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在裏麵的不是我?!

我口口聲聲的說我會保護他,口口聲聲的說他有危險的時候一定要在他身邊,可是,我做了什麽?!

是我!

是我傷了他,是我自已傷了他!

我茫然無助的靠在門上,恨不得那劍砍在自己身上!

終於,門打開了,醫生看到我,我嘴唇禁不住的發抖,雙眼急切的看著他,等著他給我一個答案。

他微笑道:“還好,主要的大動脈沒有傷到,他不會有事了。”

我喜極而涕,一摸臉上,一片cháo濕。

醫生看到我的手:“你的手應該重新包一下?”

我搖搖頭,看到尉遲影從手術室推出來,顫聲問道:“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醫生點頭道:“可以,不過他還沒醒,你不要呆太長的時間。”

我慌忙點頭,跟在後麵到了病房中,看到尉遲影蒼白的臉sè,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我握住他的手坐在床邊,看著他憔悴的俊顏,心緊緊的揪結,嘴裏不停的念道:“影,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那樣做,我為什麽會拿劍砍向你!那是尉遲風的劍啊!

昏迷中的尉遲影動了動,牽動了傷口,痛得皺了下眉,我趕緊伸手擦了擦他額上浸出的汗,低聲喚道:“影,很痛是不是,是我不好”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我把手小心的移到他胸前的那條傷口,已經縫合處足有半尺長,觸目驚心。

我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奔流而出,這就是被我害的!是我下的手!

他當時為什麽不走?!為什麽要撲過來!

尉遲影呻吟了一聲,又是一頭的汗,我慌忙的站起來,跑到病房的衛生間裏拿毛巾,剛走進衛生間,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聽到聲音,我從衛生間的門裏向外望去,是黃伯伯。

我縮回衛生間的門裏,對著鏡子趕緊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正要打開門出去,就看到他走到尉遲影的床前,他叫了聲:“小影——?”

尉遲影還在昏睡,我剛要張口回答,就聽到他歎了口氣,拉開被單看了眼尉遲影的傷口低聲道:“這一劍早晚都會刺,但我沒想到會應在你的身上。”

我驚愕得停下腳步,他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聽到身後的響動,黃伯伯倏的轉頭,看到我,表情一陣錯愕,象是沒想到我在這裏。

尉遲影在此時又呻吟了一聲,低喃道:“丫頭快鬆手你的頭發頭發。”

我慌忙奔過去,撲到他麵前,急聲喚道:“影!我在這裏,你醒醒!”

“啊!”尉遲影痛叫了聲,緩緩的睜開雙眼,我喜道:“你醒了!”

“丫頭,”他伸出手來,輕撫過我的頭發,眼中閃過一抹欣慰,“真好”

“對不起!”我撲倒在他身上,抱著他哭道:“對不起,影,對不起!”

“傻丫頭,”他輕喘了聲,投在我身上的眼神溫柔得讓我心痛,“我還活得好好的,哭成這樣,就不漂亮了。”

我抽涕著道:“我本來就不漂亮。”

他輕笑了一聲,卻牽動了傷口,痛得抽搐了一下,我慌忙站起來,黃伯伯趕緊道:“小影需要靜養,讓他再睡會吧。”

我輕握著他的手,低聲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一定在這裏陪著你。”

尉遲影安心的一笑,又閉上眼睛睡下。

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尉遲風箭步走到床邊,看到**的尉遲影,緊蹙雙眉,兩眼疑惑的望著我。官雪煙跟在他身後進來,看到尉遲影的傷,倒抽了口氣:“影怎麽傷得這麽厲害?!”

我握著尉遲影的手,眼淚又一次的往下掉,顫聲道:“是我,是我傷的!”

尉遲風看我的眼神暗了暗,“那把劍呢?”

“還在停屍間。”我想起那把劍,心裏抽搐了一下。

尉遲風轉身出了病房。

“風——!”官雪煙叫了一聲,他卻充耳不聞的走了出去。

官雪煙想跟上去,黃伯伯一把抓住她道:“讓他一個人去吧。”

官雪煙歎了聲,走到尉遲影床邊道:“真沒想到影會傷得這麽重,張伯打電話來說影受了劍傷,我還真是不敢相信。小喻,你說是你傷了他,怎麽回事?”

我從yin氣又一次爆發開始,把所有的經過告訴了她。她聽後皺眉道:“你是說那個時候這邊的yin氣又爆發了。”

黃伯伯問道:“哪個時候?!”

原來官雪煙跟尉遲風到了唐建所在的那家醫院中,一切正常無比,尉遲風算出了當地的yin氣聚集地,應該是在這家醫院的地下停車庫,兩人繞到yin暗的停車庫中,還好,今天這裏並沒有停多少車,借著微弱的燈光,官雪煙仔細觀察地麵有沒有異常現象,但都沒有發現。

當時她疑惑道:“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尉遲風沒有說話,走到一輛車子跟前,皺了皺眉。

“怎麽了?”官雪煙走過去問道。

尉遲風皺著眉,伸手指著停在一旁的車子道:“你沒有發現這輛車子跟其它車子有什麽不同的異常地方?”

有什麽不同?!官雪煙走到那輛轎車旁,看了看道:“這輛車子好髒,輪胎上都是泥。除此之外”她疑惑的搖搖頭,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尉遲風走過來,“這幾天都沒有下雨,它為什麽會這麽髒,隻能說明它在上次下雨的時候已經停在了這裏,並且已經停了很多天了,也就是說,它昨天晚上一定也停在這裏。”然後,他伸手在車子的倒後鏡前一抹:“這輛車子的倒後鏡上布滿了霧氣,還有前麵的擋風玻璃也是一樣,但其它的車子並沒有!”

“這說明了什麽?!”官雪煙不明所以的問。

尉遲風眼神一冷,沉聲道:“這隻能說明這裏在不久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到今天上班之前,溫度曾經驟然下降。”

這就是空氣溫度突然下降後又立刻恢複常溫而在玻璃上形成的水霧。

官雪煙驚駭道:“你是說yin氣在那邊爆發的時候也同時在這邊也有反應,它帶動這整個地下車庫的溫度瞬間下降?!”

尉遲風蹙眉點了點頭。

“可是yin氣都到哪兒去了?!為什麽現在一點也不見蹤影?!”

尉遲風冷聲道:“不但不見蹤影,而且完全感覺不到!”

他說完,走到車庫zhong yāng,雙手打起手印,閉上雙眼,一身的衣服在他身上無風而動。官要煙站在一旁,溫柔的望著他,一時之間失了神。

不遠處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好象是某輛車子的輪胎爆了,尉遲風霍然睜開眼睛,抬腿就往那邊趕去,一輛車子在前麵晃動了一下,他趕到那裏,手上不停畫符,一道金光向那車底衝去。金光之後,一股黑霧從底升起,帶動那輛車子也之隨騰高了半米,又重重的落回了地麵。

尉遲風冷笑一聲道:“總算出現了!”

那團黑霧穿過那輛車子,直向上衝,官雪煙愕然的盯著那衝出來的yin氣,原來車底有一道很深的裂縫,四麵的空氣立刻充滿了cháo氣的味道,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頭罩下來。

尉遲風空手劃符,大喝一聲,罩向那股黑霧。

黑霧象有生命一樣,在半空中扭轉,呼嘯著向尉遲風衝過來,尉遲風冷哼一聲,漠然的盯著眼前撲來的yin氣,振動雙臂,伸手在身前劃下一個圓,嘴裏念咒,那個圓逐漸向外擴大,擋在尉遲風身前,那團yin氣正好衝過來,跌進尉遲風身前的那個圓中。那個圓立刻從四麵包圍過來形成一個金sè圓球,把yin氣困在其中。

此時,整個腳下突然震動!yin氣在金sè圓球中來回亂竄,想破球而出。那輛位於裂縫上的轎車開始不停的左右晃動,發出“澎!澎!澎!澎!”的聲響,好象有無數的東西在車底撞擊它。尉遲風揮動雙手,大喝一聲,那個光球突然變形,壓住裏頭的yin氣,化為一道劍符,直衝向車底,隻聽“澎!”的一聲,那輛車被這劍符擊得向旁劃開數步,然後,劍符聲勢不減,直接衝進裂縫中!摟著,裂縫中的yin氣一陣翻騰,從裏麵傳出一聲嚎叫,隨著這淒厲的叫聲,車庫牆壁上的燈突然相繼爆裂了一片,整個車庫瞬間暗下來!

然後,四麵突然安靜!馬上變得無聲無息。

尉遲風放出去的劍符也突然象失去了目標,瞬間散掉,四周因為yin氣帶來的壓力也忽然消失。所有的yin氣又一次消失了,而且這一次消失得更為徹底!象是飛快的流到了什麽地方,被什麽東西吸得一幹二淨!

尉遲風酷寒的皺著雙眉,跑到裂縫前,官雪煙緊跟其後,兩人往裂縫中一望,裏麵深黑一片,真的已經不見yin氣的蹤影。

"yin氣呢?!"官雪煙驚異的問.

尉遲風轉過頭,還未說話.突然神sè一變,臉sè瞬間變得蒼白!

官雪煙看到他的樣子,驚駭道:“風,你受傷了?!”

尉遲風身形一陣晃動,忽然捂住了胸口,頭上流下大顆的汗,官雪煙看到他的樣子,更是驚慌,趕緊扶住他,急聲道:“風!你到底怎麽了?!”

尉遲風深吸了口氣,全身抽搐了一下,痛苦的喘息著,跌坐到地上。官雪煙趕緊蹲在他旁邊,仔細看他,卻沒有發現任何傷痕。但他為什麽會這麽痛苦?!

官雪煙伸手按在他的心口,尉遲風卻一把推開她,他臉sè越發蒼白,好象有一陣突如其來的痛讓他禁不住大叫了聲。

官雪煙撲上去,扶住他,叫道:“風!你怎麽了?!我們馬上到外麵醫院去!”

兩人還未走出停車庫,尉遲風的臉sè卻又慢慢恢複了正常,他鬆開捂著自己的胸口的手,低頭聽到自己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大口的喘著氣。

“怎麽回事?!”官雪煙擔心的問。

尉遲風也是一臉茫然的望著他,疑惑的甩了甩頭,正在此時,就聽到電話鈴響,此刻正是尉遲影在手術室急救之時。

黃伯伯聽到此處,突然低呼了聲!

我驚訝道:“難道是他們兩兄弟有心靈感應?!”

黃伯伯道:“不可能!”

我道:“他們是雙胞胎,雙胞胎之間有心靈感應也很正常啊!”

官雪煙道:“我看到影的傷之後,也是想到了他們兩人之間一定也出現了心靈感應,但是。”她皺眉道:“這種事情在我認識他們這麽多年還倒是第一次發生。”

我奇道:“以前都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

“沒有!”官雪煙搖頭道

黃伯伯一臉驚愕,搖著頭,喃喃道:“不可能!他們倆人之間不可能出現心靈感應!”

我疑惑的望著他,他的臉sèyin睛不定。

他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