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再去查探的話,就不能讓夜雨知道了,他隻有夜晚出去,晚上洗完澡,吃完晚飯,跟夜雨吹了一番牛之後,他就回來重新給自己配上了一把匕首,匕首比上一次的自然好的多,用起來更加的順手一點。

他這一次騎的馬也是好馬,速度很快,這一次,他可不像上一次那麽魯莽了,他在一個小飯館裏麵吃過一頓飯之後,又喝了一點酒,朦朧之間,還去賭坊裏麵摸了幾把,還贏了不少錢,不過最後他卻把贏來的錢丟給了要飯的乞丐,接著他又去戲院裏麵看了一場戲(那時候有戲嗎),一直看到散場了,他才出來。

而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正好是吃晚飯的時候,朱嘯沒有吃飯,因為吃的太飽的話,就會需要騰出一些精力來消化,而且肚子太飽的話,身手就會變得不敏捷,而反應也會變得遲鈍的。

護龍府中的小王爺被傷這件事已經上動天聽了,所以已經加緊了防備,凡事有外人闖入一律格殺勿論。

這個是皇上的命令,皇上的命令就是聖旨,誰也不敢違抗,這一說就是所,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一個擅闖者,直接幹掉,不及後果。

這可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情。

關於這個飄香,朱嘯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了,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安然而歸的。

這個時候,正是開飯的時候,所有護龍府裏麵比較忙,他的想法跟孫斐的想法是一樣的,此時人的戒備之心是最容易疏忽的。

他通過老法子攀上了護龍府的院子,然後經過從身上取出了一條繩索,這條繩索很奇特,既像是繩索,又像是鞭子,他的手法也很巧妙,他將繩索的一段係在樹上,另外一斷拋在房頂上,纏住屋頂的飛簷,然後利用自己的輕功的沿著繩子走過去,這樣別人就不太容易發覺了,因為護龍府的院落房屋極其的多,樹木也很蔥鬱,所以就形成了一條天然的屏障,誰會想到有人在自己的頭頂上走來走去呢?

他利用這種法子,一步步地朝著正廳靠近。正廳的設計顯然是經過高人之手的,它矗立在那裏,跟周圍的房屋都有一段很長的距離,不僅如此,而且一顆樹木都沒有,想要攀上正廳的屋頂,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朱嘯趴在另外一個屋子的房頂上,一直潛伏在那裏,不動一下,他要等待最好的時機,因為在正廳的周圍,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有一半守夜經過,這些守夜自然並不是朱嘯的對手,不過這些人有嘴巴,朱嘯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聲音的。

朱嘯本來是想等這其中的間隔,然後跑過去,攀援而上的,可是這間隔實在是太短了,根本不可能來得及的。

所以他必須要等待時機,等待什麽時機呢?

等到某些懶惰的首頁偷懶的時機,這種機會雖然不大,但是隻要你肯等,總會等到的。朱嘯也是一個可以隱忍的人,如果不能隱忍,他早就餓死了,不會一個人活到這麽大了,他早已學會了等待。

他趴在那裏,就像是個死人一樣,連呼吸幾乎都停止了。

機會終於來了,這一次已經轉了不知道多少周了,這一次轉過來的五個守夜其中的兩個忽然說肚子疼,要上廁所,朱嘯知道是這兩個人想偷懶了。

這麽枯燥的工作,誰都想偷懶,另外一個守夜長瞧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王八蛋上次在廁所裏麵蹲了一個多時辰,這次又想故技重施嗎?"

這兩個人用手捂著肚子,道:"哎喲,我的娘來,我肚子真的是疼,再不去就要拉在褲襠裏麵了。"

"你們兩個昨晚幹嘛去了?是不是又出去瞎搞了,要不然怎麽會肚子疼?"守夜長顯然要負責任的多,因為他的俸祿拿得要多的多。

這兩個人苦著臉,露出難受的表情,其中一個道:"媽的,昨晚去找小花,那娘麽晚上睡覺的時候一腳把老子踹到床底下去了。"他忽然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也乖我睡覺睡的死,居然沒感覺出來,早上起來就著涼了。"

另外一個道:"我也是,我也是。"

守夜長露出鄙棄的神態,道:"你們倆就這麽點出息,每次一發餉就迫不及待地找女人,難道你們就不能找個本本分分的結個婚嗎?像我這樣多好。"

兩個人點頭哈腰道:"是是是,我們都羨慕嫉妒恨的,老大,你就快點發發慈悲吧,真的憋不住了。"

守夜長搖了搖手,道:"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要是再一蹲蹲一個多時辰的話,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兩個人搖頭如篩糠,道:"不會不會不會……"兩個人一邊說這話,一邊捂著肚子跑開了。

現在隻剩下三個人了,守夜長看了看這兩個人,道:"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學他們,知道嗎?"

這兩個人大概是新來的,很聽話,點頭如搗蒜,連連道:"我們從來不胡搞的,我們有正式的女朋友的。"

守夜長點著頭,道:"嗯嗯,不錯,這樣子才有前途,等我退休了,你們就可以坐上我的位子了。"

兩個人喜笑顏開的,好像自己真的一下子升遷了。

守夜長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道:"你們注意點,我……我去喝口水,馬上就來,機靈點,知道嗎?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喊。"

兩個人對望一眼,道:"是是,老大,你慢走。"

守夜長邁著七爺八爺的步子走開了,自然都偷懶,怎麽能夠服眾呢?

這兩個人其中一個腦袋尖尖的道:"你要不要來一根?"

另外一個正正反反的一張臉,一看就很老實,道:"來什麽?"

腦袋尖尖的道:"好東西啊,你看。"他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根煙,嚴格地來說也不能算是煙,就像是棍子一樣,這個點燃煙頭,道:"你在這裏等著啊,我去抽完就過來。"

老實人道:"那你要快點啊。"

"一會就回來。"這個聲音傳來的時候,腦袋尖尖的人已經跑出很遠了。

現在隻剩下了一個人,現在就是下手的機會。朱嘯左右掃瞥了一眼,輕飄飄地從屋頂上劃了下來,落在這個老實人的身後,老實人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

將手裏的長槍端起來,頂著前麵,邁著步子正準備繼續守夜,忽然嘴巴被人從後麵捂住了,他的人立刻就堅硬了。

"不要出聲,否則你就再也走不出去一步了。"朱嘯變聲道。

再也走不出一步,那意思自然就是"死"了。

老實人直點頭。

"你站在這兒不要動,你要是敢出聲的話,小命就不保了,千萬不要動,我就在你後麵。"朱嘯說完話,一個閃身,已經到了大廳的牆角了。

要不是看這個人老實巴交的,可能朱嘯就已經下重手了。

朱嘯三下五除二就翻到了正廳的屋頂上,從屋頂上灌注了真力在聲音中,衝著老實人,道:"今晚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回去好好地睡一覺,明天還是個好日子。"

老實人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站在那裏。朱嘯一個翻身,就隱入了屋脊的另外一邊去了。

等到其他的幾個人都回來之後,見老實人站在那不動,就問:"你咋了,被鬼附身了嗎?"

老實人回過頭,看了看身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搖著頭,嘟囔著:"難道是見鬼了嗎?"

守夜長道:"大家都別愣著,繼續守夜。"

朱嘯很快就找到了朱嘯的寢室,將屋頂的一片瓦掀開,再將裝潢的木頭用指頭鑽出一個洞來,朝裏麵看了看。

五道還躺在**,上身**著,包紮著很多條的繃帶,飄香還守護在他的窗前,眼中流露出溫情與關切的光芒。

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可是飄香居然還沒有去睡覺,還在守護著五道。看到這裏,朱嘯心中一陣絞痛。

飄香緊緊地握住五道的手,幽幽地道:"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朱嘯蹲在房頂上,現在已經不知是心痛了,連肺都在痛,肺已經快要炸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飄香才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五道,道:"我要回去睡了,你……你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啊。"

飄香走後,朱嘯還是蹲在那裏。他看著五道依舊昏睡著,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難道五道真的受了重傷。

他剛開始尋思,五道忽然慢慢地坐起了身子,將身上繃帶一圈圈地扯了下來,他的胸膛哪有什麽血跡,根本是幹幹淨淨的,肌肉在胸膛上起伏著。

"哼,朱嘯,你終究還是鬥不過我。"五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