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在此刻響了,是歐陽昊,他說現在正帶唐建到西華大廈去,也許看到被燒掉的家,會想起點什麽來。我想了想,歐陽昊這個臭小子,把才康複的病人交到他手上我還真是不放心,於是掛上電話後,決定也到那裏去一趟,到時再考慮要不要把他爸爸的事告訴他。

跟尉遲影和黃伯伯說了聲,才出了門,開著車子,我一路風塵的趕到西華大廈,白天看著這幢又高又舊的大樓,才發現他上麵幾屋真的都有燒焦的痕跡。在外麵望了望,沒有見著歐陽昊和唐建的身影,那兩小子難道進去了。

我剛走到大堂的門口,就聽到歐陽昊誇張的聲音:“風大哥,!好巧,你也在這裏呀,還有這個小孩是誰呀,從來沒見過!”

然後是zi you的聲音,“什麽小孩,我哪裏象是小孩啊!”

歐陽昊大笑道:“你哪裏都象小孩!”

尉遲風跟zi you怎麽都在?!這個地方難道還有什麽不對勁的事情?!

我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去,尉遲風轉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zi you,歐陽昊和唐建三個圍站在一起。歐陽昊正在拉zi you頭頂上來回晃當的朝天辮,zi you氣惱的把他的手拍開,看到我進來,歐陽昊叫道:“姐,你怎麽也來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把唐建交給你我真是不放心。”

you擰開歐陽昊抓他朝天辮的手,跳過來叫道:“小月,好巧喔,你也來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you向這幢樓的大堂望了望:“我隻是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奇怪,法師大人就帶我來了。”

我抬頭看尉遲風:“這裏的鬼魂還沒有清理幹淨嗎?”

尉遲風皺眉道:“沒有發現鬼魂,但象zi you這種yin魂覺得這裏有點奇怪,他的感覺應該強過我們,所以來看看。”

“yin魂?”歐陽昊走到zi you麵前,用手掐著他的臉道:“這個就是yin魂?!長得粉頭粉腦的,哈哈!小爺我今天終於看見鬼長什麽樣了!”

他掐得zi you哇哇大叫,抬起一條小胖腿往歐陽昊身上踢,高聲叫道:“快放手!爺爺的臉快被你揪下來了!你要是不快點放,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過他nǎi聲nǎi氣的聲音實在是不具備什麽威脅xing,歐陽昊看他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玩,嘿嘿笑了兩聲道:“小不點的屁孩還想威脅小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話音剛落,就看到zi you手上發出一道光,直劈向歐陽昊的手,歐陽昊痛叫了聲,連忙甩開掐著zi you臉的那隻手,退了兩步才站住,一旁的唐建也被這道光擊得退了一步。

歐陽昊吃驚的望著他道:“這小屁孩還挺厲害!”

you怒道:“我不是小屁孩!我是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歐陽昊“切!”了聲,甩著那隻被光弄痛的手,對旁邊的唐建道:“真是yin溝裏翻船,小爺今天還栽在一小屁孩手裏!”

他越說zi you是個小屁孩,zi you就越生氣,看來歐陽昊已經抓住zi you這個弱點,最怕有人說他是個小孩,既然動手占不了便宜,就算氣氣他也好。況且他鼓著腮邦子的粉臉也確實可愛至極。

我跟尉遲風不管他們幾個在鬧什麽,我轉頭看了看四周,“守樓的管理員到哪裏去了?”

尉遲風搖頭道:“沒看見,這樓比起上次來真的又安靜了不少,估計已經沒什麽住客了。”

我走到唐建麵前,他笑著對我招呼道:“歐陽姐。”

我道:“你還是什麽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嗎?這裏有沒有印象?”

他靦腆的笑著搖搖頭。我心裏歎了聲,還在猶豫要不要把他爸爸的事告訴他。正在這裏,大堂zhong yāng的電梯門忽然“當!”的一聲打開了。

我走到電梯門前,本以為有可能是管理員從樓上下來了,但沒想到電梯裏卻是空的。回頭跟尉遲風對望了一眼,剛才有誰按過電梯的鈕嗎?

尉遲風從我旁邊走進電梯裏,皺眉上下看了看。我走到他旁邊,用手摸了摸電梯的內壁,又趕緊縮了回來,好燙!

尉遲風也伸手摸了摸電梯內壁,皺眉看著我道:“怎麽了?”

“這電梯壁好燙!象火在燒!”

他表情一驚,趕緊拉著我往電梯外走,還沒跨出那道門,就聽“咣!”的一聲,整個電梯突然一抖,門重重的關上,然後電梯裏的燈光一閃,開始上升。

我不禁尖叫了聲,驚慌道:“尉遲風,出什麽事了?!”

他皺眉盯著電梯上升的數字,沒有回答,那排數字卻一閃之後,黑成一片,沒有顯示。我心裏一時之間沒了底,想起上次這電梯把我跟浩子帶到冥樓的事情。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不由得靠他近了點。

尉遲風的那把劍又拿在了他的手裏,終於,電梯一晃,停了下來,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立在電梯外,尉遲風舉劍向那身影揮去!到半途卻硬生生的止住。

是那個守樓的管理員。

他下站在電梯外,兩眼盯著電梯的門,手向上伸出,好象正準備把這道門推開。

“管理員大叔,你怎麽在這裏?”我問他。

他卻沒有什麽表示,還是維持剛才的動作沒有變。

尉遲風握著劍,走出電梯,伸手往他身上輕輕一碰,他就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直挺挺往後倒了下去,“咚!”的一聲摔在地上。

我驚慌的退了一步,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來,他已經死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好象是在突然之間就死了!

尉遲風蹲到他跟前,伸手翻過他的屍體,全身沒有傷痕,不見一點外傷,我顫聲道:“難道他也是被嚇死的?!”

尉遲風搖頭道:“他不象是被嚇死的,如果被嚇死,那嚇他的東西應該是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卻是站在電梯前麵,象是在逃跑,有什麽東西是從後麵襲擊他,而且他是一瞬間就死了,連死後的姿勢都維持著死前那一刻的樣子。”他說到這裏,沉聲道:“就象是被什麽東西突然吸走了身上所有的魂魄。”

我驚駭的縮了一下,他的話說明了什麽,又是那個吸人魂魄的怪物嗎?如果是它的話,為什麽管理員沒有象唐建爸爸那樣變成一具幹屍?!如果它真的是跟唐爸爸有仇,但唐建的爸爸已經死了,它為什麽還會跑到西華大廈來,這裏跟他有什麽關係?!

我盯著管理員空洞圓睜的雙眼,感到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從他的眼角突然流出血水來,我驚駭的尖叫了聲,他緊閉的嘴忽然慢慢的張大,一股濃黑的霧氣從他嘴裏噴了出來,隨著這股黑霧的不斷噴出,他的身體逐漸萎縮,四肢一陣顫動,在這種萎縮下漸漸彎曲,皮膚迅速脫水變sè,向下緊貼著身上的骨骼,駭然在我們眼前成了一具幹屍!

尉遲風緊鎖眉頭,伸手在幹屍上抹了一下,觸手一片cháo濕,這幹屍的外麵居然有大量的水份,連它所處的那片地下都浸出了一灘的水,好象全身的水份都被吸出了體外!

尉遲風還未站起來,就聽到穿堂之外的樓道上傳來“哢!”的一聲響,象是有什麽東西斷裂了。他握著劍飛快的站起來,往那邊奔去。我看著地上的幹屍,也不敢一個人在這邊停留,趕緊跟在他後麵,轉出穿堂,就是yin暗的樓梯,卻看到他站在那裏,我趕到他身邊,不由得捂著嘴,驚駭得發不出聲音來!

眼前樓道的牆上出現了一條很深的裂縫,閃著鱗光的黑sèyin氣正源源不絕的從那裂縫中湧出來,隨著yin氣的流動,一顆灰白sè的骷髏頭也隨之湧了出來,落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然後在地上滾了滾,落到了我的腳邊。

我驚駭的退到尉遲風身後,看著那道裂縫,那裏的yin氣逐漸加重,很快我們周圍就被黑霧所困,我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周身刺骨的涼,隨之裂縫中更是湧出了大量灰白sè的骸骨,一股濃腥的臭味補鼻而來!我全身不寒而粟!

那些骸骨不斷的落到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音,在眼前越堆越高,我驚駭的叫道:“尉遲風,這裏出什麽事了,yin氣怎麽會從這裏冒出來,那些骸骨是怎麽回事?!”

他舉起手中的劍,在空中劃下個圓,一個金黃sè的結界在眼前出來,然後結界在身前逐漸放大,逼開了緊貼我們的yin氣,然後,他又手打符印,用劍在地下一劃,一陣電光之後,一股金sè的光芒從我們腳下出現,貼著地下向外擴張,順著牆角向上湧動,直達天花板,形成了一個更大的結界,把這整個樓道的yin氣困在其中,以防它的外泄,yin氣在這個結界中不停的上下湧動,其中的鱗光更是發出一陣“劈啪!”聲,如同兩種不同質地的東西相互作用而產生了靜電現象。

地上成堆的骸骨在這一陣“劈啪!”聲中開始顫動起來,層層疊疊的滑落,然後象被什麽東西牽引一樣,這些骸骨重新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個灰白sè的骷髏人,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在黑sè的yin氣中,慢慢搖搖的走近我們所在的小結界。

我尖叫了聲,在小結界中都不由得退了一步,“它們都活了!”

尉遲風緊皺雙眉,端劍衝出了小結界,置身於yin氣當中,舉劍橫劈,一具骷髏人被他一劍削倒,落在地上散開,四散的骨頭卻又在地上滾動,再一次的組合在一起。又站了起來,身邊的骷髏人不斷的從地上組合站起,立在我小結界周圍的也越來越多,它們的骷髏手正壓在我的結界上,衝我呲著嘴,露出灰白的牙齒,兩眼的空洞處一片幽暗,就象地獄的使者,雖然無聲,但也讓我全身打了個冷顫。

“尉遲風!”我大叫了聲。

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劃過,眼前的一排骷髏頭晃了晃落到了地上,我看著沒頭的骷髏人還是趴在結界外向裏擠,結界已經在它們的用力推擠下變了形,隨時都有破掉的危險。

尉遲風在小結界外不停的揮劍,但這些殺不完的骷髏人還是不斷的從地上站起來。這裏本來就是充滿yin氣之地,對於這些骷髏人來說,正是如魚得水的地方,而尉遲風身上所備的是佛家密宗術,正是陽氣所在,現在的狀況看來,yin大於陽,要想消滅它們真的很難。

我站在結界裏擔心的看著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的體力很快就會用完。骷髏人在他麵前一層層的站著,密密麻麻的堵在整個樓道中,尉遲風一個旋身,劍光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圓弧狀散開,近身的骷髏人被這劍光打倒一片,散落在地上的灰白手腳卻又動起來,在地上自行跳起,向尉遲風抓去,尉遲風此時正忙著對付又欺上身的骷髏人,完全沒有留意到地上已經散開的骸骨。我尖叫了聲:“小心——!”話音剛落,那隻骷髏爪已經撲到尉遲風麵前,向他的脖子抓去!尉遲風拿劍回削,把那爪子削開,那爪子正一把抓到劍鋒上,發出一陣焦臭味,然後煙化。

正當尉遲風對付那隻爪子的時候,身旁又撲過來的骷髏人已經到了眼前,隻聽“哧!”的一聲,尉遲風身上的衣服被那骷髏人的爪子拉住,扯下來一大片,他的那塊黑石又從衣服中掉了出來,落到我的小結界外,我來不及猶豫,忙伸手出去,飛快的把它撿了回來。就這一會的工夫,我就覺得手刺骨的冷,有被凍僵的感覺。抬眼看結界外的尉遲風,擔心的想,他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堅持多久?!

此時,尉遲風把劍立在胸前,咬破自己的手指,抹過劍鋒,以達到提高劍中陽氣,他嘴裏念咒,劍光在此時亮起來,他大喝了一聲,高舉劍身,一劍劈下,劍光瞬間在整個大結界中散開,周圍的骷髏人被這一劍氣震得四散彈開,重重的撞到牆上,散落在地上,形成了股黑煙,消失在眼前,yin氣也隨之消失!

我被這劍光刺得眯起眼睛,劍氣也同時透過小結界在我身邊劃過,吹起我身上的衣服,小結界也在此時消失了。尉遲風喘著粗氣,滿臉的汗水,看來剛才的一劍也消耗了他大量的jing神。我跑到他麵前,伸手把他扶住,他轉頭看著牆上的那道裂縫,“yin氣從這裏出來,也許裏麵就有答案。”

我吃驚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不會打算到這裏麵去吧?!”

他站直了,真的往那裂縫中走去,我連忙拉住他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本來現在體力就弱,要是進去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尉遲風皺眉道:“如果現在不進去,恐怕就沒有機會了。”說著,推開我就要往裏走。

我跑到他前麵,擋著他道:“不行!你這種行為叫做送死,如果影在這裏也不會讓你這麽做!”

我瞪著眼睛跟他對持,倔強的不肯讓路,他是影的哥哥,如果他出了事,影一定會難過。

他無奈的往我身後的裂縫望了眼,突然神sè一變,把我往旁邊一推!我驚叫了聲被他推開數步,在這一瞬間一股黑氣劍一般的衝到尉遲風身前,直穿進他的身體!

我驚駭的衝到他麵前,尉遲風臉sè在大變,一陣灰白,全身發起抖來,手上的劍也落到了地上。他既然難受得連劍都拿來不住了!

我驚惶失措的扶住他,“尉遲風,你怎麽樣了!”

他滑坐到地上,額上汗水不斷的流下來,吃力道:“讓我呆會,不要吵我。”

我連忙點頭,讓他坐到了地上,他盤腿而坐,我知道他一定在想辦法把剛才進入自己身體的yin氣逼出來,我退到一旁,心慌的盯著他,隻見他臉sè一陣白一陣紅,微閉的雙眼一陣顫動,打著符印的手也在微微發抖,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難受,低頭暗罵了自己一聲,為什麽會那麽不小心,如果自己注意一點,尉遲風也就不會受傷了!

他的那把劍還倒在一旁,劍身上的金sè光芒已經消散,我走過去,我盯著那把劍,卻沒有勇氣去撿它。

正在這時,那裂縫裏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我心驚的看過去,一股黑sè的yin氣又從那裏湧出來。我不由得尖叫了聲,又有yin氣出現了!

我轉頭看向一旁已經入定的尉遲風,他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還不能喚醒他!

回身望著地上的那把劍,走到它跟前,猶豫的的伸出手把它拿起,現在保護尉遲風是我的責任,他是因為我而受傷,我不能再讓他出事。

手握著劍,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裂縫中的yin氣還在連綿不絕的湧出來,隻是沒有先前的那麽猛,我閉上眼睛,一劍向那裂縫揮去,卻連劍風都未起。我驚惶失措的回頭望著坐地上的尉遲風,心裏念道。我該怎麽辦?!尉遲風,這把劍應該怎麽用啊!轉念一想,它應該需要我的血,每次我能夠用它的時候都有我的血。

我把手指湊到劍鋒上,一陣痛之後,血流到了上麵,我心念一動,就看劍鋒上真的發出了青sè的光芒,我的身影居然映在了其中,我不由自主的舉高手裏的劍,大喝了一聲,揮手向逼過來的yin氣砍去!一陣劍光這之後,yin氣真的被劈開,我仿佛聽到yin氣中有一聲嘶厲的叫聲,然後,那團yin氣飛快的退回了裂縫中!我提著劍,衝到裂縫口,突然聽到一陣叫聲在耳邊出現,

“歐陽喻,歐陽喻,歐陽喻——!”

又是那個聲音在叫我,我茫然的看著四周,眼前居然一片的黑暗,四麵牆上卻透出道道水紋狀的光澤。

“是誰?”我問,“你是誰?”

我忽然覺得四周的溫度又下降了,寒意冷得象刀鋒。轉頭才發現我並不在樓道中。往前走了幾步,眼前出現一道光,轉眼一片煞白。我眯了眯眼,一個身影出現在其中。

“你是誰?!”我問

它笑道:“我就是尉遲風的劍!”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你是尉遲風的劍?!劍怎麽會是個人?!”

“我是他的劍魂,”它答道:“這把劍有千年的曆史,它斬妖除除魔不知道殺了多少鬼怪,所有鬼怪妖魔的jing氣不知道留了多少在上麵,最終劍中修成劍魂又有什麽不可能!”

我盯著它道:“你是靠妖魔鬼怪的jing氣練成的?!可是這把劍是佛光正氣的驅魔劍,怎麽可能劍魂是靠這麽多邪惡的jing氣匯成?!”

它大笑道:“誰告訴你這把劍就一定是一把驅魔劍?!所謂正邪、yin陽、愛恨、是人世間所有事物對立的極至表現,但很多時候卻沒有明確的界線,這把劍能驅魔沒錯,但它為什麽也不能同時帶有邪惡之氣呢?!”

我對它的話驚愕無比,倒抽了口氣:“你是說,它也可能同時就是一把魔劍?!”

“那要看用它的是誰,”它笑道,語氣有說不出的諷刺,“如果拿它的人正氣凜然,它就是一把驅魔劍,比如尉遲風;但如果用它的人yin勝於陽,本身又有一定的魔xing,那它就是一把魔劍,比如-------”它說到這裏,發出了一陣冷冷的笑。

“比如-----我?!”我說出了它沒有說出的話。全身一陣顫抖,“你是說魔xing,你說我身上有魔xing?!”

它大笑道:“你猜?或者你可以問問尉遲影。”

“他知道?!”

“在你用劍傷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尉遲風也知道了嗎?!”

“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會放過你嗎?!”

“你也跟尉遲風說過話嗎?!”

“沒有,”它答道:“我是靠妖魔鬼怪的jing氣匯成,在尉遲風的手裏就會被困在他的劍氣當中,除了助他驅魔之外別無他法,所以是不會出現在他麵前。”

“所以,因為你說我有魔xing,所以才能跟我溝通”我心中一悸,“可是,我為什麽要用劍刺傷影,為什麽能用尉遲風的劍?!”

它冷聲道:“因為你的血與眾不同。”

“為什麽?!我去驗過血,隻是b型而已,怎麽會與眾不同?!”

它哼了聲,:“在法界中,沒有血型,隻有類型。”

“類型?!”

“人血、鬼血、妖血、神血、魔血!”它答道:“所以,你的血就算最後一種。”

我被它的話激得往後退了一步,險險的差點站不穩,“你騙我!”我叫道:“我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人,怎麽會有你說的魔血在身上!”

它大笑道:“信不信由你,尉遲風是這把劍的主人,但沒有你就沒有這把劍的今天,所以你也同樣是這把劍的主人。隻不過,你跟他正邪難分,愛恨難明,終究不能兩全,最後我屬於誰,還是個未知數,歐陽喻,你好自為之吧。”

“等一下!”我叫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我會傷了影?!”

它沉默一陣才道:“這事很怪,本不該應在他的身上,而且並沒有這麽快就出現這一劍,象是有什麽東西在催促它的發生,這一場地底yin氣的爆發就很有問題,歐陽喻,去弄清楚吧,答案也許就在那裏。”

“等一下——!”我大叫著驚醒,手裏還握著那把劍,抬眼才發現自己還站在樓道中,轉頭看到尉遲風坐地上,雙眼正盯在我臉上,目光深不可測。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