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方街裏所有的大街小巷的紅sè燈籠都亮起來了,燈水相映,又是一番景sè,幾人吃了些當地名小吃,正走到一個地方,便聽到人聲鼎沸,向前一看,原來從四麵八方來的遊客在當地人的帶領下圍著篝火,手拉手地圍成一圈,正隨著音樂節奏起舞,一片歡聲笑語,這種舞叫做“打跳”。陳莉跟周默見狀,馬上被這種歡樂氣氛感染,歡呼著參與進去。

曾瑤裏的腳雖然也好得差不多了,但也不能這樣劇烈運動,所以隻是站在旁邊觀看,王子桑自然在一旁陪著,看著火堆旁熱鬧的人群,王子桑不禁拉住曾瑤裏的手,在一旁轉圈,笨拙的學著“打跳”的動作。曾瑤裏不禁笑出聲來,看到王子桑的舞步,熱情的當地美女把王子桑拉進了舞群,沒給他機會拒絕。王子桑回頭叫曾瑤裏,曾瑤裏擺手,指了指腳,用唇語說:“我在這裏等你。”

王子桑笑著點頭,跟眾人跳起舞,等他轉了個圈看曾瑤裏所站的位置時,霍然發現她不見了!於是趕緊從舞群中走出來。曾瑤裏的腳痛,會跑到哪裏去了?!在人群中四徙尋找,卻沒見曾瑤裏的身影。

火把和燈籠的光應在所有人興高采烈的臉上,大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在人群中,王子桑看到了幾張相熟的臉,原來同個旅行團的旅客大多都到了這裏。

左行還是站在離人群不遠的地方,借著燈光在畫畫,上午沒出門的南郭偃也在人群中,還有一直沒開口說過話,被眾多人忽略的江舜也在燈火的yin影裏,看著某個方向沉默,還有趙成功也在,遠遠的衝王子桑揮手打招呼,可是沒有見到祝安平!那個跟了他們一下午的祝安平居然沒有出現!當下,王子桑心中一悸,跑到左行身邊,問道:“你看到曾瑤裏了嗎?”

左行瞄了他一眼,冷冷道:“看到了,她被祝安平帶走了。”

王子桑心裏焦急萬分,忙大聲問道:“帶到哪裏去了?!”

左行白了他一眼:“我怎麽知道。”

王子桑連忙穿過眾多人群,高聲喊到:“瑤裏——!瑤裏——!”雖然用盡了力氣,可終究一個人的聲音抵不過千萬人的雜音,他沿街穿巷,奔跑呼喊,可曾瑤裏卻一直沒回音。當他剛穿進一條小巷的時候,突然從裏麵竄出一個滿身酒氣,喝得醉熏熏,走路都走不穩的人,兩人撞了個滿懷,王子桑一看,他居然就是祝安平!

王子桑伸手一把抓住祝安平的衣領,厲聲喝道:“瑤裏呢?!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祝安平恍惚的看了他一眼,麵上露出傻笑,醉得話都說不清了,結巴道:“什———什麽瑤,瑤裏,帶———帶什麽?”

王子桑一把把他推開,大聲道:“少裝蒜!有人看到你把瑤裏帶走了!快把她交出來!”

祝安平被他一推摔倒在地,好象已經醉得全身乏力,想爬起來,試了幾下都失敗了,幹脆就躺在地上,呼呼開睡。

王子桑氣得不行,抓著他的膀子,使勁搖了搖:“喂!你給我起來!要是瑤裏有什麽三長兩短,你給我小心點!”

回答他的是一陣鼾聲。

王子桑氣惱的把他丟在地上,便穿入小巷繼續找瑤裏,正在著急時,就聽到曾瑤裏的聲音正在叫他,:“王子,這邊!你幹嘛去了?!”

王子桑見曾瑤裏好好的,鬆了一大口氣:“剛才有人說祝平安把你帶走了,嚇了我一跳,還好你沒事。”

曾瑤裏茫然道:“沒有哇,我剛才想上廁所才走開,你聽誰說的,他一定看錯了。”

王子桑皺眉點了點頭,應該是左行看錯了,那個祝安平喝得那麽醉,怎麽可能把曾瑤裏帶走,真是虛驚一場。

“你一直都在找我嗎?”曾瑤裏看著他問。

王子桑點頭:“對,還差點把自己搞丟了。”

曾瑤裏笑了,眼眶卻紅了。

王子桑忙開玩笑道:“你不是又把我想成你老爸了吧,這麽感動。”

曾瑤裏又好氣又好笑的跺了下腳,卻觸動了腳痛,又叫了一聲,王子桑連忙扶著她。兩人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王子!瑤裏!”陳莉在小河邊叫他倆,曾瑤裏看見那裏的架子上擺著一排排的蓮花許願燈,便跑過去,兩個女人各買了一盞,背著兩個男人許下自己的願望,把燈放到河裏,看著無數的許願燈在小河上星星點點,應著所有許願人的笑臉,載著各式各樣的夢想漸行漸遠,據說許願燈漂得越遠,夢想實現得越快。陳莉和曾瑤裏還舍不得讓它漂出自己的視線,便手拉手跟著燈一直走,王子桑和周默對看了一眼,都是滿麵笑容的跟在後麵。四個人一直走,一直到路的盡頭。

這時已經無路了,當他們看向四周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四個人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裏,隻有很多的紅sè燈籠還掛在眼前,人聲都離他們很遠。

四人剛要走出小巷,就見到有一個身影從巷口跳出來,一晃上了屋頂!這晃過的身影帶起一陣寒風,陳莉不由得尖叫了一聲!

所有人的臉在紅sè燈籠的照映下都是一臉驚異,剛才那個是什麽?!

周默忽然聽到頂上有響動,眾人都抬起頭,卻看到房簷上垂下一張蒼白的臉,在紅sè光芒下更是異常的詭異,一雙眼睛嘲弄的盯著他們,衝他們無聲的裂開嘴,露出一口利牙!

這是什麽?!眾人麵麵相視,從沒見過!王子桑拉拉曾瑤裏的手,感到她一直在發抖,吃驚的瞪著房簷上的“人”,周默突然低聲對王子桑道:“那是什麽?!象不象小喻形容的那個怪物?!”

王子桑一驚,失聲道:“快跑!”

話音剛落,眾人還不及反應,就見怪物從房簷上一躍而下,瞬間到了他們麵前,伸出兩隻利爪向四人抓來,四人驚叫著向兩邊逃開,隻聽“吱——!”的一聲長響,怪物在牆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爪印,緊接著,它一個轉身,回身就衝身後的曾瑤裏抓來,曾瑤裏慌忙中把背包拉到身前一擋!隻聽“嘩”的一聲,背包被整個抓爛,包裏的東西落了一地!

怪物歪著頭,湊近曾瑤裏一張嘴,嘴裏的粘液流了出來,一股腥味讓曾瑤裏想吐!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王子桑來不及細想,抓起不知是誰遺留在巷裏的長凳,從背後用盡全力擲到怪物身上,隻聽“哐!”的一聲,長凳應聲而裂,可怪物還絲毫未傷。怪物一聲怒吼,反手就是一抓,王子桑慌忙後退,用手臂一擋,卻也晚了一步,隻見不過瞬間,王子桑的衣袖就被抓破,血立刻流了出來。

“王子——!”曾瑤裏和周默都大叫了一聲,就要衝上去。

“不要過來!”王子桑叫道

周默一手拉下房簷上掛著的燈籠,每串燈籠之間都有長長的電線相連,周默衝王子桑遞了個眼sè,王子桑在怪物的步步緊逼下,飛快後退,退到牆邊伸手瞬間拉下燈籠,隻聽房簷下“劈啪!”作響,一根長長的電線被他倆拉了下來,陳莉和曾瑤裏馬上明白,他倆人想把怪物捆住,於是也一起拉下另外一邊的燈籠,四個人站在怪物的四邊,然後飛快的圍著怪物旋轉,把它捆了好幾個來回,怪物狂叫了一聲,突然向上跳起,四人被拉著雙手向上一抖,曾瑤裏的手一滑,電線從手裏脫出,她叫了一聲,忙跑過去撿,正在這時,怪物衝她一撲上來,曾瑤裏驚恐的瞪著怪物!連叫都忘了。

“瑤裏——!”王子桑大叫了一聲,馬上撲過來,擋在曾瑤裏的身前,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背上被重重的劃開,隻聽他悶叫了一聲,險些痛昏了過去。

“王子——!”眾人都嚇壞了,

怪物正要再攻擊,這時卻遠遠的傳來一個哨子聲,怪物仰天長嚎了一聲,跳起來,掙斷電線,隻聽電流聲帶起無數的電火花,整個小巷瞬間黑了,怪物也轉眼消失!

曾瑤裏抱著王子,瞪大眼睛,眼淚從眼眶裏奔流出來,嘴裏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你為什麽要過來!為什麽?!”

王子勉強笑道:“隻要你沒事就好,別哭了,看我還活著,還沒死。”

他這樣一說,曾瑤裏眼淚流得更快。

周默皺眉道:“還是趕緊找醫生看看,別忘了小喻被怪物抓的時候感染了屍毒。”

陳莉捂著嘴,眼睛都紅了,接口道“對,還是快找醫生比較好。”

周默和陳莉伸手把王子桑扶起來,曾瑤裏看他痛得一臉的汗,趕緊拿袖子幫他擦了擦。四個人出了巷子,走回到人多的街上,卻發現有一處圍滿了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會去注意這些事,隻是想快點把王子桑送到醫院作個檢查,可偏偏聽到那堆人裏突然有人叫:“是他,就是那個人。”隨後,人群sāo動起來,很多的人往他們這邊看過來,王子桑他們四個很詫異,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隻見一個穿jing服的人走過來,直直的走到他們麵前,問的卻是王子桑:“你認識一個叫祝安平的人嗎?”

王子桑愣了愣便道:“認識,他是個喝醉了的酒瘋子,沒事就愛睡大街,你不用管他。”

jing察道:“不用管他?!你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了。”

王子桑幸災樂禍的笑道:“酒喝多了,胃出血呀?”

“不是,是休克,現在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中。”

“啊!”四個人同時張大嘴,怎麽可能,之前碰到的時候都隻是喝醉了酒,怎麽可能一下就深度昏迷了!

jing察看他們的反應,對著王子桑道:“跟我到jing察局走一趟吧!”

他們四人吃驚道:“為什麽要到jing察局去?!”

jing察冷笑道:“那要你們自己想,已經有醫生給祝安平檢查過了,他的昏迷應該是在之前受過某種重創造成的。”

王子桑大聲道:“那一定是他不知道得罪了誰,才會有此報應!關我什麽事?!”

jing察不緊不慢道:“有很多目擊證人都證明你跟祝安平發生過矛盾,還大打出手過,而且在他昏迷以前,也遇到過你,你還對他很不客氣,又推又拉,還有人聽到你說不會放過他之類的恐嚇之言,所以我們有權力懷疑他的昏迷跟你有關。”

王子桑啞然,曾瑤裏攔著jing察道:“就算這樣,也不能就說是他呀!可能還有人跟祝安平有矛盾,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你們不能冤枉他,而且我不能讓你把他帶走!”

jing察道:“小姐,你不要防礙公務!”

曾瑤裏還想說話,王子桑阻止道:“我就跟他去一趟,反正清者自清。”

“可是你的傷怎麽辦?!”曾瑤裏及不放心。

周默道:“我們跟他一起去。”

jing察瞄了這幾個人一眼,把他們都帶回了局裏,這裏晚上也隻有幾個人值班,王子桑坐在審訊室裏,周默他們三個在外麵焦急的等著,曾瑤裏不停的看表,坐立不安。

陳莉拉著曾瑤裏安尉道:“不要太擔心了,祝安平又沒死,王子不會有事。”

周默道:“這事還有點麻煩,要在平時還好,可偏偏是王子受傷的時候,不知道他現在的傷怎麽樣了,要是真的中了屍毒,發作了可怎麽辦?!”

陳莉道:“當時小喻是很快就發作了,可現在看王子還沒有發作的跡象,會不會是男女體質的不同,說不定男人不容易染上屍毒?”

周默長歎了一聲道:“但願如此。”

曾瑤裏沒有說話,隻是又手合什,站在窗前好象在默默祈禱。

jing察從審訊室出來,三人趕緊上前詢問,jing察道:“現在祝安平還在昏迷當中,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還不能憑一麵之詞來確定,所以還要請他繼續協助調查。”

周默聽到這裏,連忙道:“我們進去陪陪他好嗎?他今天不太舒服,我們怕他出事。”

jing察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必盡這也不是什麽凶殺案,三人走進審訊室,見王子桑還好好的坐在那裏,隻是一臉的無奈。

“你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曾瑤裏趕緊問他。

王子桑笑著搖頭:“沒有,而且現在傷口也沒開始的時候痛了,看來我抵抗力很好嘛,應該不會有事。”

周默看他能說能笑,總算放下點心,這時孫陽匆匆趕來,焦急的問他們到底出了什麽事?周默把事情的大概告訴了孫陽,叫孫陽到醫院看著祝安平,這裏的事要他不要擔心,而且也吩咐他先不要給我打電話,因為太晚了,我又趕不過去,免得我太擔心。

孫陽應了聲就趕到醫院。四個人在jing察局裏坐成一排,也有說有笑,時間倒是很快就過了,jing察又來了兩回,問了些問題,最後看他們幾個聊天聊得熱鬧非常,實在忍不住了,說:“你們幾個還是注意點,這裏是jing察局,不是茶樓。”

王子桑趕緊陪笑,最後把jing察同誌也拉進來聊了一夜,天亮時分,眾人都打著哈欠,然後jing察接了個電話,回頭對王子桑笑道:“恭喜你可以走了,祝安平今天淩晨突然醒了,沒有說有人攻擊過他。”

王子桑笑道:“我本來就是無辜的,”

jing察對他伸出手道:“謝謝你的合作。”

王子桑立馬道:“哪裏,哪裏,這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再說這一晚上還是聊得很開心嘛。這樣多聊聊,大家好好溝通,很多誤會就會消除,所有人都會成為朋友,你後有機會到我們那兒去玩,我好好招待你!”

jing察苦笑道:“一定,一定,慢走,慢走!”邊說邊把王子桑往外推。看來巴不得把他馬上送走,這人實在是太能聊了,已經讓人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周默和陳莉好笑的跟在後麵,出了jing察局,王子桑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叫道:“雨過天睛了。”

曾瑤裏臉sè有些蒼白,拉著王子桑道:“你的傷———-?”

王子桑一拉她的手,說道:“很奇怪,我都沒事,你也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臉sè很差,你的腳怎麽樣了。”

曾瑤裏搖頭,笑了笑道:“已經沒事了,現在就回酒店嗎?”

王子桑想了想,道:“還是先到醫院看看祝平安,如果他沒事了的話,就一起回酒店,”

曾瑤裏驚訝道:“你不生他的氣了嗎?”

王子桑笑道:“但好歹也是一起同來的人,他在這裏也同樣無親無故,雖然我還是不太喜歡他,但也不能放著他不管吧。”

周默跟陳莉都笑了,這就是王子桑可愛的地方,雖然有時候做些事情讓人哭笑不得,但他對每個人,每件事都是由心而發,絕不參假。

曾瑤裏看著他,雙眼的神采讓人不可忽視,然後連她自己都好象發覺自己的眼神太過溫柔,趕緊收回了目光,臉sè變了變,掙開了王子桑拉她的手,不安的退後一步,拉開了她跟王子桑的之間距離。王子桑連忙伸手又抓住她,笑道:“天快亮了,我們還是快到醫院去。”

四人趕到醫院,見到孫陽和躺在病**的祝安平,祝安平的四周還圍滿了醫生,他們聽到有醫生在說:“這真是奇跡,醫學界的一大奇跡!”

“怎麽回事?”周默小聲問孫陽。

孫陽答道:“本來昨天送祝安平來的時候,醫生推斷祝安平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也就是會成為植物人,可是沒想到過了一夜他居然就醒了,而且做了身體檢查,就象個沒事人一樣,都覺得太奇怪了!”

王子桑道:“管他奇不奇怪,人醒了是好事,祝安平可以出院了嗎,可以的話就把他帶走吧。”

祝安平躺在**,眼神劃過他們幾個,看到曾瑤裏的時候眼角明顯的跳了跳,曾瑤裏退到王子桑身後,祝安平又瞪了王子桑一眼,冷哼了一聲,轉過頭。王子桑也不理他,隻對著身邊的醫生問:“他可以出院了嗎?”

醫生答道:“還不行,留院讓他觀察幾天才行。”

“觀察?!他不是好了嗎?!”王子桑道:“你們也給他做了身體檢查,不是一切都好嗎?!還觀察什麽?!想把別人當成白老鼠來研究啊!”

幾個醫生被他說中心事,都作不得聲。

祝安平不領情道:“不用你來假好心!”

王子桑冷笑道:“對你!我才沒什麽好心!要不是看在你沒有故意冤枉我的份上,我是不會費神來理你的!”

祝平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孫陽幫他辦了出院手續,幾個人出了醫院,坐車回到酒店,是淩晨六點多鍾。按照行程的安排,第二天,是從麗江坐車到香格裏拉縣“中甸”,途中遊覽長江第一灣,虎跳峽。所以他們幾個也不好耽誤大家的行程,匆忙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就趕到集合地點,跟所有人一起坐上旅遊車。

周默想到晚上遇到的那個怪物,心裏很不安,就給我打電話,想告訴我這件事,要我小心一點。可一直電話都沒人接,他也開始擔心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聽到這裏想了想,看來那個怪物是先到了四方街,沒有找到我之後,才找到米吉家的。然後把我帶走,它的動作還真的很快!)

因為現在是把兩個團合在一起了,所以有一半的人都不認識。

上車後,孫陽和小周坐到前排,祝安平坐在第二排靠窗位置,不再說話。旁邊坐了個年輕小女孩,嘰嘰喳喳的跟同排另一邊的人說個不停,南郭偃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坐在一起,一反沉默不語的習慣,跟她有說有笑。江舜坐在他們倆人的後麵,時不時的盯著他倆看,然後是沈列山夫婦,周默和陳莉。王子桑跟曾瑤裏坐在車子的最後一排,趙成功坐在同排的另一邊,滿麵笑容的看著他倆。左行坐在他的旁邊。其他的都是些不認識的人,一個車子熱鬧得不得了。

曾瑤裏臉sè還是不太好,咳了幾聲,看來是晚上感冒了。

王子桑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發燒,”又抬頭叫前排隊的陳莉:“你有藥嗎?瑤裏不舒服。”

陳莉從背包裏把感冒藥拿出來,遞到後麵,曾瑤裏搖搖頭,不想吃。一旁的趙成功笑道:“你們現在看起來還不錯,這麽快就這麽好了?”

王子桑撓著頭,笑了,曾瑤裏看了趙成功一眼,閉著眼睛靠在王子桑身上,看起來有點虛弱。車上除了他們幾個,所有人的jing神都很好,一路都有人唱著歌,還不時有讚歎聲發出。

“快看!那邊好美喲!——-”

“快看那個,是犛牛嗎?!———”

“這裏的天空就是不一樣,好藍喲,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清雲淡嗎?!———”

王子桑拿了件衣服披到曾瑤裏身上,她已經睡著了,看來一晚上沒睡,真的累了。

趙成功一路哼著歌,看來他的心情也不錯,看到王子桑癡癡的看著曾瑤裏的睡臉,不免好笑,遞過來一朵紅sè的小花,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摘的,小聲道:“要不要等她醒的時候把這個送給她呀。”

王子桑接過小花,笑道:“你在哪兒弄來的,這麽小,我可拿不出手。”

“你別看它小,它可是很香的,不信你聞聞,包她喜歡。”

王子桑疑惑的把花拿到鼻子邊聞了聞,真的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讓他心神一蕩,“好香啊!”

趙成功看著他笑了,笑容有點怪異。