到心底內。

“良吉已來!”客廳門前驟然站出一人喊叫。

客廳內即時鴉雀無聲,轉頭望著明月握著紅花結,牽著新娘步步誇入大廳。

此時此刻,明月興味索然,想起媚媚公主嫁給秦天的情景,內心猶如被把鋒刀刮劃般痛。非常想大叫起來,“你為何嫁給秦天那個壞蛋?”

幸好正時有冰雨公主歡呼雀躍的在身旁嚷叫起來,驚醒他沉淪往日舊怨,才能安安心心與趙靖拜完堂。

送新娘進洞房之時,明月不顧當場歡聲笑語的人群向冰雨公主瞅一眼,弄不明她為何這麽有興趣?莫非她真是喜歡看別人拜堂成親?就不顧一切,甚至她的男人都可以出賣?

回到新娘房,明月安好趙靖坐在床後,道:“他娘的,拜堂成親原來是這樣煩人,難怪你不喜歡成婚生子?”

趙靖的聲音紅頭巾出來道:“你知道就可以了,我本意不想嫁呢!若不是公主妹妹說三道四,我一定不會穿上這身討厭的衣服。”

明月坐在她身旁,笑道:“難道你真的那麽有信心打敗我?”

趙靖沒直答他,焦急岔開話題道:“你坐得這麽近想幹什麽?”

明月道:“我們都結成夫妻了,稍微坐近一點有何幹係嘛!”

趙靖驚慌道:“我們不是有言在先嗎?我隻負責與你拜堂成親,其餘的事都不能幹?”

明月笑道:“我何時與有言在先了?為何我沒記得?”

趙靖道:“公主妹妹沒和你說過我們約定嗎?”

這事明月當然聽冰雨公主說過,可是他現在隻想挑逗趙靖佯裝沒。

趙靖一顫道:“公主妹妹把你害我慘了。”

明月知道她已上當,好笑道:“現在別管刁蠻公主了好嗎?我們開始洞房吧!”一手摸著趙靖的香肩。

趙靖緊張一挪,嚷道:“不要!別過來!”

明月暗暗大笑,這個小妮子蠻怕自己大肚子嘛!

“篤篤篤”突然敲門聲響起。

明月目光緩緩一轉,見門外有一個人影,問道:“誰啊?”

室外人道:“新郎哥可否賞臉出來共飲幾杯嗎?”

明月答道:“好的,等等便到。”轉頭對趙靖道:“趙娘子,別抖了!剛剛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你放心吧!我會遵守諾言的。”他倒怕趙靖去找刁蠻公主問實,那就會自找苦吃,惹上了閉門根。

……

來到大院之前,眾人轟然的舉杯向正在走來的明月。明月本意不想喝太多,導致誤事,可是他們臉皮厚,明月不喝下去都沒轍。

明月走到趙師傅一桌,坐在冰雨公主身旁,湊嘴到冰雨公主耳邊,低聲道:“記得,呆會別忘了和我洞房。”

冰雨公主也低聲答道:“你娘的,我又不是新娘子,洞房的事之我何幹?”

明月笑道:“莫非你意讓我與你的靖姐姐洞房?”

冰雨公主星眸一翻,道:“你娘的,你敢對靖姐姐動手動腳,小心我砍了你手。”

明月連忙說道:“嘻嘻!說笑而已,美麗的女神別上火。”

一邊的趙師傅道:“我的好女婿,在聊什麽聊的如何開心啊?”

明月輕輕轉頭,向著他笑道:“沒事!沒事!”

趙師傅舉杯道:“沒事就好!來,讓我和你乾一杯,祝你早生貴子,讓我也能早日抱孫子。”

明月舉杯,暗暗苦笑,你女兒連碰機會都不給我,叫我如何早生貴子?

剛剛入腹放下酒杯時,一位老者持著酒杯過來,道:“趙師傅,果然好眼光,挑個龍猛虎壯的女婿,日後就不怕沒傳人了。”

趙師傅笑道:“狄師傅過誇了!過誇了!”

狄師傅向明月瞅一眼,道:“狄某今日不能當場目睹你女婿的風采,不知現在趙師傅可否讓他為眾人帶精彩啊?”

明月湊上一嘴,笑道:“狄師傅言重了!我乃是平庸之輩,怎能比得上你垂年煥發高輩呢!要不你為大家帶來精彩,祝賀我大婚之日吧!”

“明知大婚之日,你們豈能動武掃興呢!不如對醉吧!一則給表妹夫助興,二則眾人又可分高低。”突然間傳來一男子的聲音道。他的話雖然言之有理,可是臉麵均勻難於入目的佯笑,似乎不滿意明月當他的表妹夫般。

趙師傅道:“仁初說的有理,我們還是以酒代武吧!”說著舉酒杯向眾人。

紛紛舉杯共飲後,仁初道:“表妹夫,你果然英俊非凡,難怪表妹甘心情願嫁給你。”說著目光倏地起火,欲想把明月燒死。

明月知道趙靖和他是表兄妹,往日必定有一段難忘回憶,今晚見愛遷移,才激起醋火。明月若無其事,噤若寒蟬,以免引火上身。

趙師傅仿佛看透仁初的痛處,道:“仁初實在對不起了!靖兒這幾年突變的古怪,沒能與你撮上婚姻,望你體諒表姨父吧!”說著拍拍仁初的肩膀。

仁初佯裝哈笑道:“表姨父別說掃興的話!表妹能找到如何好的夫君,我做表哥的理所當然為她高興。來,讓我們乾杯,祝賀表妹早生龍鳳!”

眾人紛紛舉杯,一同入腹。

冰雨公主湊嘴到明月耳邊道:“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明月道:“要不我送你回去。”

冰雨公主道:“你是新郎官不能走開!否則會露餡。記得!不能對靖姐姐圖謀不軌。”說著玉立起來,甩袖離去。

明月望著她孤影漸漸而淡,心頭宛如萬箭紮穿般痛,多麽想走去陪送她夜路一行。

趙師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道:“我的好女婿,時候不早了,你快回房陪一下靖兒吧!”

明月強容一笑,立站了起來,向寢房走去。

剛到房外,趙師傅跟著走來,道:“唉!人老了,腦子不中用,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明月大奇道:“嶽父大人還有什麽事吩咐嗎?”

趙師傅道:“記得,你進房之時,一定要與新娘喝交杯。”

明月不解瞅他一眼。

趙師傅解說道:“這是我們的風俗,你們不能免除,否則會對你不吉利。”

明月唯唯諾諾應聲‘哦’,暗忖他娘的,結個無實有名的婚,居然扯上一疊麻煩。

進入寢室內,晃晃燭光裏的趙靖仍是呆坐著。

明月走過去,問道:“你不悶嗎?還罩著‘紅頭蓋’,舍不得摘下來。”

趙靖呐呐道:“我又不是新郎官,那能自個拿下來!”

明月心中好笑,坐在床榻上,一手攬著她香肩道:“依你這樣說,莫非你想假戲真做?”

趙靖急著抓開他魯莽的粗手,道:“明月將軍你是否喝多了?”

明月笑道:“也許是的!你怕嗎?”

趙靖一聽,倒怕他一時衝動起來,囁嚅道:“你別靠近我,否則我告訴公主妹妹。”

明月嘻嘻笑道:“都不知你害怕什麽?你武功如此了得,何需怕我霸王硬上弓?”說著一手拉下趙靖的‘紅頭蓋’。

趙靖含羞答答,垂下塗脂抹粉的俏臉,輕輕眨著勾魂攝魄的睫毛,再動動柔軟豐腴的紅唇,道:“你……你叮著人家幹什麽?”

明月吞咽口水道:“沒想你打扮起來,貌如天仙,引人遐思。難怪你表哥怨我入骨,差點把我碎屍萬斷。”

趙靖道:“明月將軍你過於誇誇其談了吧!我表哥自小至大都對我極為愛護,不可能如此對代我的夫君的。”

明月微笑道:“既然你都這麽親切叫我夫君了,要不我們一起來共度長夜的空虛,好嗎?”

趙靖舉起柔柔若草的玉手,焦急道:“不好,你別靠近我,否則別……別怪我不客氣。”

明月陰陰一笑,道:“動手更好,免得長夜無聊無所事事。”展翅撲過去,抱著趙靖。

趙靖嚷叫起來,道:“明月將軍你別這樣好嗎?”

明月輕輕一壓她,問道:“你不想對我動粗嗎?為何現在沒反抗?”

趙靖側頭一麵,抽泣道:“我早知道你是信口開河的人,說話不算話,隻會欺負我們女流之輩。”

明月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愛哭,還會激將法。翻身一邊道:“嘻嘻!隻不過想逗逗你玩,竟沒料到你不喜歡。那算了,睡覺吧!反正我也累了。”

趙靖道:“我們睡在一起嗎?”

明月趟在**,打個嗬欠道:“我們不睡在一起,莫非你還有第二張床?”

趙靖懼怕與他同床無緣無故間,發了不尋常之事,但是又沒任何拒絕他的理由,唯有緊緊蜷縮一邊。

明月貪婪合起眼睛,霍然一驚,道:“我們是不是還有喝交杯酒?”

趙靖嫋嫋一側頭,向著他輕輕道:“你喜歡就喝吧!反正我……我已嫁給你了。”

明月屈起來長身,笑道:“嫁給我?別開玩笑了!你的毫毛都不給我動過,我們根本沒任何關係,隻不過是一場戲罷!”貪爽著走去拿酒杯,返回到床邊道:“真不知你的刁蠻公主腦子裝錯了什麽,竟然找她的男人我替她娶妻。唉!”

趙靖屈起嬌身,道:“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

明月遞杯酒給她,道:“甭說客氣話了,快來喝交杯酒,以免如你爹所言‘不喝交杯酒會倒黴’。”他跟隨華龍師多年,不得不相信自然界不可思議的東西。

趙靖羞澀的接過酒杯,與他交手,微微傾頭去喝對方的酒。

明月喝酒之時,接著她比較近,立時嗅到一股花香,不禁的道:“你好香!難怪長得如花般。”

趙靖玉頰生霞,把喝完酒的杯遞還給他,匆匆忙忙蜷身一邊。

明月拿酒杯擺放原處,返回**,傾躺下來,整個身子登時猶如白雲輕輕飄飄。過了良久,整個身子又宛若炎日燒烤般熱,自語自言道:“搞什麽鬼嘛!半夜三更都這麽熱。”

趙靖翻個身道:“我也覺得很熱。”

明月眼見她星眸誘人,情不自禁的道:“你今晚特別漂亮,我很喜歡你!”

趙靖含情脈脈道:“你也很帥,我也很喜歡你!”

二人一番茫然的情話,已激發他們深藏心中的動衝。他們再也不願意接受長夜空虛,玩起你摟我抱的遊戲。

突然間,一件件衣服從**潺潺而下,催促燭光,晃蕩室內,跟隨明月七上八下的節奏。

此時此刻,明月樂中攜苦,本來均無占據趙靖的行意,不知現在為何隻想離開她的嬌軀一寸都不能?她雖然比秦紅漂亮少許,但是說到迷人的風情仍是比不過秦紅。

趙靖更想不通一直堅持不生孩子的信念,就在無端端的深夜打碎。她很心痛,自小與仁初玩到大,可算得上青梅竹馬。要不是她心底積蓄害怕生孩子的念頭,早已成為仁初的娘子,就不會遭到明月霸道的入侵。她十分懊悔,聽從了冰雨公主的計劃,才會鬧出這場假戲真做。想到這裏,眼角不禁的淌出熱淚。

當月色偏進室內時,一切都在此刻沉了下來,隻能聽見趙靖的抽泣聲,跟著是明月道:“趙姑娘別哭好嗎?我不是有意的,請你相信我。”

趙靖側身一邊,隻顧著難過,沒興致回言。

明月不想她被冤枉,繼續出言解釋,道:“誰拿我們那酒進來的,為什麽我們一喝就覺得全身發熱。”說到這點,他回憶起趙師傅千叮萬囑要他們喝交杯的事情,使他猜想到酒裏一定給別人下過**。

趙靖同感他所說,嬌軀一側,道:“莫非有人在酒下藥?”

明月答道:“是的,有可能還是你爹。”

趙師傅不但急著嫁女兒,還急著早日抱外孫,認定是他下的**沒什麽出奇。何況他又知道女兒不想孩子,要不是下**,他一定不會如願以償。

趙靖美目一紅,大哭了起來道:“爹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就不顧靖兒的感受了嗎?”

雖然她不是在說明月,但是明月一聽到女人的哭聲就會敏感,安慰道:“別哭了好嗎?你爹這樣做,其實他有苦衷的。”

聽他這麽說,趙靖有點懷疑他與趙師傅合謀,道:“你怎麽知道我爹有苦衷?”

明月慢條斯理道:“因為你爹喜歡小孩子,但是他又怕你不肯生,所以才逼出此策。”

趙靖道:“了解這麽清楚,莫非你與我爹是……”沒證據她不敢直言明月與她爹合謀下藥逼她生孩子。

明月凜然道:“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嗎?”先前推論的太明確,引人懷疑是必然的。

趙靖沉默不語,想著之前冰雨公主說過明月是個色魔,若說他與她爹合謀也沒什麽奇怪。

明月倒怕她誤會,解說道:“其實方才隻是推論,你信不信都好,但是你不能懷疑刁蠻公主的真誠。”

趙靖失去貞操已經夠心煩了,現在又插上一個冰雨公主,使她踏入撲朔迷離的深海般,一時尋覓不到方向,感到無助,又哭了起來。

明月心頭一熱道:“趙姑娘別這樣好嗎?隻要你別哭,我日後一定帶你出戰。”

趙靖沙啞的聲音道:“我都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你帶我出戰有什麽用?”

明月恍然大悟,原來她之前想出戰,隻是為了避開趙師傅強求她的婚事而已。明月問道:“那你喜歡什麽?快說出來,我能幫上忙的話,我定會竭盡全力為你效勞。”說著伸一手去抹掉趙靖蛋臉的淚痕。

趙靖道:“我什麽都不喜歡,隻是喜歡不想生孩子!”

明月哈哈一笑,壓下她的驚慌,才道:“你的肚子都沒大,豈會生孩子呢?”

趙靖道:“可是你已經‘那個’我了,肚子一定會緩緩的大起來。”

明月道:“我很早‘那個’刁蠻公主了,也沒見得她肚子大起來?”

趙靖啞口無言。

明月續道:“你放心吧!我與刁蠻公主都已經‘那個’好多次了,都沒見她肚子大,何且你才是第一次呢!”

趙靖覺得他所言有理,但是她始終都沒忘記她所喜歡的人是表哥仁初。現在已給一個謀麵幾次的人,回心一想,憂愁不禁從心底如泉般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