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明年開始擴大銷售規模是嗎?”

此時的宋亞也在處理政客的事,他問A+服飾的總經理斯各特。

“目前的計劃是這樣,但我們分給華國的紡織品配額不夠用,我認為我們應該聯合沃爾瑪等主要進口方,去國會山公關一下。”斯各特回答:“聽說明年大統領會廢止多種纖維協議,代之以紡織品與服裝協議,華國紡織品的關稅還能降,但配額仍舊是個問題。”

“是嗎?”

這種事宋亞當然願意幹,不過他不想再犯巴恩化工技術資料那件事上的錯誤,讓職業經理人感覺到自己在刻意幫華國的忙,“你放手去幹吧,我們不是簽了奧美廣告公司幫忙公關嗎?”

“我們個人也得動動社會關係。”斯各特暗示。

“找政客?誰能幫上忙?”宋亞引誘他主動把話提出來。

“戈爾咯。”斯各特回答:“副統領先生當了多年參議員,還是很有號召力的。安德伍德先生可以幫我們在國會山聯絡上部分議員,加上棉花產區的象黨地方議員……”

“嘿,等等等等。”宋亞趕忙阻止他做夢,“這種事不該我們這種小蝦米打頭陣,沃爾瑪怎麽說?”

“他們?嗬嗬……無論多小的盤子,總不缺他們一口吃的,不是嗎?”斯各特苦笑。

“是啊,這是個問題……”

宋亞聽懂了,沃爾瑪是有動力幹這件事,但如果效費比不合算,以他們的能量,還不如在原來的配額池子裏搶食吃,但A+服飾這種小企業就沒那麽好的待遇了,“配額擴大多少對我們有利?”

“現配額的百分之二就行。”

“我們能吃得到嗎?”

“如果我們有能量左右配額的話,憑什麽吃不到呢?你可是億萬富翁啊老板,米國現在有多少個億萬富翁?”

“也是……”宋亞點頭認可了斯各特的這句話,億萬富翁找政客幫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能不能成另說,他馬上打電話給奧美。

坐鎮華盛頓的安德伍德很快聞到了風聲,“道格,你了解明年的紡織品與服裝協議嗎?關於配額的部分……”那位喜歡躲在暗處的助理打來電話,宋亞隻好主動問他,隨後又去見了留在芝加哥的安德伍德妻子。

“你的電影怎麽樣了?我聽說這周的票房表現一般?”克萊爾習慣先聊聊別的。

“排第七位,我很滿意了,金凱瑞太紅。”

宋亞回道。

金凱瑞紅得發紫,他的表演方式非常對米國觀眾的胃口,誇張點說,他臉部肌肉動一動電影院裏的觀眾們就會忍不住大笑,今年他一年主演了三部戲,全部單扛票房,目前上映的兩部都大賣,喜劇片的成本還都不用太高。所以現在好萊塢各家電影公司紛紛揮舞著片約,跪求他接演角色,而他目前隻挑中了華納的超級英雄大片蝙蝠俠係列新作‘永遠的蝙蝠俠’,出演反派,謎語人。

變相怪傑首周毫不出人意料的把阿甘正傳趕下了票房第一寶座,加上這周還有尼古拉斯凱奇主演的傾城佳話,舞出我人生的票房和排片雙雙下跌,預計將以九百萬左右的成績結束這周的放映。

當然,棒球天使在奮力掙紮過後仍被死死壓製,目前排名是變相怪傑、阿甘正傳、真實的謊言、委托人、獅子王、傾城佳話、舞出我人生、棒球天使。

暑期檔雖然血腥但也很美味,有票房打底,除了那些影評人發出的些微雜音,所有電影媒體都認為他首次‘觸電’已經大獲成功了。

而這種麵向年輕人的純商業片是最不需要搭理專業影評人的,與其花大價錢公關他們還不如多打打廣告。

“所以你想把華國的紡織品配額再提升百分之五?”

兩人東扯西拉了會兒,克萊爾問道。

“是的,今年我的服裝品牌賣得很好,職業經理人想在明年大幹一場。”宋亞回答。

“這種配額總值是固定的,你多了,別人就少了,裏麵有不同的……強力人士牽扯在其中。”克萊爾說。

宋亞聳肩,“反正要試試的,我的公司明年總不能無貨可賣,明年已經是95年了……”

“我了解。”

96就又是大選年了,克萊爾微笑,兩人都沒聊她慈善事業的事,現在雙方已經有默契了。

不過這事沒有象黨參與辦不成,棉花產區的象黨地方勢力是潛在盟友,而米國自己沒什麽紡織品製造業了,主要敵人是從其他拉美和東南亞等產地的進口商以及原產國在華盛頓的遊說勢力,比如以前的沃爾瑪,好在現在沃爾瑪已經開始反水了。

“戈爾92年收了你一百萬獻金,他會幫忙的吧?”開會時古德曼問。

“還是安德伍德夫妻倆,他們喜歡把我的事包攬過去,然後到處賣積分。”宋亞苦笑,“我和戈爾一直沒能建立更親密的直接聯係。”

“也許這樣對戈爾最舒適,他最近一直在針對那些行事激進的億萬富翁,比如佩雷爾曼,還有約翰馬龍。”古德曼說。

“收效甚微,也許他根本沒真心打算把那些商業大亨怎麽樣。”宋亞吐槽。

“象黨那邊,你打算怎麽辦?”古德曼問。

“亞利桑那州的聯邦參議員麥克恩,搞定他就差不多了。”宋亞回答,“其他的有沃爾瑪等高個頂著。”

“繼續找柳約翰當中間人?”

“不行,麥克恩和柳約翰服務的切尼等人關係很一般,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柳約翰幫不上忙。”

“我聽說這個麥克恩曾經被受賄指控搞得差點身敗名裂,最近又在參議院結成了個隱隱的跨黨派小聯盟,這種人很危險,他維持自身地位就危險,敢如此行事的家夥手段肯定也特別狠辣。”古德曼有些擔心地提醒。

“是的,所以奧美都不打算親自出麵,他們雇了位華盛頓政治公關公司的好手,一個叫斯隆的女人。”

“女性說客?你也不打算見她對嗎?”

“我得把自己藏得深點,這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事。”

把配額的事開了頭後,宋亞開啟了他在米國幾座黑人聚居的大城市宣傳行程,下周環球自己的小淘氣就要開畫了,舞出我人生的院線資源將再次陡降,他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在轉長線放映之前,鞏固住黑人和亞裔社區附近的觀影群體,好讓那些參與長線放映的院線老板安心。

“ALPLUS先生,聽說芝加哥幾所藝術學校在爭奪你電影裏的學校原型?你可以透露一下你的靈感具體來自哪所學校嗎?”

在巴爾的摩機場,有記者這麽問道,由於舞出我人生的影響,芝加哥幾個藝術類院校秋季報名人數大增,搞得芝加哥藝術學院不得不出來澄清他家並沒有舞蹈專業,而德保羅大學林肯公園分校和哥倫比亞學院兩家有相關專業的主要受惠者反應正好相反,他們為了爭奪生源,相互戰起了到底誰才是電影的原型學校。

這個意外情況令宋亞自己也哭笑不得,電影的社會影響力可見一斑,“我沒上過藝術學校,當然肯定也不會是我就讀的芝加哥大學。”

回答引發了記者們的哄笑,“我知道巴爾的摩有所馬裏蘭藝術學院。”宋亞接著說,反正原版電影裏明確把原型放在了馬裏蘭藝術學院,“也許我寫的故事發生在巴爾的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