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在宮鬥劇裏活不過兩集的傻子

秦鋒聽到楚玲說要去招工處報名,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心疼。

他看向楚玲,聲音溫和的開口,“玲姨,如果生活上有什麽困難,可以告訴我。”

楚玲聽聞秦鋒的話,知道他可能是誤會了,以為他們母子生活拮據,不得已要出去陶生計。

她笑著解釋,“不是,小鋒,我們的生活暫時還算過得去。我就是想找個工作,小逸去了學校,我每天一個人在家待著,實在悶得慌。正好有這個機會,我也想出去找點事幹,就怕我這一把年紀,不符合招工條件,我之前有聽說,他們招聘的是滿十六歲的姑娘。”

雖然淪落至此,的確過得淒涼,但怎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楚玲以前交給楚逸表舅打理的酒店,一年的分紅光他們母子生活綽綽有餘。

隻是,在沒有完全相信秦鋒之前,楚玲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底兜幹淨。

畢竟,前段時間,在楚逸的提議下,她還以給楚逸看病為由,管蘇家要過錢。

“玲姨,您別這麽說,您完全符合條件。我是怕您太辛苦。”

楚玲剛過四十,雖然穿著樸素,也沒有保養,但常年在家待著,比起一天風吹日曬,在田間地頭幹活的農村同齡婦女,真的是年輕很多。

楚玲笑著搖頭,“不辛苦,服裝廠的活也不累,縫紉機我都會用。”

“那我給招工負責人說說。”秦鋒見她是認真的,便開口說道。

楚玲聽聞秦鋒要給她開後門,急忙出聲拒絕,“小鋒,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報名點看看。如果符合條件我就報,若是人家隻招小姑娘,那我也不勉強。”

“好。”秦鋒沒再堅持。

張檸聽著他們的談話,覺得跟自己沒關係,便打算回屋。

然而,她還沒出聲,就聽楚逸雙手緊裹著外套,走過來,朝她幽幽問道,“張檸,小鋒哥要住你隔壁,你同意嗎?”

他的聲音聽著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但張檸從他得眸底卻是看到了一抹探究之色。

似乎是在試探什麽。

“啊?”張檸抬眸,故作迷茫的看向他。

楚玲聽到楚逸的話,也是麵帶歉意的看向張檸,臉上掛著笑,“對,小鋒因為他朋友過來了,沒地方住。想暫時在家裏借助幾天,小張,你沒意見吧?。”

楚玲說完,緊張的等待著張檸的回答。

同時,秦鋒麵無表情的臉龐,也略微緊繃,等待著她的反應。

張檸看向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語氣帶著疑惑,“你要住在這裏?”

秦鋒眸子認真的看著她,語氣誠懇,“葉白占了我房間,我過來住幾天。你放心,我隻是晚上下班過來睡個覺而已,很快工地的辦公樓就建好了。到時候我可以直接住工地,不會影響到你們。”

秦鋒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得心底有多緊張。

好怕聽到她一口拒絕,有她沒他之類的話……

偏偏這個時候,楚逸欠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張檸,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小鋒哥會另擇他處。”

隻要張檸說不想要他住進來,那便怪不得他們了。

秦鋒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那裏,眸子緊張又期待的看著女孩俏麗的小臉。

甚至,那張精致的俊臉上還出現了一抹與他氣質肌膚不符的類似於可憐巴巴的神情。

張檸眨了眨眼睛,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剛才,那小可憐一樣的表情,怎麽會出現在他那張剛毅俊朗的漢子臉上?

張檸餘光又切到楚逸一臉看戲的模樣,好整以暇的瞅著她,等待著她的決定。

這小子,還挺會利用她!

偏偏她不做這個壞人!

“我也隻是個借宿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

“我先回房了。”

張檸跟院子裏的人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屋。

得罪人的事,想讓她上?

楚逸這小子,自己怎麽不知道拒絕?

作為主人,這點魄力都沒有嗎?

張檸沒有明顯拒絕,秦鋒緊繃的唇角終於緩和了下來。

眸底閃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看得出心情愉悅。

張檸回了屋,秦鋒與楚玲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秦鋒一走,楚逸見張檸東屋房門緊閉,立刻將楚玲拉回了屋,不悅的埋怨,“媽,你為何同意讓他住進來?”

楚玲看著兒子板著臉,對秦鋒充滿敵意的樣子,拉著他坐下,柔聲開口,“小逸,我覺得秦鋒他不像是衝著我們來的。他也不是那種齷齪之人。他不是說了嗎?他還有個弟弟,那才是最有可能跟蘇家聯姻的人。”

楚玲聯想到秦鋒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以及他母親寧嵐的為人和蘇婉茹那些人的關係。

他們怎麽可能允許秦鋒和蘇家聯姻?

楚逸雖然心有動搖,對秦鋒的懷疑一時半會卻也沒法消除,“誰能確定秦鋒沒那個想法?”

楚玲收起麵上的溫和之色,神色嚴肅,看著楚逸一語中的,“如果他真想跟蘇心悅結親,那麽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跟他弟弟競爭,而不是對付我們。”

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楚逸不可能不懂。

如果真要和蘇家結親,光是寧嵐母子,就夠秦鋒焦頭爛額,怎麽可能還有時間和精力跑這種地方窺視楚逸的身體?

楚玲見楚逸低著頭沉思著什麽,她拉著手她,語重心長的分析,“小逸,我知道你謹慎,但是,也不能胡亂猜測,錯把朋友當敵人。我覺得你應該跟秦鋒搞好關係,或許以後對你有利。畢竟,看在我與他母親的情分上,他也會照顧我們。”

楚逸自尊心極強,冷著臉反駁,“媽,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我所說的照顧,自然不是指生活上。”楚玲麵色依舊無比嚴肅的看著他,“我以前怕他們害你,隻想帶著你從京都逃出來,安穩度日。可我現在也想通了,我們不能躲一輩子,明年你就要上大學了,到時候總得離開這裏,就算你不回京都上大學,我們可以在其他地方再躲四年,可你畢業以後呢?

或許,如果不反擊,你恐怕都熬不到那個時候,他們既然對你下了毒,那總歸是不會讓你活下去的。與其這樣,我們何不搏一把?”

楚玲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小逸,我知道,你心裏憋著一口氣,不會甘心一輩子就這麽平庸的過下去,我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媽支持你。”

楚逸看著母親麵上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的心裏突然像是有了底氣,本來暗淡的眸子閃著光亮,“媽,真的?你真的支持我?”

楚玲看著他篤定的點頭,“當然!但是,我們勢單力薄,就算有心反抗,卻是能力有限。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和秦鋒搞好關係,他在秦家的處境與你一樣艱難。今後若是他那個弟弟和蘇家聯姻,秦家的家業怕是也很難落到秦鋒頭上,但秦鋒有他爺爺在背後撐腰,他父親是和吃軟飯的,秦家現在還是秦老爺子當家,隻要他向著秦鋒,那麽以後,秦鋒必然不會太落魄。何況,秦鋒又怎是泛泛之輩呢?那孩子也重情義,因此,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和他搞好關係。”

楚逸從小到大,因著身體的緣故,性子孤僻,根本沒有什麽朋友。

來到這邊將近一年,他從不和這裏的同學走動,總是獨來獨往。

這學期,和張檸這個同學竟是有了交集,當然,楚玲知道,他是為了張檸的醫術。

楚玲真的很希望,楚逸能多結交一些朋友,而秦鋒,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是非常值得深交的。

隻是,楚逸依舊固執的心存顧慮,“萬一他對我們心懷不軌呢?”

“如果他有那個心思,你不讓他住進來,豈不是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

將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如果真有問題,必定會暴露。

楚玲輕拍著他得肩膀,輕聲說道,“小逸,你就是性格太急躁了,做大事者,應當學會沉穩,隱忍。”

楚玲一番話,終於讓楚逸暴躁的心情逐漸平複了下來。

對他母親這個決定,也不再有任何意見。

的確,秦鋒住進來,若是對他們心懷不軌,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

他隻要小心留意著,一旦他有異樣,必定會察覺。

“媽,我知道了。”

楚逸和母親談完以後,心情放鬆了很多。

萬一秦鋒真不是衝著他們來的,那麽,和他搞好關係,的確對他未來有利。

楚逸到了院子裏,看到東屋亮著燈。

他頓了片刻,走了過去。

走到東屋台階下,沒有再上前,他頓住腳步,然後衝著門口方向出聲,“張檸,睡了嗎?”

此時,張檸正坐在寫字台前發呆。

換了個新環境,她本就有點不適應。

尤其回來後聽到秦鋒要住楚逸家,她的心更加小鹿亂撞。

他到底要鬧哪樣?

那麽大個老板,還能淪落到無處可去的地步?

一看就是動機不純!

正在發呆的張檸,被院子裏楚逸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沒睡,有事嗎?”

她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玻璃窗。

楚逸站在院子裏,仰著頭看著玻璃窗前站著的女孩,詢問,“什麽時候開始治療?”

“感冒好了嗎?”張檸問。

他搖頭,“還沒。”

正說著,一陣涼風襲來,吹的他又重重打了個噴嚏。

張檸瞧著站在院子裏朦朧的燈光下的病嬌少年,心底輕歎了口氣,真是太虛弱了。

她開口,“等你感冒好了再說,別著急。快回屋去吧。”

說完,打算關窗戶。

楚逸站在院子裏沒動,見她要關窗戶,急忙出聲,“那什麽,你可否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張檸走過去打開了房門,走到外麵的台階上,問他,“何事?”

楚逸指了指院子花園旁邊的板凳,“過來坐吧。”

語畢。他自己先走過去拉了個板凳,給張檸放好,又自己拉了板凳坐下。

張檸隻得走過去坐下,“想問什麽?”

楚逸猶豫了片刻,支吾著開了口,“那什麽,你……你和秦鋒怎麽回事?”

張檸聽到秦鋒的名字,眼眸下意識的心虛的閃了兩下,漫不經心的隨口反問,“什麽怎麽回事?”

昏黃的燈光著,他沒有捕捉到她眼底那抹閃爍的光,聽張檸如此不甚在意,楚逸挑眉,“他突然要住我家,難道不是因為你?”

張檸本就心虛著,聽楚逸似乎在懷疑什麽,有些氣急敗壞的反駁,“什麽叫因為我?他住的是你家,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們不都是京都的少爺嗎?怎麽就衝著我了?我一村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好嗎?”

張檸急著和秦鋒撇清關係,楚逸又問,“我中毒的事,你可有告訴過他?”

張檸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啊,我告訴他幹什麽?”

“真的?”楚逸眸子緊鎖著她,見她語氣坦****,並不像是說謊。

張檸被楚逸充滿懷疑和探究的語氣,氣的臉色一拉,抬手就想揍他,“你小子,什麽語氣?不相信我是不是?你要再這態度,我搬走了!你愛找誰找誰治去!用人不疑,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楚玲在屋裏,聽到張檸氣呼呼的聲音,心下一急,生怕她被兒子氣走了。

她這兒子,疑神疑鬼的毛病怎麽就不能改改?

楚玲緊張的站起了身,打算若是張檸再生氣,便趕緊出去打圓場勸解她。

隻是,楚玲還沒邁步,就聽楚逸弱弱的聲音響起,“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

那語氣,還哪有平日裏的酷拽樣?

張檸見他態度如此良好,本來要炸毛的心情也壓了下去,又氣呼呼的吐槽,“本來給你治病,就冒著很大風險,你還懷疑我!”

這小子,疑心病太重了。

真有被迫害妄想症!

看誰都像壞人!

請問有她哪裏像壞人了?

楚手足無措的站起身,不知該如何解釋,急得漲紅了臉,又咬著唇解釋,“抱歉,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太多疑了。

楚逸說完,見張檸冷哼一聲,鼓著臉不搭理她,急忙轉移了話題,“走,我帶你去看一下書房,以後做功課的時候,可以去書房做。”

張檸聽到這小子還有書房,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站起身,打算跟他去看看。

楚玲在堂屋,看著張檸總算氣順了,跟著楚逸去了書房,她鬆了口氣。

打開了電視機。

楚逸帶著她到了北屋偏房,推開門進去。

房子不大,裏麵有一個兩層的白色書架。上麵滿滿當當,全是書。

各種各樣的書。

有教科書,有世界名著!

還有各類經濟學方麵的書籍。

張檸瞅了一圈,見書房裏連張書桌都沒有,嘀咕道,“沒有地方做作業啊。”

聽聞張檸的話,楚逸看了眼空****的地上,回道,“寫字台搬到你屋了。”

“啊?那是從你這裏搬出來的?那我明天給你搬出來,我自己買個桌子就好。”

張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住人家房子就夠不好意思了,還占用了人家的寫字台。

她思量著,自己手上有錢,明天自己去家具店看看,搬個桌子過來。

楚逸雙手插兜,相當大方,“不用,我房間有張多餘的書桌,本來放那屋就聽擠,正好搬過來。”

張檸好奇的拿起書架上一本金融學的書,先道,“沒看出來,你看書還挺雜的。”

說著。她又眼尖的看向書架邊上放著一套英語磁帶,還有複讀機。

“呀,你這還有英語磁帶,複讀機?”

這個年代,能擁有這些學習配置,真的是土豪了。

她拿起英語磁帶翻看著,“怪不得在課堂上睡覺,原來自己在家偷學呢。”

楚逸靠在書架上,開口的語氣聽起來帶著濃濃的鄙視,“那些老師的英語,帶著一股子方言味,我要跟他們學,我的發音也得給我帶偏。”

張檸視線從英語磁帶上移開,看向一臉傲嬌的少年。

這是嫌棄英語老師李博林的發音不標準?

這小子,是看不上農村人還是怎麽著?

什麽叫帶著一股方言味?

“我的英語可是純正的英式發音哦,沒有一絲方言味的。”

這句話,張檸這句話是用英語說出來的。

張檸在學校裏也經常背單詞,發音的確很標準,楚逸也曾感到驚訝。

隻是,光單詞發音標準也說明不了什麽。

此時,聽她突然用如此流利的英文跟他說話。

楚逸俊臉先是一陣錯愕,旋即,眉頭微挑,同樣飆起了英語,“你別告訴我,你也是自學?”

“當然,不然呢?”張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燈光下,張檸那張臉靈動而調皮。

昏黃的燈光映襯下。仿佛給她染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看的楚逸一陣怔鬆。

張檸被他直直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她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小子,死盯著我幹什麽?又不相信我?”

楚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回過神來,像是掩飾著眸底的那絲慌亂般,一手抓過張檸手上的英語磁帶,“既然如此,那我這些英語磁帶你應該是不需要了。”

“別介啊,幹嘛這麽小氣,一起聽不行嗎?”這人簡直小氣又別扭。

張檸剛要去從他手裏奪磁帶,楚逸慌亂的轉了個身,開口,“那邊還有數學試卷,你可以拿一套過去做。”楚逸指了指書架第二層。

說完,他想到張檸那些教材全解,還有整套的模擬試卷,幽幽開口,“哦,你應該不需要,我記得你有。”

以前他還詫異她怎麽會有那些複習資料?

那根本是這個小地方買不到的。

現在清楚了,肯定是秦鋒買給她的。

張檸又被他所說的數學試卷轉移了注意力,順著楚逸所指的方向,拿到了牛皮紙包裝的數學試卷,“需要,誰說我不需要,我不嫌多,給我吧,我一會就去做。”

雖然數學最難啃,但她還非啃不可。

楚逸放好磁帶,看著她手上的卷子,“裏麵的期中模擬卷拿出來,等這些全都做完,也該檢驗一下成果了,我輔導你時間也不短了。”

張檸白了他一眼,輕嗤,“是不短了,但你那叫啥輔導?都是課堂上教幾道作業題。”

平時問他道題,拽的跟什麽一樣。

老實說,雖然她這段時間已經很努力了,但要說檢驗成績,還是沒一點把握。

畢竟,如今的她在理科方麵,算是毫無基礎。

“那現在把書拿過來,從頭開始,係統學習。”楚逸覺得時間還早,打算給她輔導。

“算了,你還是早點睡吧,身體好了再說。”張檸拿了試卷,準備回屋。她看著一個勁流鼻涕的楚逸,“明天要不要給你請假?”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楚逸說著,又看向她,“你就沒有什麽讓我感冒快速治好的法子?”

她不是神醫的徒弟嗎?

對於楚逸的要求,張檸依舊隻回給一個白眼。

“真拿我當無所不能的神仙了?不過……你這感冒來的蹊蹺啊,聽說昨晚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還故意去衛生院演了那麽一出。

他感冒不會就是為了去衛生院拿免費感冒藥吧?

張檸意味深長的話,讓楚逸眼神慌亂的閃爍著,搪塞道,“我哪知道怎麽回事。”

張檸沒有多加追問,“喝感冒藥吧,可以喝點薑湯驅寒,我看你這是著涼了。”

快速治好的方法倒是有,但是,張檸手上沒東西,也無能為力。

況且,楚逸不是領了免費感冒藥嗎?不喝白不喝。

張檸抱著試卷回了屋,想起她爹的叮囑,鎖好了門,開始坐在寫字台前做試卷。

……

秦鋒到住處時,葉白和許彬正大刺刺的坐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台彩色電視機是葉白來後,嫌晚上悶得慌,和許彬倆人從縣城買來的二手電視。

看到秦鋒回來,許斌識趣的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瞅了倆人一眼。

秦總和這葉醫生,看著好像過日子的兩口子……

意識到自己腦子裏大逆不道的想法,許斌嚇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趕緊奪門而出。

葉白一隻腳搭在茶幾上,嘴裏磕著瓜子,看著脫外套的秦鋒,幽怨的問道,“木頭,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

秦鋒斜睨了眼毫無儀態可言的男子,還有茶幾上那一堆瓜子皮,真的張直接給他扔馬路上。

醫生不是都有潔癖,很愛幹淨的嗎?

這個豬為什麽總是例外?

今天還有事找他,秦鋒隻能忍著胸口的怒火,脫了外套坐下來。

葉白磕著大板瓜子,抓了一把塞進他手心,“來,磕點瓜子。”

秦鋒黑著臉沒接,壓著火氣,嗓音低沉,“我問你件事。”

“說啊。”

葉白視線盯著電視劇裏漂亮的女主角,隨口回道。

“你來這裏,除了義診,還有什麽原因?”秦鋒盯著他那張欠揍的臉,語氣嚴肅。

葉白聽到他的問題,想也沒想就出了聲,“找師父啊,這你不是知道嗎?”

“還有呢?”秦鋒追問。

葉白吐掉嘴裏的瓜子皮,不解的看向他,“還有什麽?”

秦鋒見他一臉迷茫,一副啥也不知道的傻樣。

隻能換了個問法,“你在京都時,與蘇家人可有來往?”

“哪個蘇家?蘇恒家嗎?”葉白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對。”

葉白念頭,“有來往啊,我去辦手續的時候,蘇恒還勸我來著,讓我別走。”

“除了蘇恒,其他人呢?”秦鋒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這傻子,該不會真的被什麽人背地裏利用了?

或者,不是利用。是他在幫什麽人的忙?

葉白聽到他的問題,歪著頭想了想,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嘴巴張的能塞下雞蛋,“其他人?木頭,你什麽意思?想跟我打聽蘇心悅的事啊?”

秦鋒,“……”

秦鋒看著他這種在宮鬥劇活不過兩集的傻蛋,深深覺得,他被人利用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秦鋒的麵色變的嚴肅起來,目光淩厲的看著他,“回答我的問題。”

秦鋒突然翻臉,葉白嚇了一跳,坐直身子,認真回道,“沒了啊,其他人與我有啥關係?”

秦鋒又問,“蘇恒有個堂弟,你可曾記得?”

“堂弟?”葉白狹長的眸子微眯著,一臉迷茫,“我沒有印象啊。”

“仔細想想。”

葉白歪著頭想了想,,腦海裏閃過一個一個模糊的人影,他眼睛一亮,“不對,有印象!是不是以前我去蘇家玩,在他們家花園裏看到的那個怯生生縮在樹背後的幹瘦小男孩?”

以前,他們和蘇恒在他們家後院裏掏鳥窩,經常會看到不遠處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在偷瞄他們。

他曾好奇的問過蘇恒,蘇恒說是他堂弟。

身子不好,沒法帶著一起玩。

聽葉白記得楚逸,秦鋒眸子微動,又開了口,“你最近可曾見過他?”

“最近?最近上哪見去?”見了也不認識啊。

秦鋒提示他,“今天義診的時候,沒見到什麽熟人?”

聞言,葉白摸著下巴沉吟,“今天義診的時候,是有那麽一個病嬌美少年,看著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