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你就是姐夫和小姨子勾搭在一起生的???

洛家下人的速度還算快,五分鍾左右,就端著裝有煮熟的鴨蛋的白瓷碗走了進來。

“劉媽,快給我。”

洛晴接過,遞到張檸跟前,“聶大夫,鴨蛋煮熟了。”

“好。”

張檸拿起鴨蛋剝了蛋殼,吩咐葉白從醫藥箱拿根銀針出來。

葉白好奇張檸到底有何妙術,他按照張檸的吩咐,打開醫藥箱,拿了銀針出來。

張檸將一根銀針插入鴨蛋中,然後讓下人和洛晴幫忙,掰開**女人的嘴巴,將鴨蛋放入女人的嘴中。

可此時,女人情緒依舊激動著,身體還在掙紮,嘴裏一直自言自語雖然身體被捆綁,可她的腦袋是自由的。

她胡亂的搖晃著頭發淩亂的腦袋,根本讓人無法靠近。

就算這鴨蛋放進去,也非得被她咬碎不可。

上麵還有銀針,實在危險。

張檸凝眉看著**的女人,她吩咐洛晴,“洛小姐,你好好安撫她,看能不能讓她鎮定片刻。”

“好。”洛晴坐在床邊,握著女人枯黃的手,聲音溫柔的跟她說話,試圖喚醒她,“媽,你看看我,我是晴兒啊,你冷靜點好不好?我請來了京都最有名的大夫給你治療,你乖乖配合,馬上就能好了。”

女人雙目空洞的看著洛晴,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啊!你是什麽人?是不是要害我?啊,鬼啊,救命。”

洛晴的靠近,讓女人更加激動起來。

使勁掙紮著,叫嚷著,勢有掙脫開胳膊上捆綁的布條的趨勢。

洛晴握著她的手,臉上滿是淚水,語氣帶著無力的哭腔請求著,“媽!你安靜一會,讓大夫給你治療好不好?”

“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女人根本是誰都不認識,一旦有人靠近她就像是驚弓之鳥,帶著濃濃的戒備。

張檸看著這一幕,心裏堵的厲害,她掩去眸底的複雜之色,直接又拿了兩根銀針走過去,冷冷的衝洛晴吩咐,“讓開。”

她走到床前,示意洛晴按住女人的頭,然後,拿起銀針毫不猶豫的紮在了女人的後腦。

她的針法快、準、狠,一點不拖泥帶水。

兩針下去,女人白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識。

看的一旁的葉白瞠目結舌,心髒打顫。

這也太狠了,也太特麽神了!

張檸手上拿著插有銀針的鴨蛋,向葉白說道,“葉白,掰開她的嘴。”

“哦,好。”

葉白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幫忙,掰開女人的嘴巴後,張檸將插有銀針的鴨蛋放進了她嘴裏。

接著,她又一臉嚴肅的吩咐葉白,“手動讓她閉上嘴,好好扶著,以免她突然醒來銀針傷人。”

做好這一切,張檸從衣兜裏掏出一個藍色手絹,輕輕擦拭了一下手。

然後朝洛晴招手,示意她借一步說話。

洛晴會意,恭敬的請她去了偏廳。

張檸沒有落座,靠在門框上,淡淡的詢問“你母親是京都人嗎?”

“是。”

“那她……以前可曾有接觸過少數民族的人?”她問。

“家裏好像是有少數民族的親戚吧。”

洛晴不明白張檸為何問這樣的問題,洛家家族龐大,的確是有人從外地娶了妻,她好像記得有誰還穿過壯族的服飾來著。

張檸聞言,若有所思。

對於洛家的情況,除了從葉白那聽說的在京都頗有名望之外,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給你母親治病,你可做的了主?萬一有什麽風險,你能承擔?”

洛晴聞言,神色一驚緊張的看向她,“聶大夫,這個……有風險嗎?”

張檸淡笑,“我是說萬一,沒有大夫可以保證打包票治好病人,治病還是看緣分的。”

洛晴清冷的麵容一片凝重,她低頭沉吟了片刻,然後抬眸看向張檸,眼底滿是決絕,“我可以做主!”

張檸實在好奇,“家裏其他人呢?”

“他們也盡力了,這次,我不想驚動其他人,若是真的無藥可醫,也是我母親的宿命。”

洛晴的話聽著很含蓄,張檸也沒再多問。

“跟我過去看看。”

過了幾分鍾,張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朝洛晴說完,倆人又走進臥室。

葉白依舊是之前彎腰的姿勢,輕撫著沒有意識的女人的脖子。

張檸上前開口,“可以了,把鴨蛋取出來,小心銀針傷到人。”

葉白鬆開手,小心翼翼的取出鴨蛋。

隻是,葉白看到剛才還白淨的鴨蛋,居然變成了青黑色,他臉上滿是詫異。

跟進來的洛晴更是驚恐的睜大了眼。

她急忙問,“聶大夫,怎麽會這樣?我母親她到底是怎麽了?”

“稍安勿躁。”張檸接過鴨蛋,輕輕掰開,鴨蛋裏麵的蛋白,同樣變黑,她取出銀針。

對於病人的情況,張檸已全然掌握,謹慎起見,她未立即開口,瞟了眼門口的下人,衝洛晴說道,“讓她們都先出去吧。”

洛晴點頭,吩咐中年婦女和一個小丫頭,“劉媽,你們去準備晚餐吧。”

下人很快退了下去。

洛晴關上了門,然後就急切的湊到了張檸身邊期待又緊張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宣判”。

張檸抿了抿唇,這才輕聲說道,“你母親,並非精神疾病。”

張檸話落,葉白便一副自己得了正解的模樣,朝張檸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我就說不是嘛,你還不信。”

洛晴的臉色一片慘白,心疼的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女人,嘴唇顫抖著,喃喃道,“難道,真如別人亂傳的,我母親中了邪?可這世界上,怎會有那種東西?”

張檸並沒有打算安慰她的意思,她直奔主題,“既然你能做的了主,我便實話告知與你,你母親,不是中邪,是中了癲蠱。”

洛晴:“什麽?”

葉白:“啊?”

倆人同時驚訝又迷茫的看向張檸。

癲蠱?

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實在離他們太遠了。

葉白實在覺得匪夷所思。

眼神充滿疑惑的看著張檸,總感覺她在故弄玄虛。

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洛晴更是聽的膽戰心驚,那種她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她母親的身上?

既然張檸能說出這個名字,那她肯定有辦法pojie,洛晴急忙問,“聶大夫,那可有辦法醫治嗎?”

張檸還沒說話,葉白卻自以為是的率先出個聲,“治肯定是有辦法治的。你沒看過電視劇嗎?要想救中蠱之人,需重新再找一個可以讓蠱蟲寄身的宿主,也就是一命換一命。”

洛晴聞言,臉色再次慘白了幾分,“這……”

誰又願意舍命讓蠱蟲寄身於自己的身體之內。

況且,如果真像傳說中的那種,宿主還需蠱蟲自己選擇。

這種事,實在太可怕。

洛家本就因為她母親的病情,搞的人心惶惶。

張檸看著終於支撐不住,絕望的倒在地上的洛晴,瞪了葉白一眼,安慰她,“別聽他胡說八道,沒那麽邪乎。”

洛晴絕望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升起一抹希翼,“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葉白的視線同樣挪到了張檸臉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蠱分很多種,有一些的確是需要重新引入到蠱蟲選中之人身上,方可救命。不過,這癲蠱,看似凶狠,醫治起來,卻沒那麽困難。”

洛晴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那我們需要做什麽?”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今日天色已晚,蠱蟲活動也是分時辰的,我明日午時再來。”

葉白神色複雜的看著張檸,見她說的煞有其事,不像是亂唬人。

可這說法,的確過於邪乎……

洛晴同樣持懷疑態度,生怕張檸一去不複返,“聶大夫,你沒騙我吧?”

“我不打誑語。”

張檸麵色沉靜,將銀針遞給葉白,吩咐收拾醫藥箱走人。

洛晴還是覺得不放心,“聶大夫,明天我去接您。”

“不需要,我會自己過來。”

張檸剛要走,視線瞥到桌上的藥酒瓶,她又頓住了腳步,“對了,那個藥酒。萬不可再服用,不然誰葉救不了她。”

葉白的目光同樣落到藥酒瓶上,他打量清楚藥酒輕的形狀,臉色微沉。

這個藥酒瓶,看著好熟悉!

“這個藥酒有問題嗎?”洛晴問。

張檸回的一本正經,“我建議你,如果再見到開藥酒的那個人,直接暴揍一頓。”

葉白,“……”

出了洛家,葉白對張檸的態度,又一次大轉彎,賤兮兮的問,“大師姐,明天我們幾點來?”

張檸:“你不用來了,我一個人就行。”

“那我怎麽放心呢?我必須要保護你。”

張檸冷笑,“保護我?不怕鬼了?”

葉白摸了摸鼻子,“哪有什麽鬼?都是人以訛傳訛。”

葉白以前就知道聶如風真的很神通,能從閻王手裏搶人。

可他沒想過,張檸也已經這麽牛。

她居然連蠱都能診斷出來。

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真有那種東西。

葉白無論如何,明天都得跟著她,看看她診斷的到底正不正確,能不能救了那個女人。

張檸又豈會不了解葉白心裏的小九九。

剛才,其實如果執意解蠱,也不是不可以。

但她手上沒有東西,如果寫了藥方讓洛晴準備,秘方肯定就會泄露。

葉白也能成功偷師。

她就是防著葉白。

關於解蠱,是前世師父花了幾年的時間,在湘西地區費勁千辛萬苦,才搞清楚了眾多蠱毒和相應的解法。

聶如風這一世,已經開始四處遊曆,但他很高冷,但張檸並沒有想起跟他討論過關於蠱毒方麵的話題。

如果師父暫時還沒徹底掌握解蠱的方法,那麽,如今,這京都,便隻有她一人懂此法。

這麽重要的秘方,絕對不可能隨意給人泄露。

不管是醫術還是解毒術,都是把雙刃劍,能救人,也能殺人。

張檸和葉白從洛家出來,洛晴很恭敬的跟在外麵相送,她站在門口,看著這位聶玖大夫的背影,洛晴莫名覺得有種熟悉感。

對,她馬上想到她和那個救過她,又和她成了同學的張檸,身高體型,各方麵都有些相似。

洛晴沒有多想,因為這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她看著車子消失在街道上,便轉身回去。

此時,已接近晚上七點,張檸要求葉白將她送到她住的公寓。

明天早上她還得去學校。

明天她可以穿的稍微和平時不一樣一點,到時候拿了化妝工具,放學後直接去補習班廁所化了妝,就可以去洛家。

她想,明天洛晴應該不會去學校。

晚上,張檸向聶如風說明了病人的情況,和她的治療方法,聶如風當時也是很震驚。

完全沒料到,他還在探索的秘術,張檸居然真的掌握。

果真,如張檸所言,前世,他從苗疆地區找到了解蠱的方法和各種秘術。

並且,因為手上的秘方,才遭了葉白的手?

……

第二天早上,張檸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目,從衣櫃裏找了件駝色厚外套穿上,將需要的化妝工具和白大褂塞進書包裏,就背著書包就自己去了補習班。

隻是,另她沒想到的是,洛晴竟然在教室。

張檸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今天她也來上課?

也是,這個補習班早上兩節課,上完也就十一點,時間寬裕,完全趕得上。

張檸垂著眸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上課。

洛晴照舊一身黑,低著頭坐在她前麵的位子上,和整個教室裏的學生,都顯得格格不入。

在張檸從她身旁路過時,她餘光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

那個神醫的大徒弟聶玖大夫,和張檸的身型,以及她眼裏的神態,真的很像。

兩節課,張檸上的很認真,後半節課時,老師布置了作業就讓大家做題,然後端著保溫杯出了教室。

那個叫寧海的男生,不放過任何機會,又抽空跑到洛晴跟前討好搭話,洛晴頭都未抬一下。

“寧海,你又往洛晴旁邊跑什麽?是不是你家公司要破產想討好她,讓洛家幫忙?”梳著油光滑亮的中分發型的陳默,嘲笑屢屢碰釘子的寧海。

寧海凶神惡煞的瞪陳默,“誰說我家公司要破產?簡直胡說八道。”

陳默輕嗤,“事鬧的那麽大,根本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誰還不知道,你家的布料含有毒染料?”

寧海底氣不足,“你別胡說啊,我家公司沒問題,再說我大伯母是蘇家人,有蘇氏做後盾,我們怕什麽?”

大伯母去求了蘇董事長,對方無情的選擇放棄他們,所以他父親和大伯母的意思,是讓他好好和洛晴拉拉關係。

另外,和洛晴以前在初中認識的堂妹玉婷今天也會過來。

“那就去找蘇家啊,跑洛晴旁邊刷什麽存在感?”

張檸聽著幾個富二代的討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蘇婉茹真是打的好算盤,下課時,補習班教室裏,突然來了三個氣質優雅又漂亮,猶如公主般高貴的女孩。

她們的出現,頓時在教室裏引起了一陣**。

“這是新來補習的同學嗎?好漂亮呀!”

有同學看著她們驚歎。

“才不是呢,那不是蘇大小姐嗎?”

張檸正收拾著書包,聽到教室裏學生的聲音,抬眸淡淡的瞥向了門口。

她臉色微沉。

她們怎麽來了?

她還趕時間,這幾人,怕不是衝著她來的?

若真是來找她茬的,絕對耽誤她時間!

這三個高傲的如同公主一般的女孩,張檸見過其中兩個。

穿粉色羽絨服的,是秦璐。

那個穿著淺藍色大衣白色毛領的,看起來知性優雅的女人,,她剛好不久前也見過,正是蘇心悅。

唯有旁邊披著頭發,頭上戴著蝴蝶結發卡的圓臉女孩,她看著似乎挺眼熟,卻一時叫不上名字,

但不排除前世見過。

張檸剛眯著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們,就見寧海肥胖的身軀一扭一扭的噔噔跑了過去,滿臉堆笑,“玉婷,心悅姐,你們過來了?”

玉婷?

張檸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變的瞬間森冷。

她是……

被叫作玉婷的女孩,甜甜一笑,“堂哥,我們過來玩的,打算一會叫你們一起去吃飯呢。”

蘇心悅的注意力並不在寧海身上,視線在教室裏掃動著,似乎在尋找著誰的身影。

這時,秦璐看到了一直在最後麵坐著的張檸,很熱情的跑向了她,“張檸姐,我來看你了,你在這邊還習慣嗎?”

張檸語氣很不耐煩,“還好。”

蘇心悅的目光,立刻落到了被秦璐喚作張檸姐的女孩身上。

看清她的長相,她的眼底劃過一抹陰冷。

還真是很漂亮!

秦璐自來熟的朝張檸開口,,“對了,張檸姐,我給你介紹兩個新朋友。”

張檸已經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被秦璐擋著,實在煩躁。

秦璐拉著蘇心悅和寧玉婷走到張檸身邊,熱情的介紹,“這是蘇心悅蘇大小姐,這位是我表妹寧玉婷,一會等你上完課,我們一起去吃飯,好好認識一下。”

寧海見三個女孩竟然和張檸說起了話,他驚呼,“你們居然認識這個土老帽?”

蘇心悅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聲音柔和的開口,“寧海,不得無理。”

張檸坐在椅子上,始終沒有抬眸看她們一眼。

秦璐天真的以為,她是因為緊張,便體貼的安慰,“張檸姐,一起去吧,蘇小姐和我表妹,都很隨和,你不必緊張。”

張檸終於抬起了頭,雲淡風輕的睨了幾人一眼,語氣冷漠,“不好意思,沒時間。”

蘇心悅掛著笑意的臉,微微一僵。

寧海看不下去了,衝她嚷嚷,“喂,你什麽意思?心悅小姐和我堂妹,請你你吃飯是看得起你,你一個外來妹,這什麽態度?”

張檸冰冷的目光射向他,“狂犬又發作了?”

“你……”寧海自從上次和張檸撕逼,給洛晴留下不好的印象後,因為家人的叮囑,今天在幾個女孩麵前,極力保持著所謂的紳士風度,強忍著沒發作。

秦璐感覺到氣氛似乎不太對,她笑著打圓場,“張檸姐,你真的不用拘謹,大家一起玩玩就熟了,她們都很好相處的。”

張檸沉吟了幾秒,表示很苦惱。“關鍵是你哥要和我一起吃飯,我要是跟你們走了,他一個人會吃不下飯的。”

蘇心悅聽的嘴角微抽。

她眼眸微閃,端莊的站在那,微笑著提議,“那不如,讓秦鋒一起?”

“這恐怕不行。”張檸若有若無的吸了吸鼻子,“他對香水過敏。”

蘇心悅本來已經變僵的臉色,又更加僵硬了幾分。

她今天出來,特意精心打扮,就是想讓秦鋒的村姑女友見識一下,京都的千金小姐,是怎樣的。

讓她知道,她和秦鋒的差距。

如果今天運氣好可以碰到秦鋒,更是可以讓他意識到自己丟了西瓜,撿的連芝麻都算不上。

可這個女的……

寧玉婷今天也噴了香水,她以為張檸在說自己,她氣憤的衝她吼道,“你這個女孩,果然是農村來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張檸聽到她的尖銳的聲音,掩去眸底的暗芒,故意詢問,“你是?”

寧玉婷見張檸的目光終於落到了她身上,她挺直了身子,仰著小臉,高傲的回道,“我叫寧玉婷,我母親是心悅姐的姑姑……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她跟一個外地來的女人,說這些做什麽!

張檸看著這隻驕傲的孔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聲音帶著一絲錯愕,“寧玉婷?就是姐夫和小姨子勾搭在一起生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