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師父病的很嚴重??

走,去聚賢樓看看。

“聚賢樓?就是上次爸送小雷那天,說是部隊領導請他去吃飯的那個縣城最大的酒樓?”

張檸點頭,“對,就是那裏。”

聞言,張順頓覺緊張不已。

去那麽豪華氣派的酒樓推銷他們這豆角,他真的心底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檸檸,酒樓會收這玩意嗎?人家那裏麵不都是大魚大肉的?”張順遲疑的問。

在張順的認知裏,這麽大的酒樓,應該都是買大魚大肉,海鮮燕窩的,誰還吃菜?

張檸看出他的緊張,笑著安撫,“哥,別緊張,我們去試試,飯店裏肯定是需要蔬菜的,就怕人家有指定的采購點,不收咱們的,無論如何,我們去碰碰運氣。也打聽一下價格,心裏好有數。”

對於張順的遲疑和忐忑,張檸完全理解。

的確,在這個年代,農村人才吃這些家常蔬菜,能進得了聚賢樓的有錢人肯定都是奔著大魚大肉去的。

等過個幾年,情況會完全反過來。

農村人生活條件好了,開始吃起了大魚大肉,反而,城裏人,好的吃多了,富貴病盛行,又開始回歸自然,找野菜粗糧吃了!

很快,倆人便到了聚賢樓的玻璃門前。

張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跟在張檸身後,黝黑的麵頰滿是凝重之色,“檸檸,一會就靠你了,我嘴笨,在人多的地方,更張不開嘴,你可別笑話我。”

張檸拍了把他的肩膀,給了張順一個安心的眼神,“大哥,沒事,放鬆點,我們本來就是過來碰碰運氣的。成不成功的,沒關係。”

張檸也是深吸了口氣,朝張順示意,“走,進去吧。”

按理說,他們不吃飯,跑來推銷,應該是從後門進去比較好,可這也不知道人家後門在哪啊,隻能從氣派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飯點,酒樓大廳沒什麽人。

“歡迎光臨,請問吃點什麽?”

穿著製度的服務微笑著迎了上來。

看到倆人的衣著雖然普通,但看著也挺有氣質,尤其這個姑娘,像是城裏人。

縣城最大酒樓的服務生,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像那種狗眼看人低,給客人臉色看的奇葩,很少!

除非愚蠢到想自己砸飯碗!

張檸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客氣的朝服務生說道,“你好姐姐,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我們想找一下你們酒樓的采購同誌。那啥……”張檸眼眸微轉,撒了個小慌,“我們約好了的,你們采購同誌說,讓我們今天過來找他。”

服務生笑著問,“約好了??”

張檸臉不紅心不跳,依舊落落大方,“對,我們是當地的菜農,過來談蔬菜的收購事宜。”

“稍等,我去後麵問問。”服務生小姐姐說完,去了後廚。

張順拉了張檸一把,小聲嘀咕,“檸檸,你這不是騙人嗎?我們哪約好了?”

張檸低聲開口,“哥,這叫策略,如果不這麽說,那個服務生怎麽可能去叫人?不吃飯跑來推銷,估計咱倆得被趕出去。”

“可是……”張順皺著臉,總覺得這樣做不對。

“哥,你別緊張,等人出來了我們再向他們道歉就是。”

約莫十分鍾左右,一個地中海頭型,穿著黑色夾克衫的中年大叔和服務生一起,從後麵走了過來。

他精明的眼眸微眯著,打量著中規中矩的坐在椅子上的兩個年輕男女。

隨後,走過去語氣嚴肅,“兩位是找我?”

張檸和張順急忙起身,走到地中海大叔麵前,朝他鞠了個躬,“你好,不好意思,我們怕采購同誌沒時間見我們,所以才那麽說的,希望沒打擾到您。”

“你們找我啥事?”地中海大叔不苟言笑,看著挺嚇人。

“是這樣的,我們是磐石鎮的菜農,我們自己種的純天然無公害綠色蔬菜,想請咱們酒樓支持一下農民種植。”

張檸笑容嫣嫣的說完,拉了把張順,“哥,快拿出來。”

“哦,好。”張順手忙腳亂的急忙從肩上拿下布包,張檸從布包裏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裝在保鮮膜裏的豆角。

“同誌,您看看,這是我們用先進科學的方法種植出的架豆王,顏色正,口感好,形狀佳。是難得的上品,跟咱們聚賢樓的氣質很搭,想問問咱們酒樓是否可以收購。”

地中海大叔,“……”這麽能說?

“您看看。”張檸熱情的將手中包裝好的豆角塞進采購同誌的手中,“叔,您看看,咱們酒樓不管是做幹煸豆角,還是悶豆角,涼拌,都特別適合。”

“不是……姑娘,等等。”地中海大叔拿起保鮮膜包裝的豆角象征性的打量了一下。

然後開口,“我們酒樓的蔬菜,有指定的供貨商,所以……”

他得後半句話用一個遺憾的表情代替。

“我知道,像咱們這麽大酒樓,采購都有專業的供貨渠道,我們家種的不多,就是想請采購同誌能照顧一下老百姓,多多少少收購一些,不然我們的蔬菜滯銷,幾個月就白忙活了,您也不忍心不是?

咱老家往上數三代,誰還不是農民呢?一看大叔慈眉善目的,心底肯定特善良!

我們也知道,咱酒樓是營業的,不是慈善機構,但是我們這豆角質量各方麵都是上等貨,口感更是沒得說,不會坑人的。”

地中海大叔打斷她的話,“姑娘,你別說了,豆角給我,我去問問廚師長。”能太忽悠了。

張檸一看有戲,眼底一亮,又多問了一句,“大叔,我們這種豆角,咱酒樓這邊收購是什麽價呢?”

“姑娘,我可沒說要收購。”

“我知道,我就是先問問,咱兄妹倆剛從村裏出來,也不懂行情,打聽一下。”

“你們從磐石來的?”地中海大叔問。

張檸急忙回答,“對,磐石鎮的。”

“收購價一斤六毛,但收不收的,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等著。”

地中海大拿了豆角,去了後廚。

“哥,可能有戲。”張檸臉上抑製不住的欣喜。

半晌,他又走了出來,依舊不苟言笑,“酒樓收購價,一斤六毛。每天大概需要三十斤,你們早上八點送到酒樓,必須保證豆角新鮮嫩綠太嫩太老都不行。必須保證是剛才拿過來這些樣品這樣。檢查合格後,貨款可以現結。”

張檸聞言卻是一臉為難,“啊?必須我們自己送過來嗎?我們是磐石鎮山上的,離縣城很遠……”

地中海大叔開口道,“我采購蔬菜都是在縣城裏,為了幾十斤東西,跑去你們家地裏裝,不劃算,要不就算了。”

“這……那我們送到鎮上,您在鎮上取可以嗎?”張檸哀求的看著地中海大叔。

大叔雖然不苟言笑,被張檸如此懇切的眼神哀求著,尤其他們是磐石鎮的,和他是一個地方的,最後便應了下來。

“這倒是可以,不過那樣的話,一斤得下降個五分錢,路費不能全由我們這邊負責不是?”

張檸立即答應,“可以!”

地中海大叔開口道,“介紹一下,我叫王福來。”

“我叫張檸,這是我哥,張順,我們家在磐石鎮張家屯。”

王福來聽說他們是磐石鎮的,態度溫和了許多,“這樣,明天下午我回家時,正好去你們家地裏看看,你們倆誰在磐石鎮十字路口接應我。豆角采摘前一周,不能噴任何農藥,這個應該知道吧?”

聽聞這個采購同誌要去她家地裏考察,張檸表示很歡迎,“歡迎王叔去地裏考察,您看了保證滿意。”

“張家屯是吧?等我去地裏具體看了再說,若是合格,就按六毛的價格收購。”

“好,謝謝王叔,價格等你去了地裏再商議。”

張檸拉了把張順,示意他積極點給人道謝。

“謝大叔。”

“不客氣,就這樣。”王福來說完,徑直回了後廚。

張檸衝著他得背影道別,“王叔,那我們就回去了。”

倆人從聚賢樓出來,張順黝黑的麵頰滿是喜悅,崇拜的看著張檸,“檸檸,我太佩服你了,你咋那麽會說呢?”

張檸仰著頭自豪的走在前頭,“大哥,這叫推銷!以後你也得這樣,等飯館開起來,免不了和人打交道,你這口才得練練。”

“我嘴笨,可沒你這個本事。”

雖然這個采購同誌還沒拍板說同意收購他們的豆角,但同意去地裏看看,至少是有合作意向的。

聚賢樓是縣城最大的酒樓,隻要能和他們達成合作,明年種植,便不愁賣不出去。

也許一個聚賢樓沒法解決所有的銷路問題,但縣城最大的酒樓都拿下了,口碑和名氣算是打出去了,其他菜販子和飯店的生意,便會好談很多。

“檸檸,我們現在去哪?”張順問。

“先回家吧,豆角也沒全部成熟,先等這個采購王叔考察後再說,不出意料,他們應該會同意收購,先每天把聚賢樓的量保證。還有,秦總說他們工地食堂也需要。每天估計也得要個一二十斤。先挑成熟的摘,我們家飯館營業的時候,就不用賣給別人了,等後麵成熟的,我們放在家裏的地窖中,可以儲存很久。”

“對,咱家飯館開業後,自己也需要。”

“檸檸,話說咱家開飯館,還繼續賣炒菜嗎?你說教我們和媽做菜,我們都急著要學呢。”到現在沒定下來飯館到底賣什麽,他們也不懂,張順實在著急。

對於開飯館賣什麽,張檸在決定轉讓的那一刻,便已胸有成竹,“哥,我們家不全買炒菜,但也得學炒菜,今天回去就教你們,我已經按照那個菜譜上,寫了好些你們需要學習的菜單,一會咱們賣菜和肉回去,晚上我教你們做,有菜譜在那,到時候你使勁練就是了。”

張順聞言嘀咕,“練手那不得浪費菜嗎?”

“有啥浪費的?你做的菜,回頭咱自己吃了不就得了,再說,也都是家常菜,費不了多少。你們可不能因為舍不得菜,就偷懶不好好練習做。既然要開飯館,我們必須做到最好,讓顧客滿意,留住客人。”

“說了半天,還是要炒菜嗎?那個韓老板都賠了,我們沒手藝。賣炒菜不是比他還賠的慘?”

“哥,我們家賣蓋澆飯和蓋澆麵,實惠,大眾都能消費的起,不會賠的。”

“啥叫蓋澆飯和蓋澆麵?”張順隻見過湯麵,炒麵,蓋澆麵還是第一次聽。

張檸給他科普,“就是米或麵上麵蓋上菜,等我回家給大家仔細說,眼下,我們家還需要一台壓麵機。”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人,做麵都以擀麵條為主。

衡量一個家庭婦女的做飯手藝,很大程度上,是看她擀麵的技術如何。

擀麵條是個技術活,也是個體力活,尤其家裏人口多的,家裏的案板得足夠大,擀麵杖得一米多長才行。

擀麵條也是個技術活,堿適中,水和麵比例相當,麵揉的時間長,擀麵的力道也必須均勻,這樣擀出來的麵條才能薄又勻。

下到鍋裏不斷,吃起來才能筋道。

不止味道,切的形狀也很有講究。

但是……

常年吃擀麵條,技術再怎麽好,都會吃膩膩。

在這個家庭小型壓麵機還沒普及,機器麵還沒泛濫的年代,老百姓對機器麵相當的向往。

通常,在磨坊裏會有那種大型的壓麵機,很多都是手動的。

通常,隻有逢年過節,才會去磨坊壓麵。

一盆麵壓下來,胳膊搖的酸疼。

張檸打算給飯館裏買台壓麵機,蓋澆麵就用人們不常吃到的機器麵。

新鮮,省力!

然而,張順聽聞張檸的話,卻是嚇了一跳,“檸檸,你說啥?買壓麵機?咱家買那玩意幹啥?那得很多錢吧?爸不會同意的,再說,家裏也沒那麽多錢。”

這個飯館開的,成本太大了!

張檸語氣雲淡風輕,“哥,你別擔心,我們買的是那種小型的家用壓麵機,不貴。”

太陽落山之際,倆人終於坐車到了鎮上,去菜市場買了些做菜的調料和家裏菜園子裏沒有的菜,割了兩斤肉,張順騎著自行車,載著張檸去楚逸家,拿張檸的書包回家。

到楚逸家門口,張順停下自行車,張檸從上麵跳下。

待張順將車子鎖好,倆人進了院子。

今天周六,楚玲沒去培訓,正在院子裏洗床單。

張檸看到自己的床單晾在院子裏,實在不好意思,“阿姨,你洗你們的就行,不用管我的,我今天正要拿回家去洗呢。”

“小張回來了?”楚玲抬起頭笑道,“不客氣,反正我要洗,多一條不多。”

正說著,秦鋒從屋裏出來,他穿著件棕色皮夾克,裏麵搭配煙灰色薄絨衣,藍色牛仔褲,頭發也沒像平常梳那麽一絲不苟,隨意的搭在額前,休閑又帥氣,他的眸子落在張檸臉上,淡淡開口,“回來了?”

張檸看到突然從屋裏出來的大帥哥,先飽了下眼福,才開口,“哦,你也在啊?”

“嗯,剛回來。怎麽樣,還順利嗎?”秦鋒問。

張檸詫異的看了秦鋒一眼,聽他這語氣,似乎知道他們去哪了?

“挺順利的。”

她向院子裏的楚玲打招呼,“阿姨,我們就回去了,楚逸明天的治療,可能得到下午或晚上。”

“哥,你等會,我去拿書包。”

張檸去了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圈卻沒找到。

這才想起來,可能是被楚逸提到書房了。

然後,她過去推開了書房的門,就看到楚逸如一尊雕像一般,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捧著一本經濟學方麵的書籍,看的認真。

“我拿書包。”她怕打擾他,說著拿了書包就要走。

楚逸放下手中的書,側首看向她,“我把今天的作業比較難的幾道題都做出來,放你書包了,你先別看我做的,若是你自己實在做不出來,再拿出來參考。”

楚逸今天難得態度溫和,張檸怪異的瞅了他一眼,點頭,“好,謝謝。”

語畢,急忙提了書包出了書房。

這小子太陰晴不定了!

又用溫柔殺!

張檸背了書包,和張順打算回家。

她衝楚玲和秦鋒打招呼,“阿姨,再見。”

然後又向秦鋒告別,“我們先走了。”

秦鋒手插褲兜,悠閑的走了過來,“一起。”

接著他朝楚玲打了招呼,“玲姨,我也走了。”

楚玲笑著看了眼張檸,又看向秦鋒,“去吧,去吧。”

從楚家大門裏出來,張檸剛想問秦鋒,他是去繼續工作還是什麽,秦鋒卻率先出了聲,“葉白托我給你帶話,他和聶大師很快便要離開這裏,臨走前,想和你一起吃頓飯。”

張檸聞言詫異,“什麽?你說師父要走?”

秦鋒微微點頭,“對,葉白的義診在今天結束了。他們可能很快要離開。”

“不是,老太太的眼睛不是還沒好?他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張檸突然聽聞這個消息,神色瞬間變得暗淡,心底更是懊悔不已。

懊悔自己那天義氣用事,還給師父甩了臉子。

“我現在就去找師父。”張檸說著就要跑。

秦鋒卻是一把拉住她,“別著急,我先給葉白打個電話,問問他人在何處,是否和聶大師在一起。”

“好。”

秦鋒拿了大哥大出來,撥通了葉白的大哥大。

“你現在在哪?”秦鋒問。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秦鋒的聲音,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木頭,你見到張檸了嗎?她到底什麽意思?這都快一天了,怎麽還不見人呢?我師父也是她師父,臨走前她都不露個麵,老頭得多傷心?”

秦鋒打斷他的話,“我問你現在在哪?和聶大師在一起?”

“對啊,師父讓我給老太太洗床單呢。”葉白說道。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師父出來了,總之你快點找張檸,讓她過來跟師傅送別。”

葉白餘光瞥到堂屋裏出來的人,壓低嗓子說完,急忙摁了電話,將大磚頭一般笨拙的電話機,重新往腰間的皮夾裏塞。

“跟誰打電話呢?鬼鬼祟祟的。”聶如風走過來,站在他麵前,睨著他,冷聲問。

葉白心虛的眼珠子轉了轉,嘿嘿一笑,“沒誰,一個朋友,問我啥時候回去。”

“師父,今天周末,張檸可能回家了,要不等周一我們再走吧,反正也不在這一天。”葉白提議。

聶如風板著臉,語氣相當冷淡,“我明天早上就要離開,你要想周一走,那你等周一吧。”

“不是,你真不打算見見師姐再走啊?”葉白仰著頭,探究的看著他。

聶如風聽聞葉白的話,冷著臉厲聲道,“見她幹什麽?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我是去京都,又不是去死!還得見她最後一麵?”

葉白

聶如風的話,讓葉白大驚失色,“呸呸呸,師父,你說啥呢,趕緊呸一下。”

聶如風沒理會他,“快洗,洗完去熬粥!”

葉白挎著臉,不敢多言,“哦,好。”

雖然葉白知道聶如風灑脫不羈,從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經常說走就走。

但他也感覺到,因為上次張檸冷臉離開,便再沒出現,聶如風的情緒,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所以,葉白很希望在他們離開之前,讓張檸能來看看師父。

雖然張檸不待見他,他也對她有意見,但無論如何,在孝敬師父這件事上,他希望大家都不要含糊。

他每天忙的要死,一下班學校也放學了,張檸如今又不知搬哪去了,他找她還真挺難。

本打算義診全部結束後,他攢個局,將師父和大師姐帶上,好好吃一頓,大家有什麽不愉快的都聊開,張檸對他有什麽意見也盡量提出來。

誰知,今天聶如風突然提出要走,他這連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一切隻能依靠秦鋒。

希望木頭能給點力,關鍵時刻千萬別掉鏈子。

這邊,秦鋒收起電話,張檸急忙問,“怎麽樣?他和師父在一起嗎?他們現在在哪?”

秦鋒回道,“嗯,他說……聶大師讓他給什麽老太太洗床單呢,話沒說完就掛了,鬼鬼祟祟的。”

“那我知道了,他們還在東街。”張檸朝一旁聽的雲裏霧裏的張順說道,“大哥,我和秦總去請兩位朋友去咱家,麻煩你先跑趟工地,喊一下爸,讓我和我們一起回家。”

說著,張檸抬眸看向秦鋒,“那啥,給我爸請個假可以的吧?”

看著女孩那雙瀲灩的水眸,秦鋒麵上染上一抹柔光,微微點頭,“張叔早跟我說過了,今晚他要回家,已經有人接替晚上的工作了。”

“行,那大哥你騎車載爸回去,就說我師父要去咱家裏。我現在就去請人。”

正好她已經和張德勝提了拜師學醫的事後張德勝極力要求帶師父去家裏坐坐,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張順不知道張檸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師父,聽著她如此嚴肅認真的語氣,似乎還著急,他忍著一肚子好奇,也沒多加追問,“好吧。”

張順騎了自行車前往了工地。

“要請聶大師去家裏?”秦鋒看著她問。

“嗯,我爸說讓師父去家裏坐坐,好好感謝下他呢。”

語畢,張檸又笑著說道,“得麻煩你當司機了。”

秦鋒眸子鎖著她,“求之不得!!”

張檸被他看的滿臉不自在,“走吧,先去請人。”

倆人很快出了巷子,進了東街胡同。

到妞妞家破敗的籬笆門口時,葉白坐在和上次同樣的地方洗衣服,還是那把搓衣板,還是那個大腳盆。

唯一的變化是,葉白使用搓衣板的動作規範了很多,搓的很賣力。

臉上的表情也沒第一次那麽幽怨,似乎已經習慣。

秦鋒看到院子裏洗衣服的葉白,麵無表情的俊臉,不易察覺的抽了抽。

張檸推開籬笆門,走進去,朝埋頭洗衣的男子發問,“師父呢?”

葉白聞聲抬頭,看到從籬笆門裏進來的一對俊男美女,他桃花眼一亮,激動的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一臉欣喜,“嗷,張檸,你可算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在晚來一天,你就見不到師父了。”

張檸聞言,淡淡的接了一句,“師父病的很嚴重?”

屋裏聽動靜的聶如風,“……”毒舌!

半晌,葉白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梗著脖子怒斥,“你胡說八道說什麽?有你這麽咒師父的嗎?簡直大逆不道!”

張檸挑眉反問,“不是你說我來晚就見不到師父了?”

“我是說我們要走了!!!”葉白瞪著她一字一句的解釋。

真是……

他本來想的好好的,跟張檸和平相處,他是男人,是紳士,可以讓著點這個任性刁蠻的小村姑。

可是,一見麵,她一開口,就能氣的他吐血!

根本沒法好好玩耍!

葉白順著胸脯,強迫自己冷靜。

差點氣死人的張檸,卻是麵色平靜,看都沒看他一眼,氣定神閑的往堂屋裏走。

秦鋒更沒搭理他,跟在張檸身後。

“木頭,站住!”葉白急忙喊住他。

“怎麽?”秦鋒回頭,深邃的眸子看向他。

“過來幫忙擰一下床單。”葉白指了指大腳盆裏的那一坨素色床單。

“你自己擰。”

冷冷的扔下四個字,秦鋒毫不猶豫的轉頭,看到張檸已經進去,他準備往堂屋裏走。

就在秦鋒剛抬起大長腿打算邁出去的時候,葉白在身後急忙開口,“小辣椒告訴我,她喜歡會幹家務的男子!”

秦鋒,“……”

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題外話------

更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