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俱圍靠著屬於自己的火堆,邊飲邊談笑,嘴邊同時掛著欲涎,注視著火焰上的香羊。

明月與冰雨公主、劉總管亦然。

冰雨公主生為貴族,天下佳肴品嚐不少。但區區一頭燒羊擺眼前,隻可視仍未能食,正如誘餌般,釣她的口胃。使她臉色急躁,垂涎欲滴,不奈煩問道:“都等這麽久了,為什麽還不可以啊?”

在旁邊的劉總管,欲想得主的寵愛,拍馬屁道:“公主請別急,再多等一刻鍾便可吃了。”

正被他居中與冰雨公主分隔開的明月,仍然對冰雨公主今日之仇未消,攢眉一傾,向她冷哼一了,道:“身為女子之家,隻想著吃,當心變成母豬。”

劉總管臉色頹然,欲想出口勸阻明月的大膽語言,卻被冰雨公主截止,怒目橫向明月,罵道:“你娘的!我變成母豬,也好過你變成連男女老少都不放的色魔!”

圍著在火堆的將頭與劉總管,一一起了驚詫之色,情不自禁窺向明月,打探是否很色。

明月不以為忤,哂笑道:“冰雨公主,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講,這樣會有損良民的名譽,知道嗎?”又伸左手去搭劉總道肩膀上,問道:“你說是不是,劉大哥?”

劉總管眼見他眯笑如**,心下不由一慌,微微一傾身子僻開。臉上抽搐一陣,嘿嘿幾聲,卻沒作答。

冰雨公主撇一下頭,哼了一聲道:“自己的所為,自知之明,有沒有損傷你的名譽,不需問別人,問你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

明月笑色仍然道:“哦……那好,現下就讓大家分享一下我的良心吧!”說著動身往劉總管與冰雨公主之間的空隙擠下,擦過冰雨公主軟柔的玉肩,猛覺得一陣無比軟潤,不禁撩起下心的爽意。

冰雨公主怯怯一閃,離遠他幾步,罵道:“死色魔,你想幹什麽啊?是不是又想輕佻你娘我了?”

同一時,劉總管也閃讓幾寸,不解道:“明月兄弟,你究竟想幹什麽嘛?”

明月隻陰陰一笑,卻不答複,然後甩動身子,撞靠向冰雨公主的玉臂,以及鬼靈精怪笑了一下,顯然內藏的圖謀不軌。

冰雨公主一慌,雙玉手當下把推開他,喝道:“死色魔,你到底想怎麽樣?”

明月深藏不露,哈哈一笑道:“你既然都叫我做色魔了,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給你娘我快滾開,休怪你娘我對你不客氣。”在冰雨公主的芳心中,明月自然是色魔,

甚至以為他正想當眾輕薄她。

明月興趣盎然,笑道:“公主殿下,別發那麽大的脾氣嗎?否則會變成老太婆的。”邊說邊挪靠近冰雨公主,甚至大膽伸手去摟抱她的蠻腰。

當下嗅到一股體香,這確實值得明月回味永樂部落的會議廳。她臉色霍地羞紅,集力掙紮,怒道:“死色魔,快放開你的髒手。”

明月摟抱著不是很實緊,然而她輕易而舉,便可擺脫掉,疾速站了起來,正想欲口開罵。卻發現不幸,明月靈手一伸,緊緊抓著她的滑細嫩手,挽回一拉,她當下嬌yin吟一聲,跟著整個胴ting,傾倒在明月的懷抱中。

明月正時與她接觸甚近,當下覺得一股軟團團的棉花,撫摸著他的胸懷,這種感覺真令人蝕骨,特別在她拚命掙紮時候。

在一旁的眾人一一目瞪口呆,望著他們二人在戲情,一言不敢發,生怕影響他們的情趣。

明月是以報私仇的心理去為難冰雨公主,然則他也不知廉恥,反而有多大的便宜都想占,何況麵對刁蠻公主這等情況,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冰雨公主被他實抱著雙目生春,臉麵發紅,心髒不歇的在靜夜下跳躍了起來。

噗!噗!噗!噗!

明月深深著她那雙迷人的倩眸,忽然回憶起與淼淼對吻那種衝入雲霄的感覺。因此,他眼內把冰雨公主幻成了淼淼,不覺的身旁有一人,放肆湊上嘴,向冰雨公主的香唇攻擊去。

啪!啪!啪!啪!

就要貼上冰雨公主的香唇時,突然響起眾人掃興的掌聲。明月震耳欲聾,回神過來,暗罵你娘的,尚未沒親吻,居然給我打個退鼓,真是一群飯桶。

由此可見,不但明月剛剛那刻對冰雨公主生了情,甚至連情竇初開的冰雨公主都不知她為何由此一動。

不過,她現下那種情意的感覺已消失,理性隨之回座。急速擺脫出明月的溫懷,玉立了起來,向劉總管喚道:“這個死色魔竟敢以下犯上輕薄我,快將他抓起嚴刑重罰。”

一個是刁蠻無理的公主,一個是凶惡國師的兒子,同時也是將軍,使劉總管前後為難。忽然心下一動,立即站了起來,捧著大腹,裝模作樣道:“哎喲!不知道今日吃錯了什麽,肚子痛死了。”說著旋身一轉,急速離去。

冰雨公主望著他漠漠消失,怨罵了一句,又喚簇擁在火堆的將頭們。可那將頭們眼見劉總管都束手無策了,他們更不敢膽大妄為?無動於衷坐在‘啪啪’的火旁,麵麵相覷,偽裝談聊自己的事情。

明月笑道:“我的可愛公主殿下,你就別白費心機了,這裏皆是我的屬下,怎麽可能聽你的一舉一動。你還是乖乖來我的懷抱中吧!”說著正想伸手去抓冰雨公主的嫩手。

不過,冰雨公主這次反應敏捷,一下便躲開,舉足頓地冷哼一聲,指向將頭們,罵道:“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飯桶,日後別怪你娘我對你們不客氣。”言畢,怒火衝衝地朝著黑暗森林騰去。

明月眼見今日的‘落湯’仇已報,得意洋洋,啃起香撲撲的燒羊肉。不過他心下有些懷疑自己喜歡上了魔女,特別是魔女身上的體香。

躲在帳篷後麵的劉總管,東張西望,見冰雨公主嬌氣的身影已匿跡,方敢戰戰兢兢的走出來,坐在明月旁邊,拿起小刀,刮著刮著篝火上羊肉,道:“明月兄弟,日後請你大人大量,別再玩弄冰雨公主了好嗎?若是這樣下去,最後受傷者必是我無疑。”他倒怕冰雨公主奈何不明月,反而把火氣泄在他身上。

明月笑道:“劉大哥,我知道你受過她不少的苦頭了,所以我才教訓她幫你出口氣,難道你不喜歡嗎?”

劉總管停止咀嚼羊肉,輕歎一聲道:“你為我出氣,我十分感激,但是請你不要在我的前麵教訓她,這樣會令我很難堪,知道嗎?”

明月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哂笑道:“原來你也有難處嗬!好,那日後我教訓她之時,就給你使一個暗號,提醒你離開。”

劉總管怯怯的收縮身子,仿佛不喜歡他的粗手,苦笑道:“多謝明月兄弟的美意!”

他臉色惶恐,明月不解道:“劉大哥你怎樣了?”

劉總管呐呐道:“沒……沒什麽,明月兄弟請……請你先……先拿開手好嗎?”

明月茅塞頓開,笑道:“劉大哥,你大可放心,冰雨公主的話不可信。我本來是男人,怎可能會喜歡男的呢?你說是不是?”

劉總管仍是居心不良,半信半疑,笑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明月開朗一笑道:“多謝劉大哥體量小弟之意。”說著抓起一壺酒向著眾將頭,道:“來幹杯,祝賀我們開工順利。”

劉總管雖然再次被他的手搭著不太舒服,但是說要幹杯了,興味勃qing起,舉起酒與眾人痛飲一番。

寒夜來臨,呼風撲滅了火焰,將兵們皆往自己的帳篷內去。現下營地前隻留下一片恐懼,以及陣陣淒愴的音聲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